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歷史

大唐富翁

一百零九狼心狗肺

大唐富翁 天空中的螢火蟲 4924 2024-01-30 16:25:15

  這日,正是李治親自為安羽汐等人舉辦的盛大慶功宴,那場面雖不如去年中秋盛宴,卻也差不了多少,大部分在朝官員都趕來參加,也包括長孫無忌,李績,褚遂良等一代國公,大臣,也有長孫沖,尉遲寶林,秦懷道等官二。李治坐在首位,舉杯道,“這次晉州地震,多虧了安羽汐等人,才讓晉州百姓免于饑餓。又有余糧過年,從古至今,安羽汐實乃第一等的功臣,可比管仲,替朕分憂,實在是萬分感謝,來,我今天親自敬你一杯。”

  安羽汐忙站起身,“皇上寵愛,臣實在不敢當(dāng),臣在晉州不識大體,胡作非為,皇上不降罪于臣,臣心里感激不盡。”見眾人瞧向自己的目光中有羨慕,有嫉妒,有的更帶著一絲恨意,也知道在這世上有的人是看不得有人比自個兒過得好。一旦如此,心中便會生出一股酸勁,甚至于要進(jìn)行迫害,飲了一口酒,又道,“這次晉州之行,最大的功勞應(yīng)該歸于表哥,長孫沖,正是他居中運籌帷幄,這批賑災(zāi)款才得以順利送到每一位需要的百姓手中?!?p>  李治笑道,“這個自然也要論功行賞的,但這次首功我要送給你的結(jié)義大哥司徒空,你可心服?司徒空以一江湖人士而心系國家,率領(lǐng)手下親赴災(zāi)區(qū),大量囤積糧食,才有了后來災(zāi)民沒有挨餓受凍,實乃我大唐一大奇跡,當(dāng)然這中間少不了你預(yù)判的功勞?!?p>  司徒空這時候站起身來,跪伏于地,口中說:“草民只是聽侯安大人的差遣,自己并沒有什么作為,首功可不敢當(dāng)?!崩钪卫m(xù)道,“你率領(lǐng)手下數(shù)百人親赴災(zāi)區(qū),兼之又捐出二十萬兩銀子,就沖你這份豪氣與膽略,首功當(dāng)?shù)??!彼就娇詹辉僬f話,但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向安羽汐這邊瞧上一眼,令安羽汐大為不解。

  李治又道,“這第二功我將給安羽汐,其中原由我也不多說。這第三四功當(dāng)然給長孫沖與李震。這第五嘛,我看給安太前吧!安先生雖為長安巨富,但又能有仁有義,也能出手豪闊,支援我晉州百姓,實為難能可貴。今天我第一個要賞的便是安先生?!卑蔡按笙?,忙走出席位,磕下頭去。李治道,“安太前雖然經(jīng)商,卻有仁有義,今特封你為從六品文散官通直郎,加封你兒子安丞啟為文散官朝請郎,加賜牌匾一塊,上書為富而仁四個大字。”安太前三輩經(jīng)商卻沒有在朝中做過官,這一下父子二人都當(dāng)了六品,七品的官,比縣令都大,怎不讓人喜出望外。花了十萬兩雖有些心疼,但沒想到有這么大的收獲,心中對安羽汐的感激之情又多了幾分。

  司徒空聽封,因你晉州賑災(zāi)有功,又捐了二十萬善款,為國為民特封你為正六品武散官昭武校尉特賜牌匾一個書名“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彼就娇崭┦追Q謝。

  長孫沖與李震也各升了一級,其余皇上按捐款單上一一為大家升了一級,還有跟隨眾人去晉州的官兵也各升一級?!鞍灿鹣牱?,因你此次出力甚大,今天朕也不能無視,特封你為從二品縣公,食邑一千五百戶,賞糧田千傾?!卑灿鹣犃?,也沒有顯示出太高興的樣子,伏首道,“謝皇上,只是食邑我不想要,只給我糧田與封號就好了,管理人我可不在行。”

  李治笑道,“你們看看,他就是這么懶散,你可知道,你既已是駙馬,本不能再升你官,這是祖訓(xùn),但你這么貼心為朝廷辦事,不賞恐冷了文武百官之心。好吧,如你所愿,你就是不想離開長安去封地也由得你,難道,信陽有這么大的魅力,讓你離不開她。”安羽汐看了看身邊的李洛雅,見她一臉?gòu)尚?,牽著她的手,在她額頭親了一下,李洛雅見當(dāng)著這么多人安羽汐對她這樣示恩愛,忙低下頭去,不敢看別人,但心中卻倍感甜蜜,另外一桌的高陽卻暗自惱怒,臉上充滿妒意。

  高陽這時站起身道,“九哥我這次去晉州也是出了力的上次我也拿了十萬兩銀子,你怎么不賞我一個官兒做做,不信你問妹夫,我是不是辦了好多實事?”李治笑說:“哼,我沒有罰你已經(jīng)不錯!擅自外出還敢沖關(guān)毆打關(guān)隘之人,該當(dāng)何罪?”高陽嘟了嘟嘴,露出不屑之神情。

  正在這時,忽聽太監(jiān)總管李琳進(jìn)來在皇上面前說了幾句,李治點了點頭命傳進(jìn)來,見外面走進(jìn)來五六個人,為首的正是沈元超,后面還有晉州三個縣的知縣還有隨從,安羽汐咦了一聲,叫道,“刺史大人怎么到長安來了,晉州事了了嗎?”沈遠(yuǎn)超露出那和藹的笑容,“晉州事已妥善,今天來也是因為晉州之事才來?!?p>  安羽汐見他幾個人一臉疲憊,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顯然馬不停蹄,想起那接二連三的地震,驚道,“莫不是第二次地震提前來臨,我記得三個月后才會第二次地震,現(xiàn)在還沒到呀!”

  沈元超一震,也不知他說的話準(zhǔn)不準(zhǔn),心下微一猶豫,那泰平知縣張來恒性子急,馬上向前,跪拜在地上,口中稱,“晉州泰平縣令張來恒有事要奏?!崩钪涡Φ溃案魑淮笕艘宦分圮噭陬D,請各位入席喝點酒,然后再議?!睆垇砗悴⒉黄饋?,“皇上,臣所奏之事非同小可,臣等馬不停蹄,日夜兼程,就是要面見皇上,向皇上奏明一件事,以免皇上被蒙在鼓里。”李治斜眼看了看張來恒,“什么事這么重要?那你便說完再吃吧?!?p>  張來恒抬起頭,看了看安羽汐,安羽汐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陰毒的神色,只聽他說:“皇上,臣向您揭發(fā)安駙馬,安侯爺在晉州期間有負(fù)皇上重托,貪污受賄,自作主張,無法無天,不顧朝廷法紀(jì),任性妄為,克扣賑災(zāi)款項。致使晉州百姓怨聲載道,臣這里有晉州百姓聯(lián)名揭發(fā)檢舉安大人的數(shù)項罪狀,望皇上明察?!?p>  安羽汐聽了這番話,不由得呆了,他明知晉州百官此次對自己肯定會記恨于心,所以也拿出數(shù)萬兩銀子給他們,盼能稍減他們憤恨之心,設(shè)想到人類貪得無厭的心理是不可能消失的,但此舉自己并不會有一絲后悔。老百姓當(dāng)然不可能每一個都受到實惠,但大部分人還是實實在在得到好處,雖不免其中有濫竽充數(shù)之嫌,也不能每個都查查清楚,但教有七八成人能得到救助,也算成功。

  張來恒說完,抬眼看了看李治,見他似笑非笑,又看了看長孫無忌,見他一臉不屑,褚遂良搖了搖頭,于志寧,李世績,韓瑗來濟(jì)等都像看一個傻子似的看著他。只看得他心中一陣發(fā)麻,七上八下,但他們幾人一路奔襲,剛到長安,便來到宮中,什么消息也不知,見眾人如此表情,自知另有隱情,當(dāng)下硬著頭皮,一副致死不休的表情。

  李治臉上始終掛著笑,轉(zhuǎn)頭問道,“安羽汐,可有此事?你可知罪?”安羽汐忙站起身,跪了下去,“臣知罪,臣在晉州的確是只手遮天,按著自己的心意行事,未曾把賑災(zāi)款交給各位地方官員,沒能讓他們中飽私囊,從中克扣下十萬八萬兩銀子,臣不知官場深淺,任性妄為,臣領(lǐng)罪?!?p>  沈元超鼻子中哼了一聲心想,你未免太高看我們了,如果此款入我手,我們至少得二一添作五拿走一半。

  張來恒臉色大變漲得成了豬肝色,辯解道,“安大人休要血口噴人,皇上您在長安城中,晉州山高路遠(yuǎn),一些事情的真相您是不會知道的,但請皇上不要被假象蒙蔽了雙眼,讓真正需要幫助的百姓反而背上了黑鍋,銀子卻落入了那些貪贓枉法的人手中。皇上臣此次帶來了晉州百姓萬人簽名的請愿書,難道我晉州百姓全都是弄虛作假之徒?請皇上做主,還我晉州百姓一個公正?!?p>  李治點了點頭,“這話倒也有些道理,安羽汐你有什么話說?”

  安羽汐此時一腔熱血早已化為烏有,心中感到非常的委屈,說:“皇上,俗話說得好,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但是我還要補充一點,有時候眼見也不一定為實。就好比此刻有一位美女正站在皇上跟前,皇上看起來那是美若天仙,但事實上這位美女經(jīng)過化妝,整容整形,才變得這么膚白貌美,而她的胸脯也墊了一些東西,才變得渾圓碩大,如果將這位美女,用水洗掉臉上妝容,就會露出那本平庸至極的廬山真面目,正所謂不識廬山真面目就是如此。而今天來的各位所奏的倒有一份真九分虛,他們所奏的表面華而不實,心中對我在晉州自作主張產(chǎn)生怨念而栽贓嫁禍,才是廬山真面目。各位,我說的可對?我在晉州所有支出都記在本子上,長孫沖大人也有一份,晉州各官員也有一份,請大家拿出來校對?!?p>  沈元超站出來道,“皇上,我深信安大人是個剛正不阿之人,絕不會干那貪贓枉法之事,我早已告誡他們不可妄動,可他們都不肯聽,哎?!逼疥柨h樂彥偉道,“好,我們都把賬目對個明白,說完,與李正成都各自掏出賬本,李治也命人取來另外兩本賬本,長孫無忌,褚遂良與戶部尚書于志寧,禮部尚書許敬宗一道審閱,果然出現(xiàn)了二十五萬兩銀子的落差,可這二十萬兩銀子的賬,賬本上卻沒有做進(jìn)去,一百八十萬兩銀子,賬本上缺少了二十五萬,這卻如何解釋?”

  彥樂偉心中大喜,忙趁勢道,“求皇上明察,各位大人嚴(yán)查臣等正是證據(jù)確鑿,不得已才上京申訴。”

  安羽汐笑道,“這個賬不入賬,也有我的原因一路上我們隨行幾千人,日常開支大約多少,來回奔波兩個月,雖有時也在地方州府中吃住,但大部分也是吃自己的,那么我們與先期來的眾位兄弟一起不低于四千多人,請問眾位他們吃什么,我司徒大哥作為先頭部隊到晉州以后,各位有沒有負(fù)責(zé)他們吃喝,將近兩千人,你們算算多少銀兩一天,三個月下來要多少開支,我們也去了兩個月,總有一半以上都需要自掏腰包,而這次所帶的人每人我都給了一百兩的勞務(wù)費,還有你們晉州各地官員,我看各位賑災(zāi)辛苦,也給了將近二萬兩銀子,也沒有計算在內(nèi),回來多了十萬兩銀子,我已經(jīng)悉數(shù)上報皇上請求上交給國庫,不知晉州各位大人,還有什么要問的?”

  樂彥偉倒抽了一口冷氣,嘴上卻又道,“難道來回就花掉這么多銀子,這不是挪用公款嗎?”“哈哈,二十五萬兩減去給你們二萬,再減去眾位將士的五萬,加上回歸國庫的十三萬,我們用了八萬兩,我并不知道是多了還是少了?!睒窂﹤ヂ牭酱耍僖舱f不出話來。

  李治冷冷一笑,“怎么沒人說話了,沈大人你有何話說?朕本來不想說你們,但此次賑災(zāi)銀你們可知道從何而來?來,你過來看看這捐款單,這都是安羽汐在長安募捐而來,他本人出了二十萬兩,他大哥捐了二十萬兩總共募捐得二百二十萬。其中司徒空先去晉州買糧食帶去一部分,你想一下,一個愿意出這么多銀子去做善事的人,會去貪那一點銀子嗎?你們居然敢違背良心去誣陷他,還有沒有天理呢?還叫他日后怎生心甘情愿的效力我大唐,輔機,你說這件事怎生處理?”

  樂彥偉此時心中大震,心想天下有哪個大傻瓜會拿出這么多的銀兩來接濟(jì)別人。這也太異想天開了點,但皇上親口所說,自然不虛,此時沈元超腸子都悔青了,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忙搶聲道,“我早知道大人是位忠臣義士,心系大唐黎民,為皇上分憂,實在是難能可貴,可惜有些人卻被蒙蔽了雙眼,不知道真相而魯莽行事,請皇上責(zé)罰?!?p>  安羽汐正色道,“沈大人左右逢源,的確是為聰明的人,在晉州時我見你風(fēng)塵仆仆的去救災(zāi),心下好生感動,但是一個人如果老是躲在泥土里,像蚯蚓一樣,整天干著那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可就不大光彩了,不是正人君子所作所為了?!?p>  沈元超臉色大變,立馬回過神來,躬身道,“多謝大人指教,下官銘記在心?!毙南轮鴮嵑蠡冢遭庾约汗賵錾蠑?shù)十年,憑著自己的智慧與口才,到哪里都能左右逢源,不料這次卻栽到了家,只怪自己糊涂一時,被金錢迷住了雙眼,迷失了頭腦,沒有詳細(xì)打聽明白就貿(mào)然發(fā)難,以至于一敗涂地,說不定連命都沒有了還可能禍及家人。想到此,臉上冷汗直流,已沒有剛來時那股鎮(zhèn)定,忙跪了下去,“皇上,臣等不明真相,冤枉大人,實在該死,請皇上降罪?!?p>  李治冷聲道,“哼,此次贈災(zāi),朝庭一分錢都沒有出,全部都是安羽汐籌備的善款,如此深明大義之人,你們居然還敢黑他,朕明確告訴你們,安羽汐就像天上的太陽,永遠(yuǎn)都沒的黑,現(xiàn)在晉州百姓正需要你們,你們卻拋開正在受苦受難的百姓,擅自來京誣告朝廷命官,該當(dāng)何罪?你們?yōu)榱藳]有貪得銀子而惱羞成怒,是不是覺得安羽汐擋了你們的財路,擋人財路,如殺你父母吧!今天就罷免你們的官職,貶為庶人,從此不再錄用?!?p>  安羽汐站起身道,“皇上,雖然沈刺史等人進(jìn)京告我,一則我在晉州行事難免過于偏激,二則賬目也實為不明,三則我見他們也實實在在為災(zāi)后做了好多事情,也算得上一個好的地方官,我探聽到他們也未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還請皇上給他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p>  沈元超大為詫異,他指使三位知縣進(jìn)京告狀,實在因為這一次晉州賑災(zāi),他并沒有撈到好處,心下不忿,四個人一拍即合。沒想到,在這關(guān)頭,安羽汐還能替他說幾句公道話,感激之余又多了一絲慚愧。

  李治沉吟了一下,沒有說話。安羽汐又說:“晉州在未來兩個月可能還會又余震,地震過后,余震不斷,這是常識。希望他們回去之后好好布置,幫助百姓安全渡過難關(guān)。如果他們真的盡心盡力,那不妨讓他們繼續(xù)當(dāng)他們的地方官,對這事就既往不咎。還給他們升官,如不然數(shù)罪并罰,皇上你以為如何?”

  長孫無忌朗聲道,“皇上,安羽汐說得也有道理,不如就給他們一次機會,讓他們回去好好為當(dāng)?shù)匕傩辗?wù),我每年將派人前去查察,如聽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便再治他們的罪也不遲?!崩钪吸c了點頭,“好吧!看在國舅的份上,便暫且讓你們官復(fù)原職,你們?nèi)胂?!?p>  四人大喜,跪著謝恩,才站起來,又去謝長孫無忌與安羽汐告了坐。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