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加油,干死他!”離火雀唯恐天下不亂的叫嚷道,氣焰很囂張。
她冰肌玉膚,如同雪凝成的一樣,單看外表有傾城之姿,便是眸光也如同星辰一般,閃耀燦爛的光輝,但是一開口本性便暴露無遺。
“這是誰呢,是哪個勢力的弟子,竟敢這樣呼斥火臨?”人群中有人目露驚訝,在小聲的討論。
此地為落日城,與火金侯的領(lǐng)地相距不遠(yuǎn),火臨身為火云族的一代天驕,在這里,就是其他族的天才弟子過來也不敢如此這般的對待他。
但是這個少女有恃無恐,美眸燦爛,發(fā)絲飄逸,要他的小弟“干死”火臨,霸氣橫溢,讓眾人為之側(cè)目。
“你在說什么?”火臨冷喝,眸光越來越冷了,如同刀子一般,要切裂離火雀。
他是誰,火云族的當(dāng)世人杰,打遍年輕一代都不見得有多少對手,卻被這樣輕視,讓他心頭冒怒氣。
“看什么看,說你呢,再看把你眼睛挖出來!”離火雀朝火臨叫囂,趾高氣揚的,一點不都在乎他眼中的殺意。
眾人都無語,怎么感覺兩人的身份倒過來了似的,這個少女也太強勢了一點,竟然在這里威脅火云族的天才,看得人心驚肉跳。
“很好!”火臨眸光冷冽,殺機如電,冷冷吐出兩個字,轉(zhuǎn)頭看向楚浩,“敢這樣跟我說話,殺到你們崩潰!”
“砰!”
火臨如龍出淵,五指握拳,兩三步就沖到楚浩身前,一拳轟下來,宛若握著一方火域,聲勢駭人。
他憤怒,要絕殺楚浩,再將離火雀與麟空擊殺,以正自己的威名。
這是他的霸氣,與火金侯一脈相承,說殺就殺,毫不拖泥帶水,拳頭上有三千火光迸射,比利劍還要可怕,每一縷都可以崩碎鋼鐵巨巖。
“戰(zhàn)就戰(zhàn),怕你嗎?”楚浩眸光如電,出手反擊,與浩世天碑合一,天碑即我,我即天碑,身上綻放太陽圣輝。
這是他在火云山脈中的感悟,與赤心一戰(zhàn)后,悟出了許多東西,察覺到自己之前走錯路了。
他以天碑為道器,本身就是天碑,兩者是一個整體,一言一行,理應(yīng)與天碑結(jié)合,舉手投足鎮(zhèn)壓山河。
但是之前他都沒有這樣做,或者說沒有這樣的意識,僅僅通過天碑來催動神術(shù),未曾做到人器合一。
此刻他整個人就是一座人形的天碑,全身都是天碑鎮(zhèn)壓天地的傲岸偉力,配合戰(zhàn)紋攻擊,如同猛虎出閘。
這是一場龍爭虎斗,楚浩一拳轟出一只朱雀,振翅揮灑萬千烈焰,與火臨的拳頭撞擊,爆發(fā)萬丈光芒。
這像是兩顆小太陽在轟炸,兩人的神術(shù)雖然核心奧義不同,但都涉及到了火這一元素,同樣的狂烈與霸道,互不相讓。
“好強,這樣的戰(zhàn)力,一般的老輩強者都不見得能夠發(fā)出吧,江山代有才人出??!”人群中有人感嘆。
這是一個中年男子,實力也不弱了,可是與楚浩以及火臨比起來,卻有些不夠看,故此慨嘆。
許多人心有同感,中年男子還算年輕,擁有進步的空間,卻仍然生出了這樣的感喟,可見楚浩與火臨帶給了他怎樣的震撼。
而大家更多的關(guān)注楚浩,對這個少年很好奇,他如橫空出世一般,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卻可以與火臨硬拼,且不落下風(fēng),非常的難得。
畢竟火臨的資質(zhì)是得到過眾多強者承認(rèn)的,并非吹出來的,楚浩的實力讓大家眼神閃爍,思緒萬千。
火臨眼神微變,眸光越來越陰沉,這一拳凝聚了他必殺的意志,卻仍然被楚浩擋住了,攻不破他的真身。
他明白,自己有敵了,這個少年不弱于自己,戰(zhàn)力很強,需要嚴(yán)陣以待。
“火金身!”
火臨冷喝,身上神紋勾勒,形成了一件甲胄,有金屬光澤在泛動,氣勢如虹,剎那間提升,像是一尊百戰(zhàn)疆場的大將。
這是火金神術(shù)的一種形態(tài),以火煉金,甲胄雖然是神紋構(gòu)筑的,在一定程度上卻無實物無異,可比小金身神通。
“連火金身都用出來了,那個少年這樣可怕嗎,竟然需要火臨這樣如臨大敵的對待?”有人不解,雖然楚浩能夠擋下火臨的攻擊,但他們并不認(rèn)為楚浩可以與火臨比肩,頂多堅持一小會兒而已。
但是火臨卻不這樣認(rèn)為,原先他還不將楚浩放在眼里,可與楚浩近身對了一拳后,感受到了那巍峨如蒼茫神山一樣的氣勢。
能夠流露出來這樣氣息的人,怎么可能普通,尤其是他的父親為火金侯,戰(zhàn)功彪炳,他也深諳戰(zhàn)之道,雖然自信卻不自大。
“不過,逼我動用火金身,你也該死而無憾了!”他冷笑,承認(rèn)了楚浩的實力,卻仍然自信,可以將其擊殺。
火金的威名,不容任何人挑釁。
“呼……”
大風(fēng)起,火臨踏著狂風(fēng)呼嘯而來,身上烈焰蒸騰,金光四射,如同火焰黃金神出擊,一掌拍過來,火金神力如潮涌,周圍的修士都被迫后退,擋不住這股灼熱感。
楚浩無懼,與赤心一戰(zhàn)后,他對自己的實力有了深刻的認(rèn)識,戮世罡煞遍布在體表,流于四肢百骸之內(nèi),戰(zhàn)意與殺意交融,鏖戰(zhàn)天地。
他仍然沒有動用赤神卷,但是戮世罡煞已經(jīng)被煉化,成為了他的力量,配合戰(zhàn)紋出擊也不弱,有爭霸天下之勢。
“當(dāng)!”
兩人對了一掌,兩種神紋在掌心閃爍個不停,激烈的交鋒,如同黃鐘大呂在震動,神力波紋如鐘聲,朝四周擴散。
“怎么可能?”火臨不相信,他已經(jīng)動用了火金身,肉身之力無敵,這一掌可以碎金裂石,可楚浩的肉身竟然不弱于他。
他不信,火金身不會比黃金古族的不滅金身差,以火煉金,可想而知其強大,有烈火煉真金之稱,堪比神兵。
而楚浩不過是血肉之軀而已,又如何能夠抗衡,簡直是不可思議。
遠(yuǎn)處火臨的青年車夫也爬起來,在一旁觀看,堅信自己的少主無敵。
他清楚火金身的恐怖,火臨曾經(jīng)在古跡戰(zhàn)場里磨練,以火金身生生撕碎了一頭地龍獸。
但是此刻他也不由得目瞪口呆,臉露駭然,那個少年,身不動,如同神山恒于世,自有一種大氣,讓許多人都動容。
只有楚浩清楚自己遭受了怎樣的攻擊,手掌都在微微發(fā)麻,這種神術(shù)果然不可思議,融合五行中的兩行,非常強。
“果然,天下之大,臥虎藏龍,人還真不能太過自負(fù)了!”楚浩心中一凝。
他也是借助天碑與戮世罡煞的力量,這才能擋住這一擊,換做任何一人,都不敢如此,手掌會被打爛。
哪怕是如赤心這樣的天驕人物,面對火金身只怕也只能以神兵來抗衡,除非他也修煉有等同的煉體神術(shù)。
“切,什么火金身,不過是一塊石頭而已,烈火煉金身,他還差的遠(yuǎn)呢,對吧,麟空?”離火雀很不屑的哼道。
“勉勉強強吧,還行,不過跟我比還是差遠(yuǎn)了,搞不好我能生生捏死他。”麟空回答,仍然很懶散,但是讓許多人都皺眉,翻白眼。
大話誰都會說,也不帶這樣吹的,這可是火金侯威震四方的絕學(xué),居然還只能得一個勉勉強強的評價,讓人想要吐血。
楚浩發(fā)笑,這兩尊兇獸還真是另類,大大咧咧的,與外表都很不相符。
不過想起裂山獸的本體,宛若青金澆鑄而成的,連火嵐都被一拳轟退,楚浩懷疑那個時候麟空都沒有出全力,搞不好,他還真的能夠捏死火金侯。
當(dāng)然,其他人絕對不會這么想,怎么看麟空與離火雀的歲數(shù)都不是很大,怎么可能與火金侯抗衡,那可是可以與太上強者爭鋒的存在。
火臨眸中泛冷光,麟空的話在他看來是一個侮辱,是對其父親的不敬,讓他臉色發(fā)黑,很想立劈了麟空。
“再來!”
他發(fā)狠,拳勁霸道,神力如同火山爆發(fā)一樣,澎湃而出,不認(rèn)為楚浩可以真的抗衡火金身,要將他強勢鎮(zhèn)壓。
楚浩自然無懼,煉化戮世罡煞之后,他的實力暴漲,這種諸天神物太過強大,讓他可以以弱擊強,這也是他能夠同赤心大戰(zhàn)的根本之一。
火臨實力不弱,卻不會比赤心更強,哪怕動用火金身也一樣,破不開天碑的防御。
“殺!”
楚浩冷斥,黑發(fā)飄揚,每一根都非常晶瑩,如有靈性,上面有點點赤霞繚繞,背后亦浮現(xiàn)一只朱雀。
朱雀戰(zhàn)法,這是他原本最中意的化靈形象,雖然與赤神卷的奧義不相符,卻也沒有丟棄,此刻再現(xiàn)。
朱雀垂翼,睜開眸子,如同天道垂憐人間界,竟有一種神獸的威勢迸發(fā)出來,隨著楚浩的步伐俯沖而下,要擊裂一切敵手。
這種戰(zhàn)法很霸道,尤其是與戮世罡煞結(jié)合之后,更加的恐怖,朱雀的每一縷火光都沾染上了戮世罡煞的毀滅力量,與火臨針鋒相對。
他們都有防御力量,放開手腳猛攻,如鷹飛盤旋,虎撲蒼野,落日城的街道都碎了,發(fā)出爆裂聲,再堅硬的板磚也承受不了這種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