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樂頤把對宋清晚的采訪文章給顧晏過目,顧晏很滿意,把文章壓在了書本下。
“我后天調(diào)令就下來了,就去省報做副社長兼報社集團副總。我給你爭取了新聞部主任的位置,你想好了嗎?”梁樂頤點頭,決定還是和顧晏一起過去。
梁樂頤回辦公室的時候,胡獻真來找她了,胡獻真是個高高瘦瘦的女人,有一個女兒,平時對下屬很和藹,梁樂頤大概知道她有什么事情,也不想得罪她,只能笑著請她坐下來喝水。
“胡姐有事打電話叫我過去就好了,還來一趟?!?p> 胡獻真可不想和她打太極:“我不來找你,恐怕都不見你人吧。老顧的調(diào)令要下來了,高升到了省報,我呢就暫時做市報的一把手。我來是想問問你,你昨天采訪宋清晚先生的報道,該是算市報的吧?”
梁樂頤有點尷尬,連忙搬出顧晏:“在老顧那里,我也是剛從老顧那里回來。”
“這樣啊。我還聽說你叫李滿帶帶你們組的新人小王,做了一篇農(nóng)業(yè)科技的文章,這幾天風風火火的。我是想,好歹市報是你老東家,你看要不要也帶帶一晴?一晴啊和你一塊進的市報,個人能力也很不錯,可惜了,是分到了娛樂板塊?!焙I真看著梁樂頤,把她的手牽過來,“你要高升了,我以后見你都得叫領(lǐng)導的,何況是一晴。你手把手教教她,就教個一兩天而已,總得給我們老東家留點東西,是吧?”
梁樂頤思考了一下:“那就叫一晴來吧。一會和我們部門開個會?!?p> 胡獻真很開心,打電話讓蘇一晴過來,看到蘇一晴后拉過來囑咐兩句,然后才離開。
蘇一晴就站在那里,有點尷尬:“祝賀你啊,要到省報了?!?p> 梁樂頤過來,遞了被茶給她:“坐吧。別這么拘謹,都是同事。一會兒江緬和黃司霖來了,我們四個商量一下要出些什么報道。你有什么不會的,一會他們走了你再問我?!?p> 蘇一晴坐下來,想找話題:“我們二樓封了,給劇拍攝。都搬到了三樓和四樓,對了吳曉想約我倆一塊去吃個飯,你有沒有空?”
吳曉是新聞財經(jīng)的主編,三個人的關(guān)系還可以,也時不時會去吃飯。梁樂頤考慮到陸稻,先給他發(fā)了消息,然后答應(yīng)下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起天,江緬和黃司霖進來了。
“江緬、司霖,你們坐?!焙嗡妓歼M來給他們送水。
黃司霖是B組的組長,能力比較平庸,這么些年,社會新聞都是靠梁樂頤撐起來。
“前幾天我和江緬手底下的組員討論了一篇關(guān)于農(nóng)業(yè)科技的話題,以此做篇報道??傮w說質(zhì)量還是可以的。那司霖,你有沒有想好要出什么話題?”
黃司霖拿起水,不緊不慢:“我這有什么好的選題啊,搞來搞去都被刷下來?!?p> “是這樣的,叫你們過來,是有個決定。鑒于最近出的報道數(shù)量太少了,就連一些時評文章寫的都不盡如人意。要不AB兩組合并了吧,以后你們每天必須出十個選題,然后討論是否有繼續(xù)跟蹤報道的必要?!?p> 黃司霖知道梁樂頤要走了,也不打算聽她的了:“這是誰的決定?AB組是社長分的,這么多年好好的,現(xiàn)在確實沒有什么新聞可以報道,要是尋常點,又被刷下來,實在是難做。主編,你也一直偏袒A組啊,給他們這么好的選題,我們呢?”
這是算賬來了,蘇一晴看向梁樂頤,梁樂頤也知道必須解決了,不然后面她離開,有很多工作都很難做。
“蘇主編還在這里呢?!绷簶奉U示意黃司霖停止,“這是我的決定。黃司霖,就算我要走了,現(xiàn)在我也還是你直屬領(lǐng)導,出不來文章,這還是我的問題嗎?兩組合并一組,是想讓你們都相互幫襯,不是競爭的關(guān)系,是合作的關(guān)系,年底的績效也高點?!?p> 黃司霖不說話了,江緬開始和梁樂頤匯報:“我們這里準備去采訪新港區(qū)的從業(yè)者出一篇關(guān)于新港區(qū)發(fā)展前景的,還有光未區(qū)的中心一小課間活動做了改良版國風操。我們還準備了關(guān)于新港區(qū)的數(shù)十個主題,您過目?!?p> 梁樂頤接過紙,滿意的點頭,又抬頭讓黃司霖講。
“我們這邊想做振興鄉(xiāng)村的系列報道,從五個主題出發(fā),有經(jīng)濟、文化、養(yǎng)老、環(huán)境、婚戀。通過五次報道分別展現(xiàn)農(nóng)村新風貌?!?p> “那就做成時評,”梁樂頤顯然不滿意,“多想想別的議題,反復炒冷飯,這個行為不好?!?p> 處理好這些事情以后,梁樂頤又要準備寫時評文章,剛敲了沒幾個字,陸稻的短信發(fā)來了。
“樂樂,今天沒什么戲份,我回你家給你做飯吧?!?p> 梁樂頤回了個“好”,又把房門密碼告訴了他。
梁樂頤下班回到家后,把車停在了父母家的車位,步行了有點久才回到家。
陸稻已經(jīng)做了四菜一湯,看見梁樂頤,很開心,把圍裙解下來。
梁樂頤抱著他,親了一口:“你怎么這么棒?還會做飯??!也不知道你粉絲知不知道?!?p> “不知道。我是在國外學的,但是很少做,我總覺得我有做飯的天賦。”陸稻抱緊她,語氣很驕傲。
梁樂頤跑回房間拿了香薰蠟燭出來,還開了一瓶紅酒。
“這么開心?”陸稻笑著問。
梁樂頤給杯子倒酒?!靶∽靡槐?。”她把紅酒放好,“其實是有點事情?!?p> 兩人都坐好。梁樂頤看著陸稻的眼睛,他眼睛亮亮的,梁樂頤有點不好意思。
“我聽蘇一晴說,好像你們需要報社的人去做群演。”
陸稻嘴角勾起:“對,你報名了嗎?沒報名也沒有關(guān)系,最近都沒什么戲份,我可以去三樓看你,再有兩個星期吧,就要轉(zhuǎn)場了,我就見不到你了?!?p> “我,要去省報工作了?!绷簶奉U說,頭埋得很低。
“怎么這么突然?”陸稻有點驚訝。
“其實在越南的時候,老顧問過我,這次他說了我跟過去,可以做他的辦公室主任,還有報社的主任。”
“沒事。我們不在一塊了也沒有關(guān)系。我會去見你的?!标懙緵]有說別的,拿了個袋子給她,“那天你喝醉了,這個袋子你忘記拿走了?!?p> 梁樂頤接過,是韓喚給她的禮物,她看了一下,是一條深紅的絨布裙子。她拿出一封信,是韓喚寫的。
陸稻看到信,眼睛都大了,有些吃醋:“這是什么?你不是說他喜歡男的嗎?怎么給你寫信!”
梁樂頤立馬把信交給陸稻,自證清白:“你可以看的!我和他什么也沒有?!?p> 陸稻低頭吃東西:“你看吧,我不偷窺你的隱私?!?p> 梁樂頤把信放好,夾起菜:“我倆約會,怎么能干別的呢?吃飯?!?p> 陸稻笑了,給梁樂頤夾菜。
吃過飯后,陸稻和梁樂頤坐在沙發(fā)上,電視里放著一部老電影,是日本的《情書》。
“藤原樹喜歡藤原樹,可是他沒有開口?!绷簶奉U說,手牽著陸稻。
“藤原樹或許也喜歡藤原樹,可是他沒有開口,她就不在意了。如果我沒有在越南遇見你,我害怕我也是這樣?!?p>
四懷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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