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將軍親臨
似乎是準備抄近道,然后將糧食藏在吳國境內(nèi)的山洞里,凮曦也是這幾日從總鏢頭口中知道的,總鏢頭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且鏢局中守口如瓶是入門規(guī)定,一旦違背,后果也是由鏢局處置,應(yīng)該是相當(dāng)嚴重,這也是大鏢局能夠這么有勢力的原因,因為各項規(guī)定都嚴格遵守。
凮曦并沒有被允許繼續(xù)跟進山谷,而是走向了聯(lián)軍的營帳,時隔這么久,凮曦再一次走進了那熟悉的營帳,只是這是,被列隊歡迎著。整齊的隊列,熟悉的場景,昔日火云將軍的感覺重新回來了,只是看樣子自己并沒有被吳王完全信任。所以,才刻意不讓自己知道藏軍糧的位置。
看著微笑走上前的水無涯,凮曦露出笑顏,從馬背上一躍而下:“好久不見,無涯?!?p> 無涯垂眸,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是啊,將軍這次可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呢?”
氣氛一瞬間變得凝滯了,尷尬的笑笑,凮曦勾住無涯的肩膀:“真是的,怎么跟本將軍說話呢!”
無涯輕輕拂開扣在自己肩頭的纖纖玉手,然后撇著凮曦:“你可真是成為中原最大的笑柄了,我可不想跟你這種人打交道。”
當(dāng)著眾人面就不給自己面子,這對凮曦來講還是頭一遭,看樣子這次無涯是氣得不輕,不過想想也是他一向看云凈月不順眼,這次自己還被他這么折騰,恐怕無涯心里的火氣是相當(dāng)旺了。
凮曦翹起唇角,揮手說道:“想必大家也知道了,我是凮曦,所以今后大家就是我旗下的人了,按照本將軍以往的慣例,大家如有不服今日皆可挑戰(zhàn),只限今日一天,若是贏了本將軍者,升職要賞金都沒問題?!弊匀徊粫f些不做將軍的話,自己的將軍是皇帝封得,想做不想做都不是由自己或者自己的敗績決定的,讓他們挑戰(zhàn),一來可以挑出一些出色的人才,二來可以讓這些人見識一下自己的實力。
水無涯蹙起眉:“你這連日趕路,身子也乏了,還這么莽撞的說這些話。”
凮曦勾唇一笑:“先說了,如今本將軍也是剛到任,自愿服從的恐怕除了我的故友水軍師以外再我他人,你們挑戰(zhàn)可以結(jié)隊,本將軍也可以用自己的兵,想必大家無異議吧?!边@其實也是小型戰(zhàn)斗訓(xùn)練,凮曦不只是想挑武力值高的人才,還想挑一些有統(tǒng)帥能力的人才。
凮曦說完這些話,便拉著水無涯去了他的營帳。進來營帳,無涯毫不客氣的抓住凮曦的衣襟:“你真是??!讓我怎么說你好!那個云凈月的美男計就這么好用?”
凮曦垂眸,不再言語,說實話現(xiàn)在能讓水無涯消氣的方式只有一個,可是這時候不定哪個兵士會過來襲擊,可不能放松警惕,不放過周邊的一絲風(fēng)吹草動。凮曦的表情落在水無涯的眼里,讓他稍稍冷靜下來,憤憤地松開手:“我真是,改天再跟你算賬!”今日是關(guān)鍵,是凮曦在軍中立威的關(guān)鍵,無涯很清楚這點。因此也凝神,注意著細小的動靜。
“總覺得,安靜過頭了?。俊眲O曦柳眉微微挑起,低聲道。
水無涯吹開杯中的茶葉,淺淺的抿了一口:“啊,是安靜過頭了,以前在戈壁,你每次已宣布這種話,就是雞飛狗跳的,也是難得的消遣日,男兵可勁往你身邊蹭了。”
凮曦聽了,莞爾一笑:“這可真是不一樣,畢竟我和這里的人還不熟?。 ?p> “是??!不熟!”水無涯諷刺的勾起唇角,惡意的看著她:“這里的都是男兵,你恐怕會不好收拾啊?!?p> “你不會覺得我會輸吧?”凮曦挑眉看著無涯。
無涯聳聳肩:“誰知道呢!這可不好說。”
凮曦舔舔唇瓣,湊近無涯,曖昧的說道:“無涯,你會幫我的對吧?!?p> “我可沒說這種話?!睙o涯毫不留情的白了她一眼,卻并沒有抽出被凮曦抓住的衣袖。
見他這樣的動作,凮曦笑了起來:“無涯,無涯,你看我難得的拜托你了不是?”
無涯看著凮曦的笑容,帶著一絲嬌憨的表情,這樣的她很難得,收起心頭的暖意,輕咳了一聲:“這……”話沒有說完,兩人同時向前一躍,躲開了直接射來的箭矢。
無涯沖凮曦?zé)o奈的一瞥:“都是你的話,現(xiàn)在都變成無差別狙擊了。”
凮曦站直身體,平靜的拍拍身上的塵土,輕松的說道:“有什么關(guān)系,難得跟大家一起放松一下唄。”
接著是幾個士兵徑直撲了過來,凮曦運起輕功,向上一躍,然后腳下用力踢在了撲過來的幾人背上:“哇,真不愧是男兵,力氣好大!”應(yīng)該說不愧是吳國的男兵,可能是環(huán)境的關(guān)系,吳國的男兵大男子主義時間久了這氣勢就比其他兩國的男人要強上一些。
帳篷眼瞅著就要被弄塌了,再加上剛剛的箭也射穿了帳篷,原本精致的帷帳都變得破破爛爛的,凮曦索性抽出青龍刀一揮,直接將帳篷劈成了兩半。幾個護衛(wèi)兵看著一瞬間消失的帳篷都變得呆滯了,凮曦勾唇一笑,就聽見旁邊無涯的抱怨聲:“凮曦,你就不能看看我的帳篷嗎?每次你的軍費都這么高,就是因為有你這個破壞王的存在!”
凮曦回頭看著拂開帳篷布走出來的無涯,他往日被白玉簪挽得精致的發(fā)髻現(xiàn)在已有些凌亂了,微風(fēng)浮動著他烏黑的發(fā)絲,他漆黑的眼眸中倒影著自己的臉龐,凮曦覺得一切似乎又回到了過去,回到了那個沒有亡國家仇之恨的過去,一切都是那么的舒心和自在。
感覺到顫抖的風(fēng)聲,凮曦側(cè)了一下身子看向射箭的地方,那個人笑看著自己:“還請將軍指教?!?p> 凮曦看著地上的羽箭笑道:“你的箭術(shù)不錯,朝著我的腦袋直直過來啊!”
楚逸撓撓頭,走過來:“那將軍也很輕松的躲開了??!”
凮曦白了他一眼:“不躲開,難不成還讓我死在你箭下嗎?”
楚逸靦腆的一笑:“怎么會,我就知道將軍一定能躲開,才敢射的!”
凮曦看著楚逸無辜的表情,然后挑眉:“好了,你過關(guān)了,既然這樣,你跟著本將軍混好了?!?p> “誒?將軍莫不是故意給我放水?”楚逸笑道。
凮曦擰了下眉,冷笑道:“放水?這種事我可做不來?!闭f著她轉(zhuǎn)過了一直側(cè)著的臉,臉頰上是一道一寸長的血痕,一滴殷紅的血珠從臉頰上滑下,凮曦用手背抹去留下來的血珠,楚逸緊張的走上前看著凮曦的臉頰:“你受傷了!”
凮曦頷首:“是的,所以我才說你過關(guān)了,但凡讓我受傷的都算過關(guān)?!?p> 無涯走上前,拿出藥膏抹在了凮曦臉上,不耐的蹙起眉:“行了!這種箭都躲不開,還好意思說!”
楚逸看著無涯自然的動作,心里總覺得有些不是滋味,他猶豫的說道:“那個,還是我來抹吧,畢竟是我弄傷的?!?p> 無涯挑眉看著楚逸,忽然唇角露出一個頗具深意的笑容:“哦?那你還真是負責(zé)??!不用了,這些年給凮曦涂藥的事都是我來做得,倒是你,好好磨礪自己的能力的話,將軍會更滿意?!?p> 凮曦沒察覺到兩人之間奇怪的氛圍,她拍了拍二人的肩膀,低聲道:“注意了,這回人數(shù)不少,你們兩個注意前面的,后面的那些就交給我。”
這回幾個人采用的是聲東擊西的方式,將主要的人數(shù)集中在了正面,但明顯背面的這兩個人是他們中身手最好的,雖然是很簡單的作戰(zhàn)策略,但比第一輪的直擊而上要好得多。只可惜,這回卻被凮曦輕易的察覺到,喪失了先機的優(yōu)勢,因而沒有得手。
就這樣,來回交戰(zhàn)幾乎沒有休息的空閑,不過凮曦倒是覺得吳國的將士似乎要好戰(zhàn)許多,大概是男人的通病吧。趁著沒人攻擊,凮曦咬了幾口饅頭,還好是從中午開始的,餓個兩頓不算什么,只是前幾日暈船,幾乎沒有吃什么東西,現(xiàn)在的確是餓的有些頭昏了。見凮曦狀態(tài)不對,無涯上前詢問:“你不太對勁啊!臉色蠟黃的樣子,路上有什么事嗎?”
凮曦抿抿唇:“這次我走水路過來,發(fā)現(xiàn)我好像暈船??!就沒怎么吃東西。”
無涯一聽沒好氣的瞪了凮曦一眼:“你這人真是怎么不早說,還這么胡來,快給我停止了?!?p> 凮曦咬緊貝齒,臉上的表情帶著復(fù)雜:“這怎么能行,我都在眾將士面前夸下??诹耍瑳r且就剩一個時辰了,忍忍也就過去了。”頓了一下,又補充道:“而且,若真是打起仗來,還管什么我的身體狀態(tài)!”
無涯的眸光一凜:“身體狀態(tài)?怎么沒關(guān)系,你看我那次讓你出征時不顧忌你的身體狀態(tài)?為此,我不是連你葵水來得日期都算得清清楚楚的嗎?”
慕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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