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一聲洪亮的敲鐘聲響徹在整個演武場,震住了在場每個少年的心神。
眾目癸癸之下,劉管家不緊不慢的走上了擂臺中央,他清了清嗓子,依舊用他那并不洪亮但是卻可以清晰的傳到每個人耳朵里的聲音說道:“截止此刻,武者區(qū)所有參賽者已經(jīng)全部站在了本演武場上,總計四百三十人?!?p> 劉總管看著擂臺底下黑壓壓的人群,有些無奈,也不知道自己的王上發(fā)什么瘋,要選拔什么門客,更離譜的是還要舉辦武者賽區(qū)。在他看來武王這一決定是毫無意義的,畢竟當(dāng)今世界是玄者的天下,武者和玄者如云泥之別,根本不需要比較。再者,就算選拔出厲害的武者,那又有什么用呢?
他不知道的是,其實這場比賽嚴(yán)格來說就是專門為寧天舉辦的。俠客師傅單純的想找一機會來提升寧天的實戰(zhàn)能力。在他的計劃里,很快寧天就要走上自己的路了,在此之前,提升實力是必不可少的。獲得門客令牌借傳送陣回豐都,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武王也樂得配合俠客師傅的計劃,畢竟他只需要付出倆塊小小的,甚至才剛剛問世的門客令牌,就讓俠客師傅欠了自己一個人情,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穩(wěn)賺不賠。
擂臺上,劉總管捋了捋自己的胡須,開口道:“現(xiàn)在開始宣布比賽規(guī)則,鑒于此次參賽人數(shù)較多,今日首先需要展開混戰(zhàn),你們可以單打獨斗,也可以抱團取暖,不管你們用什么手段,直到最后場上只有三十個人站著為止。鐘聲敲響即為開始,同樣的,當(dāng)場上剩下三十個人時鐘聲也會再響一次。今日決出前三十強,明日開始繼續(xù)角逐。倒下的即被淘汰,當(dāng)然也可以主動棄權(quán),只需要將自己的身份令牌交到演武場周圍的士兵手中即可。最后補充一點,不得無故殺人,殺人者免除參賽資格,并酌情審判。”
比賽規(guī)則的宣讀,瞬間引起了場上一片嘩然,誰也沒想到,這場比賽開篇就是重頭戲。大混戰(zhàn)可不是個人實力高強就一定能笑到最后,有些相熟的參賽者已經(jīng)開始互通有無,商量共同進退的事宜。
寧天也沒想到這規(guī)則如此的簡單粗暴,直接用一場混戰(zhàn)決出前三十強。這制定規(guī)則的人可真是個機靈鬼,會省事,不當(dāng)人子!寧天在心底暗罵了一句。
與此同時,武王殿內(nèi),武王像是感應(yīng)到寧天心底里的怨氣一般,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在他面前,小貓崽氣鼓鼓的坐在王座上,雙手叉著腰,小臉沖著另一個方向,根本不看自己的父王一眼。
“哎呦,我的寶貝女兒,不生氣了不生氣了哦?!闭酒饋硐褡∩揭粯拥奈渫酰瑵M臉堆笑的向自己的寶貝女兒道歉。他和自己的女兒一樣,最不擅長的就是道歉這種事。所以現(xiàn)在對小貓崽也只是一直重復(fù)著“不生氣了”一句話,再沒有別的花樣。
小貓崽根本不理會他,武王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小鼻里發(fā)出的冷哼聲一陣一陣的,把武王搞得頭都大了。
小貓崽現(xiàn)在就是很生氣,自己雖然是偷偷跑出去的,但是自己的父王竟然一點兒也不擔(dān)心,都不出去找自己。更可氣的是,剛剛一進大殿,自己的父王還在慢悠悠的品茶,連一點兒焦急的神態(tài)都看不出來。小貓崽又委屈起來了,內(nèi)心直呼父親根本不愛我,一點兒都不關(guān)心我。
于是就在剛才,她在進入大殿后的第一件事,就一把奪過父親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其實只是用力的放在了桌面上)。然后她把自己面前坐在王座上的,面容由初見自己時的驚喜到現(xiàn)在驚愕的武王從王座上拉起來,不由分說的自己坐了上去。之后又給了武王一個大大的白眼,也不再說話,就一直冷哼著。這才出現(xiàn)了方才的那一幕,武王道歉,小貓崽坐在王座上不搭理他。
武王寧愿現(xiàn)在就去上陣殺敵,也不愿面對此種情形。他最不在行的就是哄女孩子了,就像以往哄小貓崽媽媽時候,自己急得出了滿頭大汗,嘴上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整個稻城,也只有小貓崽能讓武王如此吃癟了。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雄渾的敲鐘聲在演武場上回蕩起來,也就在鐘聲響起的一瞬間,整個演武場亂作一鍋粥,氣氛像是被一只響炮點燃。
鐘聲還沒有徹底落下,身邊的人已經(jīng)紛紛開始出手了。寧天頭皮一緊,感受到身后傳來了拳頭的破空聲,直攻他的后腦勺。想來此人也是盤算著在比賽開始一瞬間展露雷霆一擊,直接淘汰一人。
很明顯,他選錯了對手。寧天直接彎腰低頭,躲過了對方的攻擊。又在一瞬間拔劍轉(zhuǎn)身,一劍抽在對方的臉上。寧天的速度極快,對方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就中了招,被打的一個釀蹌,差點兒倒地。
偷襲寧天的人是一個干瘦青年,寧天很清楚此時的情況不是慈悲婆媽的時候。他也不說話,提劍就刺了過去。
干瘦青年慌了神,還沒穩(wěn)住身形,就看見一把木劍刺向自己的身體。他根本躲閃不急,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軀被連戳幾劍,劇痛沖擊著他的神經(jīng)。
他跌倒在地,甚至還沒來得及喊疼,就被寧天一腳踹在面門,昏了過去。
寧天干凈利落的解決一人,也不含糊,他直接向著演武場的邊緣方向跑去。他的想法很簡單,背靠邊緣,可以防止四面受敵。
寧天像一條滑溜的游魚一樣,在混亂戰(zhàn)場上穿梭著,向著離他最近的邊界線跑去。途中時不時揮動木劍格擋一下周圍的偷襲。
離邊界線越來越近,寧天才觀察出此時的情況。先前人群阻擋了視線,他才沒有發(fā)覺,此刻看來,他的運氣著實不好。
在他面前,地面上四仰八叉的躺了十來余人,有的身上還滲出絲絲血跡。一個提棍少年,蹲在邊界線前,悠然的看著演武場內(nèi)混亂的情況,仿佛他只是一個看客一樣。
“遇到硬茬子了?!睂幪煨南胫?,但是眼睛里卻戰(zhàn)意凌然,絲毫沒有退縮之意。
提棍少年也注意到了前方的寧天。他站了起來,一臉不屑的伸出棍子,棍頭直指寧天,仿佛挑釁一般,還咧嘴笑了笑。他很張狂,但是他腳下躺著的人也像寧天宣告著對方有張狂的資本。
寧天也笑了起來,同時回劍劈倒身后一位想要偷襲的的人。他也不回頭看一眼,只是目光灼灼的盯著提棍少年。
寧天伸出劍,指著提棍少年,劍頭向上輕挑幾下。他的意思很明顯了,同時也是回擊提棍少年的挑釁。
提棍少年看到了寧天的回應(yīng),臉色一沉。緊接著,他怒喝一聲,后拖鐵棍,向前邁了極為夸張的幾個大步。
他的速度很快,像一頭野馬直奔寧天,接著一躍而起,舉棍鋪天蓋地般砸向?qū)幪?,就像要把寧天一棍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