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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蓄謀已久

50.秋獵?君臣共宴

陛下他蓄謀已久 堇年青釉 2118 2022-02-27 23:17:37

  十五日后。

  ***

  駛向孟陵山的領(lǐng)頭第二條馬車內(nèi)。

  沈柚喃煮著茶,然后又搓搓手心手背,朝冰涼的手哈了口氣。

  自從身患蠱毒后,她的體質(zhì)就越發(fā)虛弱起來了,這身子骨連這深秋的微寒都有些抵擋不住。

  “明音姑娘這么畏寒?真是沒想到啊,是哥哥考慮不周啊?!便湟币姞铛久?,心中起疑。

  沈柚喃微微有些不耐。

  因為要方便計劃,她只得與沅冶同車,成為了令眾女眷羨慕嫉妒恨的對象。但也因為如此,她遭受了來自沅冶一路的挑逗。

  蒼天明鑒,若非計劃,她才不想和沅冶同乘一車!

  想著沈柚喃氣鼓鼓地瞪了一眼沅冶,顧忌簾外的侍衛(wèi),她用軟軟的聲音解釋道:“沒辦法,我體質(zhì)較寒,因為澈京秋日的寒意,我現(xiàn)在就有種處于小雪中的感覺。你不信?喏,不信你摸?!闭f著,她挽起左袖,伸出左手面向他。

  原以為沅冶不會做什么,哪料他聞言真的伸手來握了下沈柚喃的手。

  握完后,沅冶蹙起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怎么這么冷?你……”你是不是有什么隱疾???冷成這樣也不像是普通的體寒啊。

  他抬眸看向沈柚喃,卻見她一臉驚訝,有些好笑:“不是你讓哥哥摸的嗎?怎么?委屈你了?”

  沈柚喃默默地縮回手,瞪著他,咬著唇,不說話,似乎是已經(jīng)麻木了。

  沅冶笑吟吟地看著她,讀懂了她滿眸的委屈。

  那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沅冶無意識地揚起唇角。

  其實,感覺逗她還挺好玩的。

  ***

  一個時辰后。

  孟陵山。

  山的半邊是一片楓樹林,嫣紅遍地,風(fēng)吹過,落英繽紛,伴著西照下的陽光,暈出了各形各樣黑影。

  山的另一邊是狩獵場,由于是陰坡,入眼望來,竟有些陰森。

  這座山山勢極高,峰頂上還能看見皚皚的雪。

  營地是在山腳下。此時各家都在扎著帳篷,安置著今夜的行禮。

  秋獵邀請的大多是四品以上的官臣,來的人卻不是很多,都是些家中有善武的孩子的官員,當(dāng)然,也有想要自家女兒和其他官臣之子,或者說沅冶沾些關(guān)系的人。

  至于沈柚喃來的緣由卻是來見見澈京兒郎的驍勇,順便看看世面。因此,她一直都裝作一個諳不知事的女孩子,半好奇半為任務(wù)地四處亂瞅,不時慨嘆一句這里景致的優(yōu)美。

  宴席已經(jīng)開始了,沅冶早已準許眾人自便。

  她看見沈汀煙已經(jīng)開始與幾名官臣友好地交談起來,是那幾名臣子先與她談話的。

  沈柚喃糊弄過一堆姑娘家們后,悄咪咪靠近一點官臣們,尖起耳朵仔細聽還能聽見他們在說什么。

  “沈大人,這酒真是美味??!不愧是西域來的葡萄酒,真是難得??!”說這話的是將作寺大匠曹因琦,他本人說話極圓潤,因為沈汀煙正值盛寵,他便在討好沈汀煙。

  “確實不錯?!鄙蛲熋蛄艘豢诰扑笮σ饕鞯氐?。

  “不知沈大人,身子可好些了?”一旁的工部左侍郎陳沛霖正盡職盡責(zé)地做好噓寒問寒這一項工作,看來是有意與沈汀煙交好。

  沈汀煙回應(yīng)道:“不鬧陳大人費心了,已經(jīng)痊愈?!?p>  “是那賤婢沒長眼睛,沈大人既把她帶走了,應(yīng)是已經(jīng)好好罰過了她吧?本官看她都礙眼?!标惻媪卣Z氣不太好,似乎是也在為沈汀煙生氣。

  沈汀煙只是笑著,并未答話。

  沈柚喃聞言也在笑。

  不過她是在笑他們不知道那婢女只被輕批了一頓后便開始負責(zé)府里養(yǎng)育花木的工作,每日只工作兩三個時辰,每過七日還有一吊銀子領(lǐng),過得比他們都滋潤。

  又聽一人道:“聽聞沈大人會武功,那日為何不躲???”說話的是咱們的“好”諫官海磬,他這語氣極為陰陽怪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故意挑刺。

  沈汀煙幽幽嘆了口氣,眸子里滿是滄桑:“不瞞海大人,之前為救陛下我也受傷嚴重。當(dāng)時肩前傷口還未痊愈,反應(yīng)慢了些,那料那熱茶已經(jīng)潑上了,故而沒有躲開。下官也想躲開啊……”

  陳沛霖聞言便道:“沈大人性格明朗,也是有言直說,我是和您處事過的。我是信得過沈大人的!”說著他還握起拳來,朝沈汀煙拱手行一禮。

  沈汀煙笑瞇瞇地還一禮:“陳大人過獎了,我這人可是小人之心,不可上堂??!”

  幾人交談甚歡,甚至結(jié)了友。

  “沈大人啊,您也是女子,我家夫人尤喜胭脂,不知沈大人可能給予議見?”

  “沈大人,我們家有壇好酒,釀了好幾年,見您如此嗜酒,送您只為謀個交友,可好?”

  海磬若有所思,也表示了交友之心,似乎是因為沈汀煙的言辭放下了戒備。

  沈柚喃似是已經(jīng)預(yù)料到,裝作去尋哪家小姐玩樂,朝左邊宴席的四號座瞅了一眼,趁旁人不注意,勾了勾唇,笑容里微有些幸災(zāi)樂禍。

  她看的是裴思親。

  那個書中偷穿龍袍,有當(dāng)皇帝之心卻無皇帝之智,受了皇帝恩典又妄圖謀反的老太監(jiān)。

  也不知道祁謐這次派人用什么花招唬弄他來了秋獵,他怕是不知道祁謐把他當(dāng)靶子使吧?

  人是挺精,怎么就這么蠢呢?

  沈柚喃心中嗤笑一聲,緩緩扭過頭來,抬起腳來,繞過一張桌椅。

  忽而,一個七八歲孩子的身影閃過。

  沈柚喃無意識地咬了咬唇,袖中的手緊握起來,她摸到了右手掌心狹長的疤痕。

  那孩子是祁鄞。

  她的眸子里有片刻失神。

  果然。她料想的不錯,她的蠱毒八成就是祁鄞下的,祁謐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這么好的一枚棋子,他們怎么會不放……

  沈柚喃心中一慟。

  現(xiàn)在的要緊事是努力做到大局不破,但愿能做到吧。

  大不了都抖出來。只是可能下場更慘了點。

  因為,她應(yīng)該會成為一顆棄子了。

  一個隨時可能斷送了所有的隊友,你還會保她嗎?你還會信任她嗎?

  答案是……不會。

  “沈小姐?陛下正找您嘞?!币粋€女婢的聲音傳來。

  沈柚喃閉了閉眼,待面上神情恢復(fù)后,她笑著回頭:“好的,我們走吧?!?p>  明明笑容很燦爛,可女婢還是感覺她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悲傷。

  女婢搖了搖頭,心想是自己看錯了吧,明明這沈小姐笑得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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