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身著黑衣,又有黑紗罩面,還用一種特別沙啞的奇怪聲音質(zhì)問唐寧,
“知道我為什么殺你?”
唐寧琢磨了一下,
“算命的說我五行缺女人,今晚佳人有約,看來當遇此劫,算命先生說的對?!?p> “胡扯!”
黑衣人手中的匕首貼上了唐寧的脖子,寒意刺得唐寧一哆嗦,趕緊繼續(xù)瞎猜,
“因為我年輕英俊,天妒紅顏?”
“嘶”
似乎已經(jīng)感受到匕首的刀尖刺進了血管,唐寧嚇得冷汗直冒,
“想不到我為了拯救女兒國的姐妹,竟然要獻出寶貴的生命了!救命,救……”
剛要扯著脖子喊,卻被黑衣刺客一把捂住了嘴巴,
“你現(xiàn)在是西梁國主,也是千溪的家主,可你孑然一身,竟然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還怎么保護我們的西梁和千溪?”
“???”唐寧嘀咕一聲,“你們的西梁和千溪?”
隨即,他突然留意到一個細節(jié),刺客的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像是青草冒芽,又有點像青桂初開。
等等,這種氣味,在哪里聞到過。
刺客并不是來要自己性命的,他早就有一擊必殺的機會,可是現(xiàn)在卻只是壓在自己身上問東問西,還口稱“我們的西梁”。
琢磨一陣,唐寧突然靈光乍現(xiàn),
“諾蘭將軍,你這是在開什么玩笑?”
刺客明顯身子一怔,猶豫了一下,然后緩緩摘下遮面黑紗,露出一張精致俊俏的面容,聲音也恢復了正常,
“唐將軍果然英明,怎么能猜出是臣下?”
唐寧長出一口氣,心中暗想,總不能說,我早就偷偷聞過你身上的味道吧。
還有就是,諾蘭將軍這一襲黑衣,把曲線勾勒的更加明顯,平日里戴盔覆甲也就算了,如今這一身的緊身衣,讓唐寧的目光根本就挪不開。
目測三圍可是千年單身狗的祖?zhèn)鹘^技。
害怕諾蘭繼續(xù)追問,唐寧趕緊反客為主,問她假扮刺客又是幾個意思。
諾蘭,只是不放心把千溪交給唐寧。
雖然這位東床駙馬已經(jīng)帶領守城的姐妹連勝叛軍幾陣,但是諾蘭卻發(fā)現(xiàn),這個所謂的高僧,細皮嫩肉的,弓弩開不了弦,長矛揮不動桿,就連樸刀都嫌重。
兩人正在糾纏的功夫,寶山和老豬、老沙兩個徒弟也趕了過來。
問清誤會,他們也趁機紛紛埋怨唐寧,作為主帥,只會動嘴皮子,的確有些不妥。
“要不,你還是先從修行子午靜心功開始吧,以你的資質(zhì),當比普通的軍術更加速成。”
唐寧心不在焉,能扛住叛軍的連番進攻,可不是靠什么武修之體,而是我的這顆聰明絕頂?shù)念^腦。
但是看眼下的處境,為了應付,唐寧還是隨口問道,
“那你練了幾年?”
“十年?!?p> “我去,那我最快豈不也要五年?”
“我見過最快拜入宗門的,是八年。”
“那我還不如去和八戒學點法術。”
八戒拱了拱豬鼻子,
“武修是基礎,只有體魄強健之人方可修習仙術。否則,強行逆仙,會被仙法反噬,輕則粉身碎骨?!?p> 唐寧托著自己的下巴才敢問,輕則粉身碎骨?那重則……
“重則魂飛魄散!”
“好,好。那就先學武修吧。”
唐寧一臉不高興,嘴里應付眾人,腳步還是偷偷的朝著鳳巢宮挪去。
“唐將軍,子時將近?!?p> “今晚不行。今晚我有要事要辦?!?p> 武修不差一晚,可是這脫離單身之苦,卻刻不容緩。
尤其是想到千溪仙子櫻桃般的小口,杏核般的明眸,還有藕段一樣的臂膀,唐寧體內(nèi)的洪荒之力已經(jīng)安奈不住了。
看著他一溜煙小跑的猴急樣兒,八戒忍不住吐槽,
“唉,一朵鮮花,到底是要插到牛糞上了?!?p> 諾蘭聞之色變。
可唐寧這坨牛糞,卻已經(jīng)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直奔鳳巢宮,把那些一心想要讓他加入武修的人給拋在了腦后。
老子玩的是智商,戰(zhàn)無不勝靠的是科學,喊打喊殺,不過是那些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之輩的事情。
鳳巢宮。
唐寧跑進來的時候,侍女已經(jīng)把洗澡水燒好了。說是千溪皇后有交待,務必幫夫君洗凈風塵。
這下更是把唐寧聽的心花怒放,這場面在那種啟蒙電影里常常看到,女老師對男人說,“先去洗澡?!?p> 仙子想得真是周到。不過,為了彰顯自己的操守,已經(jīng)跳進浴桶的光豬還假模假樣的裝斯文,
“我尚未與千溪明媒正娶,就這么行周公之禮,唉,實在不妥?!?p> 沒想到剛好遇到一個實心眼兒的侍女,一溜小跑的把話倒騰給了千溪皇后,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添油加醋的稟告的,最后帶回來千溪的消息是,
“千溪皇后讓我們代為轉(zhuǎn)呈她的歉意。因為西梁女兒國從未行過婚慶之禮,皇后又想著唐將軍日夜操勞,就想免去這些繁文縟節(jié)。不想失了禮數(shù),還望唐將軍見諒。”
這下,唐寧的下巴一下掉到了澡盆里。
裝逼,真的遭雷劈啊。
“姐姐們,我不是那個意思,天大地大,夫人最大。我要當面去向千溪解釋?!?p> “國王已經(jīng)移駕諾蘭將軍府了?!?p> 于是,浴室里傳來奇怪的動靜,啪~啪~啪~。
一個膽子大點的侍女從門縫偷眼望去,唐將軍正一個人坐在澡盆里,像是對另一個人在說話,
“我讓你欠,我讓你欠!”
大嘴巴毫不留情的抽在自己的嘴上。
膽小的侍女怕出問題,“唐將軍這是怎么了?”
旁邊從容的回答,“唐將軍神鬼莫測,一定是在修煉什么高深的功夫。”
唐寧繼續(xù)一個人在浴桶里和自己較勁,
“我褲子都脫了,你這張破嘴費什么話?”
啪,啪,又是兩下。
又是孤枕難眠的一夜。
第二天一早,月萊小郡主不經(jīng)通報,直接推開房門就闖了進來,唐寧正留著口水做著美夢,聽著懷里的仙子嬌羞的呼喊,
“御弟哥哥,御弟哥哥……”
看來光是喊還不過癮,仙子亮出玉臂,搖晃自己的肩頭,
“御弟哥哥,御弟哥哥……”
咦,睜眼一看,怎么是月萊那張?zhí)煺鏌o邪的小臉。
唐寧趕緊用被子裹緊了身體,
“妹子,你咋能喊我御弟哥哥?”
“千溪姐姐不就是這么喊你的么?”
“她是我的……”唐寧猶豫了一下,改口道,“你是我小姨子?!?p> “你喊我姨?”
“不是,不是,月萊,你到底有什么事?”
“叛軍被打跑了!御弟哥哥,千溪姐姐正在和諾蘭將軍商量著,和你正式拜堂成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