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落毛的鳳凰不如雞
許老四傻眼了,“真的?假的?”
他有些不太敢相信。
“是免費(fèi)的嗎?”
“嗯!”
許老四這下看扶桑的眼神變得更加的崇拜了,“娘,你是怎么讓墨大人同意送糧食而不給銀子的?”
扶桑:“大概是你娘容顏未老,覬覦的。”
許老四:“……”
他要是信了扶桑的話,那他就是個傻子。
到了下午,墨嫨果然帶著人送來了半車的糧食。
遠(yuǎn)遠(yuǎn)望去有四五百斤的樣子。
“挺準(zhǔn)時的。”扶桑很是滿意的朝墨嫨點(diǎn)頭,“不錯,進(jìn)來坐吧?!?p> “趙良他們呢?”
墨嫨見自己的人不在屋子里,朝一側(cè)坐著的扶桑問出了聲。
他這次除了承諾來給她送糧食以外,更多的是想要看看自己的屬下在這里都被折騰成了什么樣子。
好歹都是跟在他身邊多年的人。
這次拿他們作為交換條件著實(shí)是有點(diǎn)委屈他們。
“在田里呢?!狈錾T鯐床怀瞿珛┑男睦镌谙胄┦裁?,替他倒了一杯茶水道:“放心,沒怎么折騰,就是讓他們種種菜,挖挖土之類的?!?p> “老四,你去把他們叫回來吧!”
墨嫨接過她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
“他也是你兒子?”
墨嫨把目光看向了躺在床上的許老二,見他從他進(jìn)來就一直盯著他看,好奇的問了一句。
“嗯,是!”
墨嫨要是不提,扶桑都忘了屋子里還有個兒子躺著,急忙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怎么了?”墨嫨疑惑的追問。
扶??戳搜鄞采咸芍脑S老二,“不聽話?!彼Φ牡溃骸跋胪等思业呐碣u,被踢傷了!”
墨嫨唇角一抽,“人踢的?”
“自然不是?!狈錾5溃骸芭L叩?,人估計就得用刀了?!?p> 牛多精貴?那可是整個村里的寶貝。
哪家犁田不需要它?
許老二敢在打這樣得主意,恐怕他是真的想廢。
“大人吃飯了嗎?”
扶桑不想在跟墨嫨說這些無足輕重得小事兒,故意岔開話題道:“需不需要我去給你弄點(diǎn)?”
墨嫨放下茶盞,“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不是用飯得時間吧?”
“呵呵,我就是隨口這么問問,大人可以不必當(dāng)真?!?p> 墨嫨皺眉,見扶桑把話說的如此直白,反倒是有些不高興了。
“許夫人一向如此嗎?”他沉聲的問。
扶桑眼含著笑,“大人這是生氣了?”
墨嫨:“……”
他覺得他就不應(yīng)該跟一個山野村婦計較。
這樣只會拉低了他的身份。
床上,許老二見扶桑把對方氣的臉色鐵青,心臟就跟打鼓一樣。
他真怕對方下一秒會一不高興就直接把桌上的茶盞丟到扶桑的臉上。
好在墨嫨是一個大度之人,在扶桑說了那么多氣死人不償命的話還能夠保持風(fēng)度。
“大人!”
一盞茶后,許老四帶著十幾個灰頭土臉的黑衣人從院子外走了進(jìn)來。
墨嫨放下茶盞,見原本跟在自己身邊的死士現(xiàn)如今就跟要飯的乞丐一樣臟兮兮的,身上時不時的還傳來一股刺鼻的糞味兒,頓時擰起了眉。
“都起來吧?!?p> 墨嫨放在鼻翼的手稍稍的掩了掩。
“他們可能剛挑了大糞?!狈錾5溃骸八陨砩峡赡軙泄呻y聞的味道,還望大人能夠多多理解。”
“……”
“事情都干的怎么樣了?”墨嫨不理會扶桑的話,把目光看向了趙良等人,“還需要在忙活多久?”
趙良看了眼墨嫨身側(cè)坐著的扶桑,“多則五日,快則三天,當(dāng)然一切還是得聽大人的安排?!?p> 不過按照他們的想法,他們簡直是一天都不想待了。
“你覺得如何?”
墨嫨這話問的不是別人,自是他身側(cè)坐著的扶桑。
扶桑把手中的茶放在一旁的桌上,“就那樣吧?!彼ы聪蛄松韨?cè)坐著的墨嫨,“大人作主就好?!?p> 墨嫨當(dāng)時能答應(yīng)把人借給她本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先別管他們之前約定了多久的時期。
總之該忙活的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忙活的差不多了,是時候該放手了。
“那就再讓你們忙活三日?!蹦珛┛粗w良等人道:“三日后在自行趕回來?!?p> ……
“喲,許楊氏,這是家里來人了呀?”
周詠梅扛著鋤頭路過許家的時候,就看到扶桑指揮著許老四在院子里宰魚殺雞,酸溜溜的說道了兩句,“辦的這么好,咋不請村里人一塊吃點(diǎn)?”
畢竟村里人最近幫了扶桑不少。
她這樣招待一批,不招待一批挺容易惹人閑話的。
“你家的事處理完了?”扶桑反問著周詠梅道:“聽說你女兒最近都快抑郁了,你怎么不把她們帶出來溜溜?”
“你!”
周詠梅漲紅著一張臉,被氣的登時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呸!”
許老四朝著周詠梅離去的背影吐了口口水,“這老女人就是見不得別人好?!?p> 以前他回村時,她老是喜歡在別人面前耀武揚(yáng)威。
這次好了,兩個女兒都被縣太爺給灰溜溜的趕回來了。
可算是遭到了報應(yīng)。
而周詠梅被扶桑那番話刺激的連上山挖土的心情都沒有了。
回去就倒在床上嗚嗚的哭泣個不停。
她這一輩子何曾受過這樣的憋屈氣,眼下總算是忍不住了。
“娘,你這是怎么了?”
趙宛媚正在家里繡著花,見周詠梅剛出去沒一會兒就又跑了回來,趕忙放下了手中的手娟走了過去。
“媚呀,娘受委屈了?!敝茉伱芬桓蹦c子,在外只要受了點(diǎn)委屈就會忍不住宣揚(yáng)出來,現(xiàn)在也不列外,一個勁的在趙宛媚的面前哭訴,“他們都在嘲笑娘,都說娘是落毛的鳳凰不如雞。”
早知道這樣,她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多多收斂些,事情也就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了。
趙宛媚沉著眉,“娘,你別聽他們的?!彼叡е苁?,邊安慰道:“他們就是羨慕和嫉妒,見不得我們比他們過的好?!?p> “五姐說的對?!?p> 從里屋走出來的趙欣月跟著一同附和道:“娘,你別理會,他們說他們的,咱們就當(dāng)聽不著就是了。”
“可是娘心里委屈呀?!敝茉伱返溃骸澳镲L(fēng)光了一輩子,以為你們姐妹二人都找到了一個好歸宿,哪想到到最后事情……會變成這樣?!?p> 說著,周詠梅還忍不住激動的用手錘了一下身側(cè)的木床。
TY桃
有人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