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自己加班加點的十天時間還是有可能會把這個東西研制出來的。
從術士那回來之后,子嬰的心情還是不錯的,在如此多的術士有目的性的試驗下,火藥顯然已經(jīng)距離自己越發(fā)的近了。
一旦火藥能研制出來,在這個紛亂的時代顯然也就掌握了主動權。
子嬰其實已經(jīng)把自己能埋下去的線全部都埋下去了,他去尋找各個學派的傳承也并不是病急亂投醫(yī)。
從某個方面說起來,先秦時期諸子百家百花齊放,是華夏文明發(fā)展十分昌盛的一個階段。
直到某一個時期,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出現(xiàn),才讓這種繁榮畫下了休止符,之后的華夏文明雖然一樣璀璨,但卻沒了包容和多樣。
前世的子嬰一直覺得這是華夏文明的一個遺憾,現(xiàn)在,他終于有機會自己來彌補這些缺憾了。
黑羽提到的墨家、法家和陰陽家都是在春秋戰(zhàn)國時催生并且取得了一定發(fā)展的學派,他們各自有各自專精的東西,各自也都有各自信奉的東西,子嬰其實對他們也并不完全了解,不過他相信他們那一定會有自己需要的東西。
春秋戰(zhàn)國,基本上每一個王國都有自己信奉和發(fā)揚的學派,但卻幾乎沒有哪個國家同時推崇好幾個學派。
一來是國君的性格和想法甚至是親信的人都是比較單一的,另外一個方面則是因為各個學派的首領都是孤傲的,他們既不想讓自己侍奉好幾個國主,又不想跟別的學派共享一個國家。
但是到了這個時候,大秦四分五裂,始皇帝一統(tǒng)天下之后各個學派也都不好過,他們或是暗中開展著自己的傳承,或是想要幫著自己之前效命的國家完成對大秦的逆襲。
這其中針對始皇帝的數(shù)次刺殺就不乏一些學派的影子。
現(xiàn)在被黑羽掌控的這三個學派的傳承,法家的大人物韓非正是死于始皇帝的手里,雖然李斯在大秦也算是法家的倡導者,但是如此大的仇怨,到底會不會被人家真正傳承的人所淡忘,子嬰的心里也沒什么底。
而墨家是子嬰相當神往的一個流派,他也只是從歷史的碎片中得知墨家擅長的是機關術,而機關術可不是一般人能研究出來的東西,雖然之前對始皇帝的刺殺,特別是張良倡導的博浪沙用大石頭擊碎始皇帝車馬的那一次很可能有一些墨家的影子,但子嬰相信,要是自己方法得當?shù)脑?,還是能讓他們?yōu)樽约核玫摹?p> 至于陰陽家,子嬰就是滿腦袋的問號了,他甚至覺得這可能是個大忽悠學派,畢竟前世利用網(wǎng)絡打著類似旗號忽悠人的就是大有人在。
一番權衡之后,子嬰決定逐個接見這三個學派的傳承人物,相比于讓他們一起來見自己,逐個見面顯然更能凸顯出自己對他們的重視,而且更加能讓他們相信自己,把自己腦袋里的干貨介紹給自己。
確定了這些之后,已經(jīng)是夜半時分了,子嬰默默的到了自己寢宮的床榻之上,久久不能入眠。
我就說這大秦的皇帝好像是缺少點什么嗎,缺女人?。?p> 子嬰這個時候感受著自己冰涼的被窩,忽然發(fā)現(xiàn)了自己一直一來缺少的東西。
自己雖然已經(jīng)二十四歲了,養(yǎng)子也已經(jīng)有了,不過卻一直沒有大婚。
始皇帝在的時候,雖然對子嬰還算是不錯,不過因為子嬰父親的緣故,一直未曾給他指定夫人。
等到二世登基這兩年的時間,子嬰更是為了保全自己幾乎裝瘋賣傻,表現(xiàn)的就沒正常過,自然也就沒想著女人的事。
至于現(xiàn)在,雖然登基,但朝堂上真正自己的親信卻依舊是聊勝于無,再加上大秦內(nèi)憂外患的,能不能保住都還是個未知數(shù),自然也就沒人會去關注皇后的位置上是不是有人了。
胡亥死去了之后,本來這望夷宮里面的確是留下了一眾的美姬,不過都被子嬰給遣散了,別人玩的都不知道什么樣了的剩貨,子嬰自然是不想碰的。
之前因為關中的危機并沒有解除,所以子嬰也就沒時間琢磨女人的事,現(xiàn)在起碼關中已經(jīng)安全了,子嬰覺得自己天天晚上面對著這冰冷的被窩也不是那么回事了。
雖然望夷宮里面還是有著數(shù)量不少的宮女,身為皇帝的子嬰也是可以隨時隨地的干點自己喜歡干的事兒的,但是他并沒有那么做。
腦袋里胡思亂想的琢磨著大秦的事跟自己的事,子嬰漸漸進入了夢中,而之前幾乎一直惶惶不可終日的關中百姓們,在得知子嬰得勝歸來的消息之后,也算是終于能睡上一個好覺了。
但是這一夜,剛剛得了消息,說是大秦皇帝已經(jīng)回了咸陽城,明日會單獨召見他們的三個學派的傳承人卻都睡不著,他們各自懷揣著自己的心事,難以成眠。
子嬰早早的從寢宮起了床,朝堂上都是些阿諛奉承之輩,讓他現(xiàn)在連議事的想法都沒有,直接宣布自己這連番征戰(zhàn),身體甚是乏累,先歇息幾天再說。
雖然宣布歇息了,但子嬰?yún)s沒閑著,韓信和趙賁等人帶回來的人馬,子嬰要求騎兵必須都得裝備上馬鐙,步卒也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nèi)把微型秦弩給裝備上。
接下來對將士們的升級,子嬰其實已經(jīng)把注意力放在了鎧甲和兵器上,但這顯然不是短時間內(nèi)能完成的,更不是他一個皇帝就能完成的。
他現(xiàn)在首先要做的,正是招攬人才,一個韓信加上一個李左車雖然都是頂尖的人才,但是數(shù)量上顯然是遠遠不夠的。
整個一個上午,子嬰都在自己的書房里勾勾畫畫的不知道琢磨著什么,直到午時,他才讓黑羽找來了法家學派的傳承人。
在望夷宮一個昏暗的偏殿中,子嬰好整以暇的坐在主位上,看著黑羽推開門,帶進來一個一身黑色長袍,須發(fā)已經(jīng)微微有些花白的中年人。
在子嬰的示意之下,黑羽退出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