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輕視
“什么?”布瑪詫異地看著他。
“難道要我保護她?”駱度反問,“又不是我女人,我忙著呢,沒空?!?p> 布瑪沉默,蹲在門邊靜靜的凝望樹上的女孩。
……
次日一早。
風(fēng)鈴兒在駱度收拾了一晚上的茶房炒茶,四周架滿了拍攝機器。
駱度拎著破舊水桶在外面的墻上創(chuàng)作這么久以來的第一副畫。
朝陽初升,云霧繚繞。
山峰聳立,飛流直下。
細柳微垂,紅鯉飛躍。
春日盛景,浮于白壁。
一幅春日盛景圖躍然紙上,全數(shù)落入攝影機鏡頭,一幀一幀都是大家風(fēng)范。
一個小時,駱度收了暢意的筆觸,伸伸懶腰轉(zhuǎn)身看向云間朝霞。
暖暖的光鋪到他的畫上,竟襯得畫上的景更真了幾分。
他朝攝影師揮揮手,攝影師立即關(guān)了攝影機問:“駱哥,這次的畫不如快放,就別剪輯了?!?p> 駱度點頭:“你們安排,風(fēng)鈴兒那邊的給她融合進來,就一幀一幀切換那種,明白?”
攝影師比了個ok。
駱度點頭,拎著破水桶走進孤兒院,溫著嗓音朝樓上喊:“孩子們,都下來吃飯?!?p> “來了,哥——”秦青牽著秦霜往樓下跑,身后還跟著秦優(yōu)和鐘意。
駱度朝他們笑笑,道:“今天中午大聚餐,我給孩子們做點好吃的,明天一早出發(fā)去茶葉大會?!?p> ……
時間過得快。
烈陽撞入星野,天色黯淡。
駱度在房間收拾著行李,遞給鐘意一個藥包,“前幾天剛研究的,安眠,你精神狀態(tài)不好,戴著?!?p> 鐘意捏過丑不拉幾的藥包嘖了聲,“放心去吧,孩子這邊我給你照顧?!?p> “麻煩?!?p> 鐘意拍了下他肩,“你別忘了一件事?!?p> “嚴沉嗎?”
鐘意點頭。
“茶葉大會完事后,我去接他。周清和杜月都走了,他的房給他和布瑪住?!瘪樁鹊溃安挥霉芩?,他有這次教訓(xùn),會長記性的?!?p> “行吧。”鐘意伸著懶腰道。
駱度收拾好行李,把行李箱往墻邊一推,淡道:“茶葉大會就兩天,等完事后,賺的第一比錢先給你。”
鐘意聳聳肩:“我投資?!?p> 駱度淡笑:“我很有可能會給你敗光,還是先拿著點兒好,還你一半,剩的一半算你投資,怎么樣?”
“都行?!辩娨庥脛派炝藗€懶腰,“你忙,我睡。”
駱度點頭,關(guān)了主燈,只留了一盞昏黃的臺燈。
他趴到床上閉眼進入空間。
點開五個孩子的卡片看了眼。
嚴沉的卡片已經(jīng)開始泛光,秦滿的卡片已經(jīng)有百分之六的進度,秦優(yōu)和秦青的都泛著光,秦霜的還是原封不動。
他又點開自己的卡片,看了眼任務(wù)。
?。廴〉貌枞~大賽第一名,獎勵:人脈]
他關(guān)掉卡片,閉眼打坐。
小白飄到他身旁道:“心法第二層已經(jīng)在松動,靜心突破?!?p> 駱度沒應(yīng),混亂的思緒擰在一起。
女人,金錢,名利。
所有的東西在他的感官上放大,他只覺全身燥熱,似乎有什么東西再突破他的身體。
突然,一記女聲鉆進他耳朵里。
“是我。”嬌媚的嗓音輕輕的撫過他耳根,如一縷清風(fēng)吹透他躁動的心。
他猛地睜開眼睛看向四周。
女聲在他耳邊輕笑,片刻消失。
駱度站起來睨向小白:“你聽見什么聲音了嗎?”
小白搖頭。
駱度看向朦朧的白霧,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他走的慢,一直沒停,白霧也沒有盡頭。
良久,他走累了,原地坐下,大手撣了撣自己四周的霧,煩躁的看向小白。
小白懵逼三秒問:“怎么了?”
駱度搖頭,出了空間。
……
次日。
駱度帶著風(fēng)鈴兒和布瑪去了茶葉大會。
歷經(jīng)兩小時的車程,兩人找到了茶葉大會的簽到處。
簽到人員翻了好幾遍,又打了兩個電話,確認后才告訴駱度沒有他們的比賽信息。
駱度趕忙奪過簽到冊,從前往后翻了一遍,確定沒看到自己,給鐘意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鐘意噌的站起來問:“什么?”
“沒有報名信息啊!”駱度叉著腰道。
“不可能,我給你電子回執(zhí)?!辩娨獾?。
駱度嗯了聲,掛斷電話。
幾秒,鐘意給他發(fā)了電子回執(zhí)。
駱度把回執(zhí)圖片交給工作人員,工作人員拿著回執(zhí)跟系統(tǒng)比對后才在最后一頁加上駱度的名字。
風(fēng)鈴兒扯了扯駱度衣袖道:“怎么回事?”
駱度搖頭,推著行李箱拿著房間牌去找休息室。
休息室。
駱度打開行李箱,整個人愣住。
“剛在簽到處的時候,有人動我們箱子嗎?”他看著風(fēng)鈴兒問。
風(fēng)鈴兒搖頭,“不太清楚,那時候人多,你一走開,我們就被別的人擠開了,所以我也不清楚。”
“我們得茶葉被調(diào)包了?!瘪樁日归_米紙道,“這不是我們得茶,你看?!?p> 風(fēng)鈴兒捏起一點茶葉,嗅了嗅,“有一點兒是你的茶?!?p> 駱度隨手把茶包扔到垃圾桶,煩躁的坐進沙發(fā),皺眉沉思。
“能找到嗎?”布瑪問,“如果是鄔族的茶,風(fēng)鈴兒的蛇是可以嗅到的?!?p> “是嗎?”駱度看向風(fēng)鈴兒。
風(fēng)鈴兒點頭,摸出腰間的小布兜,細指勾出口袋里的翠玉青蛇給它嗅了嗅廢棄茶包里的茶,隨后吹響玉笛。
翠玉青蛇順著門縫游了出去,駱度趕忙跟上。
沒多久,翠玉青蛇停在一間休息室門口。
諷刺輕蔑的聲音傳出。
是齊魯平。
他說:“那小崽子還以為我真會幫他,笑話,我們安城茶商這個集體,怎么可能容得下他那個毛頭小子,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算個什么東西,敢跟我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
風(fēng)鈴兒看向駱度。
駱度神色無異,只轉(zhuǎn)身離開。
休息室。
駱度抱著胳膊坐進沙發(fā),沒說話。
風(fēng)鈴兒和布瑪對視一眼,不知說什么,只好靜靜的站在一旁。
半小時后,茶葉大會正式開始。
每個參賽選手都需要呈上自己的樣品供評委們檢驗成色。
駱度盯著自己身前空空如也的茶盤,劍眉蹙起。
“再不去就沒機會了?!憋L(fēng)鈴兒小聲道。
駱度沉了口氣,端起空空如也的茶盤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