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的情緒還沒有消散,恐懼的源頭已經(jīng)被藤青一斧頭劈成兩半。
不少馬兒悲鳴,無力癱軟地面;有的武者眼露絕望,表情卻凝固在臉頰,不可思議地看著旁邊的藤青,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守衛(wèi)將士結(jié)結(jié)巴巴道:“大人,禿鷲被你一斧頭劈死了。”
“去把有用的東西挖出來?!碧偾嗝c軟駿馬的腦袋,輕輕安撫著它,自己也不太想走回去,可不能嚇壞這匹馬兒。
“是,大人。”守衛(wèi)將士連忙回應(yīng),聲音和語氣都帶著一絲激動。
這頭禿鷲帶給他很大的震撼,然而就這么死在統(tǒng)領(lǐng)大人斧下,強烈的對比下,守衛(wèi)將士已經(jīng)完全成了藤青的狂熱粉,此時執(zhí)行藤青的命令也有很榮幸的感覺,干的特別賣力。
“他手上的斧頭好像是中等寶器吧,我記得在天耳樓放了幾年,由于太過沉重沒有武者會拿這斧頭當(dāng)武器,沒想到遇到合適的主人竟然有這么強的威力!”
“那也得主人強?!?p> “確實是一位猛人,那魁梧的身材就比我兩個大,對了他是誰?”
“藤青,赤潮軍統(tǒng)領(lǐng),武神的大弟子。”有人說出藤青的身份,眼中帶著羨慕,藤青的實力是他可望不可即的存在,他覺得自己有藤青一半的實力,做夢都能笑醒。
可惜,有時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狗的差距還大,這名武者被冷風(fēng)一吹,神色暗淡下來。
此時天色已經(jīng)暗沉,空氣也有了涼意,周圍人看著大馬巨斧的藤青,一些人心頭火熱,想要過來結(jié)交卻自慚形穢,不敢上前。
“藤統(tǒng)領(lǐng),好霸道的斧法?!?p> 人群中傳出一道爽朗的笑聲,不少人聽到這聲音紛紛讓開,給來人避出一條道。
只要經(jīng)常來天耳樓的武者相信都會對這道聲音很熟悉,平日里全都是來人在主持此地的分樓,他就是天耳樓在這片分樓的樓主沈星。
沈星身材勻稱,模樣俊朗,一身白袍襯托的很是儒雅,手里拿著一副弓箭,滿臉帶笑地朝藤青走來。
看來剛才射箭的武者應(yīng)該就是沈星。藤青想著。
對于沈星,他還是有所了解,畢竟要來天耳樓買東西,怎么也得了解了解這片分樓的樓主。
沈星實力在一流中算不得拔尖,也就是統(tǒng)領(lǐng)級別的實力,但在商場中創(chuàng)造出無數(shù)傳奇色彩的故事,被眾多商人追崇。
這種人,在藤青眼里看來就兩個字——有錢!
“也沒使用什么斧法,就隨手一劈,還是入不得沈樓主的法眼,倒是沈樓主這張弓,制式精美,弓身似乎是一氣鍛成。一般地方見都見不到。”
沈星聽的眉開眼笑,哈哈笑道:“也沒什么,就五百元晶,只能當(dāng)個玩物?!?p> 兩人暢聊,聽的旁人默默無語,這兩個家伙可真是一個比一個能裝。
“今天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不如藤兄弟來我府上玩玩,明日再回程,我那地方好玩的很多,美人美酒應(yīng)有盡有,你看上什么拿去就是。”
兩人越聊越投機時,白觀從右邊五千兩百米處逃跑而來,只見他衣衫襤褸,白凈的光頭多了兩道猙獰的傷口,血液流滿臉頰,有的已經(jīng)結(jié)痂,有的還在流淌,慘狀讓人不忍直視。
好端端一個赤潮軍執(zhí)法堂堂主被打成這樣,可見現(xiàn)在的赤潮州早已暗流涌動。
要是平常,各方勢力表面相互牽制是不可能發(fā)生這種事情的。
作為執(zhí)法堂堂主,白觀是千夫長中前三的人物,在整個赤潮州區(qū)域都有一席之地,但如今這形式,他顯然鎮(zhèn)不住場子了。
“過來?!碧偾嗫匆姲子^,呵斥了一聲讓他過來。
白觀逃跑中傷口撕裂的疼痛的倒吸冷氣,身后那天陽府的長老窮追不舍,似乎要趁著今日這個機會除掉他一樣。
這讓白觀心里極為憋屈憤怒,他一生殺人無數(shù),難道今天要折辱而死?
而他身邊的將士甚至已經(jīng)死光了!
“要變天了嗎?”白觀喃喃自語,出來販賣資源全隊被殺的事情他以前干過,殺的是別人,如今也要輪到自己了?
忽然,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白觀好似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抬頭看去,就看見那一道魁梧彪悍,沉穩(wěn)如山的身影。
“統(tǒng)領(lǐng)大人。”白觀絕處逢生,全身血液都沸騰起來,速度變快許多朝藤青這邊跑來。
“白老賊,當(dāng)初你殺我全家,哈哈哈,沒有想到有如今這樣的下場吧,哈哈哈哈,告訴你,你的妻女都是我殺的!他們衣不遮體,你不想報仇嗎?逃什么,懦夫!”
白觀身后,黃沙裹體的身影呼嘯而來,全身青色內(nèi)力猶如開水般沸騰,朝著這里逼近。
他聲音癲狂,讓旁人聽的心中生出這么一種感覺,似乎兩者的仇恨就算是滔滔江水都洗不干凈。
藤青淡淡看著事情的發(fā)展,作為赤潮軍統(tǒng)領(lǐng),他也不能袖手旁觀。
一旁的沈星摸了摸莫須有的胡子,輕聲道:“季老九,我給你五百元晶,你回去?!?p> “哈哈哈,你在搞笑嗎,沈星,我全家的性命,我的妻女。”
“八百元晶?!鄙蛐堑?。
“好,成交?!秉S沙裹體,青色內(nèi)力在外面纏繞的季老九沉默好一會兒才開口道。
藤青聽的無語,張了張嘴很想說,要不,你把這錢給我,我去將季老九趕走?有錢也不能這么花吧。
季老九狠狠看了一眼白觀,心中暗笑沈星腦殘,他有幾百個妻女,如今只是借著這個名頭殺了白觀,拿著白觀的人頭去換軍功。
但白白撈一筆錢,季老九決定之后再找機會殺了白觀。
季老九看了一眼白觀,又看了眼藤青和他旁邊的房屋大小禿鷲,眼中露出幾分忌憚之色。
“沈兄你錢多的慌可以給我買酒喝,沒必要浪費在這種人身上。”
藤青笑了笑,抬手朝季老九脖子抓去。
季老九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感覺一只粗壯有力的大手捏住自己的脖子,恐怖的力量讓他根本無法反抗。
他神色駭然,張嘴想要說什么卻說不出話,然后就被藤青生生捏死。
圍觀武者見此紛紛倒吸冷氣,被藤青的果斷和兇殘嚇到了。
藤青手一松,季老九的尸體軟軟倒在地面,他心頭冷笑,這季老九身上有著濃濃的桃花源主的氣息,既然撞到他頭上,就別想活著離開了。
“哈哈,藤兄霸氣,季老九死了就死了,不要打擾藤兄去我府上做客的興致?!?p> 沈星有些錯愕,咽了口唾沫訕訕說著。
藤青點頭,也不推辭,在沈星家里待了一晚,第二天坐著白觀的馬車朝赤潮軍返回。
路上,他坐在馬車上。忽然一絲波動從三品武意中誕生,藤青欣喜,知道自己終于誕生元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