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這個時候當(dāng)然不能自作主張的瞎說,只能跟著冒頓單于一起嘆息了一聲,冒頓不說,他也不敢問。
冒頓最終沒有在商議的時候做出自己的決斷,自從他接替了自己的父親執(zhí)掌匈奴,雖然之前數(shù)次在東胡人面前示弱,但最終成功的人東胡人對自己放松了警惕,最終僅僅幾次大戰(zhàn)就把東胡人給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在北邊這一片,冒頓從來就不覺得誰會是自己的對手,自己打小就在一個惡狼環(huán)伺的環(huán)境里長大,周遭的兄弟甚至是自己的父親都想要讓自己去死,甚至把他送到了月氏去做質(zhì)子。
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成長起來的冒頓,既然走到了這一步,那他的隱忍和心計顯然不是一般部族的首領(lǐng)能比得上的。
但是這一次面對在劉邦和子嬰之間做出選擇的問題,他也實在是有些無奈了。
夜里,冒頓唐在柔軟的獸皮上,摟著自己的閼氏,雖然已經(jīng)在她的身上發(fā)泄了一遍,但卻依舊一丁點的睡意都沒有。
“單于今夜這是怎么了,莫非是沒有盡興?”
他懷里面摟著的是一個不著寸縷的女子,這個女子二十歲上下的年紀,但跟在冒頓的身邊已經(jīng)多年了,是冒頓唯一一直寵愛著的夫人,她和冒頓生下來的孩子,那是一定會成為冒頓的嫡子的。
這么多年來,冒頓每每有了需要自己做出重大抉擇的時候,都是需要她用各種辦法鼓勵一番的。
“要是沒盡興,我還用等到現(xiàn)在?中原地界不太平啊!”
冒頓說著話,嘆息了一聲,顯然是對這種情況略顯無奈,這是他在自己麾下的人面前永遠都沒辦法表現(xiàn)出來的一面。
“如何不太平?”
冒頓把大秦和劉邦之間即將發(fā)生的戰(zhàn)爭跟自己的閼氏說了一遍,之后繼續(xù)嘆息道:“之前大秦的新皇帝子嬰就曾經(jīng)派遣了使者給我寫了書信,并且表達了一些善意,上郡也重新有了三萬騎兵鎮(zhèn)守,雖然數(shù)量跟之前的二十萬有了不少的差距,但他無非就是讓我看一看,大秦還是有余力應(yīng)對北邊的局面的?!?p> “之前單于不是說大秦在趙高和嬴胡亥的手里已經(jīng)快要亡了嗎?這個嬴子嬰為何就能讓大秦起死回生?”
冒頓的閼氏顯然之前也聽冒頓談?wù)撨^大秦的一些事,對于大秦能在這么快就發(fā)展到這個程度也是相當(dāng)?shù)捏@訝。
“不錯,這也正是我沒有做出決定的原因所在,之前我是想要跟劉邦結(jié)盟,先滅了東胡,在圖謀中原之地,但現(xiàn)在劉邦竟然會因為大秦兵馬的攻打就讓我出兵,這可不是我想要的結(jié)果?!?p> 冒頓把自己心里面的疑惑一股腦的都說給了自己的閼氏,說完了之后,好像是把自己之前心里面的一口悶氣也給出出去了一樣,手上又開始不老實了起來。
“呼……單于既然如此,這不就是你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了嗎,跟我說,不過就是單于自己有些不能接受罷了,這樣一來,咱們還是繼續(xù)咱們的正事吧!?。 ?p> 的確,在這個夜里,冒頓單于的心里做出了自己的抉擇。
劉邦的使者在幾天之后心滿意足的從冒頓的地盤回到了燕地。
面對著劉邦和蕭何他們幾個焦急的眼神,他幾乎是拍著胸脯說自己到了冒頓那之后得到了冒頓的禮遇,之后冒頓跟他部族里的一些首領(lǐng)商議了兩天之后,保證一旦劉邦和子嬰開戰(zhàn),他會派出一隊兩萬人的騎兵幫助劉邦。
“那冒頓單于沒有跟咱們簽訂什么盟約?”
蕭何聽了這個使者的話之后,皺著眉頭問道。
“這……冒頓倒是未曾提起?!?p> “未曾提起?你為何不主動提起?如此紅口白牙的保證,如何能做的數(shù)?到時候他的兩萬人馬要是沒來,你能去他的賬下把那兩萬人馬給要過來嗎?”
一看這個使者去了幾天胖了一圈,但是卻在回來之后一問三不知,劉邦和蕭何就明白了,這小子多半是被冒頓單于給忽悠了。
“漢王,這一戰(zhàn),看來得靠著我們自己了啊!”
劉邦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之后搖搖頭道:“不,聯(lián)合強的聯(lián)合不上,咱們也不是就沒有盟友了,這樣的時候,不論如何咱們得給自己留下一條后路才行,咱們一旦敗了,那嬴子嬰可是一定會讓咱們斷子絕孫的!”
蕭何當(dāng)然明白劉邦的意思,他們這些從沛縣出來的人,那幾乎都是拖家?guī)Э诘脑诟[騰呢。
一旦他們出事兒了,可不就是個斷子絕孫的結(jié)果,所以劉邦說出要給自己留下一條后路這樣的話,也是讓蕭何陷入了沉思之中。
“漢王有什么吩咐就直說吧,就算是留后路,此事也是只有你我二人知曉,到時候就算是張良我都不會告知,要是咱們對大秦的兵馬戰(zhàn)而勝之,就不會有人知道咱們的這條后路?!?p> 劉邦點點頭,算是知道了這是自己的老伙計蕭何明白了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擔(dān)心。
打仗這玩意,依靠著的其實就是一股子的銳氣。
要是讓將士們知道了他們在開戰(zhàn)之前就把自己家人們的后路先準備好了,這仗自然也就沒法打了。
所以這種事劉邦只敢跟蕭何一個人說,也只敢讓他一個人去辦,畢竟在他的麾下論起來辦事靠譜這一點,幾乎任何人都是趕不上蕭何的。
“你知道其中的厲害就行了,咱們本來人數(shù)就少,要是再讓將士們知道了,這一戰(zhàn)就沒法打了。”
蕭何默默的點點頭,沒再多說,拿著劉邦趁著他們說話的功夫?qū)懴碌牧硗庖环鈺烹x開了劉邦的王府。
之前在楚國麾下的時候,劉邦一直覺得自己就好像是天選之子一樣,發(fā)展的那叫一個順利。
但是自從在武關(guān)被子嬰親自帶著的那幾萬人馬徹徹底底的擊潰了之后,劉邦的內(nèi)心深處其實對大秦的騎兵還是相當(dāng)恐懼的。
他不像項羽,當(dāng)時留了個心眼發(fā)現(xiàn)了馬鐙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