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此時家中有期盼我歸來的二位嬌妻,而且蔡琰還是有身孕在身,不過此時還是需要以大局為重,因此我回到彭城后,遣回了各位武將之后,首先是來到了議事廳。
議事廳內(nèi),我手下的文臣依此站立,都在為現(xiàn)在的形勢思考著,并且小聲討論著。而當時隨我一起出征的陸遜也是被我送回盧公身邊繼續(xù)學習,相信這次隨軍經(jīng)理會給他帶來不小的影響。
隨后,荀諶說道:“主公,此次曹、袁而家同時派遣使者前來,其意圖已經(jīng)十分明顯。諶之意為聯(lián)曹抗袁為上策,望主公明鑒?!?p> 我聽后在心中暗自點了點頭,這與我心中所想差不多多。不過我還是沒有立刻同意,繼續(xù)等待著別人的發(fā)言。
隨后顧雍也是說道:“聯(lián)曹抗袁確為上策,不過江東新定,又經(jīng)一場疫病,現(xiàn)急需治理。且又經(jīng)滅偽帝袁術(shù)一役,存糧已不多。因此主公不可明言以抗,否則所剩之糧已不足以應(yīng)對大戰(zhàn)?!?p> 聽了顧雍之言,我才知道我是漏算了糧草的問題。當時為了平定江東之地并且為了拉攏荊州百姓的民心,我可謂是在揮霍糧草,直到現(xiàn)在糧草緊張之時,我才開始后悔起來。不過現(xiàn)在后悔也是沒什么用了,不過我還是問陳群,看看庫府內(nèi)所余糧草還能夠大軍作戰(zhàn)多時。
“長文,庫府內(nèi)所余多少糧草?”我問道。
“回主公,府中所余糧草,只夠十萬大軍半月之用?!标惾夯氐馈?p> 十萬大軍半月之用?我想了一會兒后,也是知道陳群的意思。如果我與袁紹在青州正面開戰(zhàn),袁紹所派之人定然不少,因此陳群所算之兵自然是以十萬為基數(shù)。這樣一來,看似許多的糧草也僅在半月之內(nèi)便被消耗一空,看來陳群也是不希望我與袁紹正面對抗。
于是我又把目光轉(zhuǎn)想了糜竺,希望他這個富甲天下的大商能有什么辦法,不過令我失望地是,糜竺也是苦笑回道:“稟主公,糜府存糧已經(jīng)是損耗一空,所余之糧也是不多?!?p> 聽到這里,我也是苦笑,難道真是要示弱于哪個袁本初么,這與我原來設(shè)想大不相同,還真是煩惱。
不過就在此時,徐庶卻為我解惑,只聽他說道:“主公,糧草之事解決易耳。徐州商賈甚多,找其借糧便可。戰(zhàn)場應(yīng)在青州,因此最終無糧之時,也可找田、孔二公借糧,料想到時定能湊足糧草以備軍用。”
徐庶之言確實令我恍然大悟,商人重利,只須畫定字據(jù),在以一定利益誘之,定能夠收上許多糧草,到時候還怕會有糧草不足么。
既然最大的問題糧草方面已經(jīng)解決了,那么當然是按照最佳方案來執(zhí)行,現(xiàn)在只需要令糜竺這個徐州商界大賈前去各個家族借糧既可,而我現(xiàn)在只需要等待曹操和袁紹的使者到來就好。
隨后我回到府上,見到了許久不見的兩位妻子。這次剿滅袁術(shù)的戰(zhàn)役,雖然過程并不復雜,但是戰(zhàn)役過程中與戰(zhàn)后重建的時間加起來也是過去了近兩個月的時間。此時的蔡琰懷孕已經(jīng)是將近三個月了,也就是說,再過七個月我就可以當父親了,現(xiàn)在我心中也不由地期待我第一個孩子地降生。
雖然我很想繼續(xù)在家中享受天倫之樂,不過現(xiàn)實并不給我這么多的時間。僅僅是回到彭城了兩天之后,天子,也可以說是曹操的使者來到了彭城外。雖然知道這是曹操的使者,不過他所打出的天子名號使我不得不出城迎接。
這是我第二次迎接皇帝的使者,相較于上一次的完全不出名的使者,這次前來下達詔書的人便是鼎鼎有名了,他就是曹操的左右手——荀彧。這次曹操派遣荀彧前來,足以看出他對于此次結(jié)盟的重視。
待荀彧自報家門之后,我也是很意外,難道曹操不怕荀彧在路上發(fā)生什么意外么?畢竟荀彧這樣的人才可是很難得的。不過在我看過此次護衛(wèi)前來的士兵之后,也是覺得想殺荀彧,那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因為這支護衛(wèi)的首領(lǐng)是虎癡許諸,而其下之兵,看那氣勢,絕對是久經(jīng)沙場之精兵。因此雖然此次只有兩千兵馬,卻需要萬人才可破去。如果這樣的使隊在路上遭到襲擊而全滅的話,到時候我必然是脫不了干系,因此我很快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隨后我把荀彧迎進彭城之后,荀彧也很干脆,直接宣讀了圣旨。這么做又是讓我很意外,難道曹操不與我談條件么?直接把官職說出來,難道他還有別的什么牌可以令我就范?
在我疑惑間,荀彧已經(jīng)把圣旨給讀完了,等到這一刻,我算是知道了他的打算。因為他給我的官職,居然是:“車騎將軍,江南侯”。
侯爵算不了什么,不過車騎將軍就不一樣了。要知道,現(xiàn)在的車騎將軍是袁紹,如果我接任此官職,那么袁紹的頭銜也將消去,因此這個舉動無非是逼著我與袁紹決裂。看來曹操對我還是不怎么放心,怕我把他推上獨自對抗袁紹的地步,因此居然是連玉璽都沒有索要,直接向我表明態(tài)度。
既然曹操都這樣了,而我也是下定決心要聯(lián)合曹操對抗袁紹的,自然是對此官職欣然接受。
荀彧見我想也不想就答應(yīng)了下來,也沒有過多驚訝,只是平平淡淡地說道:“皇上在宮中頗為想念皇叔,希望皇叔能夠前往洛陽,不知皇叔可否同回?”
聽后也是笑道:“備乃漢室宗親,為皇上分憂乃是應(yīng)得之舉。不過前些時候揚州疫病,此時備需得安置難民,實在分不開身,望荀大人回洛陽后代備言明。”
“如此,這是必然。”荀彧一欠身后,從袖中拿出一封信交給我后說道:“此乃丞相之信,望皇叔細看。彧告辭?!?p> 曹操給我的信?也是讓我疑惑了一下,隨后我說道:“此前不知使者乃是荀先生,如今既知,先生可前往友若府上暫住?!?p> 荀彧聽完之后也是告謝下去了。在荀彧走之后,我則是拆開曹操的信看起來,不過這里面的內(nèi)容又是令我很意外。因為此信之內(nèi)容完全是在說袁紹如何強大,自己如何弱小,只有集合兩家之力,才能抵擋住袁紹的進攻……
看完此信之后,我的腦中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曹操會這么主動地示弱,一定是另有他謀。麻痹我是一個方面,那么另一方面是什么,就值得去探查了。于是我連忙下令把曹操周邊的消息統(tǒng)合起來,看看有什么蛛絲馬跡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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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樓一座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