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論輔助的作用
明亮的落地窗,我一身黑色的職業(yè)裝,雙手插兜,眼睛紋絲不動地俯瞰這座繁華的城市。
看似平靜,實則慌亂。
如果我不在家,不知道米修會不會被邵川拿著刀追得到處逃。
在我眼里:邵川就是一個隨時會用他鋒利的牙齒咬破米修這只小奶狗喉嚨的大狼狗。而現在邵川應該提著刀將米修逼到陽臺的角落,米修哭的鬼哭狼嚎,大喊救命……
“咚咚……”
有人敲著我辦公室的門。
進來的是凌晨,我的這家裝修公司的管理人,是跟安丹借來的,原先是孫無羨家的中層。
這幾年我擴張得太快,不僅在資金上捉襟見肘,手頭上實在也沒有這方面的人才,其他公司也不能抽過來管理,總不能拆東墻補西墻吧?
“橘子,設計視頻已經做好了,你要不要過目一下?!?p> “好,知道了?!?p> ……
會議室里,投影儀播放著設計師精心設計的成品,并為我們闡述他想表達的理念。
我聽得有些犯困,我只懂做生意拉人脈,專業(yè)也只懂市政和服裝設計,裝潢這玩意壓根不懂。
實在困得厲害,我就看著設計師,就為了請這些設計師,花了老些錢了??吹剿麄儯揖腿馓鄣貌恍?。
倒是小方看得認真,似乎真的想借著這個機會將自己的人生重啟。
我聽得云里霧里,過了好一會,設計師才開口:“陸總,您覺得怎么樣?”
這時我才清醒過來:“很不錯,我和凌總再商議一下,如果通過就讓凌總安排你和甲方見個面,散會?!?p> 散會之后,凌晨和我閑聊了一會。
“橘子,你覺得這個方案怎么樣?”
我笑了笑,拿出煙遞給凌晨:“你要是覺得不行也不會讓我看。”
凌晨接過煙,一臉苦笑:“還是你過得瀟灑,到哪都是甩手掌柜?!?p> “你懂什么,我這叫疑人不用,懂得放權?!?p> 凌晨笑了笑,我這鬼話他能信就見鬼了。
我也不覺得尷尬,看了看不遠處的小方:“哎,凌總,商量個正事?!?p> “你還有正事呢?”
我老臉一紅:“好歹我現在也是你老板,小心我去大姐那告你一狀?!?p> 凌晨知道我開玩笑,也不生氣,反而配合我起來:“好,我敬愛的老板,請問您有什么吩咐?”
我很是受用,笑了起來,指了指門外偷學的小方:“那是我的心腹,你幫我好好培養(yǎng)一下,這一塊我實在不懂?!?p> 凌晨看了看門口的小方:“我先試著教他一段時間,要是太笨,我可就不買你的賬了?!?p> “嗯,要是太笨就不用管他了?!?p> “那行,沒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p> 凌晨走后,我的手機來了一天微信,米心蕾發(fā)過來的:姐姐,邵川哥想吃云上路那家糖炒栗子。
糖炒栗子?
我也沒說什么,只是回了一句:好的。
至少知道他們沒鬧出什么事就好。
哪怕他們想吃粑粑,我都給他們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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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
邵川和米修正玩游戲,茶幾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零食和點心還有水果。不得不說這兩個男人的生活還真的是愜意,比我都舒坦。
他們似乎沒注意到我回來的聲音,兩個人依舊在那里打著游戲。
邵川跟米修雙排的時候,說的話比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多不少,交流的也比計較多。
時隔多年,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邵川笑,雖然不是那么燦爛,但絕對能撥弄我的心弦。
邵川抬頭看到我,愣了一下,原本的笑臉又消失不見,轉而變得冷漠。
我這才發(fā)現他似乎只是對我有意見。
看到他冷漠的臉,不禁開始抱怨起來:“我招你惹你了?虧我聽米修說你想吃糖炒栗子特地去給你買了。”
邵川依舊不語,懶得搭理。
我有些憤懣,這種男人就是麻煩!有什么話就不能直接說,他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哪能猜得到他的想法?
這樣一比,酒吧里找的男人就好解決很多,一眼就能看懂他們想要什么。
好在家里有米修,他打了個圓場,剝開栗子送到邵川嘴邊:“邵川哥嘗嘗,橘子姐特地為你買的?!?p> 邵川沒有拒絕米修的好意,接過栗子放進了口中。
米修一臉期待:“好吃嗎?”
邵川點了點頭。
米修笑了起來,他的笑容像是一只小白狐貍,瞇著眼的笑容特別治愈:“橘子姐買的,邵川哥不說一聲謝謝嗎?”
邵川似乎挺喜歡米修的,尷尬了半天,終于吐出了一句:“謝謝?!?p> 我也不知道回什么,只是跟著尷尬地回了一句:“不客氣?!?p> 這尷尬的氣氛,讓人有些受不了,腳趾恨不得能在地毯上扣出一個洞來。
米修似乎也察覺到了這樣微妙的氣氛:“橘子姐,一起打游戲嗎?邵川哥的狀態(tài)很好,你保護他吧?”
我不知道為什么說要做我新郎的米修,為什么會突然這么主動地促進我和邵川的關系,但對于他提出打游戲的建議也沒有拒絕。
誰能拒絕兩個天花板級別且擁有大國標的帥哥帶躺呢?
打開游戲,受到了邀請。
再次看到邵川的id,我忽然想起一句詩。
難道是:江南有丹橘,經冬猶綠林?
我搖了搖頭,趕緊從腦子里甩掉這么危險的想法。
游戲還沒開始,李阿姨的電話打了過來:“橘子老板,我今天家里有事,今晚可以請個假嗎?”
“行,知道了?!?p> 因為游戲要開始了,所以我回得也比較急促,直接掛斷了電話。
米修疑惑地問道:“姐姐,怎么了?”
“李阿姨今天不來做飯了,你們想吃些什么?”
米修倒沒什么注意,刷著野怪:“聽姐姐的?!?p> 邵川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專注著對線。
我突然想起前兩天為了哄邵川高興,買禮物時路過的‘橘川火鍋城’。
思緒回到了十八歲的青春,那一年他跟邵云離家出走,在這家店邂逅了正被家人追的兩姐妹。
邵云和邵川算是英雄救美。
邵云護著安丹,而邵川守著我。
那場景和現在邵川手中的呂布一樣,這哥們看起來溫柔靦腆但是打起架來又狠又兇,壓根不怕對方是誰,也不怕對方有幾個人,就是剛,他在前面打,我就在旁邊護著。
我們依舊那么默契。
以前是一場架打下來,我沒受多少傷,反而是邵川鼻青臉腫;現在是我手中的瑤妹拿了四殺,而他則是黑白屏。
我不禁笑出了聲,原來我們還是有很多地方沒變,至少我還是會愿意為了他而奮不顧身,那怕只是游戲里。
“姐姐,你笑什么呀?”
“沒什么,只是想到了一個好吃的店,待會帶你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