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huán)本打算年后再同夏金桂商議山西夏家的事情。但是夏家催的緊,賈環(huán)只好對所有情況做了了結(jié)與規(guī)劃,找夏金桂來商談。
進入夏金桂的三層樓,賈環(huán)感覺這個女人還是很會布置房間。畢竟是向皇宮供應(yīng)花卉的,審美還是沒有問題。賈環(huán)與夏金桂在底層會客廳中。賈環(huán):“你回過夏家,見識過夏家嗎?”
夏金桂:“我從一出生,就居住在京城。根本就沒有回過夏府。窮鄉(xiāng)僻壤的,還能飛出金鳳凰?一群老摳。說出來只能令人慪氣?!?p> 賈環(huán)笑道:“你自己不知道。你的父祖輩,就是從這個窮困地方飛出的金鳳凰。他們是家鄉(xiāng)的驕傲。你家把持戶部近百年,給夏家?guī)o限榮光和財富。他們來求你,不只是為了財富,也是對你祖父,父親的肯定。就看你怎么認為了?!?p> 夏金桂:“說再漂亮有什么用?就是看中我家的錢。”
賈環(huán):“南有蘇杭,北看晉商。你太小看夏家了。你應(yīng)該回去看一下。”
夏金桂:“你就別賣關(guān)子。說一說,我家有多好。哪怕不是我家,我也見一下世面。”夏金桂戲謔的說。賈環(huán):“這么跟你說,內(nèi)城大不大?夏家比內(nèi)城大!”
夏金桂搖搖頭,:“怎么可能?”
賈環(huán):“家是一個院,院是半座城。夏家在當?shù)剡€是很有名望的。我說的沒有一點虛的?!?p> :“夏家大院?!毕慕鸸鹱炖锬钸吨?。:“賈環(huán),別繞灣子,你提夏家,要做什么?”
賈環(huán)又轉(zhuǎn)移一個話題。:“夏金桂,你看到最近幾年,天下特別亂。起義遍地,亂民攻城掠地?!毕慕鸸鹨苫蟮溃骸澳顷P(guān)我一個小女子什么事情?”
賈環(huán):“你沒有聽說過,覆巢之下無完卵。天下遭了災(zāi),就你夏金桂獨善其身?”
夏金桂:“我有房,有錢,有糧居住在城里,還怕什么暴民?”
賈環(huán):“像你這樣想法的人有很多。前年不是薛蟠,要餓死很多人,城里也不安全?!?p> 夏金桂:“你究竟說什么?我腦袋小,直接告訴我好了?!?p> 賈環(huán):“這次,夏家遇到了難處。我要你回去。以賈氏商會女掌柜的身份同他們談合作?!?p> 夏金桂:“別逗了。我能做到還會委托你經(jīng)營?!辟Z環(huán)正色道:“我不是開玩笑,賈家和夏家都不缺人才,而缺中間溝通的橋梁。你就是那座橋。有你,我們能坐下來談,沒有,我們坐不下來?!?p> 夏金桂:“我說一聲,你們自己談就行了?!辟Z環(huán):“不行,他們不相信賈家的好意。有些事情也不方便賈家去做?!?p> 夏金桂:“好吧。先說一下,我做掌柜去干什么事情?”賈環(huán):“你首先要做的就是辦學校和收養(yǎng)孤兒,特別是女孩子?!?p> 夏金桂:“就我,也沒有長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怎么就讓我做善人?!?p> 賈環(huán)悠閑的說:“你把自己裝成人,只是為了不使自己受傷害。按照我說的去做,你吃不了虧。一定名利雙收。”
夏金桂狡黠一笑:“你說的喔。我不要什么名利雙收。只要你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p> 賈環(huán):“你說?!?p> 夏金桂:“你放心。你一定能夠做到。做不到的,我不會要求你去做。”賈環(huán)同夏金桂商定了一應(yīng)細節(jié)。以及注意事項,賈環(huán)好去回復(fù)夏家。
然后,賈環(huán)向夏金桂介紹夏家大院。夏家歷300余年修建五巷六堡一條街,總面積是十倍,兩個內(nèi)城大小。走遍整個夏家要一整天。夏家大院繼承了中國西周時形成的前堂后寢的庭院風格,既提供了對外交往的足夠空間,又滿足了內(nèi)在私密氛圍的要求,做到了尊卑貴賤有等,上下長幼有序,內(nèi)外男女有別,且起居功能一應(yīng)俱全,充分體現(xiàn)了官宦門第的威嚴和宗法禮制的規(guī)整。
走進夏家大院,你可以看到各式各樣的雕塑。每個院子每間房屋都是建筑精品,磚雕、石雕、木雕、窗花、楹聯(lián)匾額隨處可見。還有形式多樣的建筑裝飾,如穿廊上的斗拱、額枋、雀替等處的木刻,柱礎(chǔ)石、墻基石等石刻裝飾以及各院落內(nèi)的楹聯(lián)匾額,種類繁多,做工極佳,體現(xiàn)了中國古代北方地區(qū)民居“堅固、實用、美觀”的建筑特點。
夏家大院的建筑,有著“貴精而不貴麗,貴新奇大雅,不貴纖巧爛漫”的特征。且凝結(jié)著自然質(zhì)樸、清新典雅、明麗簡潔的鄉(xiāng)土氣息。堡內(nèi)一百二十座院落依主人的身份和喜好而建,在結(jié)構(gòu)和裝飾上各具特色,無一雷同。
夏金桂:“賈環(huán),讓你一說,我還以為自己是哪個國家的公主。把薛蟠領(lǐng)去一看,他馬上就跪了。還敢對我發(fā)脾氣?”賈環(huán)認真的說:“如果你是家主的女兒。薛蟠還真不敢說個二字?!?p> 夏金桂:“你要我去演這場戲,就說一下夏家的來歷,別讓我露餡?!?p> 賈環(huán):“《史記·夏本紀》記載,相傳帝堯之時,堯命顓頊帝的后裔鯀治理洪水,鯀為救萬民于水火,竊天帝之息壤以堙洪水,不待帝命,然而單一采用堵塞之法,九年治水未能成功。舜獲得堯的權(quán)位後,殛鯀于羽山。“息壤者,言土自長,故可堙水也”。鯀死后尸體三年不腐爛,祝融用吳刀剖開了他的尸體就產(chǎn)生了夏禹。夏禹兼用疏導(dǎo)之術(shù),踏遍神州大地,平山浚川,歷經(jīng)十三年終于平息了水患,封于潁川及南陽,都于夏邑,禹州,南陽等地。大禹治平天下,登天子位,建立了中國第一個世襲封建王朝夏朝,族名、國號夏后氏,源出姒姓。
夏朝傳十四世,十七王。至夏后桀時,為商湯所滅,湯放桀于南巢(,子孫以禹時國號夏后為氏。周武王滅商,封禹在南巢的后裔為巢伯,封禹的后裔東樓公為杞侯。其余不得封的夏禹后裔以夏為氏。
姒姓夏氏是中國一支極古老的姓氏,歷史地位首屈一指。姒姓為上古四大姓之一(姜、姬、姒,嬴)夏后氏為上古四大氏之一(伏羲氏,神農(nóng)氏,軒轅氏,夏后氏)。夏后氏失國以後演化為夏氏,中國最早的國號是夏朝,中國人最早稱夏人,漢人本稱即為夏族,皆和夏后氏有莫大淵源?!?p> 夏金桂笑的很開心。:“想不到我夏家還是帝王后裔。本公主很開心。日后做了女王,封你做后宮三千第一妃?!辟Z環(huán)對夏金桂的沒心沒肺很是無語。
賈環(huán)找人來教導(dǎo)夏金桂。夏家離京城千里之遙。當年為躲避戰(zhàn)亂搬遷至此,靠賣豆腐起家。經(jīng)商致富,家境殷實以后,讀書并參加科舉考試。出了秀才,然后出了舉人,而后金榜題名做官,文化氛圍十分濃厚。家中有官、有商,逐漸積累起巨額財富,之后大興土木,莊園雍容華貴,觀賞性極強,讓人目不暇接。這一建就是300年,代代相承,從未停息,規(guī)模越建越大,現(xiàn)在達到八千八百八十八間。可以想象當年這里車水馬龍,高朋滿座的場景。
每個家族逃不過興衰更替的規(guī)律,夏氏家族也是如此。子孫后代驕淫奢侈之風日益加重,福壽膏者有之,盜竊財物者有之,賣房賣地甚至賣兒賣女者有之?,F(xiàn)在有夏家后人,一下子要把1萬多平方米的房子全部賣掉。夏金桂就是以一個大金主身份回去接手房子。
大廈開始搖搖欲墜,夏尚書辭官成為壓倒夏家最后一根稻草。失去家族庇護的族人,敗光家財,流落街頭當起了乞丐。夏金桂就是以救世主的身份回去。高高在上,俯視眾生。
榮國府里,李紈,尤氏,賈環(huán),賈探春四人坐在桌子邊。一邊喝茶一邊商議事情。李紈:“環(huán)弟,你打定主意要進入山西?”
賈環(huán):“志在必得,現(xiàn)在越來越亂了。白蓮教蠢蠢欲動,西南戰(zhàn)事又占用了太多軍隊。戶部已經(jīng)沒有余錢。一旦北方陷入戰(zhàn)亂,我們退無可退,守無可守。很是被動。整個運河沿岸,一馬平川,事情不測,家族經(jīng)營毀于一旦?!?p> 尤氏:“我們可以回金陵。畢竟金陵是老家?!?p> 李紈:“還是去姑蘇。姑蘇繁華?!?p> 賈環(huán):“不,一亂起來,你們哪里都去不了。去了也不安全。離京城最近,又能夠防守的地方,只有山西。我們可以很快進入那里,并守住那里。”
賈探春:“山西整體地形四面環(huán)山,東有太行,西有呂梁。與蒙古、豫陜相鄰,雁門、平型...更是難攻?!?p> 賈環(huán):“鏈二哥曾選擇騎馬沿著進入晉的線路行走,風塵仆仆走完全程。繪制了詳細的地圖,收集了全面的資料。為我賈家謀劃好了危急時刻退路?!?p> 李紈:“既然賈璉早有謀劃,照著做就行。你到了山西要怎么辦?”
賈環(huán):“普及知識、興辦工廠、興建水利、種植桑樹、開墾農(nóng)田,將山西逐漸成為各省榜樣?!?p> 李紈:“豬肥了挨宰。你要怎樣防備?”
賈環(huán):“所以才要聯(lián)系夏家,交好當?shù)氐仡^蛇。還要準備武裝,抵抗外部敵人進入山西?!?p> 李紈:“你是說,將與賈家親近的軍隊調(diào)往山西。”
賈環(huán):“不,就調(diào)賈家的軍隊。將賈蕓調(diào)到太原。”
賈環(huán):“惜春,智能兒,妙玉,以信仰佛教,去五臺山學佛。隨時都可以走掉。秦鐘去山西辦學好了。兩位大嫂子作為香客上香好了?!?p> 李紈:“你想的倒周全。就不知要花多少錢?我們是否能應(yīng)付過來?”
賈環(huán):“山西煤炭產(chǎn)量高,一半縣就是產(chǎn)煤區(qū),鋼鐵產(chǎn)量也不錯,通過大運河將產(chǎn)品運向南方,我們不過是換個經(jīng)營方向而已,不會造成資金緊張?!?p> 賈探春:“以前我們對資金使用,太過謹慎,寶鈔對外流通,限制太死。就不敢將寶鈔投入外部市場。實際只要不形成擠兌,一份金銀可以提供幾倍的發(fā)行擔保。”
李紈:“我們放出去容易,向客戶對付無法解決。今天用的爽,明天日子就艱難。還是做為往來交易的中間結(jié)算貨幣好了。這也是對老百姓負責?!?p> 賈探春:“我們將寶鈔束之高閣也不是辦法。最后還不是砸在自己手中。不如將寶鈔購買各地物資,以當?shù)厣虡I(yè)存銀做抵押,有多放多,又少放少?!?p> 賈環(huán):“這樣也算穩(wěn)妥。我們對資金去向建立臺賬,可以在后面交易中,收回等額寶鈔?!?p> 賈探春:“只要信用建立起來,百姓肯用。根本不用害怕?!?p> 賈環(huán):“我們害怕的是朝廷那幫大老爺,為了錢財,不顧百姓死活。發(fā)出的寶鈔要我們會賬。以前的寶鈔不就是爛到無人要?!?p> 賈探春:“該死的戶部官員,真是喪心病狂?!?p> 賈環(huán);“就是能夠保證兌付,也不行。錢多了,物價會飛漲,普通百姓都掙不吃。所以,對待錢的多寡,一定要控制。多了不好,少了也不行。少了,百姓會交不起稅,無法完成交易。發(fā)生錢荒?!?p> 李紈:“發(fā)生錢荒會怎樣?”
賈環(huán):“發(fā)生錢荒,經(jīng)濟會停滯不前。百姓流離失所。”
賈環(huán):“現(xiàn)在,我們要調(diào)集資金,利用夏金桂全面進入山西。那幫老西不是團結(jié)一致排擠我們。我們就和山西人合作,打破山西人的壟斷。把運河沿岸的商業(yè)拿出來和他們合作,形成利益共同體。我就不信他們不心動?!?p> 尤氏:“這樣,我們不是占不到便宜?”
賈環(huán)哈哈一笑:“短時間我們吃虧??墒菓?zhàn)亂一起,他們就要跟著一起分擔損失。得得失失,還真不好說,人員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李紈:“這些事情,我們想不到。還要你們做主,就支持夏金桂回夏家爭奪話語權(quán)。希望能從這里打開一道口子。解決當前危機?!?p> 尤氏:“我也同意賈環(huán)的做法。到了我們這個規(guī)模,金銀的安全性才是最重要的。一點蠅頭小利倒是無關(guān)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