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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心推理方程式

第49章 惡魔的名字叫復(fù)仇

用心推理方程式 塵埃落定事件簿 3986 2022-05-03 21:34:00

  “對了,現(xiàn)在幾點?”周亦燃問。

  “呃,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了,”謝昀哲說,“過不了幾分鐘,天都該亮了。”

  “哦,好,我知道了。”周亦燃說。

  “嗯?怎么了嗎?”旁邊的房間門被打開,蘇軼鋆從里面走了出來說,“是又出了什么事情嗎?”

  “哎,你自己看,”謝昀哲拿起蓋住尸體的外套說,“你們的又一位朋友,張思睿在不久前剛剛被人殺了。”

  “不會吧,怎么又來了?”蘇軼鋆說,“對了,其他的人呢?”

  “盧念鴿去叫了?!敝x昀哲把外套蓋回尸體身上說。

  幾分鐘之后,盧念鴿把合唱團的另外兩名成員,也就是蘇喂喵和郭新年兩個人。

  “什么?怎么會這樣?”郭新年說。

  “到底出了什么事?”蘇喂喵問。

  “如你們所見,”周亦燃說,“你們那位好朋友,合唱團的成員張思睿,被人狠狠打下后腦勺,死了。”

  “天吶,她真是太可憐了,”蘇喂喵說,“就像那些花兒一樣?!?p>  “你們把我們找來,該不會是懷疑我們中的誰殺了她吧?”郭新年說,“什么玩笑?我可是從剛剛就一直待在我房間里了。”

  “你要真這么說,我也是。”蘇喂喵說,“不過可能沒有人能證明,因為……”

  “不用你說,蘇軼鋆你應(yīng)該也是一樣的吧?”周亦燃說,“對了,盧念鴿剛剛發(fā)現(xiàn)張思睿尸體的時候,人是跟我們一起在樓下大廳里的,應(yīng)該是不可能行兇的,那么兇手就只可能是當(dāng)時在二樓自己房間里休息的……你們?nèi)齻€人中的一個了?!?p>  “可惜這太麻煩了。”謝昀哲說,“我們現(xiàn)在要證據(jù)證據(jù)沒有,要思路思路沒有,最多只知道兇手是怎么的,我們怎么去鎖定兇手啊?”

  “來,你過來一下?!敝芤嗳颊f。

  兩人默默地走到一旁,周亦燃小聲地跟他說:

  “其實,我已經(jīng)確定兇手是誰了?!?p>  “真的?!”謝昀哲驚訝中流露著高興。

  “是啊,因為那個兇手剛剛說了一句特別奇怪的話,從而暴露了她自己,”周亦燃說,“現(xiàn)在我就差找到那個人行兇的證據(jù)了?!?p>  “那怎么找啊?你可別告訴我現(xiàn)在還能找那個人身上有沒有被害人的血跡啊?”謝昀哲說,“如果你再把那個當(dāng)真的話,你這樣起碼做三回了。”

  “三回?有這么多嗎?”周亦燃問。

  “有哇?!敝x昀哲說,“上學(xué)期在公交車上遇到的案子還有之后在生日派對上的那起案子,最后的證據(jù)不都是這樣嗎?”

  “你這都是聽誰說的?我可沒跟你說過啊。”周亦燃問。

  “徐楚怡跟我說的呀,怎么了嗎?”謝昀哲說。

  “哦,沒什么,只是隨便問一下?!敝芤嗳颊f,“總之那個現(xiàn)在不是重點,重點是這起案子,我們現(xiàn)在雖然能鎖定兇手的身份,但是沒有證據(jù)怎么辦?”

  “我不知道啊?!敝x昀哲說。

  “天吶!我就覺得想這東西最頭痛了。”周亦燃捂著頭好像很疼痛的樣子,蹲下來思考著什么。

  “你怎么了?頭疼嗎?”盧念鴿說。

  “哦,不是,我……”周亦燃剛要說話就被打斷。

  “沒關(guān)系,反正我要去拿一下治蘇喂喵扭傷的藥,要不我去拿一下吧?”蘇軼鋆剛要下樓,突然說,“對了,那個藥放在哪來著?”

  “好像是放在餐桌旁邊那個架子最頂上。”郭新年說。

  “既然這樣,我們?nèi)ツ孟掳?,”蘇喂喵說,“走吧,蘇軼鋆。”

  “哦,好的。”蘇軼鋆說。

  兩人走到樓下,走到餐桌旁邊,蘇喂喵搬了把凳子并站了上去,與那個架子最頂上那層放藥的架子同一高度,把右手抬到胸前,拿了瓶藥。

  “她什么這么做?”周亦燃問。

  “你忘了嗎?”謝昀哲說,“我們剛來這里的時候,盧念鴿不是跟我們說過嗎?蘇喂喵她拍戲的時候扭傷了右臂,所以右臂抬不過肩膀?!?p>  “哦,這樣啊。”周亦燃說,“哎,等一下,如果說這樣的話,那么那個人……”

  “怎么啦?你想到什么了嗎?”李警官問。

  “哼,我知道了,”周亦燃說,“如此一來,那個人從昨天下午我們到這兒到今天凌晨,也就是剛剛所有的行為,一舉一動全部連了起來。”

  “那也就是說……”李警官說。

  “謎題全都解開了,犯人就是那個人?!敝芤嗳颊f,“不過,我覺得還需要一點什么?!?p>  “怎么了?”謝昀哲說。

  “哎,盧念鴿,”周亦燃說,“你們別墅里有沒有類似橡皮艇的東西?”

  “有啊,那是大夏天熱的時候,我們一起去劃船時候用的,只不過這次來可能用不上而已,”盧念鴿說,“對了,你問這個干嘛?”

  “哲一呀,你去把那個橡皮艇充了氣之后拿到這個地方來?!敝芤嗳夹÷暩嬖V對方。

  “哦,好的。”謝昀哲說。

  幾分鐘之后,周亦燃把眾人叫到一個房間,他和李警官走到房間里面,另外四人都聚集在房間門口看著對方,等著對方說話。

  “各位,我知道怎么回事了,”周亦燃說,“我知道在這棟別墅里犯下連續(xù)兩起殺人事件的殺人兇手是誰了?”

  “怎么感覺有點兒繞?”李警官說。

  “啊,不重要,不重要,說重點啊?!敝芤嗳颊f,“首先重點,就是第一件殺人案件,肖何鯤在房間里被不知哪個人給刺殺的事件,那個事件,我們之前的推理是他先在房外被某個人刺殺之后,再倒退回房間里把門鎖上,死在房間里?!?p>  “然后呢?”李警官問。

  “然后就是如果兇手刺他之后把刀拔出來,兇手身上肯定會沾到被害人的血,不是嗎?”周亦燃說,“如果說兇手身上真到了血,那換成是你,你會干嗎?”

  “那還問嗎?當(dāng)然是趕緊洗澡洗掉啊?!北R念鴿說,“哎,等等,洗澡?難道說……”

  “嗯?不會吧?”郭新年也反應(yīng)了過來。

  “對,按照這個邏輯來推理,兇手就是……在第一場案件之后洗過了澡才從二樓下來的……蘇喂喵!”周亦燃說。

  “?。俊碧K喂喵很疑惑。

  “殺死肖何鯤,又殺害張思睿的兇手,其實都是……蘇喂喵你對吧?”周亦燃說,“怎么?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呃……啊!”蘇喂喵猶猶豫豫地說。

  “蘇喂喵,難道你真的……”蘇軼鋆說。

  “其實如果不是你多說了一句話,我還不一定懷疑到你身上的?!敝芤嗳颊f,“你們記不記得?剛剛她來到現(xiàn)場的時候曾經(jīng)這么說過:天吶,她真是太可憐了,就像那些花一樣?!?p>  “是啊,怎么了?”蘇喂喵說。

  “聽你那話,你好像很清楚,兇器是花瓶???”周亦燃說,“可是你和郭新年來的時候,尸體不是已經(jīng)被我們拿外套蓋住了嗎?那個時候你根本沒法看過尸體,你應(yīng)該最多只知道兇手是把被害人砸死的,怎么可能會知道兇器是花瓶?”

  “呃……”蘇喂喵猶猶豫豫地說。

  “那個時候知道兇器細節(jié)的人,除了發(fā)現(xiàn)尸體的我、謝昀哲、盧念鴿,還有在我們蓋上尸體之前就過來的蘇軼鋆之外,就只有殺了他們兩個兇手才可能知道,所以那個兇手就是你,對吧?”周亦燃說,“順便一提啊,你藏兇器的方法估計是:把兇器藏在花瓶里,然后往里面倒水泥,你之所以把花柄切那么短,其實就是為了方便插進水泥里,但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張思睿上來了,被她看到,你就只好殺人滅口了。”

  “話可不能亂說,”郭新年說,“你根本沒有證據(jù)!”

  “怎么可能沒有?”周亦燃說,“剛剛看她拿架子最上面的藥的時候,我就在疑惑:為什么還要特意搬把凳子是再用右手拿?”

  “不是說過嗎?因為她右手受傷了,抬不過肩膀,所以只能……”盧念鴿剛說一點,就被對方打斷。

  “這我當(dāng)然知道,但是我想請問你的左手呢?”周亦燃說,“一般右手受傷的人拿高處的東西都會用左手拿,哪有人會特意把凳子再用右手拿?!?p>  “那……你是說……”李警官說。

  “以我猜測,她拿花瓶砸死了張思睿之后,為了再把刀藏起來,就把刀綁在自己左手手臂上,所以她不敢彎曲左手,不然刀就露出來了,所以她只能用受傷的右手拿東西?!敝芤嗳颊f,“那把刀應(yīng)該還在你身上,沒有錯吧?”

  蘇喂喵默默走進房間,脫掉外套,她內(nèi)側(cè)穿的襯衫,左手手臂上部分就用透明膠綁著一把刀。

  “好小子,”郭新年走到她旁邊,拎起她的領(lǐng)子,一臉生氣地說,“你竟然……”

  “少啰嗦!”蘇喂喵大叫,“其實我本來也沒想殺他的,可是那個男人竟然做那種事?!?p>  “那你是承認(rèn)了?”李警官問。

  “對,那兩個人都是我殺的,”蘇喂喵說,“只不過殺張思睿不在我的范疇之內(nèi),純粹是因為她不小心看到我藏兇器的畫面,我就下意識把那個花瓶砸在她的頭上?!?p>  “那,肖何鯤呢?”蘇軼鋆問。

  “別提那個男人的名字,想想我就來氣?!碧K喂喵說,“說實在的,我這一切都是為了替那個因為他而自殺的,我的最好的朋友敦子報仇而做的。”

  “因為他而自殺,到底怎么回事?”盧念鴿問。

  “我和她高中的時候是同班同學(xué),”蘇喂喵說,“那個時候她還是跟以前一樣,十分有才,寫了很多很好聽的歌,她一有新歌就拿給我看,說她想成為真正的作曲家,眼睛還閃爍的光輝,只是沒想到她會突然自殺,但是她真正自殺的理由,在昨天我聽了肖何鯤所謂的新歌就全都明白了。”

  “新歌?難道說……”周亦燃好像想到了什么。

  “對,因為那家伙的那首新歌跟敦子當(dāng)年給我看的一首歌根本是一個樣的嘛?!碧K喂喵說。

  “那難道肖何鯤他……偷了她的作品?”郭新年說。

  “對,他靠著那個作品成就今天的輝煌人生,一想到這個我就生氣,”蘇喂喵說,“昨天,在我聽了之后,就把他叫到走廊上談話,想不到他直接承認(rèn)了,那個男人還跟我說……”

  “哎喲,我覺得你還替她感謝我吧,雖然她寫的歌沒有特別好聽,但是由我這個著名歌唱家唱出來,肯定能比她好多了,不是嗎?”

  “我沒有辦法原諒他,”蘇喂喵說,“本來我只想讓他向敦子道一個歉也好,但是……他的那句話一出我就下定決心,我一定要那個可惡的男人以死來為她謝罪,誰叫那個男人他要那樣踐踏敦子的理想?!?p>  “可是……為了這樣,你就可以殘害兩條人命嗎?”蘇軼鋆說。

  “不要說了!”蘇喂喵大叫,“肖何鯤他……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惡魔,一想到這20年我竟然還有把他當(dāng)朋友的想法,我……我就恨我自己。”

  她說完就直接癱倒跪坐在地上,接著現(xiàn)場沉默的近十秒鐘……

  “那……跟我回局吧?!崩罹僬f。

  “等一下,讓我到窗口緩一緩?!碧K喂喵從地上爬起來,邊說邊向窗口走去,“說實話,除了肖何鯤之外,還有一個人也不可原諒,就是身為她最好的朋友,卻沒有保護好她的我,所以……”

  她站到了陽臺上,扭個身向后倒了下去,房間里的幾人剛要大叫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她緩緩下降降落到地面上竟然沒有死,理由是因為她掉在了空氣橡皮艇充當(dāng)?shù)膲|子上。

  “下次應(yīng)該先把它拿到這里后再充氣,累死我了?!敝x昀哲站在一旁喘氣說道。

  “這么說你早猜到她會這么做了?!崩罹賳?。

  “啊,只不過這個只是個人直覺,沒有證據(jù)?!敝芤嗳颊f,“但是我絕對不能讓她死,我一定要讓她知道,她到底犯了多重的罪。我們偵探揭發(fā)犯人的罪行之后,如果就這么讓她死了,那我們跟殺人犯有什么區(qū)別嗎?”

  “你這話,聽著最那個了?!崩罹贀狭藫隙湔f。

  “剩下的,你也該知道了吧?!敝芤嗳颊f,“而且我覺得她們一定可以救助她的。”

  幾分鐘之后,警車來到了現(xiàn)場,從那一刻開始,那個演音樂劇的演員,就這么從閃亮的舞臺上被帶到陰森的監(jiān)獄中去了。

  當(dāng)蘇喂喵要上警車的時候,其余三人把她叫住了。

  “我們會一直等你的,等到你出來,”盧念鴿說,“就當(dāng)是我們這么多年友誼,我們是不會因為這一點的事情就斷掉的?!?p>  蘇喂喵很高興地笑了一下,然后就坐進了警方的車子里,被帶去警局了。

  朋友的背叛引來朋友的死亡,這一舉動也讓這名朋友變成了魔鬼,所以以后我們一定要注意,千萬不能再讓這所謂的‘惡魔’附身到我們身上,而這個惡魔的名字叫:“復(fù)仇”!

  載著蘇喂喵的警車開走之后,另外三個人也被說明說要麻煩做個筆錄,要一同前往警局。

  “順便說一下,”郭新年說,“我覺得蘇喂喵她好像是真的被一個惡魔附身了,你們覺得呢?”

  “被惡魔附身了?也不是沒有道理,雖然我是個外人,但是還是請你們聽一下?!币慌灾芤嗳伎吭诰嚿险f,“人都說自己心里頭的鬼,只有靠自己才能夠趕走,或許蘇喂喵她,也想過不能做那種事情,但是她心里的那個惡魔已經(jīng)無法控制自己了。畢竟現(xiàn)在的她還有你們,都已經(jīng)不是20年前那個只有8~10歲的小孩了?!?p>  “說完了嗎?”坐在車?yán)锏闹x昀哲說,“說完了就趕緊坐進來,都什么時候了?耍什么帥呀,上課要遲到了,知不知道?”

  “糟糕,差點把這茬給忘了。”周亦燃說,“那個,李警官,有啥事情今晚放學(xué)了再講,我們先回去上課了,拜拜?!?p>  然后這輛車就載著兩人朝學(xué)校的方向出發(fā)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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