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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兵天匠

第0054章 煉器師的挑釁

神兵天匠 問酒 3647 2014-11-02 13:39:12

  在另一處鍛造臺旁卻是一個大概只有十二三歲的少年,他當下并沒有使用錘子,而只是用雙手緊握著自己面前的礦石棍。

  姜山移到蕭鴻身邊悄聲問道:“這是什么情況?”

  蕭鴻也是一臉愁容:“這些人是從五行學院過來我們帝國學院觀摩的,巧的是他們在五行學院學習也是制器。就要來和我們比一比,不過他們金行大陸的煉器師,而我們是匠師,所以……”

  姜山聽到這里也算是明白了,對方這是來砸場子的。

  他以前在家的時候聽姜岳林提過,鍛造和煉器是有很大區(qū)別的。煉器其實是鍛造的一個分支,在鍛造術(shù)發(fā)展的漫漫長河里,有不少高明的鍛造師同時也是厲害的行師。他們漸漸發(fā)現(xiàn)鍛造的原理其實完全可以用五行的原理來解釋。所以漸漸就有人摸索出了直接用行力來鍛造的方法。這種鍛造的方法就是煉器。

  姜山心里暗嘆一聲:“五行學院這些人分明就是來找茬的嘛?!?p>  客觀來講,煉器如今倚靠金行師的發(fā)展也算是水漲船高,從入門來說就比匠師門檻低。但匠師一旦登堂入室了,煉器師也未必就能比得上,只是這件事非常難,匠師門檻太高了。

  不一會兒,那個五行學院的少年又拿出塊礦石,食指在其上一點,然后隨意一扯,瞬間便有一道金色的氣流從礦石中出來,在他指尖不斷跳躍。少年看也不看,手指隨意劃動,眨眼間就變成一把有金色氣體凝成的劍形。而后,少年屈指一彈,劍迅速射進他手中的礦石棍。

  姜山只覺得自己眼角直跳,他第一次看到了煉器師的神妙手段,不禁握緊雙拳,嘆息道:“侯權(quán)要輸了。”

  他已經(jīng)看到少年手里用行力提煉出來的鐵精,這種純度的鐵精,侯權(quán)的鍛打技法還不能做到,最起碼要用鍛礦之法從鐵礦石中提取出來。

  鍛造臺處鍛打的聲音越來越密集,鍛打的節(jié)奏越來越快。誰都知道,侯權(quán)要器成了。雖然大家都已經(jīng)猜到了這場比試的結(jié)局,但是此時大家的心還是紛紛提了起來。尤其是帝國學院的學員,大家心里都默默希望著,說不定在這最后的時刻能有意想不到的奇跡發(fā)生。

  姜山怎么也沒有想到,學院里人最少的鑄劍谷居然還會有五行學院的人來踢館。五行學院他知道,這個是分布在每塊大陸的相當于教授留學生一樣的學院。土行大陸的五行學院分別招收水、木、金、火四國學生,他們都是各個大陸的精英,可以經(jīng)常與所在大陸的精英進行交流,一般都是為期三個月便會回歸。

  姜山四處看了看,卻沒有看到別的五行學院的人,想到這個五行學院據(jù)說在帝都,位于圣城之內(nèi),是受土行神殿直接保護的地方。他也忍不住帶著有色眼光看著這個少年,心里有幾分不喜。

  鍛打的聲音戛然而止,侯權(quán)和五行學院的少年幾乎在同時結(jié)束了自己的煉制。但姜山看得分明,那少年早就結(jié)束了煉器,似乎不想以快論成敗。看著那少年目空一切的眼神,姜山感覺自己的心跳的很厲害,幾分狂熱不知不覺的升騰。

  侯權(quán)鍛造的依舊是一柄刀,這柄刀風華內(nèi)斂,比之昨日的那柄進步不少??吹贸鼋阶蛱禳c評他吃透了不少。連姜山看到這柄刀都贊嘆不已,侯權(quán)在鍛造一途確實有些天賦。

  五行學院少年手中的礦石棍上石屑已經(jīng)脫落,此刻在他手中成為了一柄短劍。一塊礦石中含的鐵精本來就不多的,也難以煉制成什么大的兵器。

  這柄短劍長約兩尺,通體烏黑,也說不清它到底是有光澤還是沒光澤,只讓人覺得烏蒙蒙的。

  侯權(quán)看到五行學院少年手中的短劍,似乎就知道自己確實技不如人。看到他臉上強撐的模樣,姜山不禁嘆息,侯權(quán)心里恐怕也咽不下這口氣,畢竟他可比這少年看起來年長幾歲。

  侯權(quán)在鍛造處的學員中算是實力優(yōu)秀的代表,蕭鴻派侯權(quán)作為比試代表是對這場比試足夠的重視,而五行學院似乎只來了這一個少年。姜山暗忖:“莫非這小子是要一個人來挑了帝國學院的鑄劍谷?”

  五行學院的少年先是仔細打量了自己的短劍,而后目光又看向侯權(quán)手中剛剛鍛造好的刀,冷冷的表情終于有了變化,笑容倨傲道:“你那個也叫兵器?最多只能做小孩子的玩具吧。”

  侯權(quán)聽到對方這樣形容自己的作品自然心里氣不過,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忍不住反嗆道:“小孩子的玩具,你說話的口氣未免也太大了吧?!?p>  那個少年微微一笑,神情甚是不屑:“我說是玩具就是玩具。”說罷舉起手中的劍竟然徑直砍向侯權(quán)。

  侯權(quán)似乎也沒料到少年居然突然向他出手,倉促間只是下意識地就用手中剛剛鑄好的長刀去擋少年的短劍。

  “咔擦!”一聲清脆的響聲飄蕩在鍛造處,侯權(quán)手中的長刀在剛才的撞擊中斷了。而且是被生生切斷,平滑的切口明晃晃地簡直要閃瞎鑄劍谷眾人的眼。

  “哈哈……果然不堪一擊?!鄙倌晷Φ暮芊潘痢?p>  蕭鴻臉色在跳動的火光照印下顯得十分陰沉,眼中的難堪和落寞讓他仿佛瞬間蒼老。姜山的眼神對上他那雙慘然的眼睛,忽然他瞬間讀懂了一些。蕭鴻不是覺得自己丟臉,而是怕給這幫學生的打擊太大,他擔憂的是學生的未來。這一刻,姜山有幾分感動,這是一個長者的無奈,讓他肅然起敬。

  這時,咪咪那唯恐天下不亂的聲音在他心底響起:“喵哈哈,怎么了,姜小子準備出手了么?”可姜山此刻卻沒有理他,向侯權(quán)走去。

  侯權(quán)羞憤至極,幾欲失去理智,提著斷刀便要上前,似要教訓一下這個狂妄的家伙。可是他剛往前走了一步,便被人拉住了肩膀。

  侯權(quán)扭頭一看,原來是姜山拉住了他。通紅的眼睛似乎恢復了些理智,抬起的手臂又緩緩放了下去。

  姜山看著侯權(quán),輕輕搖搖頭道:“冷靜點,師兄!”

  說罷姜山一步上前,朝少年微微一笑。在少年一愣神間,直接施展點石成金手,伸手閃電般探向少年的短劍。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間,姜山的手指迅速劃過少年手中短劍劍身的每一寸。

  姜山瞬間得出結(jié)論,這少年煉制的短劍也實在是算不上是什么精品,點石成金手之下,短劍的已經(jīng)沒有任何秘密,他一下子便發(fā)現(xiàn)一處暗傷,手指微微一彈,只聽“咔擦”一聲,少年的劍頓時也斷成了兩截。

  斷劍已經(jīng)插在了鍛造處的地上,劍身還在微微的顫動。

  少年并不清楚剛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他只覺得手中的短劍被面前的姜山以極快的速度摸了一下,自己還未察覺到什么異樣,劍已經(jīng)斷了。

  姜山拍了拍手,不屑道:“你這把哪里叫劍,分明就是一把玩具么!”

  五行學院的少年前一秒還得意洋洋,這一刻就又被人打臉打了回來。他哪里受過這樣的侮辱?!盎斓埃覛⒘四?!”他像發(fā)瘋一樣向姜山撲了過去。

  姜山卻是氣定神閑地站在那里看著他,當少年就要攻擊到的時候,姜山卻是一個漂亮的轉(zhuǎn)身,右手輕輕一托,少年瞬時飛出丈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沒想到,在帝國學院學鍛造的還有這樣的人才在。”忽然一句贊嘆從門外傳來,姜山回頭看去,只見走進一個瘦高的青年,儀表堂堂,與剛剛少年一樣,也是白發(fā)金眸,正是金行帝國之人的標志。

  讓姜山最在意的是青年虛托著的右手上,一條金燦燦的小龍在他指尖盤旋。這龍真是地球上古老的東方龍,看起來不過寸許長,活靈活現(xiàn)??山酱丝桃呀?jīng)看出來,這是又金行力聚成,忍不住傳音給咪咪道:“咪咪,他手上的那是什么?”

  咪咪不耐煩地答道:“不就是一股先天金行力么,有什么好問的,別打擾本大爺睡覺!”

  姜山一聽也悻悻地應了聲。這時,剛剛那吃虧地少年從地上爬了起來,朝那青年恭敬道:“大哥,我——”

  青年搖頭示意他閉嘴,卻對姜山疑惑道:“你是水行帝國的么?”他臉上倒無倨傲,言語間無悲無喜。

  姜山倒不喜歡他這故作高深的樣子,只是朝蕭鴻笑道:“報告老師,新生姜山前來報道!”

  蕭鴻目光灼灼,看著姜山半天說不出話來,許久才激動道:“來了就好,來了就好!”

  青年有些詫異地看著姜山,小聲嘀咕道:“怪我沒有先和你的師長打招呼?”一旁的少年臉上有些氣不過,猛地沖上前一步,卻被青年攔下。

  姜山緩緩地回過頭,冷笑道:“怎么?你們五行學院的人是過來和我們帝國學院打架的么?”

  姜山也不想和五行學院這幫人動手,畢竟是在自己的地方,和別人動手怎么都要遭人詬病,這種事情本來就可大可小,鬧大了也是個麻煩。

  他這一句話說的也是極為巧妙,瞬間就把剛才先動手的事情給撇清,這樣他即可置身事外,也可以在理上讓帝國學院站在了制高點。

  瘦高青年淡淡一笑卻是道:“我叫尉遲清,是五行學院學生,這次是我弟弟胡鬧了,作為哥哥,我?guī)虻蹏鴮W院致歉?!?p>  蕭鴻冷笑兩聲自語道:“尉遲清?這小子倒是滑頭,向帝國學院致歉,不接受豈不是弱了學院的威名?好小子,真是個人物!”

  姜山看到蕭鴻朝他點頭,立即領(lǐng)會了他的意思,便站出來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回吧,今日之事就當沒發(fā)生過!”

  尉遲清臉上露出笑容,手心的金龍忽然化作一枚龍頭戒繞在他的中指上,看起來光彩奪目,他看著姜山朗聲道:“剛才的鍛造比賽,兩方代表的所鑄的兵器都是斷了,勝負未分,自然就當沒發(fā)生過。不過既然在下來也來了,不如我們再比一場如何?”

  姜山瞪大眼睛看著尉遲清手里的戒指,忍不住暗自羨慕道:“真是炫!”

  “羨慕什么,你不是有根先天金行精么,羨慕他那個東西作甚?”咪咪鄙夷的聲音傳來。

  姜山聽得一愣,茫然地傳音道:“什么先天金行精——”可剛問出口卻被羅春打斷道。

  尉遲清依舊笑道:“怎么了,這件事也需要思量這么久么?若是帝國學院無人可出的話,那在下就當大家是怕了!”

  鑄劍谷的弟子們雖然心中不忿,可卻沒有勇氣接下尉遲清的挑戰(zhàn),只能期待地看著姜山。

  姜山皺著眉,不屑地看著尉遲清道:“怎么比你說,不過這只是算你我之間個人的比賽,我可代表不了帝國學院!”

  尉遲清傲然道:“可我,卻能代表五行學院!”

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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