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碧奇倘幌残︻侀_,連連點頭。
哦,那是也就20來歲,孩子都有了——不是,正說著馬邑之圍,怎么跑到義兒身上去了。
義兒……嘿,叫義兒……
不是——什么周朝義,他周禹見都沒見過?有感情嗎?
有嗎?
有嗎?
有嗎?
而且這名字誰起的?朝義,吐了吧唧的,嘖嘖。
老子有了兒子,怎么也得起個威風(fēng)蓋世的響亮名號,就叫……就叫……算了,朝義挺好的。
“義兒的名字是誰起的?”
“是夫君啊。”
“咳咳……”
朝義這名字起的挺好的,確認了,沒錯。
現(xiàn)在的周禹十分肯定。
周禹看著唐嫣然十六七歲的面龐,疑惑道:“嗯?生義兒時,你多大?”
“18歲,義兒出生時19歲了,怎么了?”
18歲都有孩子了,禽獸啊——18歲老子還是個孩子呢。
“夫君可是嫌棄妾身生的晚了?畢竟農(nóng)家女娃十五六歲生子的比比皆是?!碧奇倘荒笾∈值?。
“怎么會?”
“真的?”
“真的?!?p> “夫君太好了?!?p> 對于這個時代,周禹連吐槽的心思都沒有了,心中只有一萬個那什么——羊駝的近親在奔騰。
周禹轉(zhuǎn)移話題,想起前面說的巴蜀之事,問道:“嗯?你之前說的,岳丈經(jīng)略巴蜀怎么突然被召回了,換了司馬相如摘了桃子?”
印象中,司馬相如文章寫的極好,深受漢武帝重視,不過這具體的政務(wù)嘛,想想就覺得奇怪呀。
唐嫣然搖搖頭,道:“這個妾身不知?!?p> 周禹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笑道:“司馬相如好像是把卓文君拐跑私奔了,窮的當(dāng)壚賣酒是吧?”嘿嘿,這個渣男,騙人又騙財,很有我輩風(fēng)范吶。
唐嫣然:“嗯嗯,多年前有這事兒?,F(xiàn)在的時間——司馬相如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陛下詔往都城封官了?!?p> 周禹不懷好意的揣度,接著道:“卓文君的父親好像挺有勢力的,是個富商還是宰相什么的?”
唐嫣然:“卓文君的父親是冶鐵巨富卓王孫,秦朝時遷往巴蜀臨邛,是一方豪富。也算不上私奔,卓王孫本身就知道,司馬相如家在成都,2人到成都家徒四壁活不下去又回來了。卓文君當(dāng)壚賣酒就在臨邛,明顯是做給她父親看的。她父親覺得失了面子,給了他們百萬錢,奴仆上百人。卓王孫當(dāng)時雖然看不上司馬相如,不過也沒為難他?!?p> 周禹驚訝地問出事后打死他都不愿意問的一個問題:“嗯?你怎么這么清楚?”
唐嫣然笑容相當(dāng)詭異:“卓文君同父異母的幼妹卓文姬卓妹妹,是夫君的第二個妻子?!?p> 第二個?妻子?
這2個詞都很熟悉,怎么連在一起就有點不認識呢?
周禹完全可以想見:他與唐嫣然私定終身,約定從巴蜀回來后便即成婚,結(jié)果,他的確是全須全尾地從巴蜀回來了,卻順便帶回來個卓文姬。而且前面說道巴蜀之事的時候,卓文姬明顯就是他在那時候認識的,而唐嫣然只字不提,直到說起司馬相如,才面帶怨色說出卓文姬的名字。
即便是溫柔如唐嫣然,估計那時候弄死周禹和卓文姬的心都有了。
當(dāng)時那場面,肯定是別提有多精彩了——精彩到周禹想都不敢想。
這下,周禹徹底不敢吱聲了。
不過話說,卓文君可把他父親氣的不輕啊,都能得百萬嫁妝,那卓文姬的嫁妝……
系統(tǒng):你怎么能肯定你不是把卓文姬拐跑的?
周禹:不會吧,我膽子小,你亂說。
系統(tǒng):哼哼,人家司馬相如好歹是個大才子,你?呵呵
周禹:不管怎么樣,嫁妝總會有的吧?
系統(tǒng):……我說,咱能有點志氣嗎?
……
周禹再次扶額,強行轉(zhuǎn)移話題,問道:“嫣然,我家里都有些什么人,你肯定清楚了?”
唐嫣然疑惑的看著周禹:“夫君家里的情況,夫君自己居然不清楚?”
周禹大吃一驚,脫口而出:“你不知道我不是這世間之人的事?”
唐嫣然若有所思:“不知道啊——不過現(xiàn)在知道了?!?p> ……
周禹:系統(tǒng),系統(tǒng)給我出來。
系統(tǒng):別動不動就大呼小叫的,嚇著本系統(tǒng)怎么辦?本系統(tǒng)不知存在多久了,可是個老人家,受不了驚嚇。
周禹:嚇?biāo)滥銈€匪徒算了——我說,你不是說唐嫣然知道余生之事嗎?怎么我是后世之人的事她會不知道?
系統(tǒng)不屑:你都說了唐嫣然知道余生之事,你的身份和以后余生有關(guān)系嗎?
周禹:……
系統(tǒng):懶得和傻子說話,別煩老子。
……
所以說,周禹瞞了一輩子的事被周禹輕易的就暴露出去了?(邏輯看起來是不是很順暢。)不對,周禹英明神武無可置疑,關(guān)我周禹何事,都怪這死系統(tǒng)——系統(tǒng),你給我出來,讓我削你一頓出出氣。
周禹緊張的揉著鼻子,想著怎么和唐嫣然解釋,結(jié)果唐嫣然噗嗤一笑,道:“這下我可知道夫君的秘密,夫君可不能趕妾身走啦?!?p> “同床共枕那么多年,妾身總是感覺夫君不是凡人,可是夫君不說,妾身也不好問?!?p> “夫君,不是這世間之人是什么意思?夫君你是神仙嗎?”
得,話都給你說完了,還解釋了什么勁。
不過也就是無意中說出‘不是這世間之人’,這幾個字,糊弄過去也容易的很,哪怕說是口誤也成啊。
周禹又揉著鼻子道:“那有什么神仙,你聽錯了而已?!?p> “是嗎?”唐嫣然面臉疑惑,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周禹都要驚呆了——這么好騙。
可這時,唐嫣然突然盯著周禹的鼻子,道:“夫君,你一直沒發(fā)現(xiàn)嗎?你年輕時一緊張就會摸自己的鼻子?!?p> 周禹的手瞬間僵在半空,摸也不是,不摸也不是。
唐嫣然嫣然一笑,狡黠的道:“夫君,你哥哥叫什么?”
(突然發(fā)現(xiàn)嫣然一笑是唐嫣然專屬詞有沒有。)
周禹瞬間躑躅在原地,好半天也沒走幾步,手指下意識的就想摸摸鼻子,又被他強行忍住了,情緒緊張,注意力都集中道鼻翼上,只覺得瘙癢難耐,只想著伸手撓撓。
唐嫣然也不追問,只是溫柔的笑著,看著周禹。
周禹緊張的說不出話,后背冷汗直流,滿腦子只想著說些什么糊弄過去:
‘我自己家的事還能不知道,用得著說嗎?’——不行,太生硬了,一追問鐵定暴露,不過唐嫣然這么溫柔的性子,不會窮準不舍吧。
‘去去,少打聽,關(guān)你什么事?!缓笾苯佣葑邌??太遜了吧。
‘其實吧,我失憶了?!读税?,算了,管他呢?就這理由了。
周禹長舒一口氣,準備開始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