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張……張三流。”
“年齡?”
“大概,37、38?”
對于張三流,他所擁有的時間遠比普通人更多。
“性別?”
“男?!?p> “職業(yè)?”
“老師?!?p> 許元一愣,旋即一臉審視地打量著眼前這個讓自己五花大綁著的男人,眼神微妙。
看得張三流有點害怕,莫非?這位隊長,還有著什么不為人知的怪癖?
“真的……我有證!”
“我問的是你的真實身份?!?p> 張三流聳了聳肩,沒有任何的猶豫,果斷地交代了自己的真實身份,至于忠心?他自覺,他可沒背叛自己的信仰。
在超凡世界中。
青森神教的名字,從來不是什么隱秘的象征。
“我的身份為青森神教的初階神官。”
許元眨了眨眼睛。
青森神教?聽這個名字,貌似也不是什么充滿著“愛與和平”的組織。
“所以,你簡單說明一下,這個青森神教是一個什么組織?”
“……”
你認真的么?
張三流覺得自己有點懵。
“你竟然不知道青森神教?慢著……你居然不是那群讓人討厭的忠犬?”
在短暫的思考中,他的瞳孔不禁微微收縮,顯得有些驚奇,他原本以為,許元乃是一位特意隱藏于執(zhí)法局中的忠犬。
畢竟。
在超凡者的傳說之中。
那群忠犬中有著這么一群更加神秘的家伙,他們?nèi)缤∮谡麄€夏國的幽靈,潛伏在夏國的各個地方。
他們有可能是你街角擦肩而過的流浪漢、是你枕邊的意中人、是街道上的出租車司機、甚至,是一只貓、一條狗、一只從你上空掠過的烏鴉……只有在你回眸的瞬間,他們正在看著你。
所以。
張三流理所當然地將許元當成了他們。
這很合理。
誰讓他有著官方背景呢?
但。
現(xiàn)在看來?
“忠犬?”
許元看著張三流的眼神,皺了皺眉頭,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對于這個更加神秘的世界,可能缺乏一定的基本認知,這很關(guān)鍵,特別是對于自己未知的事物。
所幸?
眼前有著一位懂行人士。
許元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再次看得張三流小鹿亂撞。
不管張三流是不是兇手,許元表示,也得讓他具備應(yīng)有的價值。
“來吧,你一個一個說明,我們有充分的時間?!?p> “……”
張三流有些語塞。
“你究竟是什么人?忠犬、神教……你竟然都不知道?!?p> “你覺得,你現(xiàn)在有著反問的資格么?”
“呵!”
張三流冷笑一聲,一臉淡然。
“我不說,又如何?”
好歹,他也是在神教中受過專業(yè)培訓的人,哪能如此輕易地妥協(xié)?他不要面子的么?神教不要面子的么?
“不說?”
許元笑瞇瞇地看著他。
“我記得,我剛剛加入執(zhí)法局還是十多年以前,那個時候,一切……可沒有現(xiàn)在那么文明,帶我入行的師父,可是教給了我不少審訊手段,也不知道現(xiàn)在有沒有生疏!”
說著。
許元伸展了一番自己的雙手。
張三流面不改色:“你把剛剛的問題再問一下?”
“青森神教是什么?”
“青森神教是安南國的三大護國教派之一,信奉的乃是偉大的自然與生命之主……”
鐵骨錚錚張三流!
真香。
安南國?
明元市身處于夏國與安南國的邊疆,自然,許元對于這個國家并不陌生。
在許多年之前,安南國也曾是夏朝的疆土,只可惜,后來因為夏朝的沒落,再加上,這片地區(qū)地形復雜,有著天然的屏障,所以,在500多年之前,他們便從夏朝分裂了出來。
當然。
分裂出來之后的日子?也沒那么舒坦,一直紛爭不斷,牛鬼蛇神橫行,在夏國?安南國最為知名的大概便是境內(nèi)的各種邪教,敢情?這乃是傳統(tǒng)藝能。
“那忠犬呢?”
“忠犬?忠犬自然是指你們夏國朝廷中的那些忠犬咯。”
“啪!”
許元一個微抬手,對著張三流便是一個爆頭。
“你打我做什么!”
張三流一臉憤慨,嘴角抽搐。
“你罵誰呢?”
指桑罵槐要不得。
“特么的……誰罵人了?忠犬!在超凡世界中,這乃是大家對于他們的統(tǒng)稱,大家都這么說,簡單說明,就是你們夏國朝廷用來管理超凡世界的有關(guān)機構(gòu)!”
聽著。
許元在心里暗道一個果然。
早在事先,他便有所推測,夏國也許有著相關(guān)的神秘機構(gòu)。
不然?
為何關(guān)于神秘與超凡,一直遠離著他們普通人呢。
“正式名稱呢?”
許元可不認為,有人會給自己取名為:忠犬。
“特……特事局,全稱大家叫做特殊事件處理局?!?p> 張三流老實地回答著。
許元點了點頭,這才對么!很官方。
“那么,這個特事局在什么地方、有著多少人,你知道么?”
張三流哭笑不得。
“我怎么可能知道,忠……特事局的地點向來乃是機密消息,至于有多少人?之前應(yīng)該有一個小隊,現(xiàn)在么?應(yīng)該不多。”
許元敏銳地捕捉到了其中的關(guān)鍵詞!
“為什么現(xiàn)在不多?”
“當然是因為前不久的安南大事件了,現(xiàn)在……明元這邊的人大多數(shù)都抽調(diào)了吧?!?p> 許元瞇了瞇眼睛:“你知道的還真不少?!?p> 多年執(zhí)法官的經(jīng)驗在此。
他表示,張三流這人,絕對不簡單。
“……”
張三流再次沉默。
得。
我說多了,我有錯,我抱歉!
看著他,許元最后淡然地擺了擺手。
“行了,那你現(xiàn)在老實交代,你為什么會在這里,在這里鬼鬼祟祟的準備做什么?你和這個案子有什么關(guān)系?”
“……”
張三流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個……這位先生,我覺得我得告誡你一句,在這個神秘的世界中,有時候知道的越多,對于自己,可能越危險,因為……這里,可不是那個朝廷給普通人營造的美麗桃花源呢!”
“啪!”
于是間。
張三流再次收到了一個爆頭。
“我問什么,你答什么,別回答與問題無關(guān)的東西?!?p> 張三流在心里默念:退一步,開闊天空。
“其實。”
“我知道的真不多,至于我來到這里的目的,僅僅是為了調(diào)查?!?p> “調(diào)查?”
張三流點了點頭。
“我覺得我們的目的是相同的,都是為了找尋這位兇手?!?p> 論套近乎?張三流自詡自己也是一位好手。
“聽你的意思,你是知道這個兇手是誰?”
“當然?!?p> 張三流說著,然后,表情嚴肅地看著許元,認真地說道。
“這位老哥,你聽我一句勸,這位兇手……可是一位來到了第五道門前的高階神官,遠遠不是我們可以對付得了的人物?!?p> 許元微微伸手,示意張三流先閉嘴。
“慢著,我想問一下,這個第五道門又是什么玩意?”
張三流一臉不可思議。
“你這個都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獲得力量的?神眷、祖繼、觀想、寄生,力量的四大基本因素,莫非,你都不知道?”
接著。
尚未等待許元一臉茫然地繼續(xù)追問,張三流自顧自得仿佛明白了什么。
“觀想!”
“想來,只有觀想才有可能,而且,你還是一位剛剛獲得力量沒多久的觀想者,不,既然你剛剛獲得了力量?”
“你……憑什么這么叼?你究竟看見了什么存在,才讓你獲得了如此力量?”
“我如果告訴你,我看見了一位神明呢。”
“?。。 ?p> 張三流驟然一驚。
但,馬上在腦海中否認了這個回答。
“怎么可能!”
“如果真是一位異神,你怎么可能會在這里,你怎么可能,沒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