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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之鋒

第三十九章:同室操戈

三界之鋒 丹真人 3233 2014-12-22 14:10:22

  凌江云運起神僵道術(shù)法,其速甚快,可他一顆心卻是越提越高,都快到嗓子眼了。

  他額頭汗珠密集,不用回頭就知道,寧舟在后追逐,自家若是慢上半步,難逃一個被殺的下場。

  神僵道本就是以僵尸擅長,大半本事都在僵尸上,若僵尸被滅,等若被斬去一臂,實力銳減

  他方才看的清楚,寧舟甩手就是一件上好法器,眨眼間拍死自家引以為傲的僵尸,他怎敢不逃?

  背后惡風(fēng)臨近,凌江云幾乎要罵娘了,他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一咬牙,返身面對寧舟,喘息道:“道長且慢動手,我有話跟你說?!?p>  寧舟停下步子,他本以為凌江云還會掙扎一會兒,沒想到對方竟是停步不走。

  他是首次和修士交鋒,對于神僵道的本事,也只略微了解,不知對方有何詭計或是依仗,因此并不冒進,略微警惕的看著凌江云,“說吧!”

  “是這樣的,我是神僵道弟子?!绷杞茲M臉真誠的樣子,“道長,我看你清氣醇正,也是玄門一脈,玄門何苦為難玄門呢,不如這樣,今日你放我一馬,改日我百倍報答?!?p>  寧舟嗤笑道:“說完了?完了就送你上路。”他根本不聽對方胡言亂語,抬手就要打殺凌江云。

  凌江云瞧出寧舟要動手架勢,不由一慌,連忙跪倒在地,“道長饒命,我有個秘密告訴你?!?p>  寧舟一怔,沒想到堂堂一個修士,竟然向不是長輩的人下跪,現(xiàn)今他隨手可殺凌江云,可謂是人為魚肉我為刀俎,自己掌握生殺大權(quán),也不怕對方弄鬼,淡淡道:“速速講來。”

  凌江云咽了口唾沫,“道友,我說了,你可能繞我一命?”

  寧舟哼道:“不說便罷。”

  凌江云心里暗罵,他還有一手段,只要寧舟放松警惕,他未必沒有翻盤的幾乎,可是寧舟根本不給他機會,將他壓得死死的,他連說話都小心翼翼,生怕觸怒寧舟,一尺子拍下來,結(jié)果他的性命。

  暗暗一咬牙,“罷了,這道人意志堅韌,看來是不會放我生路了,我便拼上一拼,若是贏了,那件尺子可就是我的了。”

  反正也逃不掉,凌江云也豁出去了,把頭一低道:“這整件事都是我?guī)煹芴K征玄排布的,因為我們再煉一件寶物,可是還差不少氣血,于是就下山斬殺凡人。道友定是奇怪,為何我們要挑你們面子,其實我們這樣做,一是收取血液,二是激怒你們,想……”

  正說到這,凌江云估摸著寧舟應(yīng)該聽得入神了,暗中掐訣,猛然抬頭大喝,“心火?!?p>  術(shù)法心火,是真氣境最為猛烈之火,乃是憑借一口心血點燃,以真氣加催,分外霸道,一般真氣境修士被打中,便會從穴竅鉆入,點燃?xì)庋贌|殼。

  這等手段,中術(shù)者免不了身死當(dāng)場,便是不死,也要落個重傷下場。

  另外這一聲大喝,也暗含勾魂之音,只要寧舟心神恍惚一下,躲不開心火,就要被燒死。

  凌江云自忖,這一手偷襲,九成可以滅殺寧舟。

  可他一抬頭不禁傻了眼,一只長有一丈,寬有半尺的大尺子凌空砸來,他想要閃躲,可駭然的是,一股奇異的力量籠罩住他,連呼吸也是不能,更別說挪動腳步了,整個人如陷泥潭,舉步維艱。

  “我命休矣。”凌江云眼睜睜的看著,心里急的冒火,卻是難以動彈半分,只能看著那尺子砸開心火,狠狠拍擊過來,他眼前一黑,旋即沒了意識。

  寧舟一招手將法器收回,看也不看那肉糜,轉(zhuǎn)身就走。

  那什么秘密,他也不在乎,完全聽了則好,沒聽完則罷,就當(dāng)少聽一段故事罷了。

  陸秀平暗中瞧得眼睛發(fā)熱,一見那凌江云身死,忙從暗中走出,關(guān)切道:“師弟,那賊人可是逃了?”

  寧舟指了指那灘肉糜,“盡在此處?!?p>  陸秀平順勢一看,假作驚呼一聲,繞過寧舟,喃喃道:“師弟好手段?。 ?p>  此時,二人背對著背,陸秀平目光一寒,轉(zhuǎn)身突然偷襲,無聲無息,但是口中卻發(fā)聲,極盡平淡,好似嘮家常一般,“師弟,你是怎么殺死他的,怎么不留個活口,咱好問問?!?p>  “你下去好好問吧!”寧舟冷然一曬,也不轉(zhuǎn)身,袖口飛出一只小黑雀,兩翅扇扇,甚是可愛,但是其速甚快,一個展翅就撲飛陸秀平胸口,猛地一鉆,頓時黑焰自生,將陸秀平打個窟窿,黑火直冒,轉(zhuǎn)眼間已被燒去殘軀。

  可憐陸秀平滿腔心機,就這般死的不明不白。

  死時他心中有著無盡疑惑,弄不清楚寧舟怎么發(fā)現(xiàn)他的,同時也有深深的不甘。

  他與明月一樣,見得寧舟飛黃騰達(dá)了,心中說不出的膩歪。

  而且素青鋒不拜他為師,也讓他氣得不行,他便想出個法子,除掉寧舟。

  這一次王城血案,給他提供了機會,本來孫伯廷只讓他和明月二人來看看,可他卻是拉上寧舟。

  便是想著,若是寧舟萬一和敵人動手了,他可趁機撿便宜,背后捅刀子,只要除掉寧舟,那素青漁沒了師傅,他就可將素青漁納入坐下。

  想法是好的,發(fā)展卻是出乎意料的,寧舟一追著凌江云走,他便小心跟在后邊,只是在花廳中瞧見那僵尸的殘渣,他就知曉,想趁著寧舟與敵人斗得熱火朝天,不分彼此的情況不存在了,也就無有趁機下手的機會。

  果不其然,凌江云毫無斗志,直接趴在地上求饒,陸秀平那時腦子也煩得很,寧舟有如此法器,怎么除掉寧舟?

  后來他靈機一動,他和寧舟都是圣宗弟子,只要他不顯露出敵意,就算寧舟不待見他,卻也不會戒備他,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突施辣手,定可一戰(zhàn)功成。

  只是,他不明白,寧舟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寧舟懶得多看一眼陸秀平的殘灰,對于陸秀平的偷襲,他并非先知先明,而是自然察覺的。

  凌江云等人用的是調(diào)虎離山,說明其人手不夠,如是三人就可以埋伏打殺他們,根本不必如此麻煩,因此寧舟推斷敵方也就兩人。

  既然如此,陸秀平幫助明月,可以快速殺死或擊退敵人,可是返回的時候,只有陸秀平一人。

  此時寧舟已經(jīng)生疑了,另外以陸秀平這話癆的性子,返回來見他,怎會不說說前面的具體事情,只問敵人可曾逃了。

  這也就罷了,關(guān)鍵是寧舟如今修為漸升,步入氣浮百會,感應(yīng)愈發(fā)靈敏,遠(yuǎn)處還不覺,近處動手豈能瞞他?

  陸秀平根本想不到,寧舟短短時間,自真氣一重步入了三重,由于起先便估算錯誤,加上寧舟有法器在手,他不死也難。

  寧舟剛走兩步,忽而眉頭微皺。

  明月站在遠(yuǎn)處,抱著一柄拂塵,詫異的望著寧舟,旋即故意嘆道:“我在前面打生打死,好不容易打跑了敵人,而你們卻在這唱大戲,可惜啊可惜,我沒全程瞧見,真是深以為憾?!?p>  寧舟不答,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明月嘿嘿一笑,“寧舟,你說說,怎么就要殺死陸秀平呢。”對于陸秀平的死,明月不怒反喜,因為這樣一來,孫伯廷身邊,就會只有他一個人,他的地位就是不可或缺的。

  寧舟淡淡道:“他偷襲我,我便殺他?!?p>  明月?lián)嵴埔恍?,“好,簡單,干脆,我喜歡?!焙鋈辉掍h一轉(zhuǎn),目視寧舟,戲謔道:“寧舟,你方才用的是法器吧,嘿,真是好東西,現(xiàn)在我看上了,你快給我?!?p>  寧舟望了他一眼,“你沒長腦子么?”

  明月頓時被激的一股火直往上冒,戟指怒目,“寧舟,你死到臨頭還敢如此妄言,戕害同門,這個罪過你承受的起?現(xiàn)在,把法器交給我,我念在同門一場,可以助你隱瞞此事,就說陸秀平是被別人打死的,你若不愿,嘿嘿,我不說下場你也知曉。”

  寧舟淡然以對,“要法器,好,過來拿便是。”

  明月怎會過去,他見寧舟有法器,是以站的遠(yuǎn)遠(yuǎn)的,“寧舟,你也別不甘愿,你自己想想性命和法器,哪個更重要,你今日不舍得法器,明日就要死?!鳖D了頓道:“當(dāng)然,我是收拾不了你,可是師叔便在王宮,你想想,我將此事告訴師叔,你以為你手中的法器能抗衡嗎?哼,同室操戈,這四個字你擔(dān)得住么?”

  寧舟輕輕一曬,踱步而走。

  明月嚇得一跳,連忙遠(yuǎn)離寧舟,喝道:“你別過來,快答應(yīng)我的要求,否則你就死定了。”

  明月對于法器生出貪念,他手中的拂塵,還是孫伯廷借給他的,方才他使來,將敵人殺的大敗而逃,可是寶物再好,也是孫伯廷的。

  而寧舟手中的法器,看起來顯然更厲害,他便想詐過來,自己使來用。至于替寧舟隱瞞,他可是從未想過。

  寧舟忽然一笑,“你多大了?”

  明月一怔,不知道寧舟問這個干什么,“三十多了,怎么了,你要給我介紹道侶么?那也不行,法器還是要……”

  “真是聒噪?!睂幹畚⑽u頭,“原來都三十多了,貧道發(fā)自內(nèi)心的說一句,明月啊,你怎么不懂事呢!”一翻掌,道了聲,“去!”

  飛焰啄心雀撲棱棱展開翅膀,渾身冒火,黑焰滾滾,只聽一聲雀鳴,啄心雀已經(jīng)飛到明月面前。

  明月嚇得魂飛魄喪,他不敢相信,寧舟以真氣一重的修為,怎能御使法器飛奔如此之遠(yuǎn),他想抵擋,奈何啄心雀奇快無比,他還未反應(yīng)過來,心臟已被啄去。

  寧舟一展袖,啄心雀乖巧的飛了回來,至于明月,只剩下一地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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