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線條交熾,橫跨虛空,閃耀起金光,照射蒼穹。
嗡!
虛空一顫,多條陣線繚繞,緩緩形成神通圖,圖中一片璀璨,龍飛鳳舞,晨星激昂,悠然蕩漾,絡絡生輝,照映世界。
神念游出,姜漓思緒迷失在陣線交橫的神通圖里,腦海動蕩,神通圖中,線條的各接點不足,交橫觸礁錯誤的地方……漸漸浮現(xiàn)在他的意識海洋內(nèi)。讓他清晰了解。
“最后一條陣線,看清楚了?!?p> 一道大喝之下,姜山身影滾動,動起手刻畫最后一條陣線。
轟!
只見姜山腳步踏動,氣勢磅礴,他揮手,使用元氣把最后一條陣線豎直神通圖凝力銘刻,頓時神通組成,整個神通圖快速壓縮成一團圓點,如同一輪火紅太陽,卻陡然間轟炸而開,剎那間半空中就冒起了龐大的蘑菇云,一股神通力量肆虐在半空,風云煙霧彌漫,最后慢慢消散一空。
做完這一切,姜山轉(zhuǎn)頭望向姜漓,滿含希冀的問道:“姜漓,你能看出我所施展的疊浪浮騰掌的步驟有那兩處錯誤嗎?”他剛才在施展神通時,故意留了兩個破綻,他就想試試姜漓對陣線親和程度,說不定能培養(yǎng)出一個陣線師來,那樣他姜家就發(fā)達了。
陣線師能提高神通的威力,對于那個勢力來說,都是香噴噴,極力拉攏的人物。
“啊……我……”
姜山的話,使得姜漓豁然驚醒,他神色間有些不知所措,欲言又止,很不自然的樣子。因為他看到的錯誤可不止兩處,起碼有八處啊。
姜漓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一旦說出來的話,未免太過傷人。其中兩處最明顯的錯誤肯定是姜山故意留下的,可其他六處破綻錯誤那是怎么回事?
茫然搖頭,姜漓臉色變換,左右為難。這一幕落在姜山眼里,他非常失望,真是期望越大,失望更大。不過,他想想也就釋然了,姜漓只是個連元氣都修煉不出的廢人,怎么可能對神圖陣線有親和力?
姜山搖頭嘆息,擺擺手說道:“姜漓,你隨便說說吧,說錯了也沒關系?!?p> “看不出來就不要裝腔作勢了,你以為實踐跟那些理論一樣,可以胡亂猜測?!?p> 演武臺下方,姜晨嘲諷的聲音響徹,惹得諸少年都豁然開朗,紛紛贊同姜晨的說法。剛才那些只是理論知識,只要有人給他們講過一次,只要不是太笨,是人都會懂的,可現(xiàn)在是實踐展示神通,可不是那么好看得懂的。
“除非是陣線師,要不然別說是姜漓這廢物,就換成別的武者高手,不了解疊浪浮騰掌神通節(jié)構(gòu)的情況下,也很難看出其中的問題點的,這廢物太自大了,活該出丑?!庇猩倌昀事曊f道,聲勢浩大,滾滾如雷,飄入眾人的耳畔。
“就是,不自量力,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啊,莫非姜漓這廢物他以為他是陣線師不成?”
各種譏諷嘲笑聲相繼飄來,猶如一根根利刺插入姜漓的心房,把他氣得十分惱火,冷著臉說道:“我懂……”
姜漓臉上怒氣橫生,雙眼閉上,不想看那些族兄族弟的可惡嘴臉,憤慨的說出了姜山刻畫陣線,組成神通圖時所留下的那兩處錯誤。
“哈……姜漓那廢物被氣得竟閉上眼睛亂猜測,真是過癮啊!”演武臺下有人譏笑,接著一片喧嘩聲就轟然響起了。
“你們都給我閉嘴,姜漓說的是對的?!苯綉嵢淮蠛?,冷冷的瞪了演武臺下的諸多少年,對于他們的表現(xiàn)極為不滿。
“怎么可能?姜漓那廢物這也懂?”
諸多少年再度愕然,震驚莫名。
“姜漓,你是如何看出來的?”姜山望向姜漓的眼神頓時不同了,眸子中有些火熱,要是能把姜漓培養(yǎng)成一個陣線師,那他姜家實力地位絕對上漲數(shù)倍,那怕只是一個理論陣線師,也受人敬重的,所以可以看出陣線師的絕對地位。
“我猜的……”姜漓高聲哼道,神色難看,正不知道怎么解釋時,悠揚的鐘聲就響徹了起來。
“下課了!”眾少年樂呵起哄,一下課就到了吃飯的時候了,這無疑對正在長身體的眾少年是最有誘惑力的。
“除了姜漓留下,其余的人全體解散?!苯綔喓竦穆曇魸L滾飄動,眾少年喧嘩哄哄,絡繹不絕相繼離去。
“哼、姜漓,算你今天走運。”
姜晨在離去之際,又是狠狠的瞪了姜漓一眼,很是憤慨不已。
“晨哥,話說三叔把姜漓那廢物留下來所為何事呢?”跟著姜晨身后的一個少年提出疑問,他身為姜晨的跟班,當然知道姜晨對姜漓的憤恨。
少年的話讓姜晨和其他同行的幾個少年皆眼角抽動,頓時齊聲驚道:“難道三叔想獨自教導姜漓?”
“這應該不太可能吧!你們別忘了姜漓是個經(jīng)脈堵塞的廢物。”剛才提出疑問的少年說道,頓時以姜晨為首的幾個姜家子弟都搖搖頭,表示不解,漸漸踏步離開了演武場。
諾大的演武場只剩下姜山和姜漓兩人,秋風吹來,姜漓感到有些涼颼颼的,很是不自在的說道:“不知道三叔留下我,所為何事?”
“這本書叫‘陣線原解’,你拿回去好好研究一下,三天后到我住的院落找我?!苯絹G給姜漓一本黃色的書籍,就離開了演武場,只留下姜漓獨自一個人在演武臺上。
“總算逃過一劫了。”望著姜山離去的背影,姜漓舒了一口氣,把姜山丟給他的那本書藏進袖口,隨后盤腿而坐,仔細檢察起身上的變化來。
經(jīng)過反反復復的確認,確定自己的確達到了淬體五重的修為之后,姜漓十分開心,起身向自家院落跑去。
……
經(jīng)過半個小時的奔騰,姜漓終于到了自家的院落“凌峰閣”。
姜漓他爹娘都是姜家位高權(quán)重的長老,居住的閣院還是很大,很寬敞的,遠遠望去,像一座府邸宮殿。
“漓兒,干什么那么急?。颗艿脺喩硎呛?,渾身衣服都濕透了。”姜漓剛回到家門口,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就傳來,使得姜漓眼睛一亮,說道:“娘親,你幾時回來了?”
這道熟悉且倍感親切的聲音,姜漓一聽就知道是自己的娘親的,只是他爹娘前幾天受到族長的命令,外出斬殺妖蠻,說要外出半個月,沒想到如今才過了五六天就回來了。
“你這小子,整天蹦蹦跳跳的,沒時正經(jīng),真像個猴子。”爽朗的聲音滾滾而來,把姜漓嚇了個激靈,小聲說道:“爹,你也回來了呀!
“漓兒,到大廳來,你姐姐也在呢!”母親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只不過這次的聲音略顯疲憊的感覺,嚇得姜漓神色大變,急忙往院落的大廳跑去。
“莫非娘親出城去殺妖蠻,舊傷復發(fā)了?”姜漓暗自思肘,片刻間就來到了大廳中,只見大廳中除了爹娘和姐姐姜瑤之外,還有兩個鶴發(fā)童顏的老者坐在大廳的主位之上。這不尋常的一幕,使得從小心智早熟的他眼角皺了起來。
“這兩個老家伙是誰?為何坐在那位置?”姜漓暗暗說道。
此時,大廳中氣氛有些壓抑,眾人都悶聲不語,母親看到姜漓過來之后,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
“爹、娘,姐姐,你們怎么了?為什么臉色變得那么難看。”姜漓看到自己的父母和姐姐臉色不太好,疑惑的問了一聲。而且讓他奇怪不解的是,他姐姐姜瑤不是鄰城的天位學院修煉了嗎?現(xiàn)在還不到回家探親的時候呀,她怎么在這時就回來了呢?各種不尋常加上壓抑氣氛,姜漓猜測家里一定出了什么事了。
“漓兒,去演武場聽你三叔講課、會那么累嗎?”父親姜凌摸了摸姜漓的額頭的汗珠,寵溺的對姜漓說道:“漓兒,旁邊坐主位上的這兩位是姜家輩份最老的太上長老,你過去行個禮,表示禮貌?!?p> “哦!原來是兩個老不死,難怪父母親的主位都被占掉?!苯煲а乐淞R,邁步走到那兩個鶴發(fā)童顏的兩位老者面前,拱手就要低頭行禮,可其中一位老者這時卻說話了。
“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沒資格向我們行禮。”
老者的話刻薄直接,讓姜漓的動作頓時僵硬了,臉色變得煞白,十分難看。
“太上長老這話什么意思?”
姜凌夫婦同時刷的一聲,站了起來,臉上布起寒霜,神情冷銳,他們的兒子姜漓不能修煉一直是一家人的痛,為了不讓兒子受傷害,一家人都對姜漓百般寵溺呵護。
一些小輩恥笑姜漓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姜凌夫婦也只能嘆氣,因為那管不了,可現(xiàn)在身為姜家族老級別人物竟也這樣譏諷他們的兒子,讓他們很是憤慨。
“什么意思你清楚?現(xiàn)在家族危機四伏,是你女兒為家族貢獻出一份力量的時候了,明天的族老會議見!”
剛才沒說話的另一位老者開口說道,話音剛落,他們的身影慢慢模糊,最后消失不見。
“好厲害的移影換位神通?。 苯爨止玖寺?,恰好被姜凌夫婦聽到了,他母親李婉容頓時問道:“漓兒,你說什么移影換位?那兩個老家伙使用的是我們姜家唯一的一套靈級初級身法神通影子移飄。”
“沒事,隨便說說而已,對了,我姐姐怎么從學院回來了?”姜漓隨意的回答,接著又看向低頭不語的姐姐,不解的說道:“爹、娘,剛才那兩太上長老說的那話是什么意思,要我姐為家族貢獻什么力量?”
姜漓不說這話還好,他這話一出,那邊的姜瑤眼淚就滴達往下流,也不跟姜漓三人說一聲就跑回出去了。
“姐姐這是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姜漓望向自己的父母,沉聲問道。他眸光中蘊含可怕的熒光,猶如無數(shù)銳利之劍繚繞,殺意彌漫在其中。
“定是有人欺負姐姐了,要不然姐姐絕不會那么傷心?!?p> 姜漓暗暗猜想,心頭陰沉得可怕。
“漓兒,你也回房間休息去吧?!?p> 母親李婉容也不回答姜漓的問題,她手掌閃耀起一點水波浪向姜漓身上飄灑,使姜漓只覺得一陣清涼傳來,渾身就變得舒暢無比。他知道,這是母親利用強大神通力量調(diào)動天地中的水元氣給他沖刷身上的污垢。
這次姜漓看得很清楚。
“母親,姐姐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姜漓再次出聲問道。使得一旁的姜凌臉色冷了下來,說道:“小孩子過問大人的事干嘛?趕緊回房休息去。
“那是我親姐姐,我能不問嗎?”
姜漓冷哼一聲,十分委屈,眼淚刷的流了下來,握起拳頭就往自己居住的小院落跑去。
“姜凌,你干嘛對我兒子說那么重的話?”
李婉容氣呼呼的坐下,對姜凌大罵,語氣中很是不滿。
“我也不想??!可是瑤兒……”姜凌神色間充滿憂慮,低下了頭。
第二獎狀
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