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手指,修長的手指,悄無聲息的搭在了那月白色的刀氣上面。
在那一刻,刀氣似乎完全被凝固了一般,然后,那手指微微下按,一道肉眼看得見的金芒從那手指向刀勁蔓延了過去,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剛才那霸道無匹的刀氣便這就煙消云散了。
而這個時候,秦雪才回過頭來,一臉茫然的望著會議室里的人,還有就是地面上那個一直延伸到她腳邊的巨大的劃痕。
“神像?。?!”瑪萊眼前一亮,看著從秦雪背后出來的年輕男子,興奮的叫了起來,司其沒有理他,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那名叫瓦列夫的光頭壯漢身上,臉上的神色頗有些意外。
“瓦列夫?!很久不見啊!”
瓦列夫朝著司其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啊,很久不見了!”
瓦列夫是司其在黑市拳臺上最強(qiáng)的一個對手,也是唯一一個和司其打過兩次的對手,綽號深淵魔王,在遇到司其以前,從來沒有敗過,即使是遇到了司其,第一次交手的時候,在擂臺上,憑借著他完全的格斗技巧和經(jīng)驗(yàn),連續(xù)將司其擊倒三次,打得司其找不著北,如果不是憑借著特殊的體質(zhì)的話,天曉得司其死了多少次了。
也就是因?yàn)槭艿搅送吡蟹虻拇碳?,司其才會在比賽以后跑到西伯利亞?xùn)練營去煅練自己的格斗技巧,然后再一次迎接了瓦列夫的挑戰(zhàn)。這也是司其對瓦列夫有好感的原因,因?yàn)楹退酒浣贿^一次手的人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和他打第二次,雖然司其不殺人,但是過一次交手的經(jīng)驗(yàn),這些拳手大都明白了司其這家伙的抗擊打能力已經(jīng)到達(dá)了一個變態(tài)的程度,面對一個怎么打也打不倒的對手,雖然沒有生命危險(xiǎn),但是壓力已經(jīng)擺在了那里了,再說了,司其不殺人,并不意味著他不傷人,萬一一個不小心將他惹火了,一腳把你踢殘了,你還真沒地兒說理去,所以,到了后來,除了那些想要出名的愣頭青之外,已經(jīng)很少有人愿意和司其站在同一個擂臺上了。
除了瓦列夫,僅憑這一點(diǎn),就不得不讓司其刮目相看。而在司其離開了拳臺之后,瓦列夫便成為了黑市拳界當(dāng)之無愧的王者,魔王中的王者。
“我說,這是怎么回事兒啊,你們就這樣歡迎你們的戰(zhàn)友嗎?”司其看著瓦列夫道。
“跟我沒關(guān)系!”瓦列夫一口撇清了自己的關(guān)系,指了指瑪萊和柳生月兩人,“只不過是兩個白癡打架,殃及到你而已,有問題的話,你去找他們!”
這個時候,終于,我們親愛的卡羅利先生找到了接口的機(jī)會了,“一場誤會,一場誤會!”他走到了前面,大聲的道,“瑪萊先生和柳生先生一時技癢,就切磋了一下,但是想不到力道控制的不好,就變成了現(xiàn)在的情況,實(shí)在是對不起!”
“你是誰?”
“噢,我叫卡羅利,五角大樓的書記官!”卡羅利道,走到司其等人跟前,對秦雪道,“你一定就是秦雪小姐吧,歡迎來到華盛頓?”
“卡羅利先生不必客氣!”秦雪道,“不好意思,來遲了!”
“不遲,不遲,你們來的正好!”卡羅利抹了一把頭頂?shù)睦浜?,“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齊了,但是看樣子這里已經(jīng)不適合進(jìn)行會議了,我建議大家換個地方!”
“卡羅利先生是東道主,我想一切由你來作主好了!”秦雪道。
“那好,大家跟我來!”卡羅利道,這個時候,司其才開始打量起來這里開會的人,除了那幾個穿著西裝的人身上沒有力量波動,可以肯定是普通人之外,其他的在場的十三人的身上都散發(fā)著不同的氣的波動。
瓦列夫就不要說了,他原本就是一個潛能力使用者,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比以前更強(qiáng)了,還有那個長得瘦瘦高高的家伙,身上散發(fā)著嗜血的味道,這味道,這氣質(zhì),和司其以前在擂臺上見到的那些魔王如出一轍,如果司其沒有猜錯的話,這家伙應(yīng)該是個新晉的魔王,將原本的倒霉家伙干掉之后,獲得了魔王的稱號,瞅了瞅他望著自己那種躍躍欲試的眼神,司其就好笑,現(xiàn)在的黑拳界是怎么了,竟然讓這么一個家伙成為魔王,真是麻煩啊。
那個拿著刀的,上衣破裂的家伙是個日本人,看那姿勢,想來剛才那一刀是他劈出來的,想到這里,司其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微笑,媽媽的,這下子有借口教訓(xùn)他了。
除了這個柳生月之外,還有另外一個日本人,看那裝束,就很容易的想到一種職業(yè),忍者。
這個忍者看起來年紀(jì)不會太大,但是身上蘊(yùn)藏的力量卻讓司其感到驚訝,而那陰森的氣質(zhì)不斷的提醒著司其,這個家伙應(yīng)該殺過不少的人,否則的話,他的舉手投口之間不會散發(fā)出這樣的凜冽的殺伐之氣。
而另外九個人的打扮裝束也各不相同,如果讓一普通人看到的話,一定會以為這個會議室里今天在開化妝舞會呢。
有一個神職人員,一副標(biāo)準(zhǔn)的神棒打扮,手里還捧著一本圣經(jīng),還有一個身上穿著司其在電影里才看過的巫帥的裝扮,手里拄著一根奇形的木杖,全身裹在一件黑黑的斗篷里,時不時的還咳嗽兩聲。
然后就是一個渾身涂滿了油彩,紋身,插滿了鳥毛的家伙,看樣子是從亞馬遜原始森林里剛出來不久的印弟安人,在他的背后還背著一根棍子,也不知道是用來做拐杖的,還是用來作武器的。
還有一個穿著得性感暴露了的金發(fā)女郎,渾身上下充滿了挑逗男人的因子,時不時的朝著在場的男人拋個媚眼,伸出舌頭,舔著性感的雙唇,不過在她這魅惑的外表之下,司其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從她身體的深處散發(fā)出來的,濃濃的血腥味,這個該死的女人,究竟殺過多少人?這是司其最大的疑問。
但是他的注意力很快便被另外一個美女吸引過去了,看到這個美女,司其的心臟便開始不掙氣的撲通撲通的跳動了起來。
漂亮,太漂亮了,柔順微卷的黑色長發(fā),小麥色的皮膚,曼妙的身材,還有那誘人的五官,怪不得人家說拉丁美洲出美女,這話是一點(diǎn)都不假,只是一眼,司其便被眼前這個拉丁裔的美女吸引了,注意力完全放到了她的身上,至于剩下的四個穿軍裝的,還有那美女脖子上卷曲著的,粗惹兒臂的大蟒蛇,則被他自動的忽略了。
“好了,人都到齊了,我想,我們應(yīng)該互相認(rèn)識一下了!”到了新的會議室,待眾人坐穩(wěn),卡羅利開始發(fā)話了,“在此,我再一次感謝各位能夠來到這里,來幫助我們完成這一次危險(xiǎn)的任務(wù)!”
“嘿嘿,幫助你們,說的可真好聽啊,你以為我愿意去那個鬼地方嗎?”那名性感的金發(fā)女郎冷冷的道,挑釁的望了坐在他對面的那名神父打扮的人一眼,“我可不是神棍?。 ?p> 那名神父微微一笑,絲毫不在意他的挑釁,雙手合在圣經(jīng)之上,“贊美主,愿主的榮光如太陽的光芒一般,灑遍大地!”
“神棍!”那金發(fā)女郎冷冷的道。
看樣子兩人之間似乎有些恩怨,不過卡羅利顯然不愿意在這里掀起口舌之爭,這不在他的計(jì)劃之內(nèi),“不管大家是因?yàn)槭裁丛騺淼竭@里的,有一點(diǎn)我希望你們能夠明白,從踏入這人大門開始,你們都是坐在同一條船上的乘客了,不管你們之前有著怎樣的恩怨也好,仇恨也好,在這件事情完結(jié)之前,你們必須暫時放下,否則的話,你們生存的機(jī)會將會大大的降低!”
聽了這話,金發(fā)女郎閉上了嘴,不過她的目光,仍然恨恨的瞪著那名神父。
“好了,現(xiàn)在我來為大家介紹一下吧!”見場面已經(jīng)控制了下來,卡羅利道,從他的左手第一位開始。
“這是柳生月先生,日本國柳生新陰流的當(dāng)代宗家,也是一代刀法宗師!”
柳生月站起身來,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換了一身黑色的和服,朝著眾人微鞠了一躬,算是打了招呼了。
“這位是伊賀直人先生,日本忍者中的最強(qiáng)者!”伊賀直人也站起身來,朝眾人鞠了一個躬,坐了下來。
“媽的,小鬼子倒是會做人!”司其低聲的道,聲音雖低,但是卻瞞不過在場的人,而那柳生月和伊賀直人顯然都能聽得懂中文,一齊朝著司其怒目擊者而視。
身邊的秦雪扯了扯司其的袖子,司其滿不在乎的看了她一眼,又朝著兩人伸出了兩個中指,這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
“咳,咳!!”卡羅利干咳了兩聲,心中暗暗叫苦,“該死的,為什么會找過么一些人過來啊,全都是刺頭,可千萬別又打起來,這地方可沒別的保密會議室了!”所以,他不等司其有繼續(xù)開口的機(jī)會,趕緊接著指著坐在伊賀直人下首的那名性感的金發(fā)女郎道,“尼娜小姐,來自英國!”
尼娜聽到介紹到自己,便又開始向在場的男士拋媚眼了。
“還有索洛先生,來自秘魯!”卡羅利指著那名印弟安人道,那名印第安人聽到介紹到自己,左手?jǐn)[了個古怪的造型,算是打過招呼了。
“還有哈密亞先生!”他說的是那穿著古怪斗篷的,拿著奇形木杖的老者,“哈密亞先生,來自埃及!”
哈密亞沒有站起來,只是微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羅拉德少校和利歐少校,來自美國三角洲特種部隊(duì),特殊任務(wù)小隊(duì)!”兩名美國大兵站了起來,同時行了個軍禮,又坐了下去。
特殊任務(wù)小隊(duì)?!
看著兩人,司其臉上露出迷惑的神情,那個羅拉德少校他看的很清楚,根本就不是一個純粹的人,而是一個半人半機(jī)器的怪物,還有那個利歐少校,雖然看起來沒什么特別,但是司其卻感覺到他身上隱隱的有著殘余的野獸的味道。
“真是讓他感到意外啊,各個國家都把這些奇怪的家伙派過來了!”司其心中暗道,還沒有等到司其時一步的想下去,卡羅利便介紹到那位拉丁美女了,將司其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過去。
“還有那伽小姐!”來自阿根廷。
原本纏在那伽脖子上面的那條一動不動的蟒蛇在介紹到那伽的時候開始動了起來,絲絲的吐著紅紅的信子,算是替那伽打招呼了。
“我要是那條蛇就好了!”司其看著那條蟒蛇,心中是萬分的羨慕。
然后,卡羅利開始介紹坐在他右手邊的人,一開始是司其他們,“這四位來自中國,秦雪小姐,馬飛先生,威龍先生還有司其先生,他們來自不同的部門,前面的三人同時站起來打招呼,只有司其,直接將身子靠在了椅背上面,恨得秦雪牙癢癢的,不過卻拿他毫無辦法。
“中國人,難道都這么不懂禮貌嗎?”諷刺的聲音從伊賀直人的嘴里冒了出來。
和司其隔著一個座位的瓦列夫一聽這話,笑了起來。
與此同時,會議室的溫度在上瞬間似乎除到了零度以下,那幾個穿西裝的普通人同時打了個哆嗦,至于其他人,臉色也變了。
司其的聲音緩緩的在會議室中響起,“我個人認(rèn)為,這里的人太多了,一個母巢,似乎不需要出動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