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是我,你不滿意?
曲酒桃花眼中泛出一抹冷笑。
她好整以暇地側(cè)臥在沙發(fā)上,以手撐頭:“好久不見了,我的好‘妹妹’?!?p> 妹妹這兩個字,她咬的格外得重。
當(dāng)年她賭對了,山崖下果然有斜坡緩沖,她只是摔到骨折,順著滾到了一片小小的平臺上。
她忍痛折騰了整整一夜,死去活來,才生下了一對雙胞胎。
她骨折加上大失血,命都快沒了,被好心人救起后高燒不止,養(yǎng)了大半個月。
等她恢復(fù)清醒,一切早已塵埃落定,父親也已經(jīng)同樣遭受毒手,曲氏全部落入了溫舟的手里。
而她的孩子更是因為種種遭遇,落下了嚴(yán)重的后遺癥,身體瘦弱。
她無依無靠,又有孩子牽掛,一旦露面,肯定會重遭毒手,她只能忍痛遁向國外。
這一走,就是七年。
而如今,她終于力量足夠,可以回來復(fù)仇了!
而她現(xiàn)在這個肚子的孩子,卻是因為……
曲酒思緒百轉(zhuǎn)千回間,曲詩蕊眼神也掃過曲酒仍舊高高聳起的肚子。
一瞬間,她真的怕了。
她本不相信神鬼之事,可七年了,曲酒仍舊挺著肚子,臉上絲毫沒有歲月痕跡,還如之前一般清麗美貌。
……不對,貌美?
曲酒死前,早就因為懷孕強(qiáng)烈的激素反應(yīng),變得全身浮腫、又胖又丑。
而眼前人卻身姿纖盈,甚至比起之前,該豐腴的地方更顯豐腴,散發(fā)著致命的女性魅力。
如果不是高高挺起的肚子,完全看不出是個已孕之人。
“你……你竟然沒死?”曲詩蕊目光驚疑不定。
“是呀,讓你失望了。”曲酒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似笑非笑:“聽到妹妹你快要訂婚,此等人生大事,我肯定得當(dāng)面祝福一下?!?p> “只是,我有一件事情不太理解?!鼻乒室饴冻霾唤獾谋砬椤?p> “之前,你和你的阿舟哥哥千好萬好,怎么他偏不肯娶你?”語氣滿滿嘲諷。
曲詩蕊聞言咬牙。
溫舟不愧是頭獨狼。
他不僅對曲酒反手陷害,對她更是逢場作戲。
在“曲氏長女車禍身亡,父親傷心過度心臟病發(fā)”后,曲詩蕊本來以為自己是最終贏家,卻沒想到溫舟已經(jīng)利用與曲酒的一年婚姻,利用曲明研對他的重用,已然吞掉了曲氏大半江山。
得手之后,溫舟不復(fù)柔情蜜意,對她日漸冷淡。
甚至她隱隱能感覺到,他對她,有恨。
她走投無路之下,只能茍延殘喘聽從安排,被迫嫁給謝家三子。
謝斯淮。
一個聽說因為車禍而毀容殘疾,還惡疾纏身、命不久矣的男人。
用自己的殘余價值,變賣后半生的幸福,幫溫舟搭上豪門關(guān)系。
更氣的是,那個男人竟然還看不上她,拒不同意!
最后,還是謝家老太太出面,才讓他勉強(qiáng)同意先訂婚沖喜。
但曲詩蕊絕不能接受,她的后半輩子,毀在那么一個男人的身上!
于是,她逃了。
只是沒想到,她竟然前狼后虎,剛剛逃走,就撞到了曲酒手里。
“不要浪費那些口舌,你到底想怎么樣?!”確認(rèn)曲酒是活人之后,曲詩蕊的氣焰也囂張起來。
在她的印象里,曲酒不過是個軟弱無能之人,空有一身好皮囊和好家世,卻被人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她看向曲酒高高聳起的肚子,笑容惡毒:“我也有一件事不太理解。怎么,那孩子竟然在你肚子里呆了七年么?還是說,你又按耐不住寂寞,勾搭了哪個野男人呢?”
砰!
曲詩蕊突然被使勁按向地面。
猝不及防之下,竟然對著曲酒,磕了狠狠一個響頭!
“給我老實點,BOSS也是你能亂說的?”左邊一個按著她胳膊的男人冷哧道。
曲詩蕊面上驚惶重現(xiàn)。
她這才明白,如今獵人與獵物的地位已經(jīng)顛倒。曲酒已經(jīng)可以高高在上的審判她。
她不明白,原本如喪家之犬的曲酒,到底是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
曲酒從沙發(fā)上站起,孩子剛才小小地踢了她一下,她已經(jīng)沒有耐心再耗下去。
她打開沙發(fā)旁的一個矮柜,從中拿出了一根泛著藍(lán)色的針管。
然后親自打進(jìn)了曲詩蕊的胳膊。
“什么東西,你給我打了什么東西?!”曲詩蕊胳膊上傳來一陣劇痛,那痛順著冰涼地液體蔓延,她拼命掙扎,卻被死死按住。
她徹徹底底地害怕起來,嘶喊求饒,“饒了我!饒了我!我是被逼的,都是溫舟逼我的,姐姐!”
曲酒回應(yīng)她的是狠狠一記耳光,直把她打得偏過頭去。
曲酒看著匍匐在地上,涕淚橫流的曲詩蕊,心下滿是快意:“我問,你答。不要說不該說的廢話。”
“是,是?!鼻娙锖鷣y點頭。
“我問你,當(dāng)年父親說是心臟病發(fā),但是我并沒有在醫(yī)院查到他的就診記錄,甚至沒有找到他遺體的火化記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當(dāng)年阿舟哥哥給父親下了藥后,我們兩個明明看著他在辦公室里咽了氣,可是離開一會兒再去看的時候,他卻消失了……”
曲詩蕊還能回憶起看到尸體消失時候的驚慌,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消失了?”曲酒皺起眉頭。
曲詩蕊感覺自己越來越冷,怕是藥效發(fā)作了,連忙道:“后面所有事都是阿舟哥哥做的,我完全不知情,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到父親的死亡證明的?!?p>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何況她和溫舟還不算夫妻。
她毫不客氣的把一切都推到溫舟身上。
曲酒若有所思,轉(zhuǎn)頭離開了。
曲詩蕊嚇得大喊:“你去哪兒?給我打的到底是什么?快把解藥給我!”
曲酒頭都沒回,輕描淡寫的說:“別擔(dān)心,只是我們公司研發(fā)的一種新型藥劑罷了?!?p> 語氣越輕松,曲詩蕊越害怕。
她拼命掙扎了幾下,又被狠狠的壓了回去,臉貼在地上,塵土飛揚,嗆得她咳嗽了幾聲。
直到曲酒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男人才把曲詩蕊放開。
曲詩蕊哆哆嗦嗦的站起身,隨后被人砍了一手刀,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