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于禁敗北
第二百四十六章 于禁敗北
于禁也是久經(jīng)沙場的戰(zhàn)將,從前在鉅平一帶,帶著家兵消滅過不少前來劫掠的賊寇,對敵經(jīng)驗甚是豐富。此時見勢不妙,忙將目光滑向一旁,不去接觸典韋的濃眉大眼,刀光一閃,直劈過去,便要斬傷典韋的肩膀,以報他擊得呂虔受傷之仇。
一縷笑容隱然出現(xiàn)在典韋那遍布粗硬胡須的粗糙臉上,典韋不驚反喜,張開嘴,狂暴地怒喝一聲,便似霹靂一般,轟然巨響,震得擂臺一陣顫動。
巨大沉重的鑌鐵手戟狂揮而出,重重?fù)粼趯毜兜牡度兄?,發(fā)出當(dāng)啷一聲響亮。巨大的力量自刀身傳來,于禁只覺右臂酸麻,忙雙腳用力一蹬地,向后疾退。
雖是匆忙敗退,于禁卻是步法紋絲不亂,閃電般地退出數(shù)步,離開了鑌鐵手戟的攻擊圈,低頭再看手中寶刀,依然是明亮如霜,絲毫未曾在剛才那一擊中受損。
于禁見自己受武威王所賜的寶刀如此堅硬鋒利,放下心來,再度攻上去,揮刀大喝,手中鋼刀狂揮而去,霎時間連斬十?dāng)?shù)刀,便似一篷刀雨般,向典韋疾斬而落。
典韋隨意揮戟,將斬來的刀勢盡皆擋到一旁,于禁卻不氣餒,刀法展開,白刃森森,如漫天飛雪般,霎時籠罩住了典韋周身,刀光如雪花般閃爍,直向典韋渾身要害斬去。
他忌憚典韋巨力,凡出招不敢用盡十分力,每見典韋出戟封擋,便即抽刀而退,腳步一晃,微微滑行到另外一側(cè)面,再度挺刀砍出,一心只想以速度勝力量,將典韋傷于手下,一則揚名,二則奪馬,順便也替小兄弟出一口氣。
典韋立于刀圈之中,卻不甚在意,大半心思仍放在遠(yuǎn)處山丘上暗藏的強(qiáng)大對手身上,手中鑌鐵手戟隨意揮去,封擋住于禁所有攻勢,只用三分心思,便抵擋住了于禁瘋狂的進(jìn)攻。
于禁刀法展開,疾風(fēng)暴雨般地瘋狂攻向典韋,腳下步法也是越來越快,圍著典韋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大聲呼喝,白刃森森,閃電般地斬向典韋,卻被他一一擋開。
臺下觀眾,瞠目而視,只見那于禁身法迅速,便似疾風(fēng)般圍著那巨漢旋轉(zhuǎn),手中鋼刀漫天狂揮,迅速無倫,最后化為一團(tuán)白光,將那巨大壯漢圍繞其中,叮當(dāng)之聲如暴雨般響起,不絕于耳,那巨漢卻是腳下紋絲不動,隨手揮出幾戟,便把于禁的攻勢一一化解,二人斗了個旗鼓相當(dāng),令臺下觀眾都看得呆了。
于禁奮力揮刀,大聲呼喝,已將那巨漢整個置于自己刀圈之中,看似占盡優(yōu)勢,心中卻是驚駭莫名。
眼前這巨漢,便似浩瀚大山般沉穩(wěn)無比,自己雖然攻勢猛烈,卻也只似狂風(fēng)吹過,只能吹動山上草木沙石,絲毫不能讓大山移動一星半點。而且那巨漢的目光,一直盯著遠(yuǎn)處那小小的山丘,似是心有旁系,沒有真正地將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與自己認(rèn)真對敵。
于禁本是一代名將,當(dāng)然不會忽視剛才在身后傳來的那凌厲無比的沖天戰(zhàn)意,令他暗自心驚,不知道在那山丘上是什么樣的強(qiáng)大武者。但他也清楚地感覺到,那戰(zhàn)意只是針對典韋而來,與自己毫不相關(guān),而且若是選手,早該到擂臺下報到,不應(yīng)該離擂臺那么遠(yuǎn),只怕是典韋的仇家,也未可知。
此時擂臺比武,緊張無比,于禁不及多想,大吼一聲,將家傳刀法盡數(shù)展開,如狂風(fēng)般圍著典韋亂轉(zhuǎn),鋼刀一招招地瘋狂砍向典韋,口中呼喝不停,一心只想將典韋斬于刀下。他斗得久了,斗志勃發(fā),刀法也愈見狠辣,每一招都是奪命的招數(shù)。
典韋隨手封擋,見他招數(shù)狠毒,竟是一定要殺了自己才甘休,不由怒上心頭,瞠目大吼一聲,震若雷霆,雙手鑌鐵手戟狂揮,左手戟當(dāng)?shù)囊宦暦鈸蹰_于禁砍來的鋼刀,右手戟用力刺出,直奔于禁的面門。
這一戟刺出,速度力量都屬上乘,暴烈無比,于禁哪里擋得住,見狀慌忙躲閃,腳下步法微亂,卻被典韋窺出破綻,踏上一步,飛起一腳,狠狠踹出,咚的一聲悶響,那巨大的腳掌踹在于禁的胸膛上,于禁大叫一聲,仰天飛落臺下,重重地摔在稻草堆上,幾乎摔了個半死,若非有稻草堆接住,只怕會當(dāng)場殞命。
典韋一腳踹飛于禁,也懶得去看他受傷多重,只是招頭看向那遠(yuǎn)處山丘,暗暗希望那里面的強(qiáng)大武者能出來與自己比試一番。
主持擂臺的青州官員卻未讓他如愿,見臺上已分出勝負(fù),便緩步走上臺來,大聲宣布道:“典壯士獲勝,可與下一名選手進(jìn)行比武!”
他剛受了無良智腦的飛鴿傳書,立意不讓典韋休息,一定要讓剩下的選手都與典韋比試一番,好讓山上的無良智腦看個痛快。
臺下無數(shù)的觀眾,人頭聳動,都在呆看典韋與于禁的比武。如今見典韋獲勝,都大聲歡呼起來,如雷鳴般的歡呼聲霎時灌滿了典韋的耳朵,讓他不禁愕然。
他縱橫陳留多年,雖也在比武得勝時受過人喝采,卻哪里見過這么多人同聲歡呼,為自己喝采叫好,不由有些飄飄然起來,清風(fēng)吹過,典韋便似已然登仙一般,渾身輕飄飄的,咧開大嘴,臉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他這邊風(fēng)光無限,被他打敗的于禁卻似條死狗般躺在草堆上,只覺胸前劇痛,再難爬起。聽著耳邊震天的歡呼之聲,又嫉又恨又羞又慚,淚水不由流了下來。
幾個士兵忙上前將他扶起,醫(yī)生跑來,掀開衣甲,看看里面的傷處。
只見壯健的胸膛之上,一個大腳印印在上面,青黑一片,看上去甚是壯觀。幸好那典韋腳下留情,這一腳沒踹傷他的骨頭,但于禁看著那巨漢臭腳留在自己胸前的丑惡腳印,怒氣填胸,那青黑的腳印不住地起伏,于禁臉上的怒色也是越來越濃,兩眼發(fā)直,心中發(fā)狠,暗自發(fā)誓今天一定要雪此恥辱,不然自己哪還有臉見人?
抬頭看看臺上,典韋已經(jīng)和后面的選手拼斗起來。于禁心知自己的步戰(zhàn)本領(lǐng)遠(yuǎn)不及他,心中暗道:“這家伙穿得這么破舊,未必買得起馬,說不定這輩還沒騎過馬!我回去騎上駿馬,再用大刀與他對戰(zhàn),他不習(xí)馬戰(zhàn),手中兵器又短,我一刀下去,就要砍下他的頭來!”
想到兇惡處,于禁目現(xiàn)兇光,推開那正在給自己敷藥的醫(yī)生,掩起衣甲,大步跑進(jìn)人群,用力推開他們,向人群外擠去。
此時,臺上典韋只顧與一個又一個的對手纏斗,哪里顧得上去管他。這些選手雖然及不上于禁厲害,卻也是在前幾天的擂臺賽中拼殺出來的,身手不凡。見了典韋神力,自無人敢與他較量力氣,只是學(xué)著于禁的模樣與他游走纏斗,欺他身子龐大,動作不靈活,想要趁隙擊中他的要害,將他擊倒在地。
但是每一個這樣想的人都想錯了。那典韋雖是身材魁梧,動作卻迅速無比,只是他心有旁系,總是注意著遠(yuǎn)處山丘上那時有時無的強(qiáng)大氣勢,才能放那些武者與他纏斗上幾十招,待得他們累得氣喘吁吁時,才一戟擊出,將他們連人帶兵刃一同擊飛出去。
這樣打敗了幾個上臺攻擂的選手,余下的對手都面面相覷,無人敢再上臺挑戰(zhàn)。
在山丘頂部,無良智腦高高站在狂野天星的頭上,微微皺眉。他本想看看這有名的典韋的武斗戲,舍不得一下子就讓他贏了冠軍,可是按這局勢下去,無人上臺應(yīng)戰(zhàn),豈不是太容易地讓典韋贏了寶馬去么?
何況他剛才看到那于禁忿忿而去,顯然還會回來報仇,說不定還要找?guī)讉€幫手來群毆典韋,這等好戲,如何可以不看?
為了拖延時間,再讓那含憤而去的于禁回來與典韋戰(zhàn)斗,無良智腦決定,應(yīng)該向守擂官下一個新指令,讓他把時間拖下去。
他縱身一躍,遠(yuǎn)遠(yuǎn)地跳到?jīng)雠镯敳浚銎痤^,撮唇作哨,向天空中發(fā)射出一股超聲波。
空中一只白鴿聽到了,忙展翅飛下來,恰好看到無良智腦正從一個袋子里面抓了幾把糧食扔了出來,灑在房頂上面,忙飛上前去,張嘴猛啄,吃了個不亦樂乎。
無良智腦見狀,趁機(jī)跳到它的身邊,將自己剛好的一個紙卷塞進(jìn)信鴿腳上套的竹筒里面,低聲叫道:“好了,快去把消息送給那個守擂官!”
白鴿吃了無良智腦撒在地上的幾把糧食之后,意猶未盡,還在努力地在房頂上找尋糧食,看到無良智腦放在一旁的口袋,便興奮地伸嘴撥開糧袋,將頭塞進(jìn)去,拼命地大吃起來。
無良智腦氣得抬起腿,在它屁股上重重踹了一腳,憤然罵道:“飯桶!還不快去送信,送完了,再回來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