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小手段
“接下來是重頭戲,今天是我們泳霞仙子出閣值日,哪位官人出價最高便可在今晚擁有泳霞仙子!”
舞女們接連跳了兩支舞之后,一個老媽媽走了出來,面帶笑容地對大家說。
來這里的都是些老司機,對于這種流程更是很熟悉,所以在那老媽媽話音落下之后,場中立即有人舉手一個專門為每位客人準備的牌子。
“我出五十兩!”第一個喊話的大叔聲音很大,而且很激動。
當然,五十兩想要擁有教司坊花魁的出閣夜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那大叔喊價也只是瞎起哄,當然也是為了面子。畢竟真的爭搶這些花魁出閣夜的都是京城有錢有勢的大人物。而那些起哄的漢子和少年們出去之后也能跟別人吹噓:教司坊的那個花魁?也就那樣,當年我還和XX侍郎的公子爭過呢!
教司坊也明白五十兩是不可能的,因此從一開始壓根就沒有報任何的底價。
這不,那邊話音剛落,就有人報價一千兩了。
“我五千兩!”
“八千兩!”
“一萬三千兩!”
……
只是報了幾次價格都已經(jīng)不知道翻了多少倍。而且剩下的全都是內(nèi)院廳里貴賓席位的人在喊價。
當有人將價格報到兩萬四千兩的時候,場內(nèi)只剩下不到五人在競價了。
“五萬兩!”
然而兩萬四千兩的價格還沒落完,就有人將價格翻了一倍。而這個人正是紀云身邊的張靜琪。
一時間,場內(nèi)所有人都的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張靜琪。張靜琪神色還是有些慌了,畢竟這種事情她還沒干過。
“不用慌,淡定些,這本來就是你勢在必得的?!奔o云微笑著安慰了一聲這個哄抬C價的小道姑。
甚至紀云很好奇,如果在場的這群大老爺們知道齊泳霞的C價是被一個姑娘哄抬的,不知道會做何好想,想必那畫面一定很精彩吧。
“七萬兩!”
只不過小道姑剛喊完價,就有人開出了更高的價格。那人正是先前與張靜琪搭訕的青年。
吳正浩面帶笑容地看了一眼張靜琪,對于那齊泳霞他勢在必得。
七萬兩銀子,那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了。即便是在這個南陽國的京城,能一下子拿出七萬兩銀子的家庭也絕對不多。更何況還是那這么大一筆錢去為了爭一個女人!
大不了日后花個幾十兩幾百兩再來不就得了?
“嘖嘖嘖,不愧是吳公子,果然闊綽!”
“人家爹畢竟早幾年晉升了吏部尚書了嘛,家里的錢怎么少得了?”
“吳少這么明目張膽的,就不怕陛下查處他們吳家嗎?”
“要查早查了,要等到現(xiàn)在?”
……
場內(nèi)的人對于吳正浩這翻手筆也是被震驚到了,當然也有人酸有人嫉有人眼紅。
張靜琪微微的瞥了一眼那吳正浩,但眼神里并沒有退縮。
“十萬兩!”
十萬兩這個價格早就已經(jīng)高出了天際,用十萬兩來買一個女人而且還只是一晚上,那多少也只能說一句腦子有問題。
十萬兩估計早就夠贖一名教司坊的花魁了吧?
吳正浩嘴角的笑容也逐漸凝固了下來,對他來說,七萬兩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了,家里到不是拿不出十萬兩銀子來,只是那樣就不值了。
“既然這位兄臺對泳霞仙子這么的癡情,那我只好讓給兄臺了?!眳钦频哪樕显俅温冻鲂θ?,并朝張靜琪拱了拱手。
張靜琪頓時整個人都有些迷糊了,但也僅僅是迷糊了那么一瞬間,然后就恢復如常。
見自己手段得逞,那吳正浩臉上的笑容就更甚了,但下一刻他突然感到心頭一陣悸動,好像心臟被人狠狠地捏了一把,同時吳正浩有一種被人盯著的錯覺,那是一雙無形的眼睛,看得他渾身發(fā)麻。
而且他還隱隱的感覺到那目光就來自于張靜琪身邊!
吳正浩將目光投向張靜琪這邊,看了看她身旁那個空座,缺什么也看不見。
吳正浩搖了搖頭,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紀云收回停留在吳正浩身上的目光,就吳正浩那點小手段自然無法那能過紀云的,只是紀云并不打算幫張靜琪擋下,畢竟他不可能幫她把所有都接下?lián)跸隆?p> 不過紀云也同樣對那吳正浩用了點手段,那手段還是畢竟明顯了,只要紀云想,那吳正浩甚至一點情況都無法察覺到那能中招。更別提讓他隱約間感應到自己的存在了。
另一邊,隨著老鴇開心的宣布今晚泳霞仙子歸張靜琪所有,全場也基本到此結(jié)束了。
張靜琪在一名侍女的帶領(lǐng)下去了后院,場子這邊還有舞女重新跳舞,不少客人又重新推杯換盞。
后院,那是一個與前邊熱鬧舞臺獨立開來的空間,這里顯得比較的安靜,裝飾上雖說不算奢華,但也絕對算得上精細,每一個細節(jié)都處理的很好。
張靜琪到的時候已經(jīng)有侍女站在門口等待著。見到張靜琪,那侍女行了個萬福,然后就將張燈結(jié)彩的房間門推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婚房的裝扮,這不由得讓跟隨而來的紀云腦子里開始想些正經(jīng)的事情了。
房間里,那齊泳霞蓋著蓋頭端端正正地坐在床邊,雙手緊緊地捏著紅裙的衣角。她知道她遲早會有這么一天,但當這一天到來之后她還是有些害怕了。她怕的是以后自己就要侍候形形色色的男人,或老或少。
聽到開門聲和腳步聲后,齊泳霞瞬間整個身體都綁緊了,內(nèi)心緊張到了極點。
“泳霞姐,是我!”
然而下一刻齊泳霞聽到的確實一個略微熟悉中帶著陌生的聲音,更重要的是,那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怎么回事?
蓋著頭蓋的齊泳霞整個人都疑惑不已,也在這時,她的頭蓋被掀開了,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個秀氣的少年郎。
“泳霞姐,是我,靜琪?!睆堨o琪說著就把頭上的發(fā)髻放下來,秀美的長發(fā)飄然而動。
然后又轉(zhuǎn)過頭對紀云說道:“云哥,你能屏蔽這里的聲音嗎?”
說完,張靜琪翻了翻白眼,整個人都暈倒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