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葬禮那天,下了非常大的雨,連老天都為這個女孩哭求,汐兒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木納的站在墓碑前,那張照片上二十二的女孩笑的好開心,可惜是黑白的,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洛汐和許晨,
“青陽的手機還是打不通,短信發(fā)出去沒人回。亦揚的手機換了號碼,聯(lián)系不上?!笔锹逑屧S晨聯(lián)系的,她想,,他們應(yīng)該回來見見許諾的。
“許晨,你說我是不是傻呀,其實心知肚明我喜歡的是林青陽,許諾看得清,方亦揚看的清,所有人都看的清,可就是一次都沒說出口,就是死不承認,他為什么一次都不肯問問我呢?”洛汐苦笑了一下:“許晨,為什么是諾諾,為什么不是我呢?”
“你現(xiàn)在就是在替諾諾活下去,你要好好的。”許晨看向了洛汐:“那年在病房外說的那些話,總歸是我沖動了,這些年我一直在怪你,可那一天諾諾跟我說,如果當(dāng)時是我呢,我也會推開你吧。后來我就釋懷了,可是,她是我妹妹?!?p> 洛汐和許晨都看向那張照片,眼睛紅紅的,千言萬語說不出來那個女孩的故事,歲月會變遷,誰都會忘記誰,只有這個冰冷的墓碑訴說著,她來過。
“諾諾說,等她離開以后,讓我?guī)慊匾幌鲁鲎馕?,那里有她給你留的東西?!?p> 從那一年她來過一趟這里,只是在門口看了一下,連進去的勇氣都沒有,到現(xiàn)在,不得回去。
院里的大樹長了好多,雨停了,陽光向外投過一絲溫暖。
她走進木屋時,里面多了好多東西,是呀,四年沒進來過了,不代表他們沒來,他們依然把東西放到了這里。
“有人在我后面來過?!毙畔淅锒嗔撕枚?,在許諾的信上面,赫然還蓋著一封信。許晨拿過來時,上面寫著青陽二字,許晨大致是在十天前把東西放到這里的,算一下時間,應(yīng)該是那一天,林青陽回來的時候,去了她的學(xué)校,又來了這里。
許晨抬眼看向洛汐,洛汐死死的盯著那封信:“你在這里看一下吧,我出去轉(zhuǎn)一下,我好久沒去學(xué)校了,我去看看有什么變化!”
關(guān)門時,許晨看著洛汐的背影:洛汐,你何嘗不是最最幸運的一個,那么多人喜歡你,可這些喜歡好像有點太沉重,當(dāng)初我說我看不透你,現(xiàn)在我還是看不透你,你變成了我最討厭的那種人,可為什么就是討厭不起來。
手里的信,慢慢的被洛汐打開,那刻在腦海里的秀氣字體還是晃了洛汐的眼睛。
汐兒,這應(yīng)該是最后一次往這里放東西了,其實,這一次做出選擇,是真的想放棄了吧,我沒對你說過喜歡,可是是真的喜歡,我想成全你,不管是三年前在琴房看見你和亦揚,還是現(xiàn)在看到你們在臺上樣子,亦揚都是那個可以陪你走下去的人。
那天,你說我想把第一次給你,青陽,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那時是我沒辦法,沒來的跟你解釋就離開了,錯過了那么多的事情,可是我還是愛你,愛你的一切,這次,就還是讓我們錯過吧,慢慢的,不出現(xiàn)在彼此的世界里,不帶來不開心,就這樣,讓我真的放過自己的心一次吧!”
”所以,你又一次選擇了錯過,留下了這么一張干巴巴的紙,卻什么都不肯問我,什么都不肯跟我說!”
我們的每一次錯過,因為巧合,因為你看的,因為你的不告而別,因為一個不說一個不問,像個啞巴一樣,只知道猜,我們一個迷茫,一個糊涂,卻錯過那么一場可以不這么悲涼的感情。
房子里有擺上的裝飾,有一張洛汐的畫,有他們五個人的畫,這都是其他的人一點一點的填上去的,洛汐看著這里的所有東西,原來只有她一個人什么都沒有放下,所有人都在她放不下的時候,悄悄地守護著當(dāng)初他們的約定。
“洛汐,有時候我怪自己自私,一直覺得是你的出現(xiàn),讓我們支離破碎,可是諾諾說,你沒有我們想的那么堅強,卻又讓自己承受的太多?!?p> 聽到許晨說話,洛汐慢慢的轉(zhuǎn)過身,看著許晨,兩個人沒有再說什么了,就那么靜靜的看著對方。
“許晨,以后常聯(lián)系吧,我想我應(yīng)該做點其他的事情了!”洛汐心里有了一些決定,她想把當(dāng)初的事情做出來,把當(dāng)初答應(yīng)他們的歌曲唱給他們聽,不管以后他們在哪個地方。
洛汐出了出租屋以后,就一直順著馬路走,不知道該去哪里,手機鈴聲響了,她直接按了接聽:“喂!青陽……”
“是我?!币粋€充滿著威嚴(yán)帶著怒火的聲音傳入耳朵,洛汐的手一下子就握緊了,卻一句話也不敢說。
“我知道你現(xiàn)在在青河,今天下午,我在星河等你,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談?wù)劻??!闭f完以后,電話就掛斷了。
是洛文雄,她下午到星河以后,就看到洛文雄坐在那里,星河一個人都沒有,桌上放著兩杯咖啡,洛汐走過去在他面前坐下。
“找我什么事?”洛汐看著他,沒有任何的動作,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怕了。
“沒什么,就是想問問你最近過的怎么樣!”
洛文雄是知道怎么戳人心的,別說洛汐現(xiàn)在離他遠,但是他對洛汐的事情還是了解的很詳細的。尤其洛汐剛剛參加完葬禮。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嗎?何必再問我!”
“我就是想知道,這跟你想的逃離我的世界的生活一樣嗎?”洛文雄的態(tài)度稍微的好了一點。
“不一樣,一點兒都不一樣,其實反而有點兒后悔,后悔當(dāng)初你應(yīng)該再強硬一點,把我綁在家里哪里都不讓我出去。可是那時候的我就是不甘心,我就是想知道,我到底能過成什么樣子,你們說的那些成年的無奈,算計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墒?,我也很慶幸我出來了,雖然不是好的結(jié)局但是,我總要經(jīng)歷。這不也正是你想讓我經(jīng)歷的嗎?”洛汐的態(tài)度也沒有那么的強硬了。
“可是我是不會轉(zhuǎn)變我的想法的,總要回來的,洛汐!”洛文雄還是皺起了眉,說不在乎是假的,畢竟是他的女兒,誰愿意讓她承受這樣的事情,可是現(xiàn)在沒有時間留給她再去揮霍了。
“你說我們兩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可為什么脾氣那么像呢?我跟你一樣,想法不會發(fā)生轉(zhuǎn)變,您也別管我了,就看看我到底還能怎么樣下去?;蛟S有一天我真的得回來,但是,在那之前,讓我先自己再走走吧!”
洛汐說完就站起來了,這次洛文雄沒有攔她,他答應(yīng)方亦揚,不會逼她。
洛汐回了學(xué)校,馬上就要大三了,學(xué)校里開始讓學(xué)生們開始選擇就業(yè)方向了,音樂表演的學(xué)生只有洛汐一個人選擇了創(chuàng)業(yè),其他的全部都選了升學(xué)。
對于音樂生來說,學(xué)習(xí)就是無止境的,但是洛汐不想了,她現(xiàn)在有的夠了,她可以以后再學(xué),但是現(xiàn)在,她就是想創(chuàng)業(yè),想看看在這條路上能拼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