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捕獲一只斯文敗類(21)
鋒利的刀尖劃過肌膚,恐懼和戰(zhàn)栗不可抗拒的升起。
男人失聲叫道,“求求你!
放過我好不好!”
扶阮柔聲道,“以前你們害的人求你們的時候,你停手了嗎?”
一手撩起耳邊的發(fā)勾在耳后,好奇的道,“聽說有些地方處理這種事情的方式就是進行化學閹割?!?p> “不知道好不好玩?!?p> 手下的男人狠狠的打了個哆嗦,“放過...”
嘻哈男白著一張臉癱在墻角處,顫顫巍巍的摸過手機打通緊急電話。
扶阮可有可無的瞥了他一眼,像是早就看清楚他的動作,卻毫不在意。
她從男人的衣服口袋中拿出手帕,慢條斯理的擦拭手心和刀柄。
慢悠悠的朝著警惕的嘻哈男勾了勾手指,“過來。”
大雨下個不停,到了后半段還開始電閃雷鳴。
盤山公路一群公子哥在大雨中拿著命飆車,聲音轟鳴。
一個吊兒郎當?shù)娜藴惖劫R川身邊道,“川哥!你看看......”
旁邊的呼嘯聲實在太大,賀川大聲吼道,“啥玩意?”
那人也吼著回他,“那邊妄爺咋回事?
這特么的別真出了人命啊。”
賀川醉酒迷茫的雙眼撇過去,就見一輛車開的極快,像是不要命的架勢。
在這種大雨磅礴的情況下,這樣開車,那就是玩命。
完全就是在賭運氣,看看能不能活。
他轟的一聲腦子就醒了,狠狠的敲了一下自己。
艸!就特么的不該叫顧妄過來。
賀川雖然跟一群二世祖?zhèn)兓斓揭粔K兒,但是心里那跟明鏡一般,要不然顧妄也不會跟他關系還不錯。
顧妄在這個圈子里那是頂頂清貴的人物,搞學術的還是個大學教授,這夠家里大人吹多久了。
但是賀川心中隱隱約約的能看出來,顧妄這人沒表面那么簡單。
他像是個完美的機器人一般,在外對著人露出客套的笑,其實最是疏離不過。
甚至——
有的時候,他都覺得顧妄有點厭世。
露出那種漫不經(jīng)心懨懨的表情,對什么都不感興趣。
但又像是被什么事情吊起來了,一股勁在那兒沖著,等做完后就沒啥念想了。
有種...像是在刀尖上行走的錯覺。
他自認和顧妄的關系還成,算是顧妄在這個圈內(nèi)最好的朋友,但是此時一想居然發(fā)現(xiàn)自己都不清楚顧妄的事情。
顧妄客氣的和所有人保持疏離,在自己的世界中活著。
像是隨時能夠揮手走人,干干凈凈明明白白。
他擰眉,“妄爺?shù)氖謾C在哪兒?”
有人道,“應該是拿著呢。”
賀川煩躁的抓了一把頭發(fā),突然想起扶阮。
以他的直覺來看,那個女人的身份太特殊了,竟然被顧妄帶著出來。
只能賭一把了。
看看這人在顧妄的心中有沒有點地位。
他咬著牙打通顧妄的電話,那邊不吭一聲。
賀川吼道,“妄爺,你特么的趕緊回來吧!
這天,你是真的不要命了?”
沒吭聲。
他氣的嘖了一聲,轉換策略,“有人說你家那個軟軟出事了!——”
“嘟——”
電話被掛斷了。
賀川罵了一句臟話,直接把手機摔到地上。
推開身邊醉生夢死的二世祖?zhèn)?,猛的竄到路邊想要朝那邊揮手。
“咻——”
一輛輛的車夾著呼嘯之勢飛馳而過,賀川深深的閉眼,完犢子了。
在他閉眼的時候,一輛車直接在彎道轉頭,開到一旁停了下來。
男人長腿邁出,少見的眉眼低沉,在電閃雷鳴的雨夜襯出幾分陰鷙。
賀川嚎了一聲,“你總算是下來了??!”
顧妄眉眼冷淡,“她怎么了?”
賀川懵了,本來就是瞎說的,這還能咋找補。
顧妄卻懶得聽他磕磕絆絆,直接上車走了。
車速極快,指尖敲在方向盤上,卻漸漸地亂了節(jié)奏。
心中燥意壓不下去,顧妄的心緒從來沒有這樣亂過。
一路疾馳到地址,大步走向休息室,里面人聲鼎沸。
一開門,亂糟糟的一幕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幾個小時前還精致嬌軟的人發(fā)絲有些散亂,臉頰上有幾滴血跡,水光瀲滟的眸子在開門那一刻看過來。
他氣壓低到可怕,大步走過去把人抱在懷里,“別怕?!?p> 旁邊的幾個警察道,“先生請不要破壞現(xiàn)場...”
“這位受害人還沒有完整的陳述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兩位犯罪人...”
顧妄勾唇冷笑,“那你們就是這么保護受害人的?”
“先生請您配合,這是我們攻破...”
他聲音像是淬了冰,“閉嘴。”
“???”
他一把抱起懷中瑟瑟發(fā)抖的人,傲慢又無禮的道,“有什么話等我的律師來了之后再說?!?p> 視線掃過一地狼藉,兩個男人在地上癱軟著,一人面色蒼白驚恐。
扶阮抓著他前襟的布料輕聲道,“我想離開這里......”
顧妄眉眼間的不耐煩一掃而空,大步抱著扶阮轉身離去。
扶阮被扔到后座,男人表情漠然,不等她坐穩(wěn)身子就猛的發(fā)動車。
一路無話。
到了顧宅,顧妄下車時不冷不熱的掃了扶阮一眼,然后就頭也不轉的上了樓。
扶阮無奈的嘆了口氣,男孩子真難哄。
她也亦步亦趨的跟著上了樓,主臥的門一推就開了,她走進去看著冷臉脫衣服的人。
可憐巴巴的站在他的對面,怯怯的道歉,“我錯了......”
顧妄面色平靜,不帶絲毫怒意,松開領帶輕笑一聲,“乖,過來?!?p> 他態(tài)度轉變的太快,扶阮紅著眼尾蹭過去。
然后——
面前一切翻轉。
她被男人按在了床上,顧妄彎腰盯著她的臉。
準確來說,是臉頰邊的血跡,他眸色漸漸深沉。
他斂眉低笑一聲,說不出的旖旎纏綿。
骨節(jié)分明的手輕抬她的下巴,他越湊越近鼻梁甚至碰到她的唇。
聞了聞她身上氤氳的酒氣,猛的拉開距離。
輕撫她的臉頰,溫聲道,“真是可憐...”
“怎么被欺負的像是個破布娃娃一樣?”
他慢條斯理的低頭啄了一下她鼻尖的小痣,勾起一個肆意又邪惡的笑。
“既然給了你機會,你卻沒有照顧好自己。”
“那么,以后就乖乖的待在我的身邊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