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保證沒有官兵懷疑我,但是扔錢的那一剎那,沒有沒有人注意到我,我就不知道了?!毕暮铎腿鐚嵳f道。當(dāng)時那樣的情況,根本就是刻不容緩,根本就來不及多想,周圍的人有多,是在很難避免會不會被人看到。
簡凝也知道夏侯焱說的并沒有錯,而且這樣的結(jié)果她也沒有多大的意外。畢竟當(dāng)時她也在場。
“只要沒有官兵看到問題就不算大?!焙喣従彽恼f道,“現(xiàn)在你只要記住一點,打死不能承認(rèn)?!?p> 簡凝原本還想說,讓他找個什么人證明他根本就沒有去,但是后來想想,完全就不可能。首先,他和蘇桐陪自己出去,食味園很多人都看到了,其次,自己讓他后來裝作和其他人一樣,拼命的撿地上的銅板,可能為了演的像,他甚至做的很突出。
“對了,小姐,那......剛才我撿的錢應(yīng)該歸我了吧!”夏侯焱看著氣氛有點凝重,突然開玩笑的說道。
簡凝原本還在認(rèn)真的思考應(yīng)對的措施,夏侯焱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差點讓簡凝沒有氣的一腳把他踢出去。
“趕緊給我滾出去!什么出息!”簡凝厭惡的揮手說道。
夏侯焱倒是干脆,努了努嘴,果真笑著出去了。
夏侯焱出去了,蘇桐自然也沒有理由再待著,也跟著出去了。
簡凝果真沒有算錯,沒一會兒便有官兵上門了,甚至比簡凝原先預(yù)計的時間還要快的多。最重要的是,這一次大批闖進食味園的不再是原先的衙役,而是那些所謂的官兵。
“軍爺,你們這是有何高干???”柳樂山笑著迎出來說道。對付這些人,柳樂山是有不少經(jīng)驗了。
現(xiàn)在不是用膳的時候,食味園的客人也不多,只有那么三三兩兩的幾人,全部被嚇得坐在那里不敢動。
“剛才有人犯的同伙潛逃,我們是來搜查的?!睘槭椎囊晃灰稽c沒有給柳樂山面子的意思,瞥了柳樂山一眼,從鼻子里哼道,“識相的就趕緊讓這點!”
“軍爺,你要搜,我們自然不敢有意見,可是也別嚇著我們的客人,畢竟開門做生意的,也不容易,不是?!绷鴺飞脚阒φf道。
那位為首的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手一揮,對著后面的人命令道:“給我搜!”
霎時一群官兵好似卸匝的水般一涌而入。柳樂山安撫了一下客人,便跟著去了后院。派夏侯焱和廖奇跟著上樓的那些官兵。
那些官兵與其說是來搜人的,不如說是來搞破壞的還差不多。走到哪里,哪里遭殃。
穿過了后面,沿著一條小石路走,便是凝香院了。
那些官兵剛想往里闖,柳樂山適時的走出來,道:“官爺,這里面住的是我們食味園的小姐,還未出閣,你們這么多人進去,多少有點不妥吧!”
簡凝雖然平時常常出去拋頭露面,但是那跟被人搜查閨房完全是兩回事。這對于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來說,是莫大的恥辱。
可看在那一位官兵眼里,柳樂山這樣子完全像是在隱瞞著什么。
“我現(xiàn)在懷疑這里面就藏著我們要找的逃犯?!?p> “官爺這么說,可真真是冤枉小女子了。”這時簡凝帶著熙兒從里面婷婷而來。
“師兄,你可不能為了護著我的名節(jié),反倒讓我背了一個窩藏逃犯的大罪啊!”簡凝帶著明媚的笑,轉(zhuǎn)而對著那為首的官兵笑問道:“軍爺,你說對吧!”
不得不說簡凝的笑很有殺傷力,讓人忍不住著迷。那位官兵對著簡凝就有點變了態(tài)度。
“小姐這般明大理,我們也不能為難小姐不是。”轉(zhuǎn)身指了三人道,“你們?nèi)齻€跟我進去,其余人,就先留在外面等吧!”
“多謝軍爺體諒!”簡凝頷首,帶著四人往里走去。
“軍爺,你們要搜哪里就搜吧!”簡凝站在院中道。
那人很快的就給那三人指了方向,自己朝著主屋而去。在小客廳中到處看了一遍,指著一道門道:“小姐要是方便的話,可以讓我搜一下那里嗎?”
“你們不要太過分,那里是小姐的臥室,怎么能讓你進去呢!”簡凝還沒有開口,熙兒就率先忍不住開口道。
“這位小姐,若你真是清白,何怕我這一看呢?”那官兵也是執(zhí)著型的。
簡凝沒有說話,直接上前打開了那個門,她知道這些人不達(dá)目的不會罷休,再說屋里也沒有什么不該看的。
可是那官兵根本還沒有來得及看一眼,就聽到外面有動靜了。簡凝知道,他們發(fā)現(xiàn)柴房里的阮子衿了。
絲毫沒有緊張,簡凝邁著優(yōu)雅的腳步,緩緩的走了出去。
“大人,我們在柴房發(fā)現(xiàn)一個滿身是傷的女子?!庇幸蝗松锨皥蟾娴?。
“滿身是傷?帶路。”那人快步向著柴房走去,他甚至有點激動。因為滿身是傷,在他看來,就是刺客無疑。
柳樂山一直都在院子里,現(xiàn)在也在柴房的門口,因為門口已經(jīng)有人守著了,柳樂山想進也進不去。
那官兵直接略過柳樂山到了屋里,可是看到被吊在那里的阮子衿時,他皺了皺眉頭。恰這時,簡凝和柳樂山也走了進來。
“簡小姐,這是怎么回事?”那官兵有點瞇著眼睛,指著阮子衿道。
“我道是什么呢,原來是她擾了軍爺們??!”簡凝的語氣之中有著不可掩飾的無所謂。說起演戲什么的,簡凝也可以說是高手了,想當(dāng)年,在學(xué)校也是演話劇的女一號呢。
“她是什么人,為何會滿身是傷的被關(guān)在這里?”
“她啊,名喚阿綠,是我的一個侍女。但是手腳不太干凈,我只不過是給她一些教訓(xùn)罷了。官爺也知道,我們是做生意的,最怕的就是手腳不干凈的人?!?p> “官爺是誤會什么了嗎?”簡凝從頭到尾沒有看過阮子衿一眼,說話也始終帶著笑臉。
“侍女?”那官兵有著深深的懷疑,但是又覺得沒有什么地方不對勁的。
“當(dāng)真如此?”這句話是對著柳樂山說的,似是詢問,也似是審問。
“阿綠是凝兒的侍女不假,但她犯事我是不知道的,畢竟這是凝兒院中的事情,我也不便過問,也沒有什么理由過問。”柳樂山說的一臉的誠懇,讓人不相信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