第七十一章 追查

　　“而且，你也不希望兩大教會因此打起來吧?！鄙w倫微微上抬禮帽。

　　茨爾點點頭，回道：

　　“既然都分析好了，有充足的把握，那么就請直說吧?！?p>　　剛才那堆啞謎兩人都是在暗中試探，換言之，茨爾之前那句話的隱含意思就是你不怕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聰明人。”蓋倫贊嘆一聲，自顧自的坐到椅子上，清了下嗓子道：

　　“冒昧的問一句，現(xiàn)在那本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筆記還在您的手上嗎？”

　　他的稱呼從你變?yōu)榱四?，似乎是肯定了茨爾自己如今蒸汽主教的地位?p>　　茨爾沒有立刻回應，視線掃了房間一圈后，身體微微前傾，攤手答道：

　　“它已經(jīng)不在我手上了?！?p>　　“這種封印物太過邪門，僅僅是我手上的那件副作用就很大了，又怎么可能會把它保留下來?！?p>　　蓋倫不見微笑地點了點頭，黑色的眸子中看不出一點外露的真實想法。

　　“1-73騙了我們，根據(jù)1-73的特性，它很可能追尋著那本筆記去了?！鄙w倫抬起頭，嚴肅的說道。

　　茨爾雙手倚靠在上層床板的正面，表情同樣認真了一些，但沒有做出回答。

　　見茨爾沒有回答的想法，蓋倫繼續(xù)道：

　　“如果你有筆記的線索，請去黑荊棘安保公司一趟，這對我們的調(diào)查十分重要。”

　　“當然。”茨爾回道。

　　蓋倫手指輕輕敲在餐桌上，再次點頭，但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我知道，繼續(xù)提問會招來你的反感。”他沉聲道。

　　“但是?！鄙w倫拋出一個轉折詞，“我還是很想清楚的了解，你與廷根值夜者合作究竟為了什么？”

　　他直視著茨爾的眼睛，但卻被茨爾下意識閃躲。

　　“你真的想知道？”茨爾裝做十分輕松的問道，暗地里大腦飛快運轉。

　　他有想摁死這個紅手套成員的想法了，他太聰明了，似乎已經(jīng)隱隱猜到了自己的想法。

　　見蓋倫做出確定的表示，茨爾怔了一下。

　　“如果我說，我是為了與日后的幾位改變時代的偉人提前相遇，你信嗎？”茨爾想出了一個好的說辭，控制著嘴角咧開一絲不明意味的笑容，回道。

　　“哦？算了，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也不強求了?！鄙w倫明顯不相信的搖了搖頭，像是不經(jīng)意的提了一嘴原始月亮信徒的事：

　　“原始月亮的信徒在碼頭區(qū)和威廉姆斯街都有據(jù)點，代罰者小隊的隊長已經(jīng)搗毀了碼頭區(qū)的據(jù)點，但損失也十分慘重。”

　　“而且據(jù)我所知，有一位代罰者在非凡事件中殉職了。”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

　　特莉絲的那次事件？茨爾沒有絲毫驚訝，這場戰(zhàn)斗的過程便是他策劃的。

　　于是茨爾表面不動聲色的道：

　　“如果你想進一步問原始月亮信徒消息的話，很抱歉，我的占卜也是碰巧占卜到的?！?p>　　蓋倫愣了一下，接著有些好笑的說道：

　　“茨爾主教，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問一下，你們機械之心打算什么時候清剿規(guī)定范圍內(nèi)的邪信徒?！?p>　　見茨爾一副還在思考的樣子，蓋倫笑了笑，沒有再說些什么，身影直接消失不見了。

　　眼角依舊在注意著他動作的茨爾身體一頓，看著夢境，愣愣發(fā)呆。

　　良久，他的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他不會是女神派來警告我的吧？茨爾心中有了點不切實際的猜測。

　　………

　　第二日，茨爾在洗漱過后，上午去了趟占卜俱樂部聽課，順便又去了一趟克索里機械工程公司，詢問機械之心小隊打算怎么清剿原始月亮信徒。

　　得到機械之心管控范圍內(nèi)有三名邪教徒這個答案后，茨爾便也放下心來。

　　不過這也讓他有些疑惑，這些原始月亮的信徒來廷根來又是想干什么？

　　抱著這個疑問，他在家看了一會書，然后吃晚飯，出門散步，上床。

　　這一切都顯得那么平淡，最大的缺點只是略顯孤單。

　　我當個帶惡人的反派有什么孤單可言……茨爾夢中吐槽了自己一句。

　　一連數(shù)日，他這個宛如甩手掌柜的蒸汽主教終于再次有了事情可以做。

　　沒錯，他被蒸汽教會調(diào)來的那位非凡者找上門了……

　　話說這又是第幾個了……茨爾在被找上門的時候愣了很久，直到那位非凡者意識到自己說的話茨爾完全沒聽進去，咳嗽了一聲，才回過神來。

　　“咳咳，茨爾主教，后續(xù)調(diào)查還需要您的協(xié)助，拜托您了?！北葼柹w博黑色風衣下的手伸了出來。

　　蓋倫——塔吉索遣派來的靈巫……茨爾邊繼續(xù)回想邊同樣伸出手，與比爾蓋博握了一下，然后立刻松開。

　　“好的?！贝臓査墒值耐瑫r，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

　　他穿戴整齊，有些乏困的將懷表放好，拿起筆記本，跟隨著比爾蓋博離開了出租房。

　　兩人上了機械之心小隊的私人馬車，比爾蓋博取出文件，邊遞給茨爾邊說道：

　　“這次的目標是一個叫做德林的邪教徒，對方很可能是一名序列六，并且根據(jù)我們的同僚代罰者那邊傳出的消息，他們正在舉行一個祭祀的儀式?！?p>　　“相信這也會讓茨爾主教您的記憶進一步恢復，雖然大多數(shù)機械之心成員，包括我的圈子中，都流傳著您本來就是貝克蘭德的一名暗中隱藏的蒸汽教會主教，只是意外卷入了那場祭祀的故事……”

　　“嗯……或許我一開始真的是一名贏弱的普通人呢？你說有沒有這個可能？”茨爾敷衍了一句，伸手接過文件，翻開看去。

　　他沒有看到前面當車夫的普里嘴角微微的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