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鈴聲把陳皂青叫了起來。
“誰設(shè)的鬧鈴?”陳皂青凌晨兩點才睡,此時突然被叫起來自然沒好臉色。
“我設(shè)的?!卑臀奶厮坪跣那楹芎?,哼著歌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按掉了鬧鈴。
不知道他今天有什么事這么開心,陳皂青懶得管繼續(xù)躺在床上。
睡夢中似乎有人在推他,陳皂青不耐煩的起來:“拜托哥們,再讓我睡一會兒,昨天晚上我背東西熬到兩點?!?p> 突然,他察覺到眼前的人不像是巴文特。
“師師師師……師姐?!”陳皂青以為自己在做夢揉了揉眼睛。
姜白伊抱著肩靠在對面的墻上,宿舍是雙人間,并且床是上下鋪。
黑色的校服加上齊膝的短裙,胸前還是學(xué)生會的印記。
姜白伊笑瞇瞇的看著他。
陳皂青眼睛四處亂看,不斷往桌子上瞟,昨天晚上他畫的東西全放在了桌子上。
他只能希望巴文特靠譜一點別讓師姐看到。
幸好,陳皂青松了口氣,不知道巴文特抽了什么風(fēng),竟然把宿舍收拾了一遍。
“哈嘍師弟,這么用功呢,背了什么到凌晨兩點才睡覺?”師姐坐在了桌子上問他。
陳皂青裹緊了被子:“沒…沒什么,看了看學(xué)院的校規(guī),挺好看的哈。”陳皂青干笑著。
“那種枯燥的東西只有老頭子才能看進(jìn)去?!苯滓琳f的是里克教授。
“師姐你怎么進(jìn)來的?”陳皂青突然問。
“哦,比爾讓我來探查一下十級新生的情況。”姜白伊攤了攤手,不得不說這個漂亮師姐一舉一動都特別有魅力。
“那你就破門而入?”陳皂青指著門問,他現(xiàn)在沒心情欣賞漂亮女孩,因為他里面只穿著內(nèi)褲。
“等等,你說探查十級新生的情況?”陳皂青反應(yīng)了過來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的問。
“沒錯,就是你,我本來只是想看一眼就回去,但是你們宿舍門沒鎖,一推就開了,我可沒破門而入。你也不用這么藏,你騎著被子睡覺的時候我看見你的海綿寶寶內(nèi)褲了?!?p> “哦。”陳皂青也不那么害羞了,拿起衣服飛快跑去廁所穿了起來。
陳皂青換好衣服看了眼時間,早上十點。出來看見姜白伊百無聊賴的倚在門上。
“師姐準(zhǔn)備怎么匯報?”陳皂青好奇的問。
“十級新生與學(xué)院妖女大戰(zhàn)海綿寶寶。”姜白伊給他看手機(jī)屏幕。
學(xué)院論壇上的又一個熱搜。
宣傳部的狗賊,甚至可能是巴文特本人在門口偷拍他和師姐。
陳皂青臉都綠了,拿起手機(jī)給巴文特打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候再撥…
“一般這個時候巴文特都會躲在宣傳部租下的Ktv里喝酒唱歌。”
“這是個慣犯?”陳皂青就知道這個狗賊師兄不是好人,連親師弟親室友都坑。
“不得不說,十級新生的臀部沒有那么性感?!?p> “我不同意樓上的觀點,沒看見連妖女都目不轉(zhuǎn)睛嗎?”
“二樓真敢說,不怕妖女堵你宿舍門口。”
“同意三樓?!?p> “同意三樓?!?p> 一列的同意三樓。
“師姐還有事嗎?”陳皂青收起了手機(jī)。
“就是來看看你,然后把自己搭進(jìn)去了?!苯滓量床怀鍪鞘裁幢砬?。
“吃泡泡糖嗎?”
“不吃。”陳皂青拒絕,姜白伊還是把糖扔了過來。
“這糖…”陳皂青扔嘴里嚼了幾口感覺到了不對。
姜白伊兩只眼睛笑成了月牙。
陳皂青不知道是不是美國的糖和中國的不一樣,黏牙的要死,在廁所浪費了幾分鐘之后陳皂青終于把糖吐了出來。
“謝謝師姐。”陳皂青咬牙切齒的說。
姜白伊拜了拜手:“不用謝,去不去跳舞?!?p> “我不會?!标愒砬嗤ο肴サ?。
“師姐帶你?!苯滓吝@么一說陳皂青也不拒絕了。
宿舍樓下停著一輛蘭博基尼,陳皂青感覺在某雜志上見過。
師姐跳上車招呼著陳皂青。
“師姐有駕照吧?!标愒砬喔杏X到有些不安,緊緊攥著安全帶。
“當(dāng)然?!苯滓撂袅颂裘济荒_油門踩到了底。
恐怖的加速度在瞬間讓陳皂青緊貼著靠背。
“我靠!”陳皂青大喊。
蘭博基尼猶如離弦之箭沖離了宿舍樓附近。在陳皂青還沒記住學(xué)校的路時,姜白伊的拐彎都讓陳皂青捉摸不透。
“該死!”昏暗的地下室內(nèi),一個男人怒罵著,兩邊站著兩個小弟,地上是一個已經(jīng)失去了呼吸的男人。
“清理好,然后請?zhí)颇嵯壬鷣硪娢??!蹦腥藢熑釉诹说厣想x開了地下室。
“貨丟了。”蔣界生看著唐尼,給他倒茶。
唐尼是一個美國華裔,是一個經(jīng)驗非常豐富的探險家。
這次被地下大佬蔣界生友好的邀請過來也是被迫的,兩個人坐在長達(dá)幾米的茶桌上面對面坐著,奇怪的是,主位空了出來。
“蔣先生,我只是一個探險家,對于找毒品這件事…”唐尼縮了縮脖子,他的中文聽起來并不好。
“貨不在市區(qū)內(nèi),在市郊的一座廟里,有人把貨藏在了里面,我信不過這些美國人。”蔣界生不敢親自去,待在華爾街是他最好的選擇。
“一座廟,能去的人也比比皆是,我只是一個探險家?!碧颇徇€是拒絕,這貨搞不好命都容易丟。
蔣界生沉默了:“不是毒品,是另一個重要的東西?!?p> “我也不敢走私軍火?!?p> “也不是軍火…那個弄丟貨的女人已經(jīng)死了,我對唐尼先生非??粗兀阒灰ヒ惶四膫€廟里把被藏起來的貨找出來就行,報酬是…一千萬美金?!?p> “多…多少?”唐尼咽了咽口水,搞好了這半輩子都不用愁了。
“一千萬美金,那座廟藏在山里,還是那句話,之所以找你,是因為我不相信這些美國佬?!笔Y界生抿了口茶,一千萬而已,反正不是他出錢。
“這個貨是什么?”唐尼問:“要是不方便說的話,描述一下樣子就行?!?p> “沒什么不方便的,具體東西我也不知道,畢竟交易途中就失蹤了,定位信號最終出現(xiàn)在寺廟附近,隨后就消失了,這個貨很奇異,你要是見到了就能認(rèn)出來?!?p> 唐尼皺了皺眉頭這種任務(wù)感覺像是耍人的:“任務(wù)失敗有什么后果?”
“你只能得到一百萬美金?!?p> “白給的錢?”唐尼臉色變了變,他是個孤兒,可從來不信天上掉餡餅的事,搞不好即使拿到了東西對方還會殺人滅口。
“唐尼兄大可以相信我們,我們做生意講究的就是個誠信。”蔣界生的笑容非常真誠。
唐尼只信了一半,這些華爾街餓狼吃人都不吐骨頭。
“容我考慮一下。”唐尼準(zhǔn)備離開。
“那就請?zhí)颇嵯壬诤嶙兹樟??!笔Y界生擺了擺手,兩個大漢出現(xiàn)。
唐尼被帶下去安排吃住了。
“頭,非要找這個人嗎?我感覺隨便找個華裔私家偵探都比他強(qiáng)?!笔Y界生站起身恭敬的問。
一個女孩從身后的屏風(fēng)走了出來,這個女孩穿著漢服,身材非常完美,坐在了主位上。
這個女孩長得極為好看,眼睛圓圓的,如果有商界大佬坐在這里就能認(rèn)出來,這個女孩是縱橫投資界的巨鱷,人稱女皇。
“如果這個貨不是被唐尼找到,那么這個貨毫無意義。”女孩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那如果唐尼不答應(yīng)怎么辦?”
“那就一直關(guān)著他,等他答應(yīng)了就讓他盡快去,哦對了,給他斷了外界的聯(lián)系,尤其是網(wǎng)絡(luò)。”
“是。”
女孩慵懶的趴在了桌子上:“老板給我的這個任務(wù)是最簡單的,要是其他人過來就只有威逼的選項了,連利誘都沒有。我可真是個好人?!?p> 說到這里,女孩笑了出來。蔣界生連忙低頭,神色不安。
“洗白的事不會騙你的,不用給唐尼下馬威什么的,他沒有網(wǎng)絡(luò)連三天都撐不下去,好吃好喝伺候著。”
反正以后也不會吃到什么好東西了,女孩暗戳戳的想,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笑了出來。
“你先出去吧?!?p> 蔣界生如獲大赦連忙出去了,這個女人實在太危險了,雖然目前是他的老板,但是總感覺對誰都在算計著。
“計劃不用這么快。”一個男人憑空出現(xiàn)坐在了主位上,周圍的環(huán)境陡然變換,兩人坐在了火山口。
茶桌就在火山口旁邊。
女孩很淡定,對這個手段見怪不怪了。
“老板,你最近出現(xiàn)的頻率越來越多了?!?p> 老板笑了笑,他的模樣隱藏在了迷霧中,但是只要看見他的人都覺得他是帥哥。
“已經(jīng)接近戰(zhàn)爭開啟的時間了,現(xiàn)在不過是個小打小鬧的東西,讓他多享受幾天活著的呼吸吧。不用催促唐尼?!崩习遄诹颂梢紊香紤械拈_口。
“是。”女孩點了點頭。
“最近科斯塔學(xué)院盯上我們了,已經(jīng)開始懷疑我們是神裔了?!迸㈦S口匯報著情報,顯然沒當(dāng)回事,即使老板讓她攻入科斯塔學(xué)院她也不會猶豫。
即使那間學(xué)院的力量不止表面那么簡單,不過有老板在,她毫不懷疑老板的力量能毀滅那家學(xu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