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筍寨?”邱直韋看到石筍寨三個字,呆呆的念叨。
“有什么問題嗎?”我瞪了他一眼,他好似丟了魂一般,過了好久,才一字一句的說起來。
“覃及,你相信這個世界有鬼嗎?”他賣了個關子。
“都什么年代了,你還信那?怎么可能有那種東西?!?p> 他不屑的發(fā)出一聲冷哼:“可如果沒有,那就沒有能解釋石筍寨的存在,石筍寨它就在我們村里,打我記事起它就存在了,說它是寨,不如說是一座山更準確一點,它是由石頭壘在一起堆成一座像是筍的模樣,所以我們叫它石筍寨!”
我搖了搖頭,這跟鬼有什么關系?
邱直韋看出了我的不解,腦袋湊了過來,放低語氣:“這石筍,有七八十米高,幾畝地那么寬,以前國家地質(zhì)勘查的工作人員也來過我們村,可什么都沒測出來,巧就巧在,通過航拍,發(fā)現(xiàn)在那筍尖上,有一個深不見底的洞口,整的來看,那石筍是身體,那洞就是它的大嘴巴?!?p> “沒人進去過?”我不解,石筍寨我倒是知道,以前去縣城,經(jīng)過國道的時候,一眼望去就可以看到它,那會還以為是正常的大山呢。
“換你你敢進去?先不說有多深,七十米,那可是幾十層樓高了,怎么去啊。就沒人上去過?!?p> “可劉平,為什么會要我去石筍寨救他?!?p> “打的時候,石筍寨不遠處修有一座祠堂,除了每一任的老村長外,那座祠堂從來沒有人進去過。我一直很好奇,祠堂里到底藏著什么寶貝?爺爺告訴我,祠堂里關著一只妖怪,專門吃不聽話的小孩子。
我是誰?新時代的共青團希望,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妖怪,我爺爺越不讓我進去,我越想知道祠堂里有什么,總想找機會往祠堂里鉆。
終于有一次,我成功了!
那是一個冬天的晚上,我們村里人都早早的睡了。我趁此機會悄悄溜進祠堂。
祠堂外面破舊不堪的樣子,里面倒是干凈寬敞,院子里還長著幾株我叫不出名字的小樹。
最讓我記憶深刻的,就是那祠堂正中央,居然放著一塊長滿青苔的石板,石板上灑落這一塊粉色的手帕。
這年頭,誰還用手帕?于是我走近去想仔細看清楚。
這一看,只見那原本滿是青苔的石板上,半坐著一位姑娘,不,應該是小姐姐!她好像遇見了什么事情,正在用那塊粉色的手帕擦拭眼睛。
我跟你說!那小姐姐長得賊漂亮,肌膚白嫩得像雪,柳梢眉瓜子臉,嬌艷欲滴的紅唇就像熟透的櫻桃。特別是那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如同一汪春水,簡直媚到了骨子里,比畫上的仙女還漂亮啊,看我這新時代少年差點把持不??!”邱直韋是越說越起勁,全然不顧我是否打理他。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塊帶著煙霧狀的暗器從講臺上直飛過來!
“哎喲,小爺正講到刺激的地方,哪個不識趣的!”邱直韋看著手中的黑板擦,起身破舊大罵。
“邱直韋,明天叫你家長過來,上課多久了,你書翻開了嗎?”班主任氣得直跺腳,慢慢走了過來,口水橫飛。
“……?!?p> 邱直韋被打斷了興致,一臉苦瓜,白了我一眼。
“你小說看多了?”等老班回到講臺,我把前面的書本堆的老高,問邱直韋。
“不信拉倒,反正吧,這石筍寨,邪的很。你那好兄弟劉平,閑的嗎,跑到我們村去,還給你留信?”
“我要知道什么原因,我還問你?”
我白了邱直韋一眼,放學后一個人跑到電話亭,給劉平他爸爸打了電話,劉平,很久沒聯(lián)系他們了。難道,真的跟石筍寨有關系?我抬頭忘了忘石筍寨的方向,心里篤定去一探究竟。
傍晚給姑媽打了個電話,晚上去同學家補課,先不回去了,被我姑媽一頓罵,說是我剛收回魂,晚上最好少出門。我原本就不信這些迷信,那會聽呢。走了大概三里路,眼前一座望不到邊的石山屹立著,這就是石筍寨。
在石筍寨周圍五十米內(nèi)建滿了房屋,把石筍寨圍在中間,這個村子,應該就是邱直韋他們村了。
農(nóng)村里的天空,倒是不一會就天黑了,石筍寨黑壓壓的一片,在黑夜中顯的更加詭異。
暫時還不能行動,要是被村子里的人發(fā)現(xiàn)了,準把我當成那偷雞偷鴨的小賊,還是等他們都睡了再說吧。
迷迷糊糊的躺在隔離村子不遠的田茛上,一下就睡著了,睡夢中,一個女人的嘆息的聲音若遠若近,遠得像是天涯,近的像是耳邊。
一陣陰風呼呼而過,我猛然的睜開眼,原本干枯的田里突然放滿了水,我驚的從田里跳起來,仔細一看村子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我貓著腰,快速的穿插在村子里,呼吸間就來到石筍寨山腳下,映入眼中的是一盞懸掛著的燈籠,而這屋子,應該就是邱直韋口中的祠堂了,跟我們村的祠堂不同的是,這祠堂的確破舊不堪。
燈籠隨著陣風搖擺,燈籠里的火像是發(fā)出嘻嘻的笑聲,陰森無比。
“劉平,劉矮子,你不去動那珠子,老子能來這破地方?”我心里嘀咕起來。說來也怪,我現(xiàn)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不多猶豫,一腳踏進祠堂。
跟邱直韋說的一模一樣,小樹,長滿青苔的石板。唯獨沒有看到那粉色的手帕。
“小公子終于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