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條,好久不見。”
“真是百聞不如一見??!辣條,沒想到你竟然這么漂亮!”
“辣條,你這么久沒上線,我的瑤瑤整天孤零零地在王者峽谷游蕩,一點意思都沒了?!?p> “你們……”
蘇硯激動得一時不知說什么好,思忖許久,話剛到嘴邊。結(jié)果季云諫趁機咳嗽兩聲,接過了話茬:
“他們都是我叫來的,是你沖鋒陷陣的戰(zhàn)友,更是無話不談的朋友。
你要是有什么不愿意和我說的,都可以告訴他們?!?p> 哦,原來是害怕自己逃走,趁機安插幾個眼線吶!
糖衣炮彈,云樹之思,這么迫不及待都用上了,是有多著急收買自己?
蘇硯知曉這群人的來意后,心涼了大半截,但寄人籬下,只能繼續(xù)裝作滿腔熱情。
季云諫識趣地說了句:
“你們敘舊吧。接下來的正式訓(xùn)練,可千萬不要松懈。”
接著便退出了房間。
蘇硯假裝不經(jīng)意地朝門口的方向瞥了一眼,很快又收回了目光,繼續(xù)和幾人攀談。
門外,季云諫低頭松了松衣服上的灰色領(lǐng)帶。
一位面容俊朗的少年緩緩踏過臺階,走到季云諫身旁低語道:
“季少,人我們已經(jīng)安排過去了,設(shè)備也已經(jīng)準備妥當?!?p> “嗯,這幾天很重要,密切關(guān)注一下,千萬別出什么幺蛾子?!?p> 少年連聲應(yīng)諾,同時小心翼翼地試探問道:
“那,蘇小姐這邊……”
“繼續(xù)監(jiān)視她的一舉一動,她八成會想盡辦法逃跑?!?p> “這個您放心。當初您讓我們找人修葺這棟房子的時候,工人已經(jīng)把所有屋子的結(jié)構(gòu)圖都畫下來了。
除了大門,這房屋斷沒有第二條路,就算是飛禽,也插翅難逃?!?p> “這樣最好。我有點事出去一下,她要是有什么情況,你及時打電話。”
“好的。”
此刻,蘇硯和幾人的敘舊終于告一段落。幾人去房間午睡,她坐在訓(xùn)練椅上郁郁寡歡。
這個季云諫,到底是何居心?
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老師,竟然能在自己身邊蟄伏許久,絲毫未露出破綻,簡直匪夷所思。
那天在子?;?,他為什么突然問起自己的父親?
直覺告訴她,這兩人關(guān)系絕非一般。
但她的所有通訊設(shè)施都被收了起來。電競房里雖然有wifi和手機電腦,但是早就被上了防火墻,除了玩游戲,其他什么都干不了。
季云諫如此費盡心機,看來這房間自己一時半會是出不去了。
“既來之則安之吧?!?p> 蘇硯自言自語起來,但這話又不像是給自己說的。
第二天,訓(xùn)練正式開始。
早上八點,幾人還在呼呼大睡,突然被人扯掉了被子,以四仰八叉的睡姿暴露在那人面前。
“幾點了?你們竟然還在睡覺?黃花菜都涼了!就你們這個狀態(tài),怎么去打比賽!”
那聲音冰冷尖銳,讓人不自覺地汗毛倒豎。
迷迷糊糊還在睡夢中的蘇硯,聽完這話頓時清醒了不少。
其他幾人也利索麻溜地起床,一個鯉魚打挺,重新煥發(fā)青春活力。
只有“俘獲張悍的心”,因為前一天晚上熬夜看世界杯,白天困成了狗。任憑教練站在他身邊放狠話,他的鼾聲依然不絕于耳。
教練突然沉默,走出了房間。
蘇硯等人在外面站成一排,看著怒氣沖沖的教練走進了冷藏室……
“唰!”
一袋冰水從天而降,精準地澆在悍心的頭上。
悍心全身一個激靈,五官擰成了一團,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但誰知道他的抗壓能力竟然這么強,一個冰袋砸下來,他依然鼾聲如雷,繼續(xù)呼呼大睡。
教練氣得臉都紅了。
很快,第二個冰袋砸了下來。
第三個也接踵而至。
終于,我們堅強的悍心如夢初醒,睜開了睡美人沉睡的雙眼,順便打了幾個響聲極大的噴嚏。
開口第一句,便是國粹:
“奶奶的,老子正睡覺呢,誰這么犯賤!”
蘇硯等人紛紛低下了頭,悍心的目光很快鎖定在了教練的身上。
兩人都怒火中燒,眼神對峙了三秒后,悍心一個箭步,扯住了教練剛花了兩千大洋買的范思哲短袖領(lǐng)子。
“好啊,就是你小子搞的鬼是吧!還敢拿冰球砸我!今天就讓你嘗嘗,到底是冰球疼,還是我的拳頭疼!”
說完,一個拳頭就要朝教練的臉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