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中心,一座恢弘的府邸,一個寬大昏暗的房間。
“滾!都給我滾!”
“我不是廢物!”
“我還要修煉!”
“我要回凌天武院!”
“我要殺了陳最!我要殺了陳最?。?!”
“啊!啊??!啊?。。 ?p> 伴隨著各種碎裂的聲音,一陣陣瘋狂的嘶吼從屋子中響起。
早已淚眼朦朧地楚倩兒,看著床上歇斯底里的宇文無極,她的心,一層層地碎裂著。
她的男人,被別人一劍刺穿了丹田。
從此,再不可能修煉,從一個武道天才,變成了如今的武道廢物。
而那個人,卻是她曾經(jīng)放棄的人,是她曾經(jīng)以為會平庸一生的人。
她沒有想到最終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她真的沒有想到,她真的沒有想到。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她是否還會如此選擇?
一陣腳步聲打斷了宇文無極瘋狂的嘶吼,片刻之后,一名面容兇厲,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出現(xiàn)在了房間之中。
這名男子,便是宇文家家主,大商王朝丞相,宇文霸天。
“父親,我沒有變成廢物對不對?父親,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父親,我一定會重會凌天武院對不對…”看著這道魁梧身影,宇文無極空洞的眼中升起了一絲光彩,神經(jīng)質(zhì)的說著。
看著兒子那近乎絕望的眼神,宇文霸天的眼角在劇烈地抽搐著,魁梧的身體也出現(xiàn)了隱隱顫抖。
久久過后,壓制住全身的暴虐之氣,宇文霸天的眼中出現(xiàn)了深深的疼惜之色。
“安心養(yǎng)傷,其他的交給父親?!北M管在盡可能地壓制自己的情緒,但宇文霸天的話語聽起來卻是那么冰冷。
“你不要回凌天武院了,安心照顧無極?!庇钗陌蕴斓难凵駨挠钗臒o極身上移開,冷漠地對著楚倩兒說道。
說完,宇文霸天便離開的房間。
只剩下淚眼朦朧的楚倩兒和空洞絕望中的宇文無極,還有那不知道什么已經(jīng)完全粉碎的地板。
……
凌天武院,宿舍區(qū)。
雖然有頂級療傷丹藥輔助,但由于與宇文無極的戰(zhàn)斗中失血太多,陳最三天前才從昏迷中醒來。
而之后,陳最也知道了戰(zhàn)斗的結(jié)果。
雖然沒能殺死宇文無極,但他最后的一劍卻刺穿了宇文無極的丹田。
從此之后,宇文無極不但失去了所有修為,更是永遠(yuǎn)也無法站起,他的下半生,只能在輪椅上度過。
而聽到結(jié)果之后,出乎陳最預(yù)料的,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多少興奮或者不甘的模樣,而是一片平靜地接受了這樣的結(jié)果。
陳最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或許是因為他已經(jīng)付出了太久的努力,當(dāng)這一結(jié)果來臨,他才會如此平靜。
又或許是因為在刺穿宇文無極丹田的剎那,陳最就知道宇文無極與他已經(jīng)將再無交集。
而從此之后,一個將展翅九天之外,一個會墜落深淵無盡。
對于這樣的人,對于這樣的差距,今后的宇文無極,陳最或許連看都不會看上一眼。
“楚倩兒退出凌天武院了?!弊诖策叺南那缜缈粗愖?,淡淡地說道。
陳最與楚倩兒的事,夏晴晴曾經(jīng)聽陳最說過一些,對于這樣的女人,除了可憐之外,夏晴晴并沒有什么太多的感覺。
人各有志,只是她短淺的眼光,造成了她如今的悲劇。
“哦?!钡卣f了一聲,陳最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
過去的人,過去的事,從當(dāng)初楚倩兒放棄陳最的那天,她在陳最心中就與普通人沒什么區(qū)別。
只不過,他選的是宇文無極,這才讓他們之后還有著一些交集,但也僅此而已。
而今后,楚倩兒這個人,就已經(jīng)徹底遠(yuǎn)離了陳最的世界,而且,越來越遠(yuǎn),直到,遙不可及。
“用不了多久,你就快到地武境了吧?!贝笱劬ι钌畹乜粗愖?,夏晴晴突然說道。
“對啊,當(dāng)然了,你不也是么?!睂τ谙那缜绲膯栴},陳最有些莫名其妙。
如今自己已經(jīng)是九星人武境,當(dāng)然不久便會進(jìn)入地武境,這問的不是廢話么。
“修煉那么快干嘛,值得那么高興么!”看著陳最露出興奮的模樣,夏晴晴沒好氣地說道。
“什么叫修煉那么快干嘛,地武境就能進(jìn)入內(nèi)院了?!碧岬絻?nèi)院,陳最的眼中露出期待之色。
對武道的追求,一直都是陳最的目標(biāo)。
解決了與宇文無極的仇怨,對于門檻如此之高的凌天武院內(nèi)院,陳最的確有著不小的向往。
而且《玄器進(jìn)階法》中提到,玄器后兩次進(jìn)階的內(nèi)容,都在內(nèi)院。
玄器一次進(jìn)階就有如此威力了,那后面兩次又是什么樣?
看著陳最眼中滿是期待的神情,夏晴晴眼中露出猶豫之色,好像想說什么,但最終卻沒有說。
“你還沒陪我去尋找血融花呢?!庇质且痪錄]前沒后的話,夏晴晴看著陳最說道。
“呃。。對,等傷好了就去。”陳最對夏晴晴跳躍式的思維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隨著她的話答應(yīng)道。
“這還差不多,不過那時候我也差不多快突破地武境了,到時候再說吧?!笨粗愖畲饝?yīng)的痛快,夏晴晴臉上有了一絲淡淡地笑容。
“啊,好,到時候在說。”看著夏晴晴,陳最有些愣愣地說道。
什么叫這還差不多,自己貌似沒做什么虧心事吧,讓你說的好像犯了什么錯一樣。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陳最總覺得今天夏晴晴有些奇怪。
至于奇怪在哪里,陳最也說不上來。
“恩,那好了,你休息吧,明天再來看你?!闭f完,沒理會陳最愣愣的模樣,夏晴晴俏臉露出一抹笑容,便向著屋外走去。
受傷的身體還是很虛弱,夏晴晴剛剛離開,陳最就覺得一陣?yán)б庖u來,沒多久,便沉沉睡去。
……
凌天武院深處,幽靜的院落中。
“院長,你是說陳最也與你一樣…”火青長老一雙眼睛直直看著中年男子,驚訝地說道。
之前他并不知道院長為什么那樣看著陳最,但剛才聽院長一說,火青長老瞬間便明白一切。
“此事不要對任何人提起?!睆膩矶际敲嫒蓦S意的中年男子,此刻的神情卻是異常謹(jǐn)慎。
“火青謹(jǐn)記!那院長的意思是?”臉上露出嚴(yán)肅之色,火青長老問道。
“等他到了地武境,就帶他來這里吧?!毕肓艘幌拢心昴凶咏又f道。
“火青知道了!”
“沒事了,你去吧?!闭f完,中年男子對火青長老揮了揮手。
漆黑如墨的眼睛深深地看著皇都中心的方向,中年男子輕輕嘆了一口氣,但隨即,就見他的眼中,一道凌厲的金光一閃而逝。
就這樣靜靜地看了一會兒,中年男子的身影消失在院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