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法院門口跟許揚吵了一架,我便匆匆地回家了,連事務所都沒回。在家里生了一下午的悶氣,直到晚上哥哥們回來一陣安慰搞笑才稍稍好點。
可是等媽媽一回來就不行了,那個法院就是媽媽當院長的法院,我早上的所作所為自有人長舌地告訴她了。對著我就是一頓批評,什么不尊重前輩了,不虛心學習了,反正到后來我都忍不住看看自己的雙手,是不是沾滿了鮮血,干了很多十惡不赦的事情。剛剛好點的心情又差了下去,真像對著媽媽吼回去許揚又不是我的師長??墒遣皇菐熼L又是什么人呢?
悶悶地聽完媽媽的訓斥,也不聽其他人的安慰,一個人跑回房間繼續(xù)生悶氣。期間蕭風打了電話來,問我下午怎么沒去上班,又說許揚幫我請了假。害得我不知如何反應,一個氣悶狠狠地把玩偶兔子當作許揚摔了出去,掛了電話,又重新躺回床上輾轉(zhuǎn)。
后果就是第二天我?guī)е粚π茇堁凵习?,而且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心底再一次把這件事也算在許揚的頭上。到了事務所一定要跟主任說換人跟!
迷迷糊糊地爬往公車站,路上迷迷糊糊地跟好多小區(qū)里的熟人打招呼。
還有幾步就到了,上車就好了,忍忍就過去。
正在此時,突然覺得左小腿癢癢的,勉強睜開了眼睛,向下一看。天啊,一只白色的小狗在咬我的襪子。
“啊!”一聲尖叫,我算是完全清醒了,我從小就最怕狗了,哪怕是這種寵物狗!我是碰都不敢碰!到底是哪個混蛋放狗咬人,我要告得他傾家蕩產(chǎn)。
一邊心里狠狠咒罵,一邊盡量平靜對著狗說道:“千萬別咬??!快走開?。。 ?p> 正好是上班時間,小區(qū)里人應該是很多的,可惜大家都是有車一族,早就匆匆而去。直留下我一人叫天不靈叫地不應。
書上不是都說美人落難一定會有英雄出現(xiàn)嗎?!為何輪到我就變了!
我和狗大眼瞪小眼,看誰意志力好,誰先放棄!果然我敗下陣來,那只狗咬了我一口,便大搖大擺地晃走了。
我反應過來又是一聲尖叫,倒不是有多痛,很小的狗很小的一口,但是我馬上聯(lián)想到狂犬病。這種病一個不好可是要死人的!
“魯魯回來!”這時一個白衣女子從前面拐角急急喚道,沒一會那只囂張的狗便跳到那個女子的懷里。那個女子輕柔地撫了撫那種狗,就要轉(zhuǎn)身離開。
“等等?。 蔽掖蠼?,就想當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太過分了!
白衣女子轉(zhuǎn)過頭,望著我,詫異道:“叫我!”
我一瘸一拐地走到她面前,口氣很是不好:“小姐,你的狗咬了我怎么辦?!”
“當然上醫(yī)院拉!”
“賠錢!”看她顧左右言其他,我更加生氣。
“賠錢!憑什么?小姐你別無理取鬧了!我還要回去洗衣服呢?!卑滓屡愚D(zhuǎn)身又要走。
我一把拉著,氣得連話都說不完整了:“我無理取鬧?”
“當然,又不是我叫狗咬的。有本事你叫狗陪!”白衣女子不屑道。
“我是有法律依據(jù)的!”
“你別以為我是農(nóng)村人沒讀過什么書,我告訴你我弟弟也是讀法律的,你別想蒙我!”白衣女子的口氣很不好。
這哪跟哪,怎么又扯到農(nóng)村了,我仔細一看,白衣女子打扮時髦,一點都不比我差,哪像是農(nóng)村的。扯遠了!我又不是敲詐,只是叫她陪我的醫(yī)藥費。我回過神,理直氣壯地說道:“就算把你弟弟叫來,我也不怕。我又沒瞎說!”
“那你是哪家法?”白衣女子不甘地撇撇嘴。
“當然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通則》第一百二十七條規(guī)定,‘飼養(yǎng)的動物造成他人損害的,動物飼養(yǎng)人或者管理人應當承擔民事責任;由于受害人的過錯造成損害的,動物飼養(yǎng)人或者管理人不承擔民事責任;由于第三人的過錯造成損害的,第三人應當承擔民事責任?!枪分鲃觼硪业?,這里又沒有第三人,你說你該不該陪?!蔽衣冻鰟倮奈⑿Γ液米蛱焱砩纤恢?,就拿了本民法看,剛好看到,要不然今天就出丑了!
白衣女子氣結(jié),卻不知如何反駁,正好看見遠遠的一個人影過來,便欣喜地說道:“你等著,我弟弟來了!”
“等就等!who怕who!”我得意洋洋。
沒一會,那個白衣女子的弟弟就走到我們的面前,白衣女子搶先一步就去告狀。我老神在在,根本不擔心。沒趣地看了他一眼,卻如五雷轟頂!
怎么會是他!為什么又讓我見到他!我顧不得其他,急急地轉(zhuǎn)身,只要讓我逃離這個地方這個人就好,不管怎樣。
“姐姐,你別說了!這本來就是你的錯!快向人家賠禮,帶人家去醫(yī)院!”
“我才不丟這個臉,這分明是城里人欺負我們!”
“好了,你不去!我去!”。“小姐,別走??!”他一個上前抓住我,“小姐你……冰月!”
我見已經(jīng)被認出,只得打招呼道:“騰銘!好久不見!”
“是?。『镁昧?!你住在這里?”騰銘似有無限感慨。
我點頭,就要離開,當初都是你說的,你感慨什么!
“等等!我?guī)闳メt(yī)院!”騰銘又一把拉著我。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我急欲甩開他的手,無奈他的手似乎是鋼鐵鑄成的,牢牢地拉住我。
“好了,別鬧別扭了!我?guī)闳メt(yī)院!”騰銘扶住我就向前走去。白衣女子狠狠地瞪他一眼,自顧走了,騰銘也只得苦笑。
“你住在這里嗎?”
“我哪住得起那么貴的房子,我們檢察院的宿舍就在街對面?!彬v銘倒是有問必答。
我點頭,便不再說話。上回隱約聽爸爸說過他們檢察院的宿舍就造在附近,騰銘進了檢察院也聽同學和爸爸提過??磥硪院罂赡軙3E鲆婒v銘了,要不要找機會搬出去?只要看到他一次就想起過去的種種,心也開始隱隱作痛。還是不見為好!
騰銘見我默然不語,也沒有找話題。來到街口,攔了輛出租車便把我扶上車,他自己也在我萬分不愿的情形下跟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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