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鄭詩君得話,還是讓孫云龍和李金感觸很大。
這個劉鑫算的上是心狠手辣,一起白手起家得兄弟都如此對待,自己兒子也是如此,真讓人感到害怕。
孫云龍答應這件事絕不會牽扯鄭詩君,鄭詩君把賬單結(jié)了,兩人對他很是感謝,送走了鄭詩君,鄭詩君走后不久他們也回到了公司宿舍。
通過這次聊天,孫云龍在腦海中已經(jīng)制定好了計劃,第一步就是打開,程鑫漫力公司,分公司程金的辦公室大門,想辦法與之交談。
第二天實習,孫云龍和李金來到公司,辦公室干凈整潔,分著各個隔斷,每人都有一個小小的辦公區(qū)域。
窗前的綠植花卉令空間充滿活力,精致又盡顯科技感的引導型燈飾,橫穿整個視覺,讓人莫名多了一份舒爽。
孫云龍告訴李金不著急,時間還很充分,這幾天正常工作,兩人借著工作之余,打聽著程金的生活習慣,都什么時候在公司。
而且他們兩個主動加班工作,替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工作。
周圍同事和主管別提多高興了。
有些事情也更愿意說出來分享,這在公司也不是什么秘密。
有一件事情很出乎意料,程金公司的高層以及元老員工,竟然都是從前總公司的得力干將,可以說是半數(shù)人才了。
總公司和他們比,還是差遠了。
但是給他們的工作卻都是無關緊要的小制作,他們也都知道,應該是這個程金為人不錯,所以他們還心甘情愿為他做事吧。
就這樣,他們兩個在公司實習了半個月,工作效率高,完成效果好,同事關系也非常融洽。
很快孫云龍竟然當上了部門主管,優(yōu)秀的讓人難以預料,連李金都沒想到,甚至連孫云龍本人十分驚訝。
程金的辦公室是在分公司的十六樓,只有重要項目才會有單獨去的機會,而且程金一般除了開會,不太會出來,根本沒有什么單獨接觸的機會。
孫云龍想要接觸程金,必須的來到他的辦公室,可即使他是主管也沒有權(quán)限,這讓他很頭疼。
對于孫云龍自己來說,也是稀里糊涂的,只是每天努力工作,可能是天分吧,自己莫名就當上了主管,等他當上了他才知道,現(xiàn)在公司已經(jīng)是一個爛攤子了,說是強弩之末也不算太為過了。
從他經(jīng)手的工作,和種種分析,他已經(jīng)分析出公司形勢。
只見這時有兩個人在樓道間,像是商討著什么,嘀嘀咕咕不停,他們就是孫云龍和李金。
“明天程金會來,但是他從來不見人,我主管得級別不夠,一會兒你要配合我,明天我必須和他見面?!?p> “經(jīng)過我的觀察,他是兩層門,不知道在防著什么,第一個是密碼門,敲門里面聽不見,這個程金都是電話提前通知他,才能過去見他,明天我們就殺入程金辦公室,會一會這個程金。”
孫云龍就這樣和李金說著。
就在兩人聊的火熱,只見這時他們身后來了一個女孩,悄悄的走到他們的身后,拍了一下他倆的肩膀。
“喂,你們兩個在這研究什么壞事呢?偷偷摸摸的!”
一個女生的聲音在后邊傳來,那是一個二十七八,一身職業(yè)裝,長長的頭發(fā)盤起來,精致的小臉蛋,卻是撲著一層厚厚的粉底。
她是編輯部的同事,名字叫做張晶,大大咧咧的性格,嗓門在這個公司卻很大,手里拿著盒裝牛奶。
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驚到,孫云龍和李金趕忙回頭,假裝生氣的對這個同事說道:
“你不會小點聲啊,耳膜都讓你震碎了!”
張晶嘿嘿一笑,說有什么活動也可以帶著她,嘰嘰喳喳半天,見孫云龍和李金都沒有搭理她,對她無動于衷,十分無趣得轉(zhuǎn)身向工位走去。
孫云龍看著張晶離去的背影,看著她手中,拿著喝完要扔到垃圾桶的牛奶盒,隨即趕忙喊住了張晶。
張晶一臉疑惑的回頭問道:
“怎么還有別的事嗎?沒有我可是要工作了?!?p> 孫云龍大步走過來,一把拿過牛奶盒,說道:
“好了,沒事了,這個牛奶盒我替你扔了,對你好吧,用不用親我一下”
不要臉的把臉向前挪了挪。
孫云龍見張晶沒說話,嘿嘿一笑,轉(zhuǎn)身回去了,給張晶弄的很是生氣,自己用腳輕輕的跺了跺地,嘴里哼的一聲,然后也轉(zhuǎn)過身,氣呼呼的走了。
李金看著孫云龍,很是不懂的問道:
“給她說走就行了唄,還專門過去氣人家一下,你也是夠閑的?!?p> 孫云龍低著頭沒有理會他,就這樣自顧自的撕開牛奶盒。
不一會兒,牛奶盒就被撕開了,中間有一層薄薄的蠟膜,被孫云龍拿在手上,讓李金更疑惑了,這時孫云龍?zhí)鹗帧?p> “你看,李金!我有辦法了,我們就用這層蠟膜,一會兒偷偷去到程金辦公室,貼在密碼門上,只要他按出開門的四位密碼,指紋就會留在上面,隨后撕下來,看看哪幾個位置有指紋?!?p> “我們就可以用排除法,一一排除,這樣就可以推算出二十四種密碼組合,打開大門,我就趁他單獨的時候進入,想辦法拉他入伙?!?p> 李金一聽瞬間恍然大悟,心中不禁有些佩服,兩人說干就干。
兩人趁保安空擋,孫云龍偷偷溜進步梯,快速的向十六樓爬去,而李金就負責假裝和保安說話,詢問事情,以防被保安發(fā)現(xiàn)。
事情進展得很順利,在兩人的完美配合下,蠟膜成功貼在了密碼門上。
第二天如常上班,孫云龍把提前準備好的資料放在了一個檔案袋中,夾在衣服里,和李金來到了公司,一如既往的工作。
很快完成自己的文案整理,他們發(fā)現(xiàn)程金過來了,坐上了電梯,去往自己的辦公室。
李金來到保安室,說自己的一個文案丟了,麻煩調(diào)查一下監(jiān)控,就這樣保安陪著他查看,并且查找。
李金那個小演技,為了效果逼真,自己還到衛(wèi)生間往頭發(fā)上甩了一些水,讓自己顯示的滿頭大汗般的著急。
看著保安手忙腳亂的和李金查找,孫云龍不自覺的露出了微笑,隨后身影一轉(zhuǎn),快速的沖著樓上飛奔而去。
十六樓幾乎沒人來,只有程金一個人的辦公室,和放領導層檔案的檔案室,還有接待室就沒有其他了。
孫云龍輕車熟路的來到了程金的辦公室,撕下蠟膜,看著那四個落手點,飛快的按照腦海里排好的組合嘗試著。
過了片刻,只聽“咔”的一聲,密碼門應聲而開。
孫云龍趕忙輕手輕腳得進去,輕輕關上了密碼門,打開了第二扇門。
一個寬大的辦公室映入眼簾,整個辦公室古色古香,充滿了濃厚的文化底蘊,墻上掛上一些壁畫及小飾品,讓整個辦公空間瞬間變得靈動起來,仿佛有一股新鮮的氣息沖擊著。
各種紅木家具擺件,放在屋里,辦公桌上擺著一個大大的金蟾。
程金此時正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手中的文件,這是一個中年男人。
他的臉上有微微胡茬,皮膚稍黑,應該是經(jīng)過歲月的洗磨,他的指尖微微的黑,好像是被煙熏過一樣,能看得出來他長年抽煙。
他那神色疲憊的臉上刻著那憂慮的皺紋,再加上他那個性堅毅的輪廓,一望而知他是一個習于勞心而較少勞力的人,他的額頭這時正掛著大滴的汗珠。
并沒有發(fā)現(xiàn)孫云龍來到屋子里面。
孫云龍從他表情已經(jīng)看出他好像很無奈,也很心急,因為公司的狀況,他也摸得差不多了。
于是輕輕咳嗽了一聲,打斷了專心致志而面帶焦灼的程金。
這時程金抬起頭,發(fā)現(xiàn)辦公室竟然多了一個人。
當時他的腦袋”嗡”的一聲,憤怒的心在胸中燃燒著,他趕緊收起文件,質(zhì)問道:
“你是誰?怎么到我辦公室得,不知道來這里都是提前報備嗎?有什么事么?”
程金對著孫云龍大聲問道。
說完自己才反應出,這是一位不速之客,他有密碼鎖,卻還是讓這個人進來了,不禁小心起來,也壓住了自己的怒火。
因為看到孫云龍胸前的工作證,知道是自己公司的部門主管,稍稍放下心來。
孫云龍面帶微笑,稍稍對程金點了點頭。以示尊重:
“程總,見您一面也是困難啊,我是北方軍校得實習生,也是剛剛晉升咱們公司的一個部門主管,主要是有些著急了,想?yún)R報工作,才來到這里,還希望程總見諒?!?p> 孫云龍像是面帶愧疚說道。
程金帶有疑惑,什么工作報告,要費這么多的周折,非要單獨和自己匯報,但是當他聽到北方軍校,這幾個字時,就想到了什么。
仿佛心中有了一些定論。
回答道:“那你就說吧?!?p> 說完坐了下來,示意孫云龍上前匯報。
孫云龍也沒客氣,走過去一屁股坐在了程金的對面。
從懷里拿出昨天整理好的文件,放在桌子上,擺放整齊,推到了程金面前。
程金沒有說話,默默打開了文件,一點點翻看著,慢慢的從淡定轉(zhuǎn)變到驚訝,轉(zhuǎn)而再一次變成憤怒,程金怒火中燒,起身沖著孫云龍說到:
“你究竟是誰?就這么短的實習期,你怎么能這么精準的了解我們公司的狀況,算你有點能耐,小子,不要妄想拿這個威脅我,你這是商業(yè)間諜,在法律上是犯罪的,看在你還小,這個事情我不追究了,就當作不知道,現(xiàn)在趕緊給我出去,收拾東西滾蛋?。?!”
程金說完,氣的胸口一陣起伏,自己被劉鑫壓著不說,現(xiàn)在隨便來個毛頭小子都敢騎自己脖子上,讓他如何能不氣憤,真是龍落淺灘讓驢踢,虎落平陽被犬欺。
看著程金,孫云龍并沒有害怕,而是老神在在的敲打著桌子,一下一下輕輕敲打,卻沒有發(fā)出聲音。
程金不知道孫云龍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這時孫云龍把凳子向后一踢,猛地站了起來,雙手支撐著桌子。猛的說道:
“程總,就咱們公司現(xiàn)在的情況,我還商業(yè)間諜呢?,是個人都能看清吧,只不過我的文件是致命的而已?!?p> “外包公司,二期款還欠著沒有結(jié)算,員工工資減少,開不出來,工作效率當然下降,快開不出工資了吧?!?p> “分公司的提案,總公司一個也不通過,還每次都是給分公司派發(fā)幾乎毫無利潤的單子,讓分公司現(xiàn)在更舉步維艱,是因為我們公司體量小,只能做這些項目嗎?程總你說這是為什么呢?”
孫云龍快速反問,壓倒性得氣勢,和伶俐的問題,一針見血的說出了他現(xiàn)在的處境。
程金不禁心里對面前這個青年重新定義了。
程金看著孫云龍,一時說不出來話,是因為他說的全對,自己也在苦惱的就是這個問題。
孫云龍看出程金的心思,繼續(xù)說道:
“程總,我并沒有別的心思,我既然帶著這些文件,也就是帶著我的誠意來的,你得問題,我能幫你解決,但是你要聽我的,不知道程總愿不愿意聽下去呢……”
孫云龍一臉玩味的看著程金,完全不像是一個出來實習的毛頭小子。
這份膽識,這份臨危不懼的氣勢,還有這冷靜清晰得頭腦,讓程金都有些害怕這個小子,可別是競爭對手。
程金畢竟也是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得人,很快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緒,再次坐回了椅子上。
“既然你想合作,我就愿聞其詳,聽聽你這小子有何辦法,可別給我耍什么花招。”程金說道。
孫云龍輕蔑一笑,嘴角微微上揚,順勢右腿向后一勾,把凳子拉到身后,坐了下來,伸了伸懶腰,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程總你還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強弩之末,我不幫你,你認為分公司還能撐到幾時,但是我并沒有害你之心?!?p> “我就開門見山吧,劉鑫的兒子劉玉嬌是我的同學,來這,我本來就是想去他的公司,來之前我就想,哪怕讓劉鑫付出點代價,哪怕是一點都行,誰知道他們不收我倆,就陰差陽錯被派到你們公司了?!?p> 說完孫云龍嘆了口氣。
孫云龍的話,證實了程金心中的猜測。
“可是我沒有參與攻擊他的孩子的人群,對于劉鑫,我也是非常痛恨,當初還是我?guī)鰜?,最后恩將仇報。?p> “他的孩子的事情真的很惋惜,那時候看新聞,我尋思劉鑫要是不養(yǎng),我都愿意接濟過來,可誰知道還沒過多久他就跳海了,真是可惜,我也后悔為什么當初不果斷把孩子接濟過來?!?p> 程金說著眼含淚花,是真情流露,并沒有一絲掩蓋,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罵他的人,和支持他的人。
孫云龍看著程金,心中感觸,劉玉嬌,這世界并非都是你觸碰得黑暗,就連你素未謀面得一個叔叔都會為你惋惜。
提起你都會眼含淚花,你當初的決定真的不值啊,你本應看遍人世繁華。
就是程金這個舉動,也讓孫云龍心中決定幫一幫這個程金了,隨即說道:
“謝謝你,這個劉鑫真的是很可惡了,我看過報道,好像還有一個叫高超的人和你們一起創(chuàng)建公司,后來公司名單就沒有這個人了。”
“劉鑫前前后后傷害了這么多人,唉,我實習結(jié)束還是要回學校的,不會過多逗留,程總,我會不留余地得幫你,幫你度過難關以后,恐怕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實習的還有我一個兄弟,我們會一起走?!?p> 孫云龍一臉堅定得說道,把自己學校的簡歷拿了出來。
此時無需多語,程金知道孫云龍的話是可信的,臉上之前掛起的淡淡陰霾,隨后消失,那是因為提起了他的兄弟,“高超”。
他從心里恨劉鑫,恨他這么絕情,這么狠辣,自己如果當初不爭取,這個分公司恐怕現(xiàn)在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可是孫云龍,我公司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個情況了,你說你有辦法,你能有什么辦法,我這么多年的風雨過來,都無可奈何,你一個二十來歲得毛頭小子,不說出個一二三四,我真沒法相信你有這能力,信口開河,夜郎自大,都是需要代價的?!?p> 程金也是鄭重的說道。
他也不愿意這么稀里糊涂把公司的命運交出去,劉玉嬌的事情,感性歸感性,但他程金辦事并不是沒有理性。
孫云龍早就想到他會這么說。
右手食指輕輕敲打桌面,緩緩說道:
“我們公司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自由發(fā)展,把版權(quán)拿回來,這樣才能有自己的創(chuàng)作權(quán),而且你手底下得人,并不是蝦兵蟹將,之前很多大作,都是出自他們之手,是因為你得人品?!?p> “他們才愿意跟隨,可是你愿意,讓跟著你得兄弟就這樣被埋沒嗎?茍延殘喘的繼續(xù)那所謂的忠誠?我都不知道他們?yōu)槭膊蛔?,他們只是差一個機會,一個可以繼續(xù)創(chuàng)作的機會,這樣吧。你現(xiàn)在去申請破產(chǎn)?。÷犖业?,不破不立!”
孫云龍說完,停止了正在敲擊得食指,目光如炬,直直的盯著程金,看著他的反應,如果有變,直接轉(zhuǎn)身就走。
“什么?。?!破產(chǎn),小子你特么跟我開玩笑呢吧,就算分公司申請破產(chǎn),總公司肯定知道啊,他們能同意嗎?就算同意了,我還能干什么?!?p> 程金被氣的喊了出來,他說出了,平時幾乎都不可能說出來的臟話。
孫云龍就這樣默默看著程金,沒有多說一句話,等他發(fā)完火,繼續(xù)說道:
“我有辦法不需要他們同意,后天你就去申請破產(chǎn),等我消息,剩下的交給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膽量,搏一搏呢。程…總!”
孫云龍右邊眉毛輕輕一挑,看著程金,總是給人一種勝券在握的感覺。
程金看著孫云龍堅定的眼神,回道:
“小子,我把我的身家性命都交給你了,這次我信你了,希望你能創(chuàng)造奇跡,反正我這公司已經(jīng)這樣了,我也想不出來什么辦法了,外包公司的張總,曾是我的摯友,也因為如此,他才一直沒有催促我的二期款,要不然我直接就資金鏈斷掉了?!?p> 程金一臉嚴肅的說道,答應了下來。
后來孫云龍讓程金簽訂了合同并且扣上了公章,說自己去幫他一個忙,程金就全部照辦了。
隨后孫云龍和李金離開了公司,找到了外包公司,并且聯(lián)系到了老板張野,也就是張總,他是以程鑫漫力公司分公司代表的身份過來的,其實他們公司根本就沒讓他倆過來。
李金心里也是緊張,心跳砰砰的,他也不知道孫云龍,來這里干什么,自己公司還欠人家二期款沒結(jié)算,這不是送上門了么。
張總把他們安排在公司的一個小接待室,并且派秘書送來了美式咖啡。
孫云龍和李金沒有客氣,直接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李金這時說道:“這玩意是真苦,不解渴啊,真是不如白開水?!?p> “小兄弟,好見解,我也覺得這個東西是這樣的,但是沒辦法,我只有喝這個東西才能有精神,所以每晚工作前都要喝上一杯,小伙子,你要慢慢品味,黑中帶白,苦中帶甜,猶如人生,如夢如幻,這樣才叫圓滿?!?p> 隨著聲音傳來。
推門走進來一位中年男人,褐色的頭發(fā)暴露了他實際上只有來四十來歲,威風堂堂,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制的。
輕笑的把眼鏡框架在他鼻梁上,淡淡的兩撇小胡子掛在下方,不但沒有顯老反而更加精神。
隨后那人走來,坐到了兩人的對面,打了一個響指,秘書又拿來一杯新沖的美式咖啡。
孫云龍和李金趕忙起身,示意尊重。
“你們不必如此,我張野就是一個簡單的生意人,沒那么多的說道,有時候啊,人的時間很寶貴得,有什么事情可以現(xiàn)在和我說了,如果是廢話,再次拖欠二期款,那我可要回去工作嘍!”
張總,說完身體向后一仰,等待著兩人的洽談。
孫云龍卻不以為然,淡然一笑,說道:
“自古雪中送炭難,但是錦上添花得事情不知道貴公司有沒有興趣呢,我是帶著誠意來的,希望張總賞識一瞧?!?p> 孫云龍說著把合同拿了出來,遞到了張總面前,張總起身看了起來。
張總看了幾頁,隨后把合同一扔,身體向后一攤,從衣兜里拿出一盒高檔香煙,慢慢將煙點著,抽了一口,吐出半口煙霧,那煙霧徐徐飄向屋頂。
把煙放在了擺架上,自顧自的按了一下桌子上的自熱茶壺,只看見這時壺底立馬就有點點水泡從壺底產(chǎn)生,飄了上來。
張總再次拿起了香煙,抽了一口,緩緩開口道:
“這就是你們程鑫漫力公司分公司的誠意?特么的!!拿我當傻子嗎?這么大的合同就讓你們兩個毛頭小子來,不親自來,你們程總還真是信的著你啊,回去撐撐自己都是幾斤幾兩,再想想有沒有能力和我坐在一個桌子上。”
“毛還沒長全,拿著合同回去吧,之前很給你們面子了,談起這個合作,你們還不配坐在我的對面!”
張總說完,拿起燒開的水壺,順著壺嘴慢慢倒在了已經(jīng)沒水,卻被人喝過的茶杯里。
杯子里還有零星茶葉,隨著茶水漫過了杯口,被張總推到孫云龍兩人面前,然后坐下,繼續(xù)自顧自抽煙,卻沒在看兩人一眼。
孫云龍心中冷哼,這個張野好大的架子啊。
看著張野這般行徑,孫云龍沒有生氣,反而平靜的說道:
“程總已經(jīng)著手申請破產(chǎn)前的工作了,告訴我要來找您!我以為第一個能幫助程總的人,應該是君子之交,原來也是個攀龍附鳳得角色,是我這個小公司代表想象力豐富了,程總還說您是摯友,一直不催促二期款,是對他的鼎力相助。”
“誰知道是不是要拖倒他,就不好說了,程總手里,是唯一有和總公司抗衡的人力,您卻不肯幫一把。既然晚輩來了,我就尊重您的所謂的高貴!只是我無以為貧,知趣了,告辭!”
孫云龍說完起身就要走出去,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聽著孫云龍說的話,張總卻急忙把他們兩個,喊了回來,撥開剛才的茶水,重新倒了一杯新的遞了過來。
張總聽出其中話由,是程金親派,便重新看了看合同,說道:
“你們申請破產(chǎn)?可和我有什么關系呢?就算你們公司,破產(chǎn)后會進行清算和資產(chǎn)變賣,分公司版權(quán)屬于資產(chǎn)的一部分,都會歸屬于我這個債權(quán)人得公司名下。”
“可我們是純制作公司,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要這些東西來頂我的錢?你們兩個小子是專門過來玩我的么?還要我簽合同,我能不生氣嗎?”
張總看完說道,帶著質(zhì)疑。
孫云龍不慌不忙,喝了一口美式咖啡,說道:
“沒有錯,這些東西給到您,確實沒有太大用,還不抵二百萬得二期款,來的實在,可是版權(quán)這東西懂開發(fā)才值錢,回頭您再把版權(quán)送回給我們程總,兩人合開一個新的公司,給您占股?!?p> “您認為程鑫漫力公司還是您的對手嗎?到時候的收益可不止是這小小的二百萬吧,張總!我們程總有軟件,而您,張總有硬件,兩位珠聯(lián)璧合,為何不共享盛世,有錢大家賺呢,況且你們還是“摯友”。”
說完,孫云龍再次將合同遞過去,微笑點頭示意,張總嘴角上揚,欣賞的看著孫云龍,不在廢話,這其中好處不說既之,笑著拔下筆帽,在合同上簽了字。
孫云龍和李金從外包公司出來,李金簡直驚呆了,半路上說道:
“兄弟,什么情況啊,還沒申請破產(chǎn)呢,你就敢把合同給張總,你小子真是太瘋狂了,這么自信啊?!?p> 孫云龍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
“為什么老子寫道德經(jīng)?。俊?p> 李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這時孫云龍卻說:
“因為老子喜歡?!?p> 說完快速的向宿舍跑去,這時李金才反應過來,緊隨其后,罵罵咧咧的追了上去。
孫家小二龍
有些人逝去的可惜。人們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評判任何人,卻沒有任何相同的經(jīng)歷,就像是有錢人導演的作品,往往窮人都住在上海的三室一廳的房間。這是因為他人認為這才是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