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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妙手

第114章 第二個人影?

丹青妙手 拖鞋 2094 2015-01-27 12:15:00

  雖在畫史中地位超然,但王維的畫作已無真跡傳世,《雪溪圖》、《濟南伏生像》據(jù)傳都是臨摹王維之作,不過他的兩篇畫論倒是完整地流傳了下來,《山水論》和《山水訣》在山水畫論中可謂開先聲、奠地基之作。

  秦起現(xiàn)在畫的是煙蒙江渚之景,這類景色,在中國傳統(tǒng)繪畫中多有表現(xiàn),如秦起之前在市博物館臨摹的一幅無款《江天樓閣圖軸》,便是這方面的作品。

  遠景布煙,中景橫渚,近景或崖或石或樹,使整個畫面都顯出一種深蒙迷離之感,這便是秦起想在筆下表現(xiàn)的主題,也是非常傳統(tǒng)的中國畫里的意象元素了。

  在淡墨渲染這塊上,秦起相比起前段時間來,已是有了一個不小的進步,現(xiàn)在他筆下的墨色不“臟”不“亂”,不“死”不“板”,很有點濃淡心出、靈動活泛的味道了。

  在云的繪摹中,秦起現(xiàn)在基本上也可以做到“虛實相生、計白當(dāng)黑”這畫云八字真語了,在國畫山水中,云無疑是在山、水這丙個元素之外最需要去表現(xiàn)的一個物像,古人說“山無水不活,水無山不轉(zhuǎn)”,但在此之外,還可以說“山無云不靈,水無云不化”,云在山水畫中,大到隔山移景,小到點煙布樹,都是相當(dāng)重要的一個元素。

  畫云之法,秦起現(xiàn)在所知的,一為渲染,一為勾勒,一為留白,渲染便是用濃淡之墨渲染出云的體塊,勾勒則是用比較干的筆勾出云的輪廓,至于留白,則是借助在山石之間留出空白來表現(xiàn)云遮山繞之態(tài),秦起這幅《煙橫江渚圖》,畫云的技法用得是更常用的渲染法,這種渲染,他以前嘗試得最多,所以已經(jīng)有了不小的心得體會。

  雖然畫面中還存有一些生疏、欠自然的地方,但整體上還算有了那么點“山水意”,秦起反反復(fù)復(fù)地就這幅圖景畫了那么三四幅之后,這種生疏和不自然的地方便好上很多,而秦起意識海中的“點、染、皴、擦、勾”,在這幾幅畫之后,除“勾”進到“初識”頂階后,“染”也提前一步進入了“初識”中階,至于其它則是都停留在“初識”初階上。

  依秦起看來,古小天的國畫水平相對于自己意識海中的這套東西來說,可能也就在“進階”初階這個水平上,而席方則可能是“進階”頂階這樣的水平了,所以,秦起現(xiàn)在至少在“勾”這一項上,離古小天只差一步之遙。

  當(dāng)然,這一步之遙,是那種大跨步的一步之遙,秦起哪天能突破到“進階”層面上,還真難說呢。

  下午的時間,秦起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了上島咖啡里,等了一會后,安以期也就到了。

  兩人依然坐在了靠角的一個位置上。

  “怎樣?”秦起開口問道,上次他和安以期分手后,他可是囑咐安以期查查在安市博物館里那天十一點到十二點間的所有監(jiān)控,特別是重點關(guān)注下在那個時間段里去巡邏的兩個保安。

  “想不到真有情況?!卑惨云谡f道,那次秦起交待下來這件事后,她覺得查出問題的可能性不大,不過結(jié)果卻出乎她意外,這樣說時,她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了幾張相片。

  秦起接過來一看后,發(fā)現(xiàn)這幾張相片都是對著監(jiān)控錄像拍的,所以清晰度上很是一般,不過里面的人影還是分得出的。

  “第二個人影?”秦起一下來了興致,在一張顯示著夜里十一點五十分的相片和另一張顯示著十一點五十一分的相片上各出現(xiàn)了一個保安的身影,這就很讓人尋味了,因為照先前的問話來說,在夜里十一點四十五到五十五這個時間段時,其中一個保安因為拉肚子去了廁所,所以監(jiān)控里不可能出現(xiàn)兩個人才對。

  “只拍到這一張,更可惜的是沒有拍到臉,看來此人對于如何躲監(jiān)控的死角,相當(dāng)有心得。”安以期有點遺憾地說道,雖然如此,不過因為這次在名畫失竊中的這點“驚艷”發(fā)現(xiàn),她著實被頭兒夸贊了一回,就是整個警局里,也都對她豎起了拇指,誰教一個所有人都沒看出破綻的監(jiān)控錄像,在她眼里就發(fā)現(xiàn)了這么一條重大的線索呢。

  秦起點了點頭,雖然沒有拍到臉,不過至少身高、身形什么的可以確定下來,結(jié)合著罪犯庫進行一一比對的話,說不定能摸出點什么,心里這樣想著,秦起便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這方面的工作已經(jīng)展開了,只是目前沒有什么讓人振奮的消息,且我們已經(jīng)排查提了嫌犯是市博物館保安隊伍里的人的可能,所以后面,我們可能會請求省里的幫助,畢竟在罪犯庫這塊,他們調(diào)查的權(quán)限更大。”安以期說道。

  秦起點了點頭,想來在就“嫌犯曾以保安身份出現(xiàn)在市博物館里”這一線索展開的調(diào)查,市局也沒有取得什么進展,所以會把希望寄托在“罪犯比對”這一有點類似“守株待兔”的事情上。

  如果自己到相片中嫌犯出現(xiàn)的這個地點,能不能借助“回照”看到嫌犯的正臉呢?這樣想時,秦起還真有點蠢蠢欲動起來。

  讓秦起很有點無語的是,告別安以期、進到安美后,一個白襯衫黑長褲的家伙在一處教學(xué)樓的轉(zhuǎn)角處閃了出來,好不好恰擋在秦起前進的路上。

  這位黑長褲現(xiàn)身后,把身子“玲瓏有致”地靠在墻面上,嘴里還叼著一根煙,姿勢可謂是相當(dāng)“酷炫”,滿頭的紅頭發(fā)也為他的這一姿勢增色不少。

  安美為什么在學(xué)生的發(fā)型和服飾上就這樣放任自流呢,為了發(fā)展出“自由的藝術(shù)王國”,真的是什么都拋棄了啊。秦起心里腹誹了一句,人也稍微走了一個曲線,準(zhǔn)備繞開這位繼續(xù)往前面走去。

  “同學(xué)?!痹谇仄鸷湍侨颂幱谕黄叫芯€上的時候,黑褲頭終于開口了。

  秦起停了下來,說實話,這刻里他還真是一點不緊張,還很有點好奇——想聽聽這位黑長褲會說出一番怎樣的話來。

  果然,黑長褲沒有讓秦起失望,只見他悠悠地從口里吐出了一個煙圈,然后說道——“那個,安卿容,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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