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嫁給一個紈绔(15)
柔軟。
一觸即分。
不想身下的人似乎是感覺到有些癢意,伸出小手卻碰上了男人的臉頰。
蕭戾嘖了一聲,挨著蹭了蹭她的指尖。
那手卻得寸進尺,像是摸到小貓一般點了點,隨即環(huán)上男人的脖頸。
室內(nèi)溫軟如春,挨著自己的人幽香撲鼻,隱約還能聞見一股奶味。
這讓差點變身禽獸的男人找回了點良心,深深的閉了一下眼睛。
心中還在跟另一個邪惡的小人做抗爭,那人環(huán)著他朝下一拉。
小眉頭緊緊地蹙著,像是在苦惱為什么這小貓這么不聽話。
都不給抱抱、摸摸。
蕭戾舌尖抵住上顎,速度極快手勁兒又輕的扯下她囂張的胳膊。
扶家最寶貝兒的小娘子,屋內(nèi)的炭火燒的人心頭都起火了。
但是藕般白嫩的手臂,在外邊凍著還是有點涼。
本想塞進被子里,還沒動作,小家伙就笑出了聲音。
他猛的一頓,還以為她醒了。
沒想到軟面團子露出小虎牙,又嬌又軟的道,“好俊俏的郎君...”
平時可憐巴巴望著人的杏眸緊緊地閉著。
蕭戾磨牙,這家伙做夢夢見什么了?
他越想越氣,手中摩挲著扶阮的手腕,陰險的哼笑一聲,“扶小軟...”
豎日一早,扶阮懵懵的睜開眼。
頗有些被蹂躪一晚上的滄桑,為什么她會做那么奇怪的夢。
去江邊踏青碰見俊俏小郎君,有一只貓來蹭她的腿。
那只貓眼睜睜的變成一只大狼狗,后來——
那只大狼狗把小郎君踹飛了,還讓她罰寫五百張大字!
內(nèi)容還是:蕭戾是最俊俏的??!
她服了,這是造了什么孽?
剛想揉揉眼睛,感覺到手腕的刺痛。
她扭頭看去,白皙纖細的手腕上突兀的有一塊紅痕。
細細的看,竟然像是被咬了一口??
在精神受挫的206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扶阮彎起杏眼笑的讓系統(tǒng)戰(zhàn)戰(zhàn)兢兢。
等她梳洗后準備用早膳,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華陽公主又帶著滿腹八卦來了。
“軟軟軟軟!”
她推開門坐到小凳上,眼睛亮閃閃的瞧著扶阮。
“吃個奶黃包?”
“不...我吃!”華陽道,“你家蕭戾可真絕??!”
扶阮:...現(xiàn)在不太想要了...
扶阮甜軟的笑出小虎牙,“他又干什么了?”
華陽覺得扶阮比奶黃包還要甜,瞪大雙眼,“他昨天不是要圣上賜婚嗎?”
“嗯?!?p> “圣上一開始是沒同意的,但是他特強硬...”華陽詭異的嘿嘿了兩聲,“昨兒個他把那些京中的紈绔收拾了一遍...”
扶阮心中輕輕搖頭,圣上的心思有跡可循。
本來蕭戾只是個簡單的侯府紈绔子弟時,能夠把她這個文臣之首的女兒送出去,是為了挑起兩家的矛盾。
然而現(xiàn)在,蕭戾拿到了兵權(quán),如果要是再娶了扶家的女兒,一文一武...怕是他要坐立難安了。
“說是誰敢朝你獻殷勤,打完仗回來就搞死那人!”
華陽戲精上身,猛的站起來一腳踩在小凳上。
勾唇嘖了一聲,囂張的道,“扶小軟是小爺?shù)娜?,誰動誰死!”
扶阮:......丟死人了!她要改名!
看著一臉崩潰的扶阮,華陽克制住自己的笑。
猥(天)瑣(真)的道,“我覺得蕭戾特像那個啥,劃地盤的咳咳汪汪汪...”
扶阮平靜的道,“是挺像。”
尤其是聯(lián)想起自己手腕的印子。
華陽又坐回了剛剛踩著的凳子,有下人來見扶阮。
“三娘子,最近又給您身邊加了一隊侍衛(wèi)?!?p> 扶阮點點頭,一抬頭就看見隊首是...小六子?...
管家笑瞇瞇的,三娘子這么天真可愛身邊果然得多安排一些侍衛(wèi)才是。
這回就是大公子擔(dān)心那些紈绔,尤其是某個蕭姓的紈绔頭子靠近三娘子,才安排的人。
扶阮心里也清楚,又瞥了一眼小六子。
要是讓阿兄知道后...她拒絕設(shè)想這個結(jié)果...
“那就都留下吧?!狈鋈畈潦米旖牵套⌒σ?。
小六子是侍衛(wèi)長,守在門口聽令。
就聽見里面那位嘰嘰喳喳的女子道,“蕭戾現(xiàn)在領(lǐng)兵走了...我們趕緊去玩吧...”
“京中新開了話本館,還有俊俏的小郎君作陪!”
小六子額上冒汗,完了,主子好像是說把他領(lǐng)兵走了的事能瞞多久是多久的。
果不其然,扶阮道,“好啊?!?p> 小六子心中大急,他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主子被綠嗎?
扶阮和華陽兩人開開心心的出門,他阻止不及,也不敢阻止。
只能在兩人進了云起閣之后,哀哀戚戚的放飛了傳令的信鴿。
小六子:...主子,節(jié)哀...
華陽作為話本子狂人,來到云起閣后如魚得水,猶如又喝了一杯加料的酒水。
恨不得抱著話本子狠狠的親一口。
扶阮被華陽帶著上了頂樓,看那些“珍藏”“不能示人”的話本子。
她想她終于知道華陽腦子中不健康的思想從哪里來的了。
小手懶洋洋的滑過封皮,隨手挑起幾本遞給身邊的小六子。
“把這個完完整整整的送到蕭戾的手上?!彼浶χ{小六子。
小六子哭喪著臉出門了,一個一身寬袍大袖的男子走近兩人身邊。
細究的話,是靠近了扶阮。
扶阮眼睜睜的看著他挨近,彎腰拾起一物件。
來人的墨發(fā)松松的用一條綢緞束著,垂頭時發(fā)絲揉在肩旁。
寬袍大袖領(lǐng)口有些大,松松垮垮的露出白皙精致的鎖骨,周身氤氳出青竹的香味。
他起身時抬眸對著扶阮溫和的笑,“可是小娘子掉的東西?”
華陽:嚯!蕭戾危矣!
寒夜黑風(fēng),林間的氣溫有些低。
蕭戾坐在一塊兒大石頭上看月亮,懶洋洋的把玩著手中的酒壺。
沈裴風(fēng)拿著不離手的折扇,濁世佳公子一般風(fēng)度翩翩的坐在他的身旁。
蕭戾余光掃過他,嘖了一聲,有點同病相憐的感覺。
他可是早就聽說這廝和華陽搞一塊兒去了,這才幾天就得出來拼事業(yè)。
帶著些憐憫的遞過手中的酒壺。
沈裴風(fēng)瞇眼瞧著無事獻殷勤的主上,謹慎的接過酒壺。
就在蕭戾滄桑的嘆了一口氣時,一只胖的不行的信鴿落在他的頭頂。
他忍著怒氣把這只該減肥的信鴿抓下來,打開它腳邊綁著的小筒。
里面的紙條很小,他細細的看了幾眼才看清楚。
然后——呵呵!
一把奪過沈裴風(fēng)手中的酒壺,抬腳就要把他踹下去。
幸虧沈裴風(fēng)早就看透這人最近的陰陽怪氣,一閃就躲開了。
磨牙想著,挑個吉日弒主吧?
蕭戾同樣心中氣急,想把沈裴風(fēng)踹回去管管華陽這個狗東西!
自己的媳婦兒能不能看好!
萬一把扶小軟帶壞了怎么辦?。?p> “主子!京中有東西送來!”
屬下急匆匆的趕來,手中拿著被包的嚴嚴實實的東西。
蕭戾眸中一亮,忍著炫耀輕巧跳下石頭。
壓下嘴角的笑,接過那包東西,嘖了一聲道,“唉,沒辦法……扶小軟真粘人?!?p> 手極快的打開包裹,然后——
?。??!
苑沅沅
蕭戾&沈裴風(fēng):用眼神廝殺! 沅沅:……你倆擱這兒演默劇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