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金丹變金核
張巍感覺自己就像是在進入一次又一次的脫胎換骨中,一滴花露所帶來的生機,能讓一小片寸草不生的廢地萌發(fā)出一株株翠綠的嫩芽。
二十多滴的花露所帶來的生機,都已經(jīng)有點讓身體承受不住,要在身體表面長出花草來了。
如果是尋常人和獸肯定是無福消受的,因為有一個度,過了這個度,那么良藥就會成為毒藥。
好在張巍自己就是人參精,草木陣營,他完全能享受。
“咔吱···”
身體中響起陣陣悶聲,仿佛是已經(jīng)定型的骨骼還在成長中。
“這小子不要命了嗎?飲用下這么多的花露,如此蓬勃的生機會讓他肉體撕裂,變成一顆草木的!”
鼠山奶奶心中驚駭,但一切發(fā)生的過于突然,她就是想救也不行了,因為花露一入口就會化掉,完全融入于身體中,是無法排解掉的,要么肉體消亡變成草木,要么將生機徹底的消化掉。
她修行這么多年,從來沒有聽到過,有人和獸能承受住這么多花露而不死的,可能以前有,但絕對不是金丹期能做到的。
“老大?”大蘿卜救人心切,這時也想到了花露的隱患,見老大面色凝結(jié),身體內(nèi)發(fā)出爆豆般聲響,擔(dān)憂萬分。
“無···妨。”
張巍雙拳緊握,承受著皮肉拉扯,骨頭重組膨大的劇痛,體內(nèi)的生機過于強烈了,其功效,都能讓一個將死之人重新活過來不說,還能重新年輕好幾十年。
“金丹!給我吸收掉!”
張巍心中咆哮,強大的意志讓丹田中的金丹玩了命的去吸收這股生機。
“呼···呼···過去了多久?”
張巍的臉上、背上、胸口上全是汗水,指尖仿佛有水管一般,不斷滴淌出汗水。
被問及,大蘿卜趕忙道:“眨了下眼的功夫?!?p> “是嗎?”
“老大,你現(xiàn)在還好嗎?需要休息嗎?”大蘿卜關(guān)切問道。
張巍重新直起身子,那筆挺的身形就像是一棵永遠不會被擊倒的蒼天大樹,泛起笑意,回道:“我現(xiàn)在很好!”
沒想到只是過了眨眼功夫,可對于當(dāng)事人的他來講,仿佛是過去了無數(shù)個歲月,樹枯了一次又一次,花開了一天又一天。
更為關(guān)鍵的是,他馴服了那龐大到不好掌控的生機,草木的生命精華果然只有草木才能完全兼容。
因為假如世上沒有修行,即便樹枯草爛,但等到來年春時,那成眠的生機就會再次勃發(fā),但人和獸如果埋進地里,那來年只有枯骨一具而已。
張巍內(nèi)視了下丹田,原先的金丹有了變化。
原先的金丹只有大拇指一截這么大,可現(xiàn)在卻是如同小番茄一般,光滑平整的金色表面,現(xiàn)在則是凹凸不平,通體發(fā)綠,外表樣子酷似綠色的高爾夫球,已經(jīng)不能叫金丹了,叫金核或許更貼切。
“你···你承受住花露的生機了?怎么做到的?”
忽然耳邊響起鼠山奶奶吃驚的聲音,張巍扭過身,見對方眼神驚愕,淡笑道:“無可奉告?!?p> 他要是敢說自己是人參精,這鼠妖老太不得撲上來咬自己兩口,也得益于這個世界沒有所謂的妖氣,魔氣之類,都是通過形態(tài)識本體,要不然還真有點危險。
鼠山奶奶第一次被好奇的有種抓肝撓肺的感覺,還是被一個金丹期的小輩,這要是傳言出去,她這張老臉沒法擱了。
忽然間。
她察覺到空氣中似乎有點不大對勁,那狹長且耷拉的鼻子嗅了嗅,眼中精光四溢,駭然道:“好濃郁的人參味道,嘶···”
大風(fēng)大浪都見過的鼠山奶奶,元嬰期的大妖,此時此刻毫無形象的開始滴落口水,大壞形象。
心頭警鈴大作!
張巍捏緊了手上的鞭天尺和騎天大帝印章,他沒想到在吸收了如此多的花露后,體內(nèi)的生機給他帶來一個不好解決的困擾,那就是濃郁的生機,讓他的身體變的很香很香,渾身散發(fā)著一股自然的香水味。
鼠山奶奶被濃郁的香氣給迷的有些魔怔了,雙眼滿是貪婪神采,口角不斷滴答著口水,往張巍這邊靠近。
“焯!”
張巍暗罵一聲,身上開始爆發(fā)氣勢,吸收那么多的花露,已經(jīng)讓他的實力達到了金丹期月相后段,開始無限接近于元嬰期了。
因為氣勢的不斷提升,地面上的沙土顆粒也被帶動,懸浮在半空中。
鼠山奶奶腳步遲疑了下,那舌頭舔舐著唇角口水,配合其呈現(xiàn)老態(tài)的老鼠外表,別提有多么猙獰了。
光是這樣子,就能把膽子小的給嚇暈過去。
張巍身形未動,劍眉微蹙,丹田中的綠色金核開始高速轉(zhuǎn)動起來,從凹凸不平處不斷放出靈力,瞧金核目前游刃有余的狀態(tài),還能接著被急催,如果換做剛剛的金丹狀態(tài),這一時刻,怕是得金丹不穩(wěn),容易出事了。
氣勢還在攀升,仿佛沒有極限一般。
“嗡嗡······”
地面在搖晃,山坡上的石頭都受到了殃及,不斷往山下滾落。
張巍緩緩揚起下巴,力量不斷的攀升,給了他非常強的心里底氣,他不懼矣!一雙明眸漸漸微瞇,亦如帝王恫嚇。
當(dāng)?shù)ぬ镏械慕鸷诉_到最高轉(zhuǎn)速的時候,張巍身上的氣勢將天上的陰云給撕開了一道恐怖的口子,不見雨下來。
就在這時。
“奶奶,擦一下口水吧,你都嚇到公子了。”
這聲音悅耳并且輕柔,仿佛笛音一般,只聽聲音,就已經(jīng)能在腦海里想出聲音主人的模樣。
鼠山奶奶聽到這聲音急忙用爪子擦了一下嘴角,笑了笑:“是老身唐突了?!?p> 她雖然在笑,可眼神卻是時刻不離張巍,心情卻是如波濤一般平靜不下來,忖道:“已經(jīng)有點元嬰期的氣勢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金丹期就是金丹期,哪怕吸收了花露,也不可能做到的!”
其實張巍在釋放氣勢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定住心神了,她之所以沒有停止,就是要嚇唬這狂妄小子,打擊他的氣焰,可沒想到···
這小子的氣勢竟然讓她這個元嬰期老怪都沒底了,本以為這就是他的極點,轉(zhuǎn)眼間他就攀升過去了,就如同節(jié)節(jié)高的竹子一樣。
金丹期可以無限接近于元嬰期,但現(xiàn)在在這個年輕人身上,她看到了一種罕見畫面,那就是金丹期像元嬰期,這不是亂了套!
張巍臉上嚴(yán)肅表情一散,仿佛剛剛沒發(fā)生誤會一般,剛剛一番實操,讓張巍自個兒也是受到了震撼,沒想到金丹像核,潛力翻翻,有種自己就是元嬰的感覺,怕是金丹期同級交手,他打兩個沒問題。
目光看向剛剛插話聲音方向。
“小姐的聲音真悅耳,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見見芳容,以解我相思情呢?”
他這調(diào)皮話,要是對名門閨秀講,尤其是對方長輩在的情況,非得被打死。
但他之所以敢講,完全是猜到那聲音主人躲在幕后全程看戲,而且還打斷了自己攀升極限的想法,這讓他很不爽。
沒錯!
看似是給鼠山奶奶一個臺階下,其實是打斷了他不斷攀升的氣勢,尤其是聲音中帶有法力,用以柔克剛的方法,讓他腦子催生畫像,影響了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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