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隱秘
深夜。
校醫(yī)院走廊里傳來一陣急促地腳步聲!
斯普勞特穿過拐角,大步走了過來,對站在校醫(yī)院門口的麥格教授焦急地問道:
“發(fā)生了什么?!亞瑟呢?”
“別擔(dān)心,波莫娜,他的情況還好,只是...陷入了昏迷,而且身上有一點不太嚴重的傷勢?!丙湼窠淌谥斏鞯卣f道。
“昏迷?!”斯普勞特現(xiàn)在聽到這個詞就感覺快要窒息了,“這段時間到底怎么了?!為什么我的學(xué)生總是昏迷!??!”
“冷靜一下,波莫娜,這次與之前的情況不同!”麥格教授也很頭疼。
斯普勞特喘息了幾下,問道:“能告訴我今晚黑森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嗎?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說實話,我也不清楚?!丙湼窠淌谡f道,“我們?nèi)サ臅r候,他們兩個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庫瑞的右臂受了傷,魔杖出現(xiàn)了破損。伯斯德則沒什么大礙。”
“是誰干的?!”斯普勞特提高了音調(diào)。
“這正是奇怪的地方,現(xiàn)場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施法痕跡以及其他可疑的人。”麥格教授抿著嘴說道。
斯普勞特皺著眉,突然說道:“巴瑞波恩教授呢?我記得今晚是他負責(zé)兩個學(xué)生的禁閉。”
麥格教授看了她一眼,猶豫著說:“巴瑞波恩教授...不見了!我們怎么都找不到他!”
“什么???!”
斯普勞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她瞬間腦補了無數(shù)個可怕的場面。
比如巴瑞波恩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黑巫師!他在黑森林里對自己的學(xué)生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折磨!隨后畏罪潛逃??!
麥格教授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無奈地說:“波莫娜,在結(jié)果出來之前,不要隨意懷疑一位教授?!?p> “但這是合理的解釋!不然他為什么不見了?!我們對他也根本不了解!”斯普勞特語氣激動。
“但你要相信校長!”麥格教授手臂下壓,示意她不要那么大聲。
“對了,校長呢?!他知道嗎?”斯普勞特問道。
麥格教授點了點頭,說:“我已經(jīng)通知過他了,他說會盡快趕回來?!?p> 這時,校醫(yī)院的大門從里面打開,龐弗雷夫人走了出來,她后面還跟著斯內(nèi)普和弗利維。
“怎么樣,波比?”麥格教授問道。
“情況還算正常,庫瑞先生的傷勢已經(jīng)控制住。伯斯德小姐也只是普通的昏迷,他們很快就會醒過來?!饼嫺ダ追蛉苏f道。
可以看出她松了一口氣,這段時間的學(xué)生昏迷事件讓她這個校醫(yī)也焦頭爛額。
“謝謝,波比,如果沒別的事的話...”
“我明白,我先去給庫瑞先生拿點藥,保證他不會留下后遺癥。”龐弗雷夫人說完就轉(zhuǎn)身進去了。
現(xiàn)在只有各個學(xué)院的院長在這里。
“西弗勒斯?”麥格教授遞給了他一個疑問的眼神。
斯內(nèi)普嘴唇翕動,“他們的記憶被清洗得很干凈。”
麥格教授聽完這話皺緊眉頭,隨后又看向弗利維。
“他們的魔杖里,除了照明咒之外,沒有施放過其他任何咒語?!备ダS說道。
之后,在場的四位院長都陷入了沉默。
片刻,斯普勞特問道:“亞瑟手臂上的傷是黑魔法嗎?”
“不?!彼箖?nèi)普輕聲說道,“如果是黑魔法,他不可能還活著?!?p> “這一切都太不正常了?!丙湼窠淌谝苫蟮卣f道,
“就好像...在一個隱秘的角落,有一個隱秘的人,在做著隱秘的事情...”
...
...
霍格莫德村外。
一片碎石堆旁,靜靜地躺著三個人。
他們神態(tài)安寧,仿佛睡著了一樣。
但在這寂靜地夜色下,連綿的群山里,卻顯得如此詭異。
這時,中間那個穿著黑色斗篷的男人突然動了動手指。
接著他猛然坐了起來,長吸了一口氣!
夜晚的冷風(fēng)灌入肺里,使他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他趕忙摸了摸自己的身體,仿佛在確認是不是真的。
“發(fā)生了什么?我沒死?!”他自言自語道,“指環(huán)的力量也沒能殺死我?!”
“你太高看自己了。”
后方突然傳來一個調(diào)侃的聲音。
斗篷男趕忙回頭,他看到了一個穿著銀色長袍的老人!
老人背著手站在一塊石頭旁,白色的頭發(fā)和胡須隨著夜風(fēng)飛舞。湛藍色的眼睛透過半月形鏡片,靜靜地看著他。
斗篷男頓時汗毛倒豎!
“鄧布利多?。?!”
“晚上好?!编嚥祭嗟恼Z氣很輕松,“看來你做了一個不怎么愉快的夢?!?p> “夢???!原來是夢境?。。 ?p> 斗篷男一下子就想通了,
“怪不得精神系魂器總是失控!兩種夢境力量會互相沖突!而你又比那枚魂器強大太多!”
“謝謝你的夸獎,不過我還是想說,這個夢境不是我的?!编嚥祭嘈α诵?。
斗篷男知道之前那是個夢后,頓時冷靜了下來,思緒飛快轉(zhuǎn)動。
沒錯,鄧布利多再強大,也無法編織出能夠?qū)⒒舾裎执姆秶鷥?nèi)的所有人都拉入其中的宏大夢境!
這么說的話,他并不知道,或者說不完全知道夢境里發(fā)生的事情!
“我們做個交易吧。”斗篷男沉聲說道。
鄧布利多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什么樣的交易?”
“我可以告訴你誰是‘貓頭鷹’,但你必須要放我離開!”
“聽起來還不錯?!编嚥祭嘈Φ溃拔彝??!?p> “你要先立下血誓!你應(yīng)該明白,我在面對比自己強大的人時,永遠會保持警惕!”斗篷男義正言辭,完全忘了自己在黑森林里是怎么對克萊迪婭說的。
“很合理的要求,”鄧布利多點了點頭,隨后語氣變得古怪起來,“但你真的知道誰是‘貓頭鷹’嗎?”
“當(dāng)然!”
斗篷男嗤笑一聲,剛想說我在夢里就死在‘貓頭鷹’的手上,可話到嘴邊,卻突然神色一變!
因為他此時無論怎樣回憶,都想不起來‘貓頭鷹’到底是誰了?。?p> 好像這個人從他記憶里被徹底清除掉了?。?p> “你??!”斗篷男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你篡改了我的記憶?。?!”
“是的,就在剛剛你說要和我交易的時候。不過,現(xiàn)在你好像沒有和我交易的籌碼了?!编嚥祭嘈Φ孟駛€魔鬼。
斗篷男大口喘息,臉上的表情從驚駭?shù)綉嵟?,再從憤怒到絕望,最后如同認命了一般,低著頭,一副等死的姿態(tài)。
可等了許久,也沒等到想象中的死亡。
他疑惑地抬起頭,問道:“你不殺我?”
“我為什么要殺你?”鄧布利多驚訝地反問,“雖然我不太喜歡預(yù)言家日報對我的那些吹捧話語,但不得不說,他們有時還是會說一些實話的?!?p> “比如說,我是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我愛好和平,討厭殺戮。”鄧布利多張開雙手,臉上的表情充滿了平和。
斗篷男目瞪口呆,這一瞬間他真的相信了鄧布利多愛好和平,討厭殺戮。
“所以我決定把你關(guān)起來,直到你幡然醒悟,對自己的過去做出懺悔為止?!编嚥祭啾鞈懭说恼f道。
“你不能這么做??!”斗篷男突然驚慌失措起來,接著他又強自鎮(zhèn)定,“我的意思是,我是說,我有接受審判的權(quán)利!”
鄧布利多憐憫地看著他,“那我代表威森加摩審判你?!?p> “不!?。?!”
斗篷男突然像發(fā)瘋一樣,用泛起白光的魔杖戳向自己的脖子。
鄧布利多背在身后的手伸了出來,五指微曲,呈抓取狀。
斗篷男的魔杖瞬間脫手飛了出去,并在空中寸寸斷裂,化成灰燼!
同時他左手上的皮質(zhì)手套也被剝落下來,飛到了鄧布利多的手中。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 倍放衲携偪竦睾敖?。
鄧布利多毫不理會,只是勾了勾手指。
斗篷男的身軀突然不受控制地向他飛去,并在中途不停地扭曲、變幻、壓縮!
最后變成了一塊精致的懷表,掛在了鄧布利多的胸前?。?p> 懷表底端還刻著一串花體的法語字母:Babos。
“現(xiàn)在該叫你懷表先生?!编嚥祭噍p笑著說道。
這時,夜色中,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過來,站在鄧布利多身后半步。
“他為什么那么想死?”那人疑惑地問道。
鄧布利多稍微扭了扭頭,“對他來說,只要不被指環(huán)殺死,死亡就等于自由?!?p> 那人突然想到了什么,沉聲說:“他分割自己的靈魂,制成了一枚魂器?!”
“是的,對別人心狠手辣的人,往往對自己更狠。他只要一死,那枚魂器里的靈魂就會讓他重生。還不如留下他,看看他的主人會為他的自由付出什么樣的代價?!编嚥祭嗾A苏Q劬Γ器锏卣f道。
那人沉默了片刻,“克雷登斯呢?”
“放心吧,他這時應(yīng)該還在睡著,我待會會去看他的?!?p> “希望你已經(jīng)想好了怎么跟他解釋?!蹦侨死淅涞卣f道。
鄧布利多攤了攤手,“這種時候,我迫切地需要你的幫助,阿不福思。你知道的,他向來不待見我。”
“那是你的事情!”
那人說完這句話,不再搭理鄧布利多,直接離開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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