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p> 神行符的時間剛一到,邵東立刻撲倒在了地上。他的雙腿此時已經(jīng)止住了血,但大量鮮血的流失讓他的臉色變得十分蒼白,身體也是十分虛弱。
此時,眾多圣徒也感受到不遠(yuǎn)處幾只血獸散發(fā)出的兇煞之氣。
幾名圣徒現(xiàn)出身形,合力將邵東轉(zhuǎn)移到了安全的地方,隨后各自隱匿起了身形。
“姜圣子,陣法布置得如何了?”此時,有圣徒向姜云傳音道。
“已經(jīng)布置好了?!苯埔贿吇氐?,一邊暗中抽取了陣法當(dāng)中幾枚靈石的靈力。
“嘿嘿,這招真的好使?!苯泼雷套痰叵氲?,元神強(qiáng)大的好處之一就是能在元神不強(qiáng)的人面前光明正大地破壞陣法,關(guān)鍵人家看不懂,還得夸你陣法設(shè)計得好。
“叮,破壞陣法,獎勵100二五值?!?p> 此時,血獸離姜云等人的距離已經(jīng)越來越近,眾多圣徒已經(jīng)可以清晰地看見血獸那腐爛的身體和血紅的眼睛,惡臭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動手!”姜云大喝一聲,第一個現(xiàn)出身形。
他拔出斬血刀,僅憑單純的刀氣便將離他最近的一只血獸一刀兩半。
于此同時,諸圣徒腳下的法陣瞬間亮起了璀璨的光華!眾多血獸身上的血煞之氣瞬間消散,它們立刻匍匐在地,嗚嗚哀嚎。
血刀門以修煉血煞之氣為道,所以時常會有心智不堅定的弟子淪為血魔。此以往,血刀門也摸索出了一套凈化血煞之氣的方法,真可謂久病成良醫(yī)了。
周圍的圣徒也都紛紛現(xiàn)出身形,他們紛紛運(yùn)轉(zhuǎn)法決,朝著毫無還手之力的血獸攻去。
一輪攻擊過后,眾多圣徒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好強(qiáng)大的再生能力……”
此時,這些血獸殘缺不全的身體竟是開始緩緩愈合,就連之前那只被一刀兩段的血獸此時也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樣。
“這些東西是不死的嗎?”左岸看著這些血獸,眼中浮現(xiàn)出震驚之色。
見眾多圣徒一臉震驚,姜云高聲鼓氣道:“沒關(guān)系,只要有陣法碾壓,我們不斷攻擊,遲早這些血獸會無法再生!”
話音剛落,陣法流露出的光華開始飛速黯淡下去。
眾多圣徒見此情形,心中頓時拔涼拔涼的。
姜云裝出一副始料未及的樣子:“怎么會這樣?靈石的能量不足了!”
“吼……”
此時,眾多血獸口中再度發(fā)出低吼聲,它們的腿慢慢站直,最后徹底站了起來。
“吼!”
四只血獸大吼一聲,各自撲向最近的圣徒,左岸也是其中之一。
但左岸面無懼色,她一刀便將撲向自己的血獸的利爪斬落在地,高聲罵道:“劣畜安敢猖狂?”
姜云默默收起拔刀相助的念頭,老妹兒你是真的猛。
“??!”
一名實力較弱的圣徒當(dāng)場被血獸撲倒在地,痛呼一聲,短短數(shù)秒內(nèi)便被吸成了人干。
“叮,圣徒減一,獎勵100二五值?!?p> “叮,圣徒減一,獎勵100二五值?!?p> “幾只血獸而已,不能死太多啊,到時候會被問責(zé)的……”姜云心思一動。
他早已發(fā)現(xiàn)血獸每次受傷,四足之下的血海都會汩汩上涌,修復(fù)血獸的身軀。
姜云當(dāng)即出手,鮮紅的靈氣化為一條長鞭,直接將一只血獸捆住,吊離開如鏡子一般的血海海面。
“斬!”姜云大吼一聲,斬血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曲線,直接將血獸的首級斬落!
血獸的頭顱徑直落入血海之中,而它空中的身軀也逐漸消散,最終化為一枚血丹。
“必須讓它們和血海分離,否則是殺不死的!”有圣徒見到此幕,當(dāng)即激動出聲道。
眾多圣徒幡然醒悟,他們紛紛凝聚靈氣長鞭,將血獸捆到空中,隨后將其斬首。
左岸此時吃力地應(yīng)對著面前的血獸,她的實力畢竟是筑基巔峰,和結(jié)丹期還是有著相當(dāng)不小的距離。
“吼!”
血獸怒吼一聲,忽然破開了左岸的防御,一撲將其撲倒在地。
“完了!”
望著眼前血獸猙獰的面孔和鋒利的獠牙,左岸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但她遲遲沒有感受到喉嚨處的疼痛,不禁疑惑地睜開眼睛。
此時,血獸整個身體倒吊在空中,近在咫尺的獸臉仍然對自己齜牙咧嘴,血盆大口中的腥臭味險些令左岸暈過去。
血獸的后方,姜云握著一道靈氣長鞭,神情自若地對左岸道:“快些動手吧?!?p> 望著姜云俊美的臉龐,左岸的心中莫名有一陣悸動。但她來不及多想,直接手起刀落將血獸的頭顱斬落。
至此,四只血獸全部伏誅。
姜云點(diǎn)了一下人數(shù),還有三十幾名圣徒,其中許多身上都已經(jīng)掛彩,狀態(tài)并不好。
“各位在此休息一下吧,這四顆血丹按照功勞均分了?!苯破届o地道,他手指一劃,空中的四顆血丹頃刻間分為百道血珠。
姜云自己拿了二十枚血珠,無人敢質(zhì)疑他的功勞,若不是姜云看出要將血獸和腳下的血海分離開來,只怕是圣徒們的傷亡會更大。
姜云看向不遠(yuǎn)處休息的邵東,屈指一彈,幾顆血珠向其飛去。
“你的功勞很大,這些血珠賞你了,此處血?dú)獬渥?,想必雙腿會很快長出。”
邵東又驚又喜,他慌忙拜倒:“謝姜圣子!”
“何金是怎么死的?講講當(dāng)時的情況?!苯平又鴨査?。
邵東心中一緊。
他略微遲疑,表情無比悲慟地道:“何金當(dāng)時要主動去試探血獸的實力深淺,我一再勸說他小心行事,但他還是獨(dú)自上了。”
“當(dāng)時我們只有一張神行符,我想上前救助何金,不料他竟要搶奪我的神行符,萬般無奈,我只能先舍棄了他?!?p> 說著說著,邵東竟是嗚嗚哭了起來:“我和他是多年好友,他還多次教我刀法,不料在生死關(guān)頭,他竟然是這樣的人,嗚嗚嗚……”
一些對何金和邵東的為人知根知底的圣徒聽著他的話,眼底閃過一絲厭惡,顯然,邵東的話可能是真的,只不過那自私自利的人恐怕并非何金。
于此同時,這些圣徒也開始防備自己平日的好友,何金便是血淋淋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