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看見我了?”葉九興奮地向上揮著手。
“看不見,看見燃燒棒了,你怎么跑到下面了?”
葉九再次見證了這個鬼地方的邪門。
他看到了強子的手電筒在往下照,卻有點朦朦朧朧的感覺。
這地方有霧氣?
這就是從上面往下看時看不到底的原因,他特意看了看地面,強子的手電光照到這里時,已經(jīng)非常微弱了。
從這里往上吊胡東肯定是不行的,太高了。
強子和蘇云已經(jīng)行動,開始從北面的墓室門下到眼睛洞前那一段過道了,記得當時還看過,下面是水。
葉九又扔了一個燃燒棒過去,暈,是有水,只是一潭積水而已,應該也不算深。
強子下到這段過道,再用枯骨爪勾住眼睛洞的洞口,再把人一個個地吊上去,還需要點時間,葉九打算再往前走走看。
如果這里再有什么機關把老子害死,就變成鬼找天樞老鬼理論一下去。
就這樣,葉九拖著那條受傷的腿,幾乎是半走半蹦地來到了南邊的洞壁旁。
在臺階頂端的正下方,葉九發(fā)現(xiàn)了那個垂直向上的通道。
約在頭頂上方兩三米的地方,一個方方正正的洞!
媽蛋的,這肯定是一直通到外面洞口的??!
被天樞老道給騙了,他半空中伸出一塊石板來,就是為了讓后人從臺階下去,被他所有的機關折磨一遍。
如果當初不把外面三個臺子的字組合到一起,就不會伸出這塊石板來,這樣的話,不就可以直接送人到最下面,除了最后一關螞蝗外,全部甩開了?
不,不會。
天樞道人一定是算準了,即便這個通道中不伸出那塊石板,在進入這個通道看到那條臺階時,也一定會走臺階,認為那才是正確的路線。
“強子,強子!”葉九大聲喊起來,這樣就不用往上吊胡東了,讓老普把他那個升降筐的繩子加長,直接到底,把胡東運上去。
如此,下一步往下送鹽,人的進出也方便多了,是方便太多了。
葉九不由又罵起天樞老頭來,真特么坑人。
這時強子和蘇云已經(jīng)進了眼睛洞,正在往上拉另一個人。
葉九來到那潭積水旁,對他們講,強子下來就行,讓蘇云返回上面,讓老普用最快的速度把升降筐的繩子加長,直接放到底。
葉九回到周勝男她們幾個身邊時,強子也下來了。
胡東在周勝男不住地呼喚下已經(jīng)醒了,但仍神智不清,偶爾說幾句誰也聽不清的胡話,周勝男摸了一下他的腦門,非常燙。
強子背起胡東,葉九扶著蔫黃瓜,幾人來到通道下方等上面的消息。
足足等了兩個多小時,老普才把繩子加長的事搞定,胡東又失去了知覺,蔫黃瓜也干脆站不起來了。
深夜一點鐘,所有人全部出了墓外。
葉九和強子、周勝男在醫(yī)院處理了一下傷口,所幸沒骨折。
蔫黃瓜失血太多,輸了500CC血。
胡東,一直在搶救室中。
“全部住院!”老普短胳膊一揮。
老普弄了三間醫(yī)院里規(guī)格最高的病房。
倆人一間,周勝男單獨一間。
這種病房本來就是單人的,不過有一個陪床的床位,也不知老普是怎么和醫(yī)院溝通的,住成了兩人一間。
周勝男不肯住,老普卻說,就當住酒店了,價格也差不多,她的傷輕,和強子他們每天和還能聊聊天。
“這里是聊天的地方嗎?”周勝男還是不愿意:“真奇怪?!?p> “曲教授他們會來這里向你們了解情況的呀,你是問題不大,葉九呢?我必須讓他呆在醫(yī)院里!”
老普應葉九的要求,派小胡子買了燒烤帶到病房來,搞得病房滿屋子孜然味。
一直到凌晨四點,胡東才脫離了危險轉(zhuǎn)入重癥監(jiān)護室。
葉九、強子和周勝男這才安心地入了睡。
“老大真是撿了一條命啊!”強子感嘆道。
葉九閉上眼,沒理他,強子卻感嘆個沒完:“老天保佑咱們兄弟三個不分開??!”
“老大這人命大,有一年我們和人干仗,那叫慘烈啊,老大挨了六刀,都以為他挺不去了……”
“閉嘴,睡覺!”葉九喝了一句,強子才停止。
……
兄弟倆一直睡到中午才醒,去看了看胡東,還要在重癥室觀察幾天,大夫不讓多說話,倆人簡單給胡東把后來發(fā)生的事說了說后便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老普、曲教授和楊教授和四位博士生都來了。
病房成了作戰(zhàn)會議室。
曲教授已經(jīng)把周勝男記下的那四句話寫在了一張紙上,準備破解中心墓室的密匙位置了。
老普說,現(xiàn)在這個升降筐很方便,他已經(jīng)開始往下運鹽了。
準備先往泥潭里撒一層鹽,然后兌些濃鹽水,再倒進那個泥潭里。
老普說:“我對螞蝗這東西非常了解,放心吧!”
葉九看著他眨了幾下眼:“怎么,是你們家親戚?”
“你這個渾小子!”
除了運鹽滅螞蝗外,把電也接下去,之前那段懸空的臺階實在沒法步線架線,現(xiàn)在好了,直接把發(fā)電機運下去,在下面架線。
“你這兩天好好養(yǎng)著,三天之內(nèi)全部完工,到時曲教授的字謎也解開了,咱們一起下去把中心墓室打開!”
老普這邊信心十足,曲教授卻拿著那張記著墓里四句話的紙皺起了眉頭。
“暫時還看不出什么,我?guī)滋煳蚁妊芯恐?,等把螞蝗滅了以后再看看這個主墓室里有幾個密匙插孔,才好更準確地推斷?!?p> “不過從目前來看,肯定不像館陶公主墓那么簡單?!鼻淌谟终f。
葉九心想,這是天樞道人親自修的墓,肯定是用了心坑人的,館陶公主墓是他的后人修的,也許是敷衍了事,隨便弄了個藏頭詩呢?
比如安信侯墓吧,除了搞出兩個變態(tài)的大蜂王以外,墓藏本身的結構與巴清墓相比,太簡單了。
館陶公主墓也是也差不多,六個機關,數(shù)量倒不少,全是劍陣,觸發(fā)的方式也差不多,不同的只是方向和位置。
葉九給寧可可打通電話報個平安,才知道這兩天劇組剛好沒事,她和寧皮皮一起回商陽父母家了。
“你受傷沒?”
“沒受傷,這次連毛都沒傷到一根!”
“你可千萬別騙我,要是我知道你受傷不告訴我的話,小心我把你閹得只剩一個又字的!”
放了寧可可的電話,葉九發(fā)現(xiàn)自己出了一聲冷汗。
肯定不是被寧可可那句話嚇到的。
也沒什么可怕的事,怎么會出一身汗呢?
應該是虛汗。
突然肚子一陣絞痛,葉九跑進衛(wèi)生間解決了一下,好了。
讓葉九奇怪的是,同樣的狀況又在第二天出現(xiàn)了,先出一身虛汗,然后肚子疼,去衛(wèi)生間。
直到第三天又出現(xiàn)一次后,葉九的預感開始不妙了。
自己這是得了什么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