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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扮男裝暴君后綁定氣運系統(tǒng)

第四十五章 暈車的謝蘊清

  沈星衡一路打馬跟著商隊,官道上有不少隊伍,他在里面不算引人注目。

  沈星衡望著前面奢華的馬車車廂,上面的花紋高貴典雅,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麒麟,伴隨著車轱轆碾壓地面的聲音,還有清脆的銅鈴聲。

  他心里嘖嘖稱奇,早就聽說明二有大冬天北上尋花的怪癖,沒想到這家伙還挺會享受,又是寶馬香車,又是溫香軟玉……

  馬車內,玉竹為謝蘊清斟茶。

  馬車內墊了上好的云錦,厚厚的毯子用來防震,謝蘊清還是感覺到了和上輩子一樣的……暈車。

  這暈車的毛病,真是該死的酸爽。

  “嘔……”謝蘊清忍不住干嘔了一聲。

  玉竹蹙著眉,心疼不已:“主子何必親自前往望都,旅途勞累,您身體不好……”

  謝蘊清擺擺手,官道上還算平穩(wěn)。

  她忍著胃部的不適,吃了一顆酸梅壓下惡心感,這身子早就虧空了,不僅動不動就頭疼,而且非常容易生病,身體上的虛弱和痛苦讓她情緒上也變得有些暴躁。

  額角上傳來柔軟的觸感,原來是玉竹打濕了帕子給她擦汗。

  “快的話,四天應該能到?!敝x蘊清閉著眸子,靠在軟墊上保養(yǎng)精神。

  玉竹面帶焦急,看著少年蒼白的面孔,挺翹的鼻梁上滑過冷汗,她一顆心仿佛泡在鹽水中,恨不能代替主子受罪。

  她動了動嘴唇,吸了一口氣,道:“主子,奴婢學過按摩的手法?!?p>  謝蘊清瞥她一眼,掀開被子,拍了拍旁邊的座位。

  這是什么意思……是讓自己坐過去嗎?可是……這是僭越。

  玉竹抿著唇,眸子里泛起不易察覺的期盼,她動了動手指,厚重的劉海掃過鼻梁,帶來癢意,她卻心頭一涼。

  她不配的……

  玉竹唇角小幅度地掀了掀,低聲說:“奴婢僭越了。”

  她小心地跪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膝行著往少年靠著的位置靠攏,小心地仰起身子為謝蘊清按摩太陽穴。

  謝蘊清睜開眼,見到玉竹以一個很卑微的姿勢跪坐著,虔誠地幫自己按摩頭部。

  “……”她怎么有點像剝削資本家?

  謝蘊清不耐煩地掙脫玉竹的手,她偏頭朝著玉竹道:“過來?!?p>  再次拍了拍座位。

  想什么樣,雖然她是暴君,但不是沉迷美色的昏君。

  這下把一直靠在角落的謝三也吸引過來。

  謝三掃視了一圈,伸手將跪著的玉竹提溜放在座位上。

  玉竹剛被師父揪住衣領,懸空之下有點驚慌,她瞪大眼睛望向主子雋秀蒼白的側臉,從這個角度看去,少年的睫毛長而卷翹,隨著呼吸,像是小扇子一般在白皙的肌膚上掃過。

  她下意識屏住呼吸。

  謝蘊清實在太疲憊了,她一旦長途跋涉就容易困,馬車空間很大,她靠著軟枕斜倚著睡著了。

  馬車顛簸了一下,眼看就要撞上車壁,玉竹立刻伸手去接,少年的后腦勺磕在玉竹帶著薄繭的雙手上。

  玉竹溫柔地,小心翼翼地將少年的頭撥正,扶著靠在她的腿上,并且細心地捏好被子。

  睡吧。

  ————

  沈星衡走出一段路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很那靠近那支商隊,明二那小子的馬車在隊伍中央,鏢師把他包圍起來,呈現(xiàn)出一種保護狀態(tài)。

  眼看隊伍停下來歇息,這荒郊野外的他要是再跟著豈不是顯得可疑,更何況其他人都分道揚鑣了。

  沈星衡若有所思。

  看來只有使出那招了。

  一匹失控的紅鬃馬朝著商隊瘋了一樣跑過來,馬上的年輕人似乎力竭刷的一下跌落在草地上,滾了幾下后就沒了動靜。

  發(fā)狂的馬兒沖進了一片密林不見蹤影,而剛才跌倒在地的人終于有了動靜,發(fā)出哀叫。

  “哎呦……”

  “疼死我了……”

  老張按住想要去查看的人,隔著老遠謹慎地問了句:“小伙子沒事吧?”

  沈星衡:“……”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他加大自己的哀叫聲,試圖引起某人的注意。

  那輛最引人注目的馬車,穩(wěn)如老狗一般,沒有動靜。

  怎么回事,明二應該對他的聲音很熟悉才對,看見自己這么慘地摔在地上,不得過來奚落兩句?

  不對勁,不對勁。

  沈星衡顫巍巍地伸出手,“哪位好漢幫幫忙,我摔傷了起不來?!?p>  “東家,要不幫幫他吧,那馬好像是發(fā)狂了,這人落在地上不知道會不會摔斷骨頭了……”

  趙四遲疑地望著不遠處的年輕人,那人臉上沾了泥土,暮色漸深,有些看不清面龐。

  趙四是個熱心腸的,平時路上見了個乞丐都會多扔幾個銅板。

  老張瞪了他一眼,態(tài)度稍顯冷淡,和他憨厚的外表非常不符,“荒郊野外的這人莫名摔在咱們商隊前,誰知道想做什么,我讓你不要濫好心,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是不!”

  趙四囁嚅了一下,不敢違抗老大的意思,對著朝自己投來求助目光的年輕人無奈道:“要不你先躺會兒?”

  老張讓人給拉貨的馬兒喂草,從行囊里掏出幾個烙餅,雖然知道那位少爺肯定有自己的吃食,但面子還是要做的。

  無人問津的沈星衡躺在草地上,從頭上胡亂扒拉了一下雜草,嘀咕道:“不對啊,這年頭人的警惕心都這么強嗎……”

  本來他的計劃是裝作被發(fā)狂的馬甩下來的倒霉蛋,接受張氏隊伍的救助,然后混入其中,到時候借著明二的身份從潁都汾河渡口前往北漠。

  然而對方不接招。

  只能跟明二談談了,只不過……

  這家伙剛被自己揍了,能不計前嫌地幫他嗎?

  沈星衡心里打鼓。

  他堅強的爬起來拍開身上的泥,朝著商隊落腳的地方走去。

  “明公子,我這兒有干糧,你吃嗎?”老張拘謹?shù)卣驹隈R車旁。

  有人輕輕掀開水青色的簾子,露出一張清秀的面孔。

  “不用了,謝謝,主子累了在歇息?!憋L吹動侍女的劉海,露出一塊淡紅色的胎記一樣的東西,青衣侍女溫柔地笑笑,朝老張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老張會意,提著烙餅走遠。

  玉竹打定主意讓主子好好睡一覺,為此她守在馬車前,沒想到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打破了這暫時的寧靜。

  “砰砰砰!”沈星衡不知道從哪竄出來敲擊車壁,扯著嗓子喊:“明二,出來,有件事找你商量一下!”

云隙有橋

白天只顧著追小說,上頭了一個字沒寫,大半夜肝文,不得不說還是別人的小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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