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睆埬猎诰毩?xí)室之中自語道,地面上坑坑洼洼的,仿佛經(jīng)過了一場大戰(zhàn)一般。
張牧****著上身,還流淌著汗水。
“這個印法,很強啊?!币锅f從遠處飛了過來說道,贊許的看了一眼張牧。
張牧的武技天賦,真是沒有的說,這么快就能把永陽印掌控,不容易。
“不過,你也不用這么勤奮吧,從昨天回來,你還沒有怎么休息。”夜鴉疑惑的說道,感覺張牧的狀態(tài),似乎有一些偏激。
“沒關(guān)系,等他們來了,我們在車上睡吧,要不然在上了車隊,沒有時間修煉武技?!睆埬琳f道。
有了永陽印,加上自己身懷的兩種神技,只要不遇到靈者七階以上的存在,自己即使不能力敵,也能逃跑了。
“隊伍應(yīng)該已經(jīng)來了,我去一趟王老那里?!睆埬翆χ锅f說道。
王老和自己有承諾,說要教導(dǎo)自己天火神道決,但是現(xiàn)在自己面臨的情況太過兇險,自己不能在讓他旅行承諾,這樣太危險。
張牧不是為了那種一己之私就把不管不顧其他的之人。
“哦?這就是你的處境?”王言盤坐在地上,對著不遠處的張牧問道。
張牧把自己的情況斟酌了一下,簡單的說明了一下。
“恩?!睆埬咙c頭,“所以我不想把你卷進來?!?p> 王言聞言,卻是笑了,“就這事?”
“你真的把我當(dāng)做江湖術(shù)士了?。俊蓖跹孕χ鹕?,露出了張牧到現(xiàn)在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一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服用了至陰仙葵王,王言的面容比之前年輕了許些,看起來鶴發(fā)童顏。
“即使我是年長一些的江湖術(shù)士,你說的這些,也算不上什么。”王言說道,“少年時身處絕境,幾乎是每一個后來能夠走上修者巔峰都經(jīng)歷過的。”
“沒有少年時候遇到的絕望和壓力,怎么會有之后的堅強和從容。”王言說道,句句在理。
“幾個想要殺你的鼠輩,你一個少年尚且不怕,我都活了這么久,能怕?”王言的反問,讓張牧埡口
連張箐璇都認為是生死攸關(guān)的事情,在王言這個老者看來,卻是風(fēng)輕云淡。
仿佛這不是什么艱難,而是一種歷練。
王言的話,讓張牧感覺瞬間開闊了視野,是啊,只是一些敵人而已,自己只要打敗了就是。
自己既然已經(jīng)有心成為至強的修者,那些敵人算什么?
不過是磨刀石而已,自己面臨的處境,也遠遠算不上絕境,自己有著太陰太陽兩種神級靈泉,還有這三種強大的功法,以及夜鴉的存在。
這是對比任何人,都能稱之為優(yōu)勢的東西!
半年之后,自己的勝算,是很大的!
“我想要在半年之后,在王都之中所向披靡,請先生教我?!睆埬凉Ь吹膶χ跹哉f道。
“王都嗎?那樣啊,以你的資質(zhì)想要無敵不難,不過要是想要在半年之內(nèi),就要走一些不尋常的方法,你確定要走?”王言說道,“若是失敗了,你可能會死的。”
“請老師教我!”張牧行了師徒禮道。
以前的王言在張牧看來,更像是一個江湖騙子,可是現(xiàn)在張牧知道自己錯了。
一個沒有經(jīng)歷過那么多的人,有一些話,是說不出來的。
“哦?好!”王言眼神一亮,他說想讓張牧成為自己的徒弟,最開始也只是玩笑。
不過隨著兩個人接觸的加深,王言漸漸的對著張牧,起了愛才之心。
在王言看來,一個人的天賦是第一重要的,但品質(zhì)同樣重要。
“我?guī)熼T森嚴,現(xiàn)在只能收你做記名弟子,有一天你和我回到宗派,我在收你做親傳弟子,你可愿意?”王言鄭重的對著張牧說道。
“愿意?!睆埬粱卮鸬?。
“好!”王言說道,神情欣慰。
“君子不立于圍墻之下,你去收拾東西吧,今天晚上,我們兩個人就在隊伍之中離去?!蓖跹詫χ鴱埬琳f道。
“好?!睆埬疗鹕恚缓笸顺?。
等張牧回到自己練功房的時候,眉頭微微一皺。
有人來過!
張牧謹慎的走了進去,來者小心翼翼的,雖然還是留下了痕跡,對方的心理,顯然稱不上光明正大。
張牧不確定,來者是否已經(jīng)離去。
一步一步的小心走了進去,張牧全身繃得很緊。
“呱,呱!”夜鴉從半空之中,飛了下來,張牧才松了一口氣。
若是還有人在,夜鴉不會這么輕易的就飛過來。
“有人來過嗎?”張牧把門關(guān)好后,對著夜鴉問道。
這是之前張牧把夜鴉留下來的原因,無論什么人來,在沒有看到自己的前提下,都不會傷害夜鴉。
“恩,來了好幾撥人。”夜鴉點頭道,“一共三伙人,前面兩伙人都是獨來獨往,最后一伙有三個人,順帶把他們之前那個人的行蹤都給你展露出來了?!?p> “怪不得?!睆埬琳f道,他就說一個能偷偷跑過來觀察,或者想要殺自己的人,不會那么不專業(yè)才對。
“他們是想現(xiàn)在就下手?”張牧問道,三伙人的來意,夜鴉應(yīng)該能看出來一些。
“沒有,前面兩伙應(yīng)該是來監(jiān)視或者觀察來了,最后一活人有殺心?!币锅f回答道。
“還真是迫不及待。”張牧冷笑道。
“實力如何?”
“最強的是一名靈者,其余的和你修為差不多?!币锅f想了想回答道,“沒有特殊的靈器,你要不是一起面對,有一戰(zhàn)之力。”
“那就好?!睆埬粱卮鸬臅r候,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殺意。
晚上離開的時候,若是想要動手,自己不介意,給對方留下點回憶!
隊伍來到北候分府之后,北候分府的諸老幾乎全部出現(xiàn),除了那名閉關(guān)的候選者以外。
一頓吃喝,寒磣之后,隊伍以時間緊迫為由,謝絕了留在北候分府之中過夜的請求,而是選擇馬上帶領(lǐng)著張牧等人,前往京都。
隊伍這一次帶往京都的人,不光光只有張箐璇好張牧而已,還有著其他幾個少年,若不是那個候選者在閉關(guān),同樣也要一起前往京都的。
因為不過不了多久,就是北候分府的年祭,一年只有一次,是盛宴。
隊伍有三四十人,行裝車馬全部齊全,仿佛一個常年走鏢的鏢隊一般。
“牧哥,你要在京都等我啊?!贝笈斫o張牧送行。
“恩,你加油努力,爭取早一日成為靈者,然后去京都找我。”張牧笑著對幾乎什么都不知道的大牛說道。
家族子弟,成為靈者之后,都會去京都的主家走上一番。
“我會的,對了,牧哥,這個東西我父親讓我交給你?!贝笈Uf著,在懷中拿出了一個用布包裹著的東西。
張牧沒有打開,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暫時放入了乾坤袋之中。
“牧哥,要啟程了?!庇腥舜驍啻笈:蛷埬?,過來對著張牧恭敬的說道。
張牧自從和張陽一戰(zhàn),并且在春祭上奪得第一之后,北候分府的子弟就全部隨著大牛一樣,稱呼張牧為牧哥,下人則是公子或者少爺。
“好,回去吧,大牛。”張牧對著大牛說道,露出了一個笑容。
“恩,我目送你,牧哥?!睆埬咙c了點頭,沒有拒絕。
轉(zhuǎn)身離去,沒有一點不舍得。
望著繁忙的車隊,張牧知道,這一次離去,將會是改變自己一生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