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平生最害相思
“英雄難熬歲月悠,青絲行至蒼白首。豪杰枯冢皆作土,只見江河萬古流。”伴隨著含糊不清的嗓音,沖天的酒氣,一個(gè)頭戴方巾,身穿青白長(zhǎng)衫,作書生模樣打扮的中年從酒肆里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
“咻…”一枚銀針破空而來,帶著凜冽的殺氣。
“我去…”書生一個(gè)激靈,往左退了一步,用兩指接住了這根針。
“喂,玩笑開過分了啊?!?p> “誰讓我們的南大俠天天在這小酒肆醉生夢(mèng)死啊?”清冷的女聲傳來,一位身穿白衣,戴著斗笠,白紗覆面的女子出現(xiàn)在書生右側(cè)的屋頂。
“我這是在想辦法,想辦法知道嗎?”書生氣急敗壞,酒意都去了大半。
“一醉解千愁?”白衣女子絲毫不給面子。
“心病還須心藥醫(yī)…”南辰嘆了口氣。
“有什么線索嗎?”女子從屋頂輕盈而下,如同飄雪。
“沒有…”南辰攤了攤手表示無奈。
“那你在這就真是為了喝酒的?”女子慍怒,感情他還真是來買醉了。
“急也沒用啊,清雨。”
“怎么辦啊,她的病可是越來越嚴(yán)重了…”白衣女子喚陌清雨,和南辰是熟識(shí)。
“先回去吧。”
“我剛才好像聽到你吟了一首詩…”
“有嗎?哈哈哈…”南辰尷尬地?fù)狭藫项^,大步向前。
“什么枯冢…什么萬古流來著…”陌清雨并沒有聽得完整。
“你聽岔了吧…”
兩人說著回到了住處,這里是一處江南風(fēng)格的大院子,有四間廂房,不過現(xiàn)在只有三人居住,另外一個(gè)自然是他們口中的病人了。
“蘇姐姐,覺得好點(diǎn)了嗎?”陌清雨推開了左數(shù)第二間的房門。
“是小雨啊…我還好。”蘇馨抱膝而坐,薄薄的被褥蓋在背上,面容憔悴。
“怕是風(fēng)一吹就倒了噢…”陌清雨看著她的臉色苦笑。
“你也來笑話我!”蘇馨抬起手打了她一下,落在身上也似棉花般沒有力道。
“我哪敢啊,南叔說明天我們就啟程去離恕山。”陌清雨告知了行程。
“去那做什么?那里不是只有一座寺廟么?叫什么懸空寺?”蘇韞馨有些不解,難道去求和尚?
“當(dāng)然是為了你好起來?。 蹦扒逵昶鹕黼x開,“早些休息。”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蘇馨當(dāng)然知道自己憂郁成疾,可是她的思念又豈是這些大師能解的…
第二天清晨,南辰第一個(gè)起來,分別敲了房門,就坐在院中等候。不多時(shí),陌清雨先出來了,還是昨日的打扮。
“南叔早啊。”
“蘇姑娘呢?”
“我去叫她?!蹦扒逵赀M(jìn)了房間,同為女子,自然沒有什么不方便的,可她看到的還是讓她有些…不適應(yīng),于是乎飛快地逃離了現(xiàn)場(chǎng)。
“怎么了?”南辰一頭霧水,不就叫個(gè)人嗎?怎么還臉紅了呢?
“沒…沒…”陌清雨打死不說看到了什么,時(shí)機(jī)太湊巧,實(shí)在剛剛好。
又等了有一刻鐘,蘇馨終于從房間里出來了,她穿了一身淡紫色的羅裙,青絲隨意得披散著,只是在近發(fā)梢處稍微綁了綁。
怎么說呢?要是她的臉色紅潤(rùn)一些,看著就挺好了,可惜和昨晚一樣,并不見有改善。
“你要不要戴斗笠啊?這路上風(fēng)吹日曬的,別再…”南辰話還沒說完就被陌清雨狠狠地瞪了回去。
“我早就準(zhǔn)備好了,來…”陌清雨變戲法似的掏出一頂斗笠,又拿出一件披風(fēng)給她披上,“這樣就行了,出發(fā)?!?p> 蘇馨和陌清雨同乘一匹馬,南辰在前頭帶路,三人離了院子,往離恕山而去。
魂隨君去終不悔,綿綿相思為君苦。相思苦,憑誰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