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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扮男裝暴君后綁定氣運系統(tǒng)

第四十二章 蘇葶的信

  上次在天上人間收集的灰燼給了弄影,她沒研究出東西來,謝蘊清把這事放在一邊,那對被拍賣的貌美姐妹花,謝蘊清給了銀錢落了戶籍,令他們自己謀生。

  這對姐妹謝過后便消失在了京城,正如她所料,背地里有人在保護她們,這樣也省的她費心思安排人。

  寒月跟著謝三訓練,謝蘊清當時在角斗場想著不如在乞丐堆里找些好苗子培養(yǎng)暗衛(wèi),倒真讓她找到了幾個根骨不錯的孩子。

  先讓金吾衛(wèi)訓練他們,皇家暗衛(wèi)的訓練是殘酷的,這點從玉竹身上可以體現(xiàn)。

  玉竹在短時間內(nèi)多次命懸一線,終于達到了暗衛(wèi)的最低標準。

  謝蘊清一早起來,弄影正為她針灸。

  這幾日多雨,潮濕的空氣讓她腦袋昏昏脹脹不太舒服。

  太和宮里的狻猊獸爐中燃起安神的香,羅衣洗了帕子為主子擦拭額角的汗水。

  “……還是不行,嘖?!?p>  弄影翻過自己的針灸包,里面大大小小的銀針排列整齊,躺在床上的少年身影單薄,素白的寢衣被汗水浸濕,“他”閉著眼睛,仿佛在經(jīng)歷無邊的噩夢。

  “百會穴……”弄影念了一句,想要掀開少年的衣服。

  “不可?!绷_衣面色微變,伸手制止。

  “又不是什么黃花大姑娘,怎么每次扎針還得遮遮掩掩的。”弄影瞪里前來阻止的羅衣一眼,嗤笑道:“怎么著,這小子平時洗澡也不用脫衣服,直接在水里泡一泡就行了?”

  “弄影姑娘,主子不喜他人近身?!绷_衣一板一眼道。

  弄影自覺無趣,把針拔了,就要離開。

  沒人攔著她,弄影很快氣沖沖地消失在偏殿。

  謝蘊清的意識沉沒在一片無垠的荒漠中,她迷糊中知道自己或許是在做夢,卻控制不住夢的內(nèi)容和方向。

  就像每一個被扯進噩夢的人一樣,她眼前一片霧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

  “呼……”

  風聲呼嘯,謝蘊清迎面被黃沙撲了一臉,她用手拂開,從睫毛里摳出不小心進去的沙子。

  生理鹽水浸潤了一雙干澀的眼睛,謝蘊清終于看清眼前的一切。

  浩瀚的大漠,遠處橙紅色的巨大日輪正在徐徐降落。

  她回顧身后,自己的腳印已經(jīng)被黃沙掩埋。

  “系統(tǒng)?”她嘗試呼喚系統(tǒng)。

  奇怪,謝蘊清一直以來對系統(tǒng)都沒有放下警惕,在這種情況下居然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氣運系統(tǒng),即使這辣雞幫不上什么忙,出個聲也能給予少許安慰。

  沙漠里她的聲音很快被黃沙與粗獷的風掩埋。

  謝蘊清席地而坐,她想,既然到處都是沙漠,不如就在原地等候罷,總不能一直把她困在夢里。

  困在夢里……

  謝蘊清閃過這樣一個念頭,她似乎很篤定有人把她困在這里,有這樣的念頭她也不感覺奇怪。

  她望著遠處瑰麗的落日,神色平靜。

  該來了。

  “你似乎并不恐懼我的到來?!庇腥嗽谥x蘊清耳邊道。

  她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沙塵,在把鞋子里的沙子倒出來,才回答:“為何要恐懼?”

  “也是,心中有堅定的信念,便無畏任何魑魅魍魎?!蹦侨寺曇艨侦`縹緲,就像是謝蘊清小時候看過的動畫片人物一樣,突然出現(xiàn)。

  女子墨發(fā)高束,背上扛著一把巨大的彎刀,與落日歸隱后上升的月亮一個形狀。

  謝蘊清看不清她的臉。

  “怎么板著一張臉……真不可愛呀?!迸由ひ艉σ猓坪跸胍x蘊清的臉,被她避開了。

  謝蘊清面無表情,內(nèi)心卻思緒翻涌,快速地在自己和原主的記憶里尋找這個人的片段。

  沒有……

  “別找啦,我只是來見你一面?!迸訜o奈道,似乎對謝蘊清的性格很是了解。

  “咳咳……”謝蘊清猛地睜開眼睛,看見了繁復紋路的帳幔,以及一臉關切的羅衣。

  ————————

  “隴西已經(jīng)下了接連五日的暴雨……”

  “太傅認為,朕該不該出手?!?p>  “啪”地一聲,黑子占據(jù)了半壁江山,一不留神,宋太傅的白子已經(jīng)處于劣勢。

  宋太傅捋了捋胡須,面帶欣慰地看了看對坐在黃花梨木案幾一邊的少年,他放下手里的白子,寬大的紅色袖擺下一雙手皮膚蒼老,布滿了歲月的哀愁。

  “年輕人,想做什么就大膽放手去搏一搏?!?p>  謝蘊清望著明顯故意認輸?shù)陌鬃?,無奈道:“太傅,您不必刻意讓我?!?p>  宋太傅哈哈大笑,他指了指宮墻屋檐下垂落的雨滴,道:“后浪推前浪,老夫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不得不服老啊?!?p>  “棋盤上是對手,脫離了這棋盤,陛下貴為天子,當眾星拱月,老夫也不過是圖個好彩頭,哪里就刻意認輸了!”

  謝蘊清扶額,對于宋太傅故意認輸卻不承認,感到啼笑皆非。

  年過七旬的老人依然精神矍鑠,時不時叮囑兩句,要她注意身體,宛如面對一個不太懂事的后輩,退讓,寬容,慈和。

  “太傅……”在宋太傅要離開時,謝蘊清叫住了他。

  “若我離開上京,京中唯太傅一人可信。”

  宋太傅并未轉(zhuǎn)身,小黃門為他打著傘,漢白玉石階上飄了幾片枯黃的落葉,他嘆息了一聲。

  “陛下且去,臣雖年老,守著一時半會兒也不是不可。”

  謝蘊清朝著宋太傅的方向作揖,深深地彎腰。

  “多謝太傅。”

  謝蘊清回到棋盤,將一顆白子放置在一處,局勢頓時大變,白子有隱約包圍黑子侵吞之勢。

  她隨手一掃,清脆的棋子便落入棋簍中,如同叮咚泉響,悅耳動人。

  謝蘊清望著窗欞外巨大的梨樹,枝丫盤根錯節(jié)地伸展著,卻怎么也伸不出高墻。

  忽然一只麻雀站立在枝丫上,歪著頭清理身上的水珠,靜謐的宮殿中,鳥兒的嘰嘰喳喳聲音匯成了美好的樂曲。

  謝蘊清攤開信封,再次查看蘇葶給出的三句話。

  “十月末,望都洪災?!?p>  “十一月,疫病傳播?!?p>  “臣不幸染病,望陛下派遣人手增援。”

  謝蘊清用手指觸摸薄薄的紙張,隨后放在火盆中燒成灰燼,她站起身。

  “咚”的一聲,寬大的袖擺中掉出一個物件,是那日在瑤華宮找到的虎符。

  謝蘊清彎腰撿起,仔細擦拭。

  院子里的梨樹上,麻雀們已經(jīng)走遠了。

  “謝三。”謝蘊清喚了句,隨即將虎符收好

  “屬下在。”謝三從外面進來,身后跟著玉竹。

  “出發(fā)吧?!?

云隙有橋

~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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