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老子喝醉了?
世上最煩人的事之一,就是你剛要睡著,就被人吵醒,曹丕猛然坐起身來,不耐煩的問道:“何事?”
“天氣太熱,袁術(shù)的頭開始有異味了?!睆堖|滿臉緊張的說著。
妹的,不就是想提醒我快點兒趕路嗎?至于這么大驚小怪嗎?有什么話直說不得啦。曹丕這么想著,站起身來,啪啪的拍著屁股上的土,道:“走吧,盡快趕回許昌,哦,對了,還有多少路程?”
正在這時,一壯漢騎馬匆匆自大軍邊上繞過,讓人奇怪的是,他明明奔到了大軍的前面,卻又奔了回來,他背上包袱里包了個方形的盒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馬上一躬問張遼:“敢問軍爺,這里距許昌還有多遠的路程?”
張遼回敬一禮,道:“騎馬兩天就到了?!?p> “多謝!”壯漢說罷,撥馬絕塵而去。
兩天之后,曹丕率眾歸許昌,曹老板親自在城門口迎接,這對曹丕來說,是莫大的殊榮。
至于袁術(shù)的人頭,曹操直接讓人懸于城樓之上,人頭下掛著一塊一人多高的木板,木板上醒目的寫著一排碗口大的字:反叛朝庭者猶如此賊!
曹丕看著都有點瘆人,每天進出城的地方,有個人頭,何等的不雅,何等的恐怖,何等的殘忍哪。
但是沒辦法,曹操有曹操的想法,曹丕也不便干涉,猜測是想震懾那些割據(jù)的諸候吧,這是一種心理戰(zhàn)術(shù),曹老板最擅長攻心了。
當夜晚間,曹操在府里大擺夜晏,有功的將軍均得賞賜。
曹操賞閻象為中書令,樂就陳蘭皆為偏將軍,張遼、路昭、朱靈職務(wù)皆有提升,天子詔不日下達。
曹丕心里納了個悶,封了一圈兒,曹老板你就不提升一下你的兒子?
曹丕現(xiàn)在仍然沒有任何官職,就連出征也是打著歷練歷練的名號去的。
妹的,張遼這家伙喝酒都喝蒙了,怎么也不替老子美言幾句呢?沒有老子的幫忙,你能斬殺袁術(shù)嗎?一句夸老子的話也沒有,功勞全自己撈了。
罷了,這些虛名,小爺才不稀罕呢,想到這里,曹丕喝酒開始對著酒壺吹了。
一直喝到后半夜,各自散去。
曹丕走路都有些打擺了,后來的事情他就斷片了。
次日一大早,曹丕本想著去后院看看辣椒呢,聽小翠說已經(jīng)發(fā)芽了,心里那叫一個激動啊,但還沒走呢,就被人通知曹老板書房等候。
曹丕直到進了曹操的書房,仍然覺得頭暈暈的,還有些疼,反觀人家曹老板,精氣神十足,像是很早就起來看書了。
“丕兒啊,你昨夜是不是喝醉了?”曹操坐在案幾后面,眼睛的兩道光從書簡上方透出,一動不動的盯著曹丕。
“微醉,嘿嘿,兒昨夜微醉?!辈茇ф移ばδ樀幕卮稹?p> “微醉?”曹操冷哼一聲,“啪!”的一聲放下竹間,站起身來,從案幾后繞出,圍著曹丕轉(zhuǎn)了一圈兒才道:“微醉,呵呵,你在茅廁門口酣睡如豬,這叫微醉?”
呀?還有這事?曹丕摸摸后腦,道:“父親,在茅廁門口睡覺,這怎么可能呢?那得多臭啊?!?p> 曹操裝作滿臉無奈的嘆息一聲,意味深長的道:“哎,你喝醉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嘛,跟你一塊兒作戰(zhàn)的張遼幾人,都有了封賞,就連歸降的閻象幾人也得了封賞,只有你,為父什么也沒賞,你一定心中有氣,對不對?”
曹丕忙笑道:“兒不需要封賞,兒不在乎這些虛名的,兒為朝庭無償效力,理所當然?!?p> “呵呵,現(xiàn)在說的多好聽,你喝醉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辈懿倮湫χf著,眼神透著狐貍般的狡黠。
曹丕眨了眨眼,老子有醉酒說胡話的習(xí)慣嗎?曹老板向來擅長玩心理戰(zhàn),不會是要詐我的話吧?想到這里便道:“父親,兒醉酒之后,都說什么了?”
“你責怪為父不公平,有功不賞,還有一些更難聽的話,我就不一一贅述了。”曹操淡淡的說著,看起來情緒穩(wěn)定。
曹丕基本斷定,曹操這是在詐他,于是接著笑道:“父親,兒酒后說胡話,請父親不要放在心上?!?p> 曹操背負著雙手,在曹丕面前來回踱著步子,接著道:“酒醉之人說出的話,為父覺得一般都不是胡話,為父倒覺得酒后吐真言,酒壯慫人膽,人在酒醉狀態(tài)下,不經(jīng)思考說出的話,才是內(nèi)心最想表達的,才是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對了,你所說的孫劉聯(lián)盟是什么意思?”
什么玩意兒?
孫劉聯(lián)盟?
老子說這話啦?
曹丕此刻是一臉的蒙圈,看來真不是曹操詐自己,如果自己不說孫劉聯(lián)盟的話,他是絕不可能知道的,那可是十年以后的事情,看來酒這種東西還是少喝為妙,老杜真坑人哪。
“父親,兒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兒連自己說過這樣的話都不記得,又怎么會知道什么是孫劉聯(lián)盟呢?”沒辦法,只有硬著頭皮搪塞了,如果曹老板還是不信的,那不好意思,小爺就得用洗腦光環(huán)了。
曹操將信將疑,一聲不吭的坐回了案幾之后,盯著曹丕的眼睛,道:“交出來吧?!?p> 曹丕眼睛飛速的眨了數(shù)下,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他很想問一問曹老板,到底喝醉的是誰?你這冷不丁蹦出來一句話,就要我交出來,交什么?交槍不殺嗎?說話你得懂承上啟下不是,沒辦法,誰叫人家是領(lǐng)導(dǎo)呢,于是耐著性子問道:“父親,交什么?”
“你少跟我揣著明白裝糊涂,袁術(shù)已死,玉璽呢?你為何要私自藏匿?”曹操眼里帶著怒氣。
“父親,袁術(shù)是死了,但他沒把玉璽帶在身邊啊,我們都沒有看到,這一點張遼可以作證?!辈茇дJ真的解釋著。
“袁術(shù)視玉璽如命,聽聞睡覺的時候都抱孩子一樣的抱著,絕對不可能不把玉璽帶在身邊的,丕兒,為父希望你能說實話,你真的沒看到玉璽?”曹操坐在案幾后面,眼神狐疑的盯著曹丕問。
“真沒看到,父親就是殺了孩兒,孩兒也還是沒看到?!辈茇дZ氣堅定,心想你妹的曹操,你還沒完了,多疑的性格該改改了,連自己兒子都不信,你還能信誰?
“呵呵,為父怎么舍得殺你呢?!辈懿倌樕洗丝虙鞚M了笑意,從案幾邊上捧起一個方形的盒子,激動的對曹丕道:“丕兒啊,打開看看,有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