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街,大成酒樓斜對面的甜品店,秦頌和樂少鋒坐在一起。
秦頌將甜品推到樂少鋒面前:“約我出來,是不是事情辦完了?”
樂少鋒點(diǎn)頭:“幫你搞定了,鄭金良的加工廠被砸,人也被緝毒局警察抓了個人贓并獲,他現(xiàn)在沒辦法找你的麻煩,至于將來,就要看他有沒有本事了?!?p> “如果宋先生不出手,你覺得鄭金良能脫罪嗎?”秦頌問道。
“很難,泰國是對毒品打擊最為嚴(yán)厲的國家之一。我栽贓他用的又是一類毒品,藏毒運(yùn)毒罪至少五年起步,最高死刑,一旦落網(wǎng)絕無僥幸可能?!睒飞黉h毫不猶豫道。
“如果他讓小弟頂罪呢?”秦頌對此表示擔(dān)憂。
樂少鋒不以為然道:“鄭金良和他的小弟連正經(jīng)社團(tuán)都算不上,哪可能有面對死刑還那么講義氣的勇氣。估計警察隨便嚇唬一下,小弟們就會把鄭金良的底全都露出來?!?p> “那就好?!鼻仨灧畔滦膩怼?p> 這次就算鄭金良不死,五年或以上的刑期,也足夠自己發(fā)展起來了。
“喂,事情幫你辦妥了,你也該跟我說說關(guān)于黑警和我哥的事情了吧!”樂少鋒說道。
秦頌吃了幾口甜品,才微笑道:“不是說時機(jī)沒到嘛,但可以告訴你一點(diǎn),黑警的勢力比你想象中的還要龐大?!?p> 樂少鋒一臉的不相信:“有多龐大?不會是你隨口胡說騙我的吧?”
秦頌說道:“知道你是在激我說出更多的消息,不過透露一點(diǎn)也沒問題,警隊(duì)里上到助理警務(wù)處長,下到總警司、督察、警員中都有黑警,你說可不可怕?”
“你知道黑警是誰?”樂少鋒追問道。
秦頌說道:“知道又怎么樣,你沒有證據(jù)說明不了什么,別人還能告你誣陷?!?p> 樂少鋒握緊拳頭,隨即又松開:“你告訴我名字,我會去查他們是黑警的證據(jù)?!?p> “你一個人查不了,而且你在泰國能做什么?”
“我?guī)湍?,不是為了聽你這些廢話的。”
“聽我的話,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有機(jī)會查清你想知道的一切?!鼻仨炚f完便站起身,“甜品不錯,你嘗嘗,我先走了?!?p> “你最好沒騙我?!睒飞黉h不甘心地目送秦頌離去后,也起身離開,甜品是分毫未動。
跟樂少鋒見完面,秦頌心情愉悅地回到住處。
時值下午六點(diǎn)半,太陽西斜,陽光依然艷麗耀眼,夜上海KTV準(zhǔn)時開門營業(yè)。
秦頌推門走進(jìn)KTV里,發(fā)現(xiàn)大廳沒什么客人,盡管平時也差不多是這副樣子,可他總感覺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樣。
來到吧臺旁,秦頌朝著聚在一起的三人問道:“秀秀、麗麗、阿彬,今天氣氛不對啊,什么情況?是不是你們誰又惹阿香生氣了?”
“不是,今天有重要的客人包場。”酒保阿彬看了庫房門口一眼,低聲說道。
“什么重要的客人,居然能讓兩位秀麗美女穿上正經(jīng)的侍應(yīng)服裝?!鼻仨炗行@訝地打量著秀秀和麗麗的穿著打扮。
看管了平時兩位美女一身短裙陪吊帶衫或熱褲T恤的打扮,現(xiàn)在再看這一身的侍應(yīng)生制服,雖然不能說不好看吧,但確實(shí)沒有之前那么養(yǎng)眼,而且還有些死板。
“是閆先生?!毙阈阈⌒囊硪淼馈?p> “閆先生?”秦頌微微一愣,他完全沒想到閆先生會來,怎么會這么巧趕在這段時間?
阿香從庫房里出來,對三個員工說道:“還聊什么呢,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嗎?阿彬,去庫房把最貴的白酒和威士忌拿出來放架子上,秀秀、麗麗,用干抹布把桌子擦一遍,自然干會在玻璃上留下水痕的?!?p> “好的,阿香姐。”三人應(yīng)聲后趕緊去干活。
阿香走進(jìn)吧臺里,給秦頌倒了杯水:“你來的正好,省了我給你打電話的麻煩?!?p> 秦頌接過水杯忽然道:“閆先生突然來這里,不會是你邀請的吧?”
“我可沒那么大面子能請動閆先生?!卑⑾銚u頭否認(rèn),拿出抹布認(rèn)真的擦著吧臺臺面。
“閆先生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真不是因?yàn)樯洗挝腋闾徇^的原因?”
“你疑心很重呀!閆先生他什么時候來是我能管得著的嗎,有時候一個月來幾次,有時候幾個月來一次,誰知道呢。而且你要點(diǎn)臉吧,別以為閆先生來就是為了幫你!”
阿香說完就不再理會他,認(rèn)真的擦起臺面,很快就從這頭擦到另一頭。
秦頌朝阿香認(rèn)真干活的背影問道:“哎,如果我在閆先生面前提起鄭金良的事情,你不會生氣吧?”
阿香頭也不回地笑道:“我生什么氣,你該擔(dān)心的是打擾了閆先生的興致,閆先生會不會生氣,萬一他把你丟進(jìn)湄南河喂鱷魚,我可不會管你?!?p> “你舍得嗎?”
阿香扭頭白了他一眼:“切!你以為自己很重要嗎?長相也就一般帥,還和唐仁一樣油嘴滑舌和厚臉皮,也就是不拖欠房租這一點(diǎn)算是優(yōu)點(diǎn)。嗯,跟唐仁比起來的話確實(shí)是優(yōu)點(diǎn)。”
秦頌說道:“???你是不是誤會了,我說的舍得是指撒尿牛丸的生意,我要是死了,你不就沒了提成嗎,你真舍得這一年幾十萬的收入嗎?”
看到他臉上壞笑的表情,阿香又氣又急,抬手直接將抹布朝他臉上仍了過來:“去死呀!”
秦頌輕松接住仍過來的抹布,笑嘻嘻的來一個轉(zhuǎn)手絹,然后他就被濺到臉上的抹布水給教育了,頓時臥槽道:“我記得你用的不是干抹布嗎?”
阿香笑得花枝亂顫:“擦那邊的時候是干的,擦這邊就變濕抹布了,不然你以為我會傻到用干抹布來丟你嗎!”
秦頌嫌棄地丟下濕抹布,趕緊起身去洗手間清洗臉龐。幾分鐘后,等他洗臉加上廁所再出來,忽然發(fā)現(xiàn)大廳里坐滿了客人。
不過看上去都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一個個的身材魁梧,肌肉發(fā)達(dá),遍布紋身!
KTV的舞臺上,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看上去六十多歲的老人正在點(diǎn)歌臺面前按個不停。
雖然沒看到老人的樣貌,但光從背影和周圍人的態(tài)度上來看,這個老人應(yīng)該就是閆先生。
秦頌暗道剛才自己還想著怎么做好找閆先生談事的準(zhǔn)備,沒想到門一關(guān)再一開,什么準(zhǔn)備都來不及做了,直接面對大BOSS。
好家伙,早不來晚不來,趁著我上廁所的時候偷襲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