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眼睛不一定可靠
亓官晴天回過神,焦急的看著一地碎片:“云小姐你這是干什么???”云若非雙手背后立于旁邊,對此沒有任何的解釋。
士兵一下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將所有的玉片一點點都撿起來。
士兵抱著已經(jīng)碎的不成樣子東西,萬分傷心。商人見到這樣的場景,咽了口口水,眼中閃過一絲的可惜,但是沒有什么別的反應。
過了一會兒云若非才緩緩說道:“現(xiàn)在大家應該能夠知道,究竟事情是怎么樣的吧?!边@樣的場景,事情已經(jīng)很明顯了,云若雪思考了一陣子,才笑著道:“小非你還真是了不起,不過雖然證明了誰的話是真的,玉佩已經(jīng)碎了,什么都成為了過往。”
竹湘還是有些迷糊:“大小姐什么意思???”云若雪笑著解釋道:“道理很簡單,假設這個玉佩是我們的,當它被摔碎,我們的反應應該是什么?”
這么一說眾人才恍然大悟,這樣一說就能想通了,商人的真面目就如此浮現(xiàn)出來。亓官晴天還是很不贊成她這樣做:“就算是想要證明事情的真假,也不用毀了這個玉佩吧?!?p> 云若非輕笑一下,不知怎么地,手上就變出了一個玉佩,和這次紛爭的東西一模一樣。
就連姜英成都好奇的翻看云若非的衣袖,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做到。云若非笑著解釋道:“其實道理很簡單,從一開始我就接過了這個玉佩?!?p> “玉佩一直都在我的手里,而你們完全不知道我到底怎么對待這個玉佩,只有當我丟出一個東西的時候,你們就認為那是本案當中的玉佩?!?p> 亓官晴天還是很好奇:“可是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們不是一直都在說話嗎,不可能你將東西收起來我們都不知道啊。”
云若非只好故技重施,拿走了亓官晴天的一個發(fā)簪。
在眾人面前舉起這個發(fā)簪,云若非解釋道:“這個發(fā)簪是我從郡主那里拿過來的?!闭f著將發(fā)簪放下來,問亓官晴天:“不知道郡主以為,我們云歸坊的東西怎么樣?。俊?p> 亓官晴天笑著說:“自然是獨一無二的,云歸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做工精美高貴,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現(xiàn)在更加是什么促銷當中,我完全沒有接觸過的東西。”云若雪也是溫和的笑著:“這個主意還是小非想出來的,我真的不得不說,這個方案是獨一無二的,郡主對于云歸坊的肯定,就是對我們云歸坊最好的禮物?!?p> 幾個人就這樣談論了一陣子,突然之間云若非拿出一根簪子插在了頭發(fā)上面,亓官晴天的丫鬟一看就生氣了:“你身為云家的小姐,怎么還貪圖我們郡主的東西啊。”
說著揚起下巴,顯得很是驕傲:“雖然我們郡主的東西,都是最好的,一般人根本就見不到,那也不能說拿就拿吧,這么多人看著你,你也好意思?!?p> 云若非挑了挑眉:“你哪只眼睛看到了,這個是你家郡主的,不信你仔細看看?!?p> 亓官晴天在云若非的頭上看了看,還真的和自己的那個不一樣,雖然看起來很像,也不是一個東西。云若非將解釋一一道來。
當東西到了她的手里之后,云若非和眾人詢問了一下商人和士兵,所有人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到了士兵和商人的身上,已經(jīng)不在意云若非的手了。
和方才的情況一樣,云若非拿著亓官晴天的簪子,幾個人說了一些話轉移注意力。
當云若非拿出簪子放在頭上的時候,眾人就會以為,她拿著的那個是亓官晴天的東西,這也算是人之常情,畢竟他們沒有看到云若非換走這個東西。
伸了個懶腰,云若非精明的樣子漸漸消失了:“好困,我要回去睡覺了,這件事情就讓姜大人欠我個人情好了,一萬兩我不要了怎么樣?”
姜英成輕笑著應下了,能有這樣的能力,這個人自然不會是一般人,欠她個人情也根本就不過分,可能對于姜英成還是個好處,當然姜英成沒有想過什么好處。
回去之后,云若非又是睡了好久,醒來的時候天都黑了。
竹湘拿著飯菜進來:“小姐,你每天睡這么久,錯過了吃飯不說,最重要的就是時間都顛倒了,這樣對你身體不是太好吧?!?p> 云若非伸了個懶腰:“我習慣了,漸漸改過來吧,現(xiàn)在你們就習慣一下?!敝裣鏌o奈的聳聳肩:“反正小姐是你,你怎么說也就怎么是了?!鳖D了一下竹湘才問道:“這一次小姐怎么沒有收取酬勞呢?”“姜大人的一個人情,可能比一萬兩還有用。”
云若非慵懶的側臥在椅子上,吃著面前的飯菜,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虎嘯樓我好像是從來都沒有去過,有時間應該要過去看一下。”
竹湘興致勃勃的:“小姐,前幾天我上街的時候,看到了虎嘯樓的地方,真的是好氣派啊,一百萬兩也是情有可原?!?p> 她越是這樣說,云若非就越是有興趣,表面上是懶洋洋的樣子,心里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第二天還沒出門,亓官夜就找了過來,云若非一開門就被嚇回來了:“怎么躲到什么地方,這些人都躲不開啊,竹湘,你就說我不在?!?p> 竹湘剛要出門,亓官夜就敲門了,學武之人眼力自然是不錯的,剛才那一下,就看到了躲回去的人,只是亓官夜并不知道為什么。
無奈之下云若非調整了自己的情緒:“你怎么過來了?”亓官夜打量一下云若非,看著她穿戴整齊,并不像是她在屋子里的一貫行為:“你這是要出去嗎?”
點點頭云若非走出去關上門:“我要去虎嘯樓看看,說起來這個虎嘯樓畢竟是我的勢力,你幫忙建立起來,我還從來沒有去看過。”
亓官夜輕笑著:“那我就和你一起過去吧,也比較好介紹?!毕肓艘幌略迫舴屈c點頭,亓官夜在虎嘯樓花費了很多心思,要說不讓人家過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更何況虎嘯樓她也不了解,有亓官夜帶著也是好事。走在街上,人來人往還算是比較熱鬧,只是時間尚早街上的人并不是很多,亓官夜看著身邊的人,很是滿足。
云若非被他看得都不知道應該要怎么樣才好,這一路上如芒在背,好不容易才到了虎嘯樓的門前:“還真是氣派得很?!?p> 虎嘯樓里面,靜悄悄的,就像是什么都沒有一樣,竹湘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突然之間一伙人將竹湘團團圍住,手里還拿著兵器。
亓官夜臉色一寒:“都給我退下?!币贿呎f著,一邊將云若非拉過來:“這就是你的主人?!?p> 云若非看到這樣的整齊行動,也是覺得有些奇怪:“這些人應該不是一般人吧?”“是從我天機樓調來的一部分,當然還有一些孤兒,只是時間有些倉促,還不夠訓練好他們?!?p> 這些人有男有女,很明顯都是經(jīng)過了專業(yè)的訓練,不是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能夠做到的,云若非的猜測完全沒有錯。
給竹湘使了一個眼色,竹湘會意的將門關上。
云若非瞇起的眼睛猛地睜開,讓這些訓練有素的人們也是心神一凜。云若非雙手背在身后:“從今天開始,這個虎嘯樓,就只有我做主了。”
“我勢單力薄不假,可是不管怎么樣,我都是你們的主子,虎嘯樓只有一條鐵則,我就是全部的規(guī)則,你們只能聽我的,不管你們以前從什么地方來,你們聽到了嗎?”
在云若非如此帶有壓力的眼神之下,人們的心里都有些沉重。亓官夜銳利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難道你們想要違抗主子的命令嗎?”
云若非了然的輕笑著:“我知道你們不服氣,畢竟以前跟著的也是個王爺?!?p> 說完這句話,云若非就直直的看著眾人,不說一句話,也沒有任何的責備。亓官夜在她的身邊,都感受到了一種無言的壓力。
就這樣持續(xù)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云若非才開口:“我能夠讀懂你們的心思,知道你們看不起我,知道你們對于亓官夜的忠誠,不過既然你們在這里了,以后只能認我一個主子。”
剛才她的眼神,給了這些人壓力,讓他們知道,她云若非也不是好惹的。亓官夜拉了她一把:“不要總是這樣對人施壓,我知道你自己也感覺很是疲憊?!?p> 他話音一落,幾個懂事的丫頭就搬過來一把椅子,上面蓋著上好的毛皮,云若非滿意的看著眾人:“你們也算是還有眼力,放心好了,我這個人可不殘忍,和你家的王爺完全不一樣,這一點你們可以放心?!彼肋@些人都是經(jīng)歷了很多,好的對待方式比任何處罰都要重要,今天的這一次威懾還遠遠不夠,想要這些人死心塌地,就一定要恩威并重。
時間還有,她完全可以慢慢來,有了這樣的一個地方,云若非能夠待的地方就更多了??粗迸P在椅子上,那種感覺真的很好。
青絲染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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