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動作張亂,從衣柜里拿著衣服就隨便往行李箱里裝,一邊往里塞一邊自言自語:
“傅時晏!我要是再理你,我就是狗!”
直到樓下傳來動靜,唐筱頓了頓,隨后裝模做樣地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傅時晏一上樓,就聽見唐筱在那兒搗拾箱子的聲音,臥室的地上全是女人的衣服鞋子,散亂一地。
她蹲在那兒,長發(fā)散落,手上動作很快,一件一件地往行李箱里塞,裝了一個又一個箱子。
明明知道他來了,卻裝作沒看見一樣,半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傅時晏也沒出聲,只是靜靜地站在那兒,看著她推著兩個行李箱出來,路過他身旁的時候,說:“麻煩您讓讓?!?p> 傅時晏側(cè)身讓她,唐筱瞬間不滿地抬眸瞪他,一雙上挑的狐貍眼種寫滿了質(zhì)疑。
“麻煩您再讓讓!”
男人一身矜貴的手工定制黑色西裝,半靠在門框那里,看著唐筱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
“需要我?guī)湍銌??”他挑聲問?p> “傅時晏,你給我去死!”說著,她也沒注意手里的是什么衣服,就朝傅時晏臉上丟去。
好巧不巧,那件黑色薄紗蕾絲的內(nèi)衣,是上次她去參加維密秀的時候,品牌方送給她的,略顯情趣了些。
他面無表情地攥在手里看了一眼,說:“這件我記得你沒怎么穿過。”
每次吵架都是這樣,她氣得恨不得張牙舞爪地把傅時晏給丟出去,可轉(zhuǎn)眼看傅時晏,男人始終保持著那慣好的風(fēng)輕云淡。
她就像是一拳狠狠地打在了棉花上。
唐筱抿了抿唇,努力微笑,朝傅時晏走去,到他面前才停下腳步:“當(dāng)然穿過,只是不是穿給你看的罷了。”隨后,她伸出食指從男人手里勾出那件內(nèi)衣。
男人面色稍稍動容,在唐筱轉(zhuǎn)身之際,長臂一攬,就將她整個人都摟入了懷里。
唐筱用力掙扎了一下,無果。
“傅時晏,很好玩兒嗎?”
他挑指卷住唐筱的卷發(fā),他手上沒輕沒重的,扯得她頭皮有些痛。
“還行。”傅時晏視線一移,望著她那些凌亂的箱子,開口問:“這次又打算搬去哪兒?”
“去哪兒都不用你管?!彼龕灺暬?。
“要不我?guī)湍阒苯铀突劁鐖@?”
傅時晏從身后摟住女人盈盈一握的細腰:“筱筱,我是個重利的投資人,我喜歡有回報的付出。”
說到這兒時,男人伸手掐住女人精致的下顎往他的方向強挪,唐筱被迫與他唇齒相對,聽他繼續(xù)說:
“像又出錢又出力的事兒,我不太喜歡得不償失,你得給我相應(yīng)的回饋,懂?”
“所、以、呢?”她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
傅時晏嗤笑一聲,一臉的蠻不在意:“筱筱,你的理解能力還是和以前一樣。我的意思就是,你少和我鬧,這樣懂了嗎?”
唐筱瞬間明白了,是因為他覺得昨天自己和他鬧了,所以他今天才放她鴿子,不回溏園。
她逮著男人大掌的虎口處就咬了一口,用勁兒可大了。
“傅時晏,我可沒逼著你給叔叔做那些投資,是你自己眼瞎要投的!”
男人明顯是動怒了,面色不太好看,傅時晏雖然是勾著唇問的,語氣卻是有些許陰森:“所以你的意思是,撤資也可以?”
無論那些項目是好或者不好的,但現(xiàn)在都開始進行了,如果此時傅時晏撤資,唐氏估計要賠到傾家蕩產(chǎn)的地步。
這次,傅時晏堵得唐筱啞口無言了,她一雙狐貍眼里氤氳著霧水般的怒氣,格外讓人動容。
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這場僵局,是嬸嬸打來的,問他們怎么還沒到。
唐筱沒回話,無疑,此時此刻她在傅時晏面前,尷尬得想挖個洞就地掩埋自己。
她甚至能感受背后面,傅時晏那漫不經(jīng)心的嘲笑表情。
她遲疑了一下,才回嬸嬸:“堵車,馬上到了?!?p> 掛了電話,她猶猶豫豫地轉(zhuǎn)身,眼神飄忽,小聲開口:“去不去?”
傅時晏:“帶行李不?”
她抬眸,瞪眼:“不帶不帶不帶!”
拿起手包,她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往外走了,從傅時晏身旁擦過的時候,還故意把頭發(fā)絲往傅時晏臉上甩。
費森像是提前知道一樣,早就在樓下等著了。
唐筱剛拉開車后座的車門時,就看見幾盒高端進口的保健品,那個牌子她認得,丹麥的,國內(nèi)幾乎不怎么買得到,但是爺爺一直在吃那款。
她一瞬間只覺得心煩,于是狠狠關(guān)上了車門,走到了副駕駛的車門前。
手剛放上去車把上,便被男人的大掌給扣住了。
傅時晏拉開后座的車門,將唐筱給推了進去,動作說不上多溫柔,甚至有些粗魯。
不過唐筱現(xiàn)在不想和他計較了。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但氣氛不算太尷尬,因為傅時晏全程都在開澳洲的電話會議,沒空搭理她。
只是男人那股冷冰冰的語氣勁兒,她也不知道怎么的,聽著就有些來氣。
自從傅時晏從澳洲回來常駐之后,她整個人都不對勁兒了,以前也沒見自己有多無理取鬧,現(xiàn)在傅時晏對她而言就像是炮仗的點火索一樣,哪哪看著都不對勁兒。
到了之后,唐筱率先下的車。
等傅時晏打完電話出來,看見她還站在門口等自己。
女人熟練地伸手挽住男人的胳膊,裝作分外親密無間的模樣,隨后摁了門鈴。
嬸嬸來開的門,一臉的熱情:“今天怎么那么晚啊,菜都放了好一會兒了······”
唐筱撐起假笑,摟著傅時晏的胳膊甜甜地回:
“時晏他今天有個特別重要的會議,所以就耽擱了一會兒。”
傅時晏微微含顎,算是和長輩打過招呼了。
唐筱在玄關(guān)處就聽見客廳里一群人地談笑聲,正疑惑,就聽嬸嬸說:“你堂叔聽說時晏要過來,就也過來做客了?!?p> 她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凝固了,但也沒有表露得太明顯,只讓嬸嬸先去招呼客人。
等嬸嬸走后,她才沉著臉對傅時晏小聲說:“你要是今天不想在溏園被當(dāng)成豬肉宰,待會兒就別應(yīng)承?!?p> 唐筱的話剛說完,就聽見客廳里堂叔的聲音:“是筱筱和時晏到了嗎?”
唐筱瞬間換上假笑:“哎,到了到了,路上有些堵車。”
家里的阿姨早就把飯菜擺齊了,見人都到齊了,一席人才斷斷續(xù)續(xù)地入座,只等待唐老爺子從樓上下來。
才剛坐下,“筱筱啊,你那個脖子是怎么回事???你們倆這是······”嬸嬸硬生生地把“打架”兩個字給憋在了喉嚨里。
唐筱不自覺地伸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脖頸,隨后轉(zhuǎn)頭看向傅時晏,與男人雙眸對視。
旁人也把目光放到她脖頸上來了,她一時間不明所以,只好拿出鏡子看了看。
原本白皙的脖頸上,現(xiàn)在有著一個明顯的手掌印,看上去有些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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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酸糖
明天開始,我要做雙更的勤奮人?。ㄒ膊恢烙袥]有明天要參加高考的小可愛,如果有,請你暫停追讀,去好好休息啦。祝心態(tài)放松,高考順利,筆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