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祝神菩薩保佑諸位親們端午節(jié)開心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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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已經(jīng)爬出了地平線,紅通通的,大大的,圓圓的,像是剛出爐的燒餅,將周圍云霧蒸騰的艷紅一片,只看著就讓人心生溫暖。
路已經(jīng)走了一大半,路面變得寬闊整齊,黃土路變成了青石板路,福媽說這是上了官道。
不知是不是為了方便路人休息,官道的邊緣有三三兩兩的圓得或方得大塊石頭,上面光滑锃亮,不知是雨水沖刷,還是往來路人歇坐而磨擦的。
官道兩邊是溝壑,里面生長是茂密的雜草和蔓藤灌木,葉片已變得黃綠,開始凋謝,將壑底鋪滿掩蓋,經(jīng)過冬雪霜凍,慢慢的腐爛成泥,為來年春天的生長準備糧食。
溝壑邊是是兩三列的樹木,多是白楊樹,樹林往里就是四四方方的田地,田地的盡頭,隱約可見村莊的影子。
此時村莊里炊煙裊裊,以紅通通的太陽為背景,弄得太陽好像在冒煙似的。越發(fā)的熱了。
張子桐雙手撐著車廂,伸了個懶腰,陽光在身上流轉,溫暖驅走的寒冷,困意隨著清寒消退,睡醒了。
“姐,縣城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不知道!”二福姐扭頭把玩著衣襟上的蝴蝶型的香囊,嘟著粉嫩紅唇,堵氣說道。
“不要這么小氣嘛,姐,我的好姐姐,算我錯了成嘛,我不該開你玩笑,姐姐睡覺時那真是一幅完美的海棠春睡圖啊,把我都給迷住了,絕對沒有什么不良的嗜好,我可以保證,娘也可以佐證的?!睆堊油┳е=愕囊滦鋼u來晃去的纏磨她。
“真的……沒打呼?”二福姐杏眼斜來,挑著眉梢問道。
“嗯,沒有,我瞎說著玩的?!睆堊油c頭。
“沒流口水?”嘴邊笑意隱現(xiàn)。
“沒有,流口水的是我!”再點頭,不惜自污。
“哼,算你識相!”終于把這尊大佛給哄開心了。
自此得出一結論,不能對一切有關二福姐完美形象的動作或是行為,指指點點,否則你就等著“雷霆之怒”吧。
“我告訴你啊,所有好吃好玩的一般都在西城,特別是西北金雞寺那一片兒,哎呀,好吃好玩的都擠成堆去了,等還了愿,姐帶著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了……”二福姐一臉興奮地說道。
“咳,阿福這次不能去!“福媽此時卻說道。
“為什么?娘,我保證跟著姐姐不會亂跑的!”張子桐懇求道。
“是啊,娘,我你還不放心嗎?我肯定把妹妹牽得牢牢的,不行,還可以叫讓哥哥跟著??!”二福姐打保票,還拖大福哥下水。
“我不是怕這個,你難道忘了,你妹妹的腳崴了,還沒好利索呢,走不了太多的路!等下次再來的時候,你盡管帶著她去瘋,看我管不管你們?!案屨f道。
張子桐一急,就想從車廂里站起來,以證明自已的腳已經(jīng)沒事了,可是這是牛車板車沒有避震系統(tǒng),坐著身體還搖晃呢,何況是站起來。
結果只直起一半,身體就又跌坐回了車廂。
“你亂動啥?是不是腳又疼了?“福媽俯身就要撈出來張子桐的腳,看看情況。
“沒沒,娘我好好的呢,現(xiàn)在,該注意的是您,肚子這么大了,還這么大下腰(俯身、彎身)壓著我的弟弟妹妹怎么辦?”張子桐推著福媽的手,和大福姐將福媽扶正,坐直,依在車欄頭上。
福媽無奈地坐好,然后仍舊看著張子桐道,
“你的腳呢?”
“在這呢?你看,它好好的呢,能動能打彎,我剛才站起來,就是想讓您看看,它已經(jīng)好了,走路什么的跟本不成問題。“
張子桐坐在車廂里,抬起穿著青布面繡著青蓮花樣的繡花鞋的小腳,在空中靈活的轉來轉去。
說起衣服,不得不說說張子桐此刻身上穿得這件玉色水田衣,水田衣取自身上一塊一塊拼接的色塊如田間地垅一般的樣態(tài)而命名。又叫百納衣。
這一塊一塊的小布塊、主色系有三種白、紅、青,來源也是村里的家家戶戶,聽二福姐說,這個身體剛初生時身體很弱小,福媽怕養(yǎng)不活,所以,就向村里的相識的家家戶戶每戶求來一小塊巴掌大的布料子,給她縫百納衣,用意與“千人針“或是”萬民傘“之類的相似,都是祈福保佑用的。
二福姐說,她一直穿著這件衣服到兩三歲上才下了身,被福媽小心冀冀收了起來,每當身體有不妥當時就會拿出來讓她穿上。
照禮說這衣服都用了五六年了,該退色的退色,再加上小時候的吃喝拉撒污跡,應該早就不成樣子了,可是現(xiàn)今拿出來,雖然顏色不怎么鮮亮了,當初的大紅變成了水紅,青色變成玉色,白色有些微黃,但是整體上仍舊整潔干凈,沒有一塊污跡。
福媽平日里清洗時的小心用心,可見一斑。
關鍵是,竟然不小,到現(xiàn)在還能垂到膝蓋上呢。小時候到底是怎么穿在身上的?
“小的時候,當小被子裹在身上唄!”
“能跑的時候就當袍子穿!”
“長了,像現(xiàn)在,就當夾衣穿!”
“再大些就當夾襖穿,這本來就是準備著讓你穿一輩子的!”
張子桐聽了,在心里直朝福媽豎大拇指:真有遠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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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峰縣隸屬于贛州,是個只轄有十多個鄉(xiāng)村的小縣,但是因西面與縱貫南北的大運河相比鄰,有一個在全國算得上中型的碼頭,所以比起轄二十幾個村鎮(zhèn)的中型縣鎮(zhèn)也差不到哪去,算得上繁榮昌盛。
因凜冬將至,有些河段在冬季有會凍結,所以這段時間運河上面特別的繁忙,般只往來如梭,拉纖的,卸貨的號子從早喊到晚。
臨近城門,視線變得開闊,遠遠可以看到運河上那如移動的高樓似的般只,在朝陽中拔錨起航。
震天的號子從運河邊上直傳到了縣城里面,雖然運河邊上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但是縣城里面倒是一片安靜祥和。
只有一些臨街的早點攤販的鋪子里面熱鍋里翻騰著熱氣,臨時棚子里坐滿了早早進城來作生意的小販,還算得上熱鬧。
現(xiàn)在太陽剛升起不久,大概是辰時二刻(早晨八點左右),很多的商鋪門板還緊閉著,所以南北主干道上顯得有些冷清。
不過這也正好讓牛車暢通無阻。當車子拐近東西向的大道時,街面上就更肅靜了,因為石峰縣衙就座落在路北面。
一眼瞧上去,跟張子桐在電視劇里看到的有些不同。
兩個石獅子,沒有威風凜凜的在縣衙當街處,而是在縣衙門口的門蹲前。個頭縮小了不少,但也威風八面,瞠目張爪就是了。
衙門大門是一座面闊三開間歇山頂帶檐建筑。兩門柱上有著一對燙金的楹聯(lián)。橫額上掛著金邊藍底金字的扁額“石峰縣衙”。
大門右則是一架紅皮黃肚大鼓,門旁站著兩位身穿皂衣的衙差,手扶腰間配刀,站得筆挺。
初升的太陽斜照著扁額上的燙金大字,側面生輝,陰影森森,端得是莊嚴大氣,而又威嚴蕭殺。
在這一片光影交錯中,一道身形欣長,青衫飄飄的身影從衙門里面走出,看到從衙門口路過張子桐一行等人,微一怔,然后就親切地打起了招呼,
“張二叔,你們怎么到縣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